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闵生崔喜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阅读裙下客》,由网络作家“寻清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裙下客》,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周闵生崔喜,也是实力派作者“寻清茶”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崔喜一生飘零,是妓子,是浮萍。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这样的女人会与那些个大人物产生无数的纠葛。他们是权势滔天的大人物,而崔喜只是可随意拿捏的棋子。她流转于三个男人之间。谁都把她看得轻贱。可当她要离开时,谁都不愿意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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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工作上的消息,到现在为止,一天过去,崔喜都没有给他打电话或者发短信道歉。
“我看你能忍多久!”
周闵生把手机丢置一边,起身,长腿朝着厨房过去。
打开冰箱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因为冰箱里面,除了一些吃的,竟然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中药。
他随手拿过一包,就见上面写着:
“一日五包,专治不孕不育。”
不孕不育……
周闵生闻着难闻的中药味。
想到之前崔喜身上的药味,才知道了来源。
他心里冷嘲,两人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就算是吃再多的药,也不可能怀孕!
把药丢回去。
周闵生像是找到了崔喜这次闹脾气的缘由,心情一下轻松起来。
回到主卧,休息。
崔喜不在,往后,他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用刻意与她避开。
周闵生睡了一个好觉。
他今天约了朋友沈泽去打高尔夫球。
因此,一早就到衣帽间换了运动服。
换好后,走到客厅,他习惯性告诉崔喜今天不回。
“今天……”
刚出口两字,就想起来,往后都不用跟她说。
高尔夫球场。
周闵生今天神清气爽,白色运动服穿在他的身上,称得他英俊冷冽的脸柔和了不少。
他笔直的身形站在球场上,就像是电影明星。
挥杆,一球直接入洞。
朋友沈泽在一旁称赞:
“陆哥,你今天发挥也太好了,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没有告诉我?”
崔喜要和周闵生离婚的事,经过昨天,周围的人都知道了。
沈泽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他就是想亲口听周闵生说,才好把早就等在外面的阮星辰叫进来。
周闵生喝了一口水,不在意的回。
“没什么,就是准备和崔喜离婚。”
亲耳听到,沈泽还是不免诧异。
作为周闵生的朋友,他太了解崔喜,就是一个绿茶白莲,缠着陆哥不放的贱!人!
如果能离婚,两人早就离了,怎么会熬三年多的时间?
“小聋子答应?”他问。
周闵生眸色暗了暗: “是她提出的。”
沈泽不屑一笑:“肯定是欲擒故纵。”
“这种女人,我见的多了。”
说完,他又笑嘻嘻同周闵生道:“陆哥,今天,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周闵生疑惑的时候。
沈泽给阮星辰发去了消息。
接着,周闵生就看到不远处,阮星辰一身海棠色运动装,打扮精致,俏皮得朝着自己挥手。
不多时,女人就来到了两人的面前。
沈泽识时务道:“你们两个聊,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离开后。
阮星辰提议周闵生一起出去走走。
出去球场,不远处就是曾经他们读过的大学。
她很懂男人,没有替崔喜的事,而是提起了他们的曾经。
“西楼,你还记得这条路吗?”
“以前我们交往的时候,常常会走。”
“那时候,你牵着我的手,说要一直走下去。”
说到这里,阮星辰顿住了脚步,细长的手伸向周闵生。
“西楼,你还能再牵我走下去吗?”
在触碰到周闵生手的那一刻,他却本能的错开了。
阮星辰一愣。
周闵生面色如常:“过去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读书、恋爱、结婚、工作……
对于他周闵生来说,不过是人生必须经历的事,都和完成工作,没有什么差别。
哪怕初恋也是如此!
阮星辰眼眶红了大半:“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当初我是迫不得已,我根本不想离开你,我爱你,很爱很爱……”
“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一个人熬过来的吗?”
“都是靠着我们的曾经,我想努力变好,变的优秀,然后回来,好使自己配得上你。”
听着这些话,周闵生好看的眉宇蹙了蹙。
“我已经结婚。”
“我知道,她要和你离婚。”
阮星辰一口接了过去,而后又说:“我会感谢她,把你还给我。”
眼泪从她的眼中一颗颗滚落,她控制不住抱住了周闵生的腰。
“你知道吗?我好恨崔喜,真的,好恨,要不是她我们也不会分开那么久。”
可能人都是善忘的。
阮星辰忘记当初是她先和周闵生分手后,崔喜才和周闵生订婚。
崔喜,崔喜……
周闵生的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女人恬静温婉的样子。
想起曾经,她父亲离世后,曾含泪望着他:“西楼哥,你能抱抱我吗?”
