“凡哥，我去打个传呼凑钱可以吗？”看肖凡漠视的表情，唐虎卑微的问道。

“可以。”

唐虎走了出去。

一群男人站着，一个男人躺着，快餐档口一片寂静，老板和老板娘老两口坐在档门口，一脸犹豫。

半个小时后，唐虎和群哥来了，看到群哥来到，肖凡起身散了一支烟，“群哥，怎么又是你啊！”

“我也不想来啊，可是兄弟传呼我，我当大哥的有事也不能不来啊！”群哥笑得有些尴尬。

看到群哥，老板和老板娘赶紧走进来，看着肖凡。

群哥坐下，从口袋掏出一千，笑着放到肖凡面前，“我们兄弟是不是天生相克啊！”

看群哥给钱，肖凡没接，说道“让他们把那310元拿来吧，不能一直让你群哥一个人破费啊！”

唐虎赶紧从兜里掏出先前的310元，肖凡把钱放在桌上，搭在群哥肩上说：“群哥，我们兄弟去喝茶。”

走出空口，肖凡对身后的一群人喊道：“以后别来这家店吃饭了，这里不欢迎你们。”

和群哥来到一家糖水店，两人一人一碗2元的糖水，肖凡对还不算朋友的群哥说起了自己的家庭，自己60岁还在修补单车的父亲。老板、老板娘那张沧桑的脸像极了肖凡的父母，触动了了他。

群哥也有些感动，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兄弟们要吃饭，许多事情我也不能阻拦，大家都为钱离家漂泊，我不能阻碍他们挣钱。”

“别让他们找那些老弱病残，妇孺的钱就好。”肖凡也理解江湖规矩。

群哥笑了笑，点了点头。

肖凡主动示好，他不想还没入江湖，却已经树敌太多。

第二天是周日，应小霞下班就回道溪头，坐车就十来分钟，下车三分钟就到租屋。上车前还打个传呼让肖凡到牌坊大门等她。

看到应小霞撒娇的传呼，肖凡脸上挂满笑容，他已经习惯了应小霞不同的撒娇方式，早早的等在路边。

看到等在路边的肖凡，应小霞下车飞奔过来，双脚一跃，双手搂住肖凡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唧唧咋喳的说着今天工厂的趣事。

“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大众场所，你快骑到你男人头上了。”古丽娟的声音从应小霞刚下的中巴车上大声传来。

应小霞放开挂在肖凡脖子上的手，站了起来，尴尬的伸了伸舌头，娇羞的向中巴车上的古丽娟挥挥手，“忘了你的存在，不好意思。”

回道租屋，肖凡拿出刚买的数字传呼放在应小霞手里，看到是传呼，应小霞的脸上马上乐开了花，惊喜的问道：“给我的吗？”

肖凡从身后抱住应小霞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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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丰鞋厂旁边就是旅馆。

唐芳开好房，进到房间，就开始脱衣服。

“怎么回事？”不说谈事吗？怎么进来脱衣服啊！刘开义有些发懵，看唐芳脱了上衣和胸罩，准备脱裤子时，刘开义赶紧制止。

“你打了他，我想感谢你。”唐芳还在继续脱着。

“昨天打他，不知道是你男朋友，刚才阿莲告诉我，我就想趁机把你的事情处理了。看你有什么想法。”

把唐芳脱下的衣服丢到她面前，刘开义再次阻止道。

“他不是我男朋友，他就是个鸡头，我只是她挣钱的工具而已。”说完嗡嗡哭了起来。

知道她委屈，让她哭出来心里好受一些，刘开义没有安慰她。

哭了一会，唐芳收起眼泪说：“如果可以离开他，我肯定不会做发廊了。”

“不做发廊，你是回家还是做其他事情？”

唐芳也盲目，出来一年多，没有回过家，也没有给家里寄一分钱，怎么回家啊？“如果可以，我还进厂。”

“好，我来安排，今天你就别出台了，晚点我处理了来发廊找你。到时候进厂需要介绍费，我帮你给。”说完刘开义离开了房间。

下午不到六点，峰哥开车过来，停好车没有去发廊，直接走进了餐厅，群哥和他一起。

看到峰哥进来，刘开义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

峰哥坐下，拍了一下身旁的座椅，“阿凡过来，一起坐。”

刘开义在他身边坐下，群哥也坐了下来。

刘开义坐下，峰哥掀开他的上衣，看了看他受伤的地方后，“阿群说你要医药费两万，是吗？”

两万？自己是意思是两千，群哥误解了，刘开义没有解释，也没有说话，他想知道峰哥的意思，再做打算。

“受伤了，肯定要赔，都是兄弟，两万多了点，少五千，你看怎么样？”峰哥说完看着刘开义。

一次次示好，刘开义知道峰哥的意思，明面上少五千，不是钱的事情，是群哥面子的事情。

虚假的故作思考了一会，“群哥和峰哥的面子，肯定给，钱两位当哥的说了算，只要意思到了，多少都可以，但是有件事情，还请峰哥和群哥给个面子。”

