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小说 现代都市 畅读佳作少年青衣
畅读佳作少年青衣 连载
畅读佳作少年青衣 久之糖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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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之糖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风叶长淑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少年青衣》,由网络作家“久之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久之糖”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少年青衣》,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军事历史,江风叶长淑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天你休想离开我家!”江风无奈,冲姜灵月招手道:“好吧,来,你帮我研墨。”姜灵月蹦蹦跳跳的就过去了,一边研墨,一边窃笑。‘好你个有眼无珠的叶长淑,若是你知道这半阙词,就是江公子所作,真是难以想象你的表情会有多精彩!’王庭坚这才意识到,姜灵月可是怀宁公主啊!江风你可真是个人才,当世也就只有你敢让公主研墨了。江风写完后,叹了口气,扭头看了一眼姜灵月,姜灵月......

章节试读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轰!!!
仿佛是晴天一颗炸雷,在三人脑海中炸开!
沉默半晌,姜元胤终于是吐出四个字:“好字!
好诗!”
只有四个字,难以抒出姜元胤内心之震撼!
这首诗!
这幅字!
绝对是当世第一!
江风有些沾沾自喜,当然是好字,北宋宋徽宗自创的字,能不好?
虽然宋徽宗不是个好皇帝,但是他是个好文人啊!
姜元胤眼中闪烁着激动,好字!!
好诗!!
“瘦硬有神,用笔细劲,结体疏朗,天骨遒美,逸趣霭然,有如屈铁断金,特见文人之风骨!
好极!
妙极!
美极!”
三个极字,足以形容姜元胤此时内心的激动。
此时姜元胤和王庭坚内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江风此子…乃是天纵之资!!
这首诗,是写我的?
姜灵月的脸庞浮起一抹少女娇羞的红晕。
云想衣裳花想容…整首诗,没有一个美字,却无处不透着一股美到了极致的仙气。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见瑶台月下逢!
这是在把她比作瑶池仙境中的仙子么?
姜灵月悄悄的把自己小女儿的心思收敛在怀,轻轻的将纸张捧起,道:“江公子真的好文采!”
“江小姐过奖了。”
江风淡淡笑道:“说好了,你们可不许把这事儿外传!
不然的话,天打五雷轰啊!”
“嘶!!”
“你小子是真的毒啊!”
王庭坚敲了江风的脑袋一下。
“早前看王老竟给江公子倒茶研墨,我心中还讶异万分,如今一看,江公子确实有这般资格!”
姜元胤十分欣赏的望着江风,仿佛是在看一件完美璧玉,心里不住的想,叶长淑那小妮子倒是立了首功一件,若非是她,朕还真没法发现这一块完美璞玉!
王庭坚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解释道:“实不相瞒姜先生,老夫其实与江风,实为挚友!”
“挚友?”
姜元胤吃惊的看着王庭坚。
“是啊,您也看见了,我这小友满腹天纵才华,但是生性怠惰惫懒,不愿抛头露面,所以,才以师生相称。”
“原来是这样,那江公子秋闱魁首,岂非十拿九稳了。”
姜元胤更加坚定了自己让江风这小子入朝为官的想法。
“没有没有…”江风惭愧的摆摆手。
“江公子莫谦虚了,都知道你乃天资,区区秋闱而已…”姜元胤还没说完,王庭坚就苦笑道:“姜先生您有所不知,江风所言非虚,他虽然满腹诗书,才华天资,但是……经纶典籍几乎没有读过。”
姜元胤错愕的望了一眼江风,哭笑不得的指了指他:“你啊你,朕……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这一块完美璞玉,必须为朕所用,回去之后,朕得提点一下宋听涛!
别到时候坏了这璞玉的婚约,看这少年与叶长淑那丫头,倒是绝配。
要是坏了他俩的姻缘,到时候,这小子记恨上了朕,就他的性子,以此来做事端,不愿入朝为官了可如何是好?
别看这小子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是,自古英雄怎会不爱美女?
姜灵月躲在了自己父皇身后,偷眼看江风清秀姣好的少年面庞。
她现在越发觉得,江风长得,是极好看的!
“还是得好好读书!
明日,我整日都会在江府,督促你的功课!”
江风苦着脸道:“您不是病了吗?”
王庭坚瞪了江风一眼:“我怎么病的你不知道啊?”