可当时,崔喜的弟弟夏木刚将两人联姻的所有条件打破,把他给夏家的钱,还有夏家该给他的一切都据为己有。
于是周闵生径直从崔喜的面前走开,没有任何安慰的话。
脑海中女人悲戚的样子挥之不去,他不自觉拉开了阮星辰。
阮星辰被拉开,还想说什么。
就看到沈泽急急忙忙的赶来,她收起了眼泪。
沈泽注意到这里不对劲,但还是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了周闵生。
“陆哥,你看。”
周闵生接过文件,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份财产转让协议。
沈泽接着又说:“这是崔喜的律师送来的,说是对你们三年婚姻的赔偿。”
赔偿?!
沈泽以为崔喜要周闵生赔偿,所以才急忙赶来。
然而当周闵生打开文件一看,竟然是崔喜转移资产给自己。
他眼底都是不敢置信!
但当他看到最后转让资产的一个亿资金时,只觉可笑。
崔喜当他是什么人?
“一个亿,就想让我放过夏家?就想让我原谅她?”周闵生当着沈泽和阮星辰的面,毫不留情的讽刺。
沈泽才看明白,也跟着嗤笑:“这小聋子一直装无辜,原来私底下还藏了一个亿的资产。”
“她弟弟和那个无底洞的妈,知道吗?”
一旁,阮星辰把周闵生和沈泽对崔喜的嘲讽看在眼底。
原本还担心周闵生喜欢上崔喜,毕竟两人结婚三年,可现在看来,别说结婚三年。
就是一辈子,周闵生这样优秀的男人,也不会看上寡淡如水的崔喜。
崔喜都不配做自己的情敌。
……
另一边,昏暗的旅馆里。
崔喜昏昏沉沉地睁开双眼,感觉头很痛,周围也特别的寂静。
她知道是病情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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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父亲怕是早就看出周闵生不爱自己。
可父亲还是为了她的幸福,和陆家签订了合约,让自己好得偿所愿嫁给周闵生。
只是谁也没想到,两人还没结婚,父亲就出了车祸。
如果不是父亲离开……
弟弟和母亲也不能违反合约……
崔喜把财产转让的手续都交给蒋律师后,回去的路上正好看到街边那一张张阮星辰的宣传海报。
海报上的阮星辰,是那么的亮眼,乐观,漂亮。
她知道自己是时候放手了,放周闵生自由,也放自己自由。
回到岱椽别墅,崔喜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后。
结婚三年多,属于她的也不过装下一个行李箱。
离婚协议去年她就让蒋律师准备好了。
可能在周闵生的面前,她真的过于自卑、过于卑微、也过于感性。
所以,她早就明白,两人的感情注定会走到尽头,因此早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晚上,周闵生没有发来消息。
崔喜鼓起勇气,发了短信给他:“今晚有空吗?我有事想和你说。”
对面迟迟没有回复。
崔喜眸色暗了暗,知道他现在连短信也不愿给自己回。
只能等他早上回来。
另一边。
陆氏集团总裁办。
周闵生只是看了一眼短信,就将手机搁置在了一边。
好友沈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注意到,忍不住问:“崔喜发来的?”
周闵生不置可否。
沈泽没有丝毫顾及的嘲讽:“这个小聋子还真以为自己是陆太太,还学会查岗了。”
“陆哥,你不会真准备和她一直耗下去吧?现在的夏家已经不行了,崔喜的弟弟夏木就是一个蠢材,根本不会经营公司,过不了多久,夏家就会倒闭。”
“而崔喜的母亲就是个无底洞!!”
周闵生听着这些面色平静。
“我知道。”
“那你怎么还不和她离婚?星辰可是一直等着你的。”沈泽急切地说道。
在他的心里,单纯又肯努力的阮星辰不知道比有心机的崔喜好多少倍。
说到离婚,周闵生沉默了。
沈泽一看,有些话不由脱口而出。
“你不会对崔喜动感情了吧?”