峰哥没有说话，他在给群哥面子，让他卖人情给刘开义。

“什么事。”群哥看着刘开义。

“发廊唐芳是我认的妹妹，带他的鸡头以前做了什么，事情过去就算了，现在我希望群哥和峰哥给个面子，我认了妹妹，就会照顾她，鸡头就别去骚扰她了。”刘开义第一次叫了群哥，没说唐芳男朋友，而且直接称呼鸡头，他有他的想法。

听到这么简单的事情，群哥没有考虑，“没问题，这事晚点我去处理。”

事情几句话就处理了，峰哥从他手包里拿出崭新的两万，从其中一万里抽出一叠数也没数，推到刘开义面前。

刘开义拿了抽出的那叠，把一万推到峰哥面前。

“峰哥和群哥的面子肯定不止这点钱，你们出面了，意思到了，我就感激了。”

刘开义很想全部拿上，但是他知道，想要出人头地，就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他有自己梦想的高度、

峰哥看了群哥一眼，笑了一下，拿起钱放进了包里，看着群哥，“阿群，你把阿凡说的那个鸡头叫过来，现在吃饭正好有空，你把事情处理了，晚上场子还有事。”

群哥出去几分钟，就进来了。

群哥进来，峰哥对老板说：“安排几个菜，我和阿凡晚上就在这里吃。”

没一会，黄毛坐摩托车过来了，两边脸都是肿的，上下门牙各掉了两颗，鼻子、脸上都上了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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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已经中午了，走进一家一对老年夫妻经营的快餐档口，老夫妻都已年近花甲，老头可能年近70了。

点了一份生菜肉片饭，一份金针菇鸡蛋汤。老头善意的提醒，“一个人，点一个菜就够吃了，我这里有免费的例汤，例汤是我一早去市场买的新鲜猪头骨，味道不比蛋汤差，出来都不容易，能节约一点是一点吧！”

看到和蔼可亲的老头，刘开义听从了他的建议，点了点头，亲热的喊道：“好的，大爷。”

“老板？你看这是什么？你是卖饭，还是卖苍蝇的？”

声音从刘开义隔壁桌上传来，好奇的转头，看到两个20来岁，一个身高170以上、身材微胖，一个身高不足165。贼眉鼠眼的男子。

说话的是贼眉鼠眼的男子，微胖的男人配合的说道：“老板，饭菜有苍蝇这么吃啊？”一边说着一边在自己的饭菜翻找。

刘开义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这是要做这两夫妻的“业务”啊！

坐在旁边，刘开义没有说话，他想看看这两个人会怎么表演。

听说饭菜有苍蝇，老头急乎乎的走到两个男子身边，“对不起，对不起，你看我们两个夫妻都这个年龄了，家里实在太困难，才过广东来做点小买卖糊口，请你高抬贵手，今天这饭不收钱，好吗？”

老板点头哈腰的说着，额头也冒出虚汗，眼睛盯着贼眉鼠眼的男子，完全忽视他面前的苍蝇。

“老板，我给钱吃饭，吃到苍蝇了啊！这是多恶心的事情，我起码三天都没胃口在吃饭，现在直想吐，你说这个损失怎么算？”贼眉鼠眼站起身，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微胖男起身，搭在老头身上，“好意的劝导”，“老板，他真吃了苍蝇了，你说人吃到苍蝇多恶心啊，他一直这样闹，你这生意以后也没法做，赔点钱算了。”

说完还假惺惺的对贼眉鼠眼说：“老板挣点钱也不容易，随便给点事情就过了，你也别要太多了。”

老头听到，无奈的摇摇头，“你们说赔多少吧！”

贼眉鼠眼看了老板一眼，“看你这么大年龄了，你给两百元，这事就过了。”

微胖男“仗义”的替老板说话，“两百太多了，给一百算了，必定别人这么大年龄也不容易。”

贼眉鼠眼“思考”了片刻，“看你也不容易，我给我兄弟面子，就给一百吧！”

看到老头急得冒汗，大娘从档门口走进来，赶紧扶着老伴坐下，对两个男子卑微的说：“你看我家老头子都急成这样了，你们就发发善心，少要点吧！”

“啪”的一声，贼眉鼠眼再次重重拍了，“愤怒的”说：“一百已经很少了，不然今天我把你档口掀了。”

听到拍桌子的声音，大娘惊了一跳，可怜巴巴胆怯的看着贼眉鼠眼，脚有些发抖，没有说话，两行老泪划过沧桑的脸。

刘开义起身，走到大娘身边，扶住大娘在凳子上坐下，“这一百我给了。”说完从兜里掏出所有的钱，抽出一张百元大钞，丢在桌子上。

贼眉鼠眼看了一眼刘开义，拿起桌上的钱，“下次记得搞好卫生，不然这餐厅谁敢来啊！”说完两个人向档口外走去。

“账还没有算，这么就走了，想吃霸王餐吗？”刘开义站在老板娘身边没动。

两人男子转身，走到刘开义面前，微胖男子看着刘开义，眼冒凶光，“你想做什么？奉劝你识相点，不然后果你真担不起！”

刘开义瞄了一眼微胖说，轻视的转头，手扶住大娘的肩，“这是我叔，我姨，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吃到苍蝇赔了一百，没有吃到苍蝇的应该给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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