姜灵月又问道:“方才正想问呢,江公子就来了,还不知王老为何告病?”
王庭坚返身从书柜中,拿出一卷裱装好的笔墨,姜灵月赶紧将桌上的宣纸拿开,这是江风写给她的诗,绝不能弄坏了!
王庭坚将纸卷摊开,姜元胤只是看了一眼,便瞳孔微缩,内心猛地震了一下。
“此言……可是圣人说?”
姜元胤瞠目结舌。
王庭坚摇摇头,看向了江风。
姜元胤更加震撼,指着纸上四句:“这是你说的?”
江风厚着脸皮道:“献丑!”
“这可不是献丑…千古以来,多少文人前仆后继,上下求索千经百转,就为此言!”
姜元胤看向江风的目光越发复杂了起来,方才在心中冒出来的想法,再一次的坚定了。
此子,必须为朕所用!
忽然!
姜元胤脑海中想起一件事。
“江风,不知你可听说过最近名满京城的半阙词?”
这话一出,姜灵月和王庭坚都眼前一亮。
是啊,当日那在祭典人群最后的锦衣少年,莫非就是江风吗?
江风近日来每日被婉儿吵闹得耳朵都起茧了,当下一听到‘半阙词’三个字,顿时一个激灵,心里想到了一个不太好的可能。
“没有,没听说过。”
江风摆摆手,矢口否认。
“你肯定听说过!”
姜灵月叫道。
“我整日在家中养伤,不曾出门,也未曾听过什么半阙词!”
江风据理力争。
“那这半阙词,肯定是你所作!”
姜灵月脆生生叫道:“不然的话,你为什么那么紧张?”
江风注意到,姜灵月这话刚说完,江叔叔和王庭坚都满脸惊喜的看着他。
江风赶紧矢口否认:“我没有作过词!”
姜元胤意味深长的望着他,眼里尽是笑意。
王庭坚也一把抓住了江风的手,开心的大笑道:“我此前怎么从未想到你?
此前在你小院,你那婢女可还吵嚷着什么满江红!
满江红是什么?
是词牌名么?
我怎么从未听过这词牌?”
姜元胤笑道:“江公子出门身边肯定带了婢女吧?
把她叫进来问问就好了。”
江风闻言,顿时败下阵来,苦笑道:“好好好,是我是我!
王老啊!
我这清闲日子,自从遇到了你,就一去不复返了!”
王庭坚把江风拽到了书案前:“废话少说,你先用狂草把半阙词给我补全了!
不然今天你休想离开我家!”
江风无奈,冲姜灵月招手道:“好吧,来,你帮我研墨。”
姜灵月蹦蹦跳跳的就过去了,一边研墨,一边窃笑。
‘好你个有眼无珠的叶长淑,若是你知道这半阙词,就是江公子所作,真是难以想象你的表情会有多精彩!
’王庭坚这才意识到,姜灵月可是怀宁公主啊!
江风你可真是个人才,当世也就只有你敢让公主研墨了。
江风写完后,叹了口气,扭头看了一眼姜灵月,姜灵月的小嘴张得很圆。
姜灵月直勾勾的看着纸上龙飞凤舞的狂草。
‘这狂草,原来,出自他手!
哈哈哈,好你个有眼无珠的叶长淑啊!
’但是一瞬,姜灵月又恍惚惆怅。
可是…他怎么偏偏与长淑有婚约在身…江风失笑,伸手挑了一下姜灵月的下巴,“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姜灵月小脸一红,她还是第一次被少年如此亲昵的触碰,但此时她心中一点也不抵触。
姜灵月又偷眼看了一下江风。
这少年,真是好看极了。

叶长淑被王庭坚奇怪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先生,我说的,是否有什么不妥?”
王庭坚是知道叶长淑与江风有婚约的,他摇摇头,轻声道:“叶家小女,你这个传言,怕是从令尊大人处听说的吧?”
叶长淑被王庭坚戳穿,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老夫看人从不会错,外界传闻此子是个不可造就的朽木,但我看来,似乎并非如此,老朽阅人无数,看人从不会错,更不是说笑客气。”
王庭坚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叶长淑:“老朽多说一句,若你能与他喜结良缘,那是你的幸事。”
叶长淑有些吃惊,王庭坚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根本没什么话好说的。
姜灵月疑惑的问道:“那江家公子在外的风评风流荒唐,似乎与先生所说的……那是贼人胡言乱语!