动感情?
周闵生笑了,笑容中满是嘲讽。
“她也配?”
周闵生将一份收购合同递给了沈泽。
当沈泽看了一眼后,只觉周闵生的心是真的狠!
他只想让周闵生和崔喜离婚,没想到了周闵生竟然还想一次性收了夏氏。
也是这一刻,他竟然有一点可怜崔喜。
毕竟夫妻三年,而且崔喜对周闵生无底线的好,是有目共睹的。
周闵生是真的薄情,也是真的绝不可能喜欢崔喜!
……
本以为周闵生不会回来。
可凌晨十二点的时候,他却回来了。
崔喜没有睡,走上前,熟练得接过了他的外套和公文包。
一些列举动,像极了普通的夫妻。
“以后别随便给我发短信。”
周闵生冰冷的嗓音却打破了这一刻的平静。
在他看来,崔喜又不用工作,每天待在家,能有什么事?
崔喜挂外套的手一颤,喃喃道:“好,往后都不会了。”
周闵生没有听出她话中的不对,径直去了书房。
这些年,他回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书房里。
两个人明明同处一个屋檐,可崔喜总是一个人。
或许周闵生的认知里,一个听力障碍人士的世界,一切都是安静的。
又或许是他根本不在意崔喜。
所以到了书房后,才能一如既往的谈生意,哪怕谈的是如何收购夏氏……
崔喜照常给他端来一碗暖胃汤,听着他对下属意气风发的吩咐,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知道自己的弟弟无用,夏氏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也没想到对夏氏出手最快的,竟然是自己的丈夫。
“西楼。”
一个声音打断了周闵生。
周闵生一愣,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其他,快速的挂了线上电话。
还将笔记本盖上。
崔喜佯装没有看到他这些举动,走进来,将暖胃汤放在他的面前。
“西楼,喝完汤早些休息,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崔喜温柔的嗓音,周闵生有些紧绷的心松了松。
她应该没听到!
如果是听到了,肯定会和自己闹!
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其他,周闵生叫住了要离开的崔喜。
“你说有事要和我说,是什么事?”
崔喜闻言,望着他再熟悉不过的脸,温声道:“就想问你,今天上午有空吗?能不能一起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崔喜的声音是那么的平静,是那么的云淡风轻。
说离婚,就像是说一件再平常微小不过的小事一样。
周闵生深邃的眼瞳一缩,眼底都是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
结婚三年,不管他做再过分的事,崔喜都没有提过离婚。
其实周闵生很明白,崔喜有多爱自己。
从前两家是邻居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小姑娘喜欢自己,他一直知道崔喜喜欢了自己十几年。
所以,她刚才说什么?
崔喜原本空洞的眼眸在这一刻无比的清澈。
“陆先生,这些年,耽误你了。”
“我们离婚吧。”
周闵生垂落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想起在公司时,沈泽还提议他提离婚,他都没有答应,崔喜竟然先提了。
她凭什么?
“你刚才是听到了吧?夏家本来就是强弩之末,我取和其他人取有什么差别?”
“你提离婚,是想要什么?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钱?!还是想让我不要对付夏家?”周闵生冷冷反问。
“别忘了,我根本不爱你,你这种威胁,对我没用!”
他本能觉得是崔喜想要通过离婚威胁自己,他知道崔喜不敢离。
他们夏家离不起!
她崔喜更不舍得离!
崔喜眉眼中倒影的周闵生忽然变得陌生起来,她喉咙一哽,耳中一阵发疼,即使戴着助听器,也听不清周闵生在说什么了。
只能自顾自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我什么都不要。”
怕周闵生看出什么异样,崔喜出了书房。
周闵生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从来没有过的烦闷。
他向来不会为了他人,控制自己的情绪,直接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崔喜亲手煮的汤洒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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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个人被迫贴近了他的脸,身体几乎忍不住发抖。
他舔了舔唇,笑得阴冷,那双桃花眼此刻却像是淬了毒,“除了那个孽种,还没有人敢跟我这么说话。除了我谁都行?”
