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佳宋青峰的现代都市小说《年代娇妻:穿到七零撩糙汉畅销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南风断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年代娇妻:穿到七零撩糙汉》是作者“南风断弦”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现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阮佳宋青峰,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你也是流星许愿来的么?呃....我怎么感觉你要暴走了....”话说到后面,在阮佳的怒视下,越来越小声。“呵~完了…”阮佳痛苦地闭了闭眼,摸着胀疼的喉骨自嘲地勾起嘴角,“流星?我特么手贱捡了个漂流瓶!”如果能重来,她绝对不去看海,也绝对不会因为那个瓶子奇怪又有个性而捡起来。她也不会来到这个想想就头疼的七六年!还倒霉催的成为了地主家......
一道长长的闪电划过天际。
咔擦!
轰隆~轰隆隆!
炸雷响起,又一道闪电劈下来,照亮了断线的雨帘和破旧的土坯房。
阮佳趴在床沿大口喘气,纷乱的画面争先恐后挤进她的意识里,像幻灯片一样轮番滚动。
良久。
她用力捶了一下床板,咚的一声闷响。
“草率了,就不该手贱!”
床上的人含糊地唔了一声,咂咂嘴,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干嘛呀....困着呢....”
阮佳攸地捏紧拳头,随即又松开,借着木窗户塑料布投进来的微弱晨光,默默看着正在踢被子的少女。
行吧,又活了一个。
喔喔喔~
嘹亮的鸡鸣声响起,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由近及远的鸡鸣声此起彼伏。
“有病啊!谁家养鸡!吵死了!”
床上的少女吼完拉上被子蒙住头,过了一会,呼啦一下掀开,噌地一声坐起来。
垂下脑袋眯起眼睛把手举到眼前打量了一会,忽然咧嘴一笑,“呀哈哈~这么灵的吗!”
阮佳扶着床板往后仰,满脸复杂地看着她。
缺心眼吧....
发现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少女转过身来歪着脑袋看着阮佳。
瞄了一眼她脖子上的那道很粗的深紫色淤痕,微微皱眉,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试探性地开口:“宫廷玉液酒....”
阮佳懒懒地回了一句:“一百八一杯。”
“当花瓣,离开花~朵~”
“离金粉世家首播还差二十七年。”阮佳起身拍拍裤子上的泥土,不咸不淡回她。
得到了想知道的信息,少女咧嘴一笑,“嘿嘿~老乡,你好呀~我叫阮绵绵!”
她扶着膝盖两眼放光地打量四周,撅起嘴巴连连摇头,“啧啧啧~妈哟…又土又穷,连电灯都没有~”
说着蹦下床抓了桌上的镜子过来举到眼前,“呦呵~”她美滋滋地坐回床沿用手肘碰碰阮佳,“咱们长得一样哎~是双胞胎吗~我觉得我比较好看!”
也不管人答不答话,一边嘚瑟地照镜子,一边机关枪一样自说自话,“我昨晚向流星许了个愿,告别题山卷海早晚自习,没想到....”
“等等!”阮佳眉头紧锁,一把抢过那面框架生锈的折叠镜,目光凌厉盯着她,“你没有阮画的记忆!”
先前只觉得这货缺心眼话又多,现在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怎么了吗....”阮画看着气势全开的阮佳,缩缩脖子莫名觉得理亏,壮着胆子开口,“必、必须要有记忆的么?话说....你也是流星许愿来的么?呃....我怎么感觉你要暴走了....”话说到后面,在阮佳的怒视下,越来越小声。
“呵~完了…”阮佳痛苦地闭了闭眼,摸着胀疼的喉骨自嘲地勾起嘴角,“流星?我特么手贱捡了个漂流瓶!”
如果能重来,她绝对不去看海,也绝对不会因为那个瓶子奇怪又有个性而捡起来。
她也不会来到这个想想就头疼的七六年!
还倒霉催的成为了地主家的闺女!
成分不好的姐妹俩暗恋大城市来的知青,阴差阳错被揭露。背了黑锅的姐姐不仅被村里人嘲笑谩骂,那个知青更是疯狂践她的自尊。
姐姐上吊,妹妹愧疚跳河。
阮佳按了按喉骨,举起镜子扫了一眼勒痕,没好气地把镜子塞回阮画手里。
“记住了,你不叫阮绵绵。我们是双胞胎,我是姐姐,阮佳,你叫阮画,画蛇添足的画!”
“哦哦!”阮画用力点头,小声嘀咕:“不能是眉目如画的画么…”
“还有....”阮佳不经意间瞥见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帘中出现一道佝偻的瘦小身影。
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肩上横了一根扁担。
担子的重量压弯了她的腰,每走一步,脚底下的泥水溅开,装满猪草的竹筐晃悠一下。
她抓着棕绳走得很吃力,步履蹒跚,被雨水打湿的破裤子粘在腿上,勾勒出竹竿一样细的腿型,左腿胫骨弯曲得不正常。
这是个跛子。
也是这具身体的母亲。
“你老实在这等着。”阮佳穿上草鞋拉开门冲进雨里。
女人蹲低身子放下担子,抬手抹了一把脸,喘匀了气,把扁担换到另一个肩膀扶着膝盖慢慢起身。
眼前奔过来一道高瘦的身影,肩上忽然一轻。
那双半陷在泥水里的草鞋和熟悉的裤腿让她的心脏狠狠地震了一下。
农历三月的雨浇进脖子里冷得阮佳打了个颤,淋着雨一言不发挑着那担猪草往屋檐下疾走。
她虽不甘心自己莫名其妙穿到这个一言难尽的时代,但看见这样一个弱小可怜的母亲,任她有多不甘都化为一片心酸。
叶心慈瞪大眼睛望着阮佳的背影,灰暗的脸上顿时迸发出光彩,激动地高一脚低一脚追上去。
刚摸到阮佳的肩膀,正想把她扳过来,阮画突然从门里笑嘻嘻地蹦出来。
“我饿啦,早饭吃什么呀~”
叶心慈脸上的惊喜骤然僵住,上扬的嘴角慢慢收拢,踉跄着脚步走上前,抖着手抚上阮画的脸,凑近了审视。
像是想起什么,脸色一变,又急又快地扯住阮佳的手臂拖到自己面前。
阮佳刚把扁担靠在墙根下,冷不丁被人用力拽过去,趔趄了一下扶着墙勉强稳住身形,脸上有些不高兴。
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捧住她的脸,对上一双盛满千言万语的眼睛,她皱了皱眉,没有动。
叶心慈摩挲着阮佳的脸颊,那双写满风霜愁苦的眼睛在她脸上凝视了许久,布满血丝的眼睛慢慢聚上一层水雾。
她哆嗦