日后你们就知道了,此子绝非庸俗凡品,日后定会大放异彩!”
从王庭坚府上离开,叶长淑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她还是很难把那个忘恩负义又软弱不堪的家伙和王庭坚的话结合起来。
但是想了半天,她也没想明白,为什么王庭坚对江风的评价那么高。
叶长淑忽然看向姜灵月,道:“灵月,你说王老先生,不会是老糊涂了吧?”
话刚说完,姜灵月赶紧捂住了她的嘴:“你疯了?
王老先生好着呢!
王老是当朝大儒,门生遍天下!
这话被人听了去,你不怕令尊被人参一个教女无方啊?”
叶长淑吐了吐舌头,“反正我是不相信江风那样不堪造就的家伙还能过了秋闱!”
姜灵月道:“距离秋闱也没几天了,到时候等着看不就完了?”
叶长淑轻轻舒了口气:“这一趟倒也不是全无收获,竟在王老这里见识了如此好字,真希望能拜见一下那位写得出狂草这样书法的大家!”
姜灵月笑看着叶长淑道:“王庭坚王老先生看人眼光极高,能被他这样评价的人,我倒是很想去见见呢!”
“这有什么好见的?
一个病恹恹的纨绔!”
叶长淑摇摇头,言语中尽是对江风的嫌弃。
“你越是这样说,我越是想见一见了,风评能有如此极端的好,极端的坏,那这个人,到底是极端的好呢,还是极端的坏?”
叶长淑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说道:“要去你就自己去吧!
我才不会去见那个纨绔!”
姜灵月轻笑道:“你就不怕,这人如果真有王老先生说的那么好,我动手给你抢了?”
叶长淑笑了:“那倒是便宜这个纨绔了,直接一步登天成了驸马!”
“你好像很不在乎的样子,若是对方真有王老所说的大放异彩之才能,那他必然就是你的如意郎君了。”
叶长淑瞪了自己闺中密友一眼:“我说了,我所钟情的,只有丧将军一人而已。”
“可是你从来没有见过丧将军!
万一丧将军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呢?”
“不可能!
丧将军虽然未曾摘下覆面,但是他的眼神,是少年人的眼神!”
“你只凭一个眼神就能确定?”
“那是自然!”
“那你如果再见丧将军的话,你能认出他吗?”
叶长淑摇摇头,道:“怎么可能见得到?”
“现在坊间有一种说法,也不知道从哪里流传出来的一句话。”
叶长淑问:“什么话?”
“说是,未见将军尸骨,怎能肯定将军已死呢?”
叶长淑眼前一亮,心里生出了一份希望,“对啊,未见将军尸骨……未见将军尸骨,只找到了将军的甲胄与折断了的长刀,我父皇已经决定了,修建护国将军庙宇,命工部修复将军甲胄,雕刻将军之完身!”
叶长淑眼中闪烁着期许:“若是我能再见到将军,我定能认出他!”
姜灵月轻声道:“只怕到时…已是物是人非,可若丧将军真的没死,为什么迟迟不露面呢?”
叶长淑迷茫的摇摇头:“为什么?”
“或许他不想再厮杀了,或许他想做一个平凡人,要知道,在突厥南下侵犯我姜朝国土子民之前,丧将军,或许也还只是一个俊朗少年而已啊。”
“你心心念念的将军少年,也许,数次与你擦肩而过也说不定呢?”
叶长淑闻言,不由得恍惚神情,眼前不知怎地,忽然浮现出一个身着披风,病恹恹的身影,那身影回过头来,江风冲她温润一笑……叶长淑赶忙将这心思拍散,她在想什么?
为什么每次提起丧将军的时候,她总是想起江风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阿嚏~!”
“秋凉了,少爷您快回屋休息吧,别站在院子里了!”
江风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苦笑道:“不是你少爷我身子骨弱,指定是有人在骂我呢!”
婉儿轻蹙黛眉,拖着长长的尾音道:“少爷~!!”
江风连忙道:“来了来了!”
江风回到屋里,秋刚刚入凉,江风的屋里头就点燃了炭火,一进门就感觉暖洋洋的。
江风来到婉儿身前坐下,婉儿给少爷解开了衣裳,露出了满身触目惊心的伤痕!