“我信……”我艰难的开口,轻微的像是猫儿声音在整个包厢漾开,眼神多了几分倔强,“但不行就是不行。”
空气瞬间安静了。
黎厉不知怎么的,松开了我的脑袋。
还没等我喘过气来,男人一把拉过了我的脸,薄凉的唇瞬间含住了我的唇。
我睁大了眼,想要推开。
他却大手强迫着我张开了唇齿。
他的舌尖像是一个入侵者强势掠夺着我唇舌之间的氧气,就像是毒蛇一样缠了上来,我退一步,他吻得更加深,直到我缺氧,整个身子都软了,他才松开我。
我大口喘气,根本来不及多想,本能的想要跑。
我想起了李云溪,我不能对不起她。
我挣扎着,眼里的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他却夹杂着轻微的喘息,沙哑又性感,“别动。”
“别碰我!”我哑着声不停的喊着。
我听见点打火机的声音,我看见他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抽着烟,事到如今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我吸了一口气,嗓音几乎是已经沙了,“钱。”
黎厉咬着烟,眯着眼看我,眼里的情绪不明,他冷笑了吸了一口,掸了掸烟灰,“我还以为你能装的久一点,欲擒故纵的把戏你成功了。”
我看着他眼里那高高在上的嘲讽。
就像这些大人物没必要了解她一样,她也没必要解释。
我哑声道,“钱给我。”
黎厉吐出烟雾,将他眼尾燎的冷冽,他淡声道,“去找外面的人要,报我的名字,他们会给你的。”
身后的门忽然突兀的打开。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个女人站在了外面,身后跟着好几名侍者。
那张脸几乎与李云溪有七分像,看到她的一瞬间,连我都有些恍惚。
女人的目光看向了我,看见我身上那些痕迹,眉蹙紧,眸里多了一抹情绪。
我生活在夜场,习惯了察言观色,那怕她的情绪很淡,但我也能感觉到了她眼神里的轻视。
她浑身上下打扮都价值不菲,光是脚上那双高跟鞋就是我小半个月的钱。
她似乎根本不想理会我,而是大步走向了黎厉,“黎厉,我说过的,不要被我抓到了,抓到一次我们就退婚!这件事我会告诉周伯父的,以后咱两的婚事就这么完了。”
她语气冷静,完全不像是捉奸,而是像是抓证据。
我从话语中明白,她就是那个黎厉的未婚妻。
黎厉扔了烟,眼睛发狠的看向了女人,“黎音,你装什么!你不就是想早点退婚,去跟我家那个私生子在一起吗?我就这么让你看不上,为了不跟我结婚,不惜跑到国外躲两年!”
黎音的脸色变了,吸了口气,“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扯他,明明是你自己不洁身自好”
她的声音极大,丝毫没有顾忌。
黎厉那多情的桃花眼里面的情绪愈发浓烈。
两个人僵持的对视着。
“梁先生来了?”外头侍者恭敬的唤了一句。
我听到那三个字的瞬间下意识的一怔,仰着头看去,光影逆了过来,模糊了那人的轮廓,他从廊道走了进来,身上那清冷甘冽的气息格外熟悉。
我心脏仍不住一颤,那张清峻冷冽的面容就落在了我的眼底。
我一眼认出了他。
是那位梁先生。
可他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就目不斜视的走向了黎音,“阿音,别闹。”
嗓音温柔。
完全没有在我面前的那种生人勿进的冷冽。
黎音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靖深哥……”
我只觉得大脑一片晕眩。
为了供云溪的医药费我身上可以动的钱已经没有多少了,这一摞钱可以解决我一段时间的燃眉之急。
可我还是咬咬牙将钱放回了桌子,拔开口红在桌子上面留了几个字就拉黑了周闵生的所有联系方式。
我这这个人虽然已经低到了尘埃里,但我还是很宝贵我这条小命。
我不想成为第二个云溪。
下楼,打车。
我用最快的速度回了会所。
现在时间还早,会所还没正式开始营业。
米娜姐听见我的脚步声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崔喜?你怎么来了?”