大大小小,密密麻麻!
谁能想到,一个温润如玉的少年,身上竟背了如此多触目惊心的伤!
婉儿眼眶又止不住的红了,少爷这是受了多少苦,才从通州逃出来的呀!
“天杀的鞑子!”
婉儿说道:“少爷,您不能再活动了!
不然伤口又该崩出血了!”
江风无奈道:“好好好,我的管家婆!”
婉儿脸一红,俏生生的说道:“我才不是少爷的管家婆呢!”
“婉儿啥都得管管,可不就是我的管家婆吗?”
婉儿心里顿时一片暖洋洋的:“少爷以后啊,就让少夫人来管吧!”
江风呵呵干笑道:“哪里来的少夫人哟,早得很呢!”
婉儿疑惑的看了眼少爷说道:“叶家大小姐不是吗?”
江风笑道:“她?
呵呵,算了,不提她!”
婉儿轻轻拆下已经被血渗透了的布,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江风失笑道:“婉儿,到底是我受的伤还是你受的伤啊?
我还没哭呢,你怎么就哭了?”
婉儿认真的对江风道:“我心疼!”
江风一愣,微笑着揉了揉婉儿的脑袋。
婉儿嘟着嘴道:“少爷别动,我要给您换药了,少爷忍着些。”
江风点点头,神色平静。
婉儿不禁多看了眼江风好看的脸庞,少爷真安静,每一次上药从来不会大喊大叫,似乎已经对疼痛麻木了一样。
真是难以想象,少爷到底经历了多少苦,才从那尸山血海的炼狱中爬出来的……
江风嘴唇翕动,咬着牙,仿佛置身于无尽的回忆中。
“……无间,行者。”
江风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窗外,深沉的夜色。
“兵者,诡道也。”
“无间行者的任务,便是孤身陷入敌营,化身为对立的敌人,无间融入敌国之中,在暗中,收集情报,刺探军情,搅弄风云,人生充斥着谎言与欺骗,你要对所有人报以假面,一旦暴露,便是性命生死!”
“一个无间行者的作用,在于他被投放之处。”
“无间于军营,则可蛊惑军心,迫害军士!
使将无战力,兵无士气!”
“无间于市井,则可上贿官府,欺辱百姓!
使官不履责,民起暴乱!”
“无间于庙堂,则可欺君瞒上,迫害忠良!
使君不成君,臣为不臣!”
江风的目光缓缓收回,低头看着火盆,轻轻转动自己苍白的手:“一双鬼手,搅弄风云!
翻手覆手,皆是千人受灾!
万人流离!”
“法华经中,有无间地狱,也叫阿鼻焦热地狱,此地狱中,皆是极恶之人,永无超脱之日,只能无尽受苦…”话音未落,江风的脸,扎进了一个柔软温暖的地方。
叶长淑突然抱住了他,让江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叶长淑嘴里轻声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轻灵而婉转,让人心安。
江风愣在当场,双手悬在空中。
片刻后,江风释怀了,双手缓缓垂了下来。
既然上天没有让他死后堕入无间,那他还有什么好介怀的呢?
前世那些人,那些曾视自己为亲人,朋友,手足的人。
都有死一千次一万次的极恶罪行!
江风也跟着叶长淑嘴里的歌谣轻声哼唱起来。
在静谧的夜色中,缓缓飘荡而上。
叶长淑小脸微红,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这种僭越礼数之事。
但是在那一刻,她只看到了一个满身伤痕的江风。
她心里生出强烈的冲动,将他拥入怀中。
而当她真的那么做了,清醒过来后,也没有推开江风,而是轻声哼唱着小时候母亲常常唱的歌谣。
叶长淑毕竟只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孩,哪里与人做过如此亲密之事?
当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不过江风可不是个雏儿了,自然知道怀抱着他的这个女孩,此时多么窘迫。
于是他轻轻推开了叶长淑。
叶长淑的脸早已经红透了,但是方才还倔强的强忍羞意,轻声与江风一起哼唱。
江风说道:“真好听。”
叶长淑更加羞赧了!
江风叹了口气,“真冷啊,如果能有一块烤红薯就好了。”
叶长淑没有纠结‘红薯’是什么,而是故作无事发生一样,扬起通红的小脸,目光撇向窗外。
“你放心吧,我不会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的!