云溪的住院费是个黑洞,我全部的钱都填进去也不够。
再者自从周闵生和黎厉、黎音几人出现后,我就总有种隐隐的不安感。
等云溪修养的差不多了,我想带着她尽快离开这座城市一段时间。
“哎。”
下午,会所开始热闹起来。
声色犬马,五光十色。
推开门,我却傻了眼。
梁先生和黎音端坐在包间里面。
包间里面灯光明亮,就连音乐都没有放一首。
我瞬间出了一后背冷汗。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移动脚步想逃走,可现状又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这两个人就是冲我来的。
黎音抱臂坐在包间沙发的正中央,梁先生坐在离她不到二十厘米的旁边。
我局促的站在包间最中间的空地上,过于明亮的灯光晃的我有点睁不开眼。
我弯腰鞠躬。
“梁先生,黎小姐。二位找我有事?”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两个人一起出现在这里我就发堵。
黎音一脸不屑地的将我从头打量到脚。
不屑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的时间尤其长。
而梁先生,出了我进来后瞟了我一眼就再没抬过头,专心致志扒手里面的一个橘子。
半晌,黎音终于开了金口。
“你那天是跟着周闵生上的船吗?”
我摇了摇头。
“那天,那场、那场活动是会所前线安排的,上船了之后都是随机的。我之前也没有见过周闵生先生。”
黎音有点泄气,她求助的看了眼旁边的梁先生。
梁先生对她安抚的笑笑,将手里剥的干干净净一丝白络都没有的橘子递给了她。
我的胸口越发的堵了,像是胃酸在胃里发酵过度,不住地翻腾。
梁先生终于肯看我第二眼。
他斟酌着开口:“除了那次之外,有没有和周闵生先生私下见过呢?”
脑子里面闪过之前在游轮上黎音说我就是证据的那句话,我好像明白了他们今天找我的目的。
是为了证明周闵生不堪托付,好让黎音可以接触婚约嫁给梁先生吗?
“没有。”
我下意识回答道。
回答完我就后悔了,这个谎言很拙劣。
周闵生要包养的事情,会所里面至少有人知道。
梁先生镜片下锐利的眼神在我脸上审视,他唇角微微勾起:“你说的真的吗?”
我不敢看他,纳纳的点点头。
“靖深哥,那怎么办?下个月我家里要压着我和周闵生去领证了!我怎么能和他结婚呢?”
梁先生拍了拍黎音的手,犀利的目光看向我。
这些大人物之间的纠葛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拉进去?
但是,我面上不敢显露分毫只是恭敬的回话。
“谢谢二位抬举。但是您说的这个事难度太大了,周闵生是大人物他来不来会所见不见我都是看他的心情。再者.......”
我故意把尾音拖长。
“磨叽什么?快点说。”
黎音心急的追问。
“再者之前黎小姐您的哥哥来找过我,让我离周闵生先生远一点。我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还请您见谅。”
我寄望于用黎厉压制黎音。
黎音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家里有急事叫她回去。
我站在包间门口,目送他们二人离开。
果然自古有钱人多薄情,可惜了云溪。
我听着耳边越来越刺耳诋毁云溪的话,忍不住侧过脸看向周闵生。
“先生,你好聒噪,请专心开车。”
刚好到了红绿灯口,周闵生和我对视着,眼里面是对所说的话的不屑。
我和周闵生一路无话,来到别墅后,他自己坐在沙发上,然后冲我说道:“我饿了,给我做饭。”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听话的去厨房里,当我打开冰箱时,里面只有西红柿和鸡蛋,我有些无言。
我又翻了翻软冻层里面看到两盒鱼子酱,和一袋意大利面就没有其他食材了,连碗大米和挂面都没见。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是我又是一百个不愿意去找周闵生问其他的解决方案,只能硬着头皮顶上。
想了想,只能发挥着中西结合一下。
周闵生看着我端上来的木须意大利面的时候,表情有点扭曲。
“你就给老子吃这个?”
我摆好碗筷,努力挤出一个说得上是柔情的笑。
“对不住了,周先生。我实在是不会做饭。再说,您家里......”
周闵生不耐烦地端起了碗,用筷子嫌弃的在我煎的鸡蛋上戳了几下。
周闵生嘴上不饶人,好在口味不是很挑剔还是将那碗面吃完了。
在周闵生身边的每一分钟,我都会不时的想起来黎厉的那双眼睛。
冷漠,狠厉。
再被扔进一次鱼缸的话,我不一定还会有命活下来。
还有云溪......
我在客厅不停踱步,等着周闵生出来和他说清楚。
他和黎家的这趟浑水,我没有胆子趟。
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面焦躁。
而在这个房子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觉得黎厉随时会带人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