万一要是让人知道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你就没法做人了。”
江风笑了笑,望着叶长淑的熟透了似的脸颊,轻声道:“嗯,我知道你不会说。”
叶长淑偷眼瞥了下江风干净的笑容,瞬间好像触电般赶紧收回目光。
叶长淑忽然闷闷的问道:“红薯是什么?”
“一个非常好吃的东西,产量还非常高的粮食作物。”
叶长淑十分好奇的问:“能有多高?”
“亩产一百石左右。”
“胡说!
天下最高产的粮食不过一亩六石!”
江风耸了耸肩:“这有什么,红薯的好兄弟土豆还能亩产一百五十石呢。”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天赐之物,那岂不是天下都不会再有饥民了?”
“呵呵,现在全天下的食物也足够所有人吃了,但是可能吗?
如果经济发展不跟上,即使有再大的产能,也还是会有人饿死。”
江风叹息道:“当然了,这些不是我们能想的。”
“可我听我爹说,你大包大揽的把城外灾民的事儿都给揽了下来。”
“消息传得真快啊。”
江风道:“先管管眼前的呗。”
“你有办法能管这一万张嘴?”
“有。”
叶长淑看着江风的眼睛,少年的眼眸如此干净清澈。
“我相信你!”
江风与叶长淑相视一笑,“刚才唱的歌,你从哪学的?”
“这是我娘亲,在我儿时哄我入睡唱的歌谣。”
“我们哄小孩入睡都是讲故事的。”
“你那速写技术能不能教我?”
“可以。”
“你不是要给我讲故事吗?”
江风哭笑不得:“我答应教你速写,你难道不应该先谢谢我吗?
怎么还要求我给你讲故事?”
叶长淑撅起小嘴道:“可是我已经唱过歌谣给你听了,你教我速写应该是谢我的礼。”
江风挠了挠头:“话是这么个理…但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那好吧…从前,有一个人叫做阿拉丁……”故事说完,叶长淑已经躺在了江风的床榻上。
江风也不知道怎么这故事,讲着讲着就到了床上。
却不知,叶长淑在这小院外,是一个尚书府的千金,要恪守无数礼仪。
但是到了这小院之中,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似乎在这里,可以放开一切,不顾世俗的目光,轻松自在。
于是,她就自然而然的躺在了江风的床上,似乎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
“江风,我娘好像不太喜欢你。”
“嗯。”
“怎么好像你这人,无论外界对你的评价是好是坏,无论是悲是喜,你总是这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叶长淑有些气恼的质问道。
江风有些捉摸不透,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江风笑道:“毕竟没有哪个母亲会喜欢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风评荒唐的纨绔子弟。”
叶长淑楞了一下。
江风笑问道:“你是跟令堂吵架了吧?”
叶长淑被戳破了心事,抱着双腿蜷缩起来,脑袋埋在双膝之间。
“我娘觉得我应该恪守妇道,不应该舞刀弄枪的,要学习琴棋书画,相夫教子,然后还想让我爹给我换一门亲事。”
江风点点头,笑道:“前面的这些好像都有可探究,但是后面那一点,怎么?
你不想换了?”
叶长淑一愣,好不容易消退绯红的小脸,再次熟透了起来。

王庭坚眉头一皱,还想说话制止住江风的话头。
姜元胤不动声色的问:“若非皇帝陛下,那么,谁最有钱?”
“切,皇帝那点内库能有几个钱啊?
你们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十个当官九个贪!”
轰!
王庭坚差点没晕过去。
“这话可不能乱说!”
王庭坚连忙道。
“王老我不是说你啊!”
江风赶忙讪笑。
王庭坚一口气差点没岔过去,我是怕你说我吗?
老夫一生受过陛下赏赐无数,自当是不缺钱,但是你对着陛下说,你手下的官,十个有九个是贪,你怕是不要命了!
“所以,京城之中,最有钱的,应该是那群当官的!
其次,就是那些附庸官员的商贾世家!
商贾与官员交好,除了送礼就是像我们江家和叶叔叔那样的婚媒之约了。”
姜元胤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你想要赚他们的钱?”
“是!
他们的钱最好赚。”
“凭什么?”
“凭我有本事!
当今姜国最盛行的风气是文人风气,而商贾之家都喜欢附庸风雅,几乎每一家都希望能出一个读书人光耀门楣!
而我,二位觉得,我的才华是不是非常横溢?”
王庭坚哭笑不得:“胡闹!
哪有人自己说自己才华横溢的?
出门在外要谦虚!”
姜元胤也有些哭笑不得:“嗯,你确实才华横溢,那么,你是想卖诗卖词?”
“不,那样档次太低了!
赚钱也赚不到多少钱,反而让那些有钱人花钱花得趾高气昂的!
觉得他们花了钱就能买到绝佳的诗词佳句!
我要让他们花钱还买不到,做到有价无市,让他们花钱都觉得是应该的,能把钱塞到我们的口袋里,都是他们的荣幸。”
这一番话说得姜元胤和王庭坚目瞪口呆。
“江风,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一个喜欢空口白话做梦的人呢?”
姜元胤眼神复杂的看向了江风。
就连王庭坚也是如此。
江风笑道:“二位别急,江叔叔,你去过醉春阁吗?”
王庭坚再一次被这话噎得岔了气,“切不可瞎说!
姜先生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会去那等烟花风月之地!”
江风纳闷的看向王庭坚:“您着什么急啊,京城的权贵都去!
您二位知道醉春阁有一酒,名叫天醇?”
“知道。”
“那酒卖一百文一两。”
“那又如何?”
“如果我能酿出比天醇更加醇厚香浓的酒呢?”
姜元胤和王庭坚皆是摇头不信,“你?
不可能。”
江风微微一笑,站起来,悠悠吟唱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二人一头雾水的看着江风,不知江风为什么这个时候作起诗来了,但是都静静的听。
二人都是好诗惜才之人,听得出来,开篇一股豪迈磅礴之意扑面而来,而后惆怅郁结,让人郁郁不得欢。
二人都十分期待江风后文的时候,江风的声音戛然而止……“我这半首诗写得如何?”
姜元胤说道:“好!
那自然是极好!”
王庭坚急道:“那你为何不补全此诗?”
江风微微一笑,又朗声道:“花间一壶酒,对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江风又停了。
姜元胤一瞪眼,王庭坚更是急的脸红脖子粗。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是身怀绝世才华!
你就是故意吊着我们俩的胃口是吧!
作诗只写半阕,作词也只写半阕!”
王庭坚指着江风笑骂道。
江风笑道:“二位别急,你们说,我这半阕诗放到外面去,那些文人富豪会不会为了下半阕而闹得满城风雨?”
姜元胤一愣,随后若有所思了起来。
王庭坚也是一愣。
江风接着说道:“不瞒二位说,我这肚子里的墨水,可不少呢!
我要是把这些诗句写在酒壶上,而且只写半阕,甚至我只写一句,你们说,那些文人墨客和权贵商贾会不会为了收藏我的酒壶而疯狂买酒?”
这话一出,姜元胤看江风的眼神都变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江风,你可太让我意外了。”
姜元胤欣赏不已的看着江风。
江风被姜元胤的目光看得浑身有些不自在,他总感觉姜元胤对他好像有什么企图一样。
江风不知道的是,姜元胤内心愈发坚定了一个想法:无论如何!
此子,非朕不可!
王庭坚笑骂道:“你小子这点脑筋能不能用在科考上?”
江风笑道:“您先别管我是不是歪门邪道,您就说,我这是否可行就完了。”
“废话少说!
你赶紧把这两首诗给我补全了!”
“先拿钱!
不拿钱写不出来!”
“就算你想以此来打开京城的富人市场,那也用不到一万人。”
姜元胤摇摇头说道。
“酿酒只是其一,当然不止如此,我既然想要赚富人的钱,自然就要方方面面全都赚了,不仅仅是从娱乐方面,还有生活…”主要是江风作为一个现代的穿越客,感受到了古代的种种不便。
就比如上厕所,用的可是厕筹,如厕体验感极其不好…即便是江风这样的富家子弟,用的也还是厕筹,不过算是一次性的,寻常百姓可就惨了,那都是循环利用的!
什么都不搞最起码得把厕纸弄出来。
“这一万人多是老弱妇孺,这些人你都能用?”
“曾经有一个名人说过,就算是一张卫生纸一条内裤也有他们的用处!”
姜元胤和王庭坚一头雾水,“卫生纸和内裤是什么?
什么名人会说这种大白话?”
就算听不懂江风话中的奇怪词汇,但二人也还是能明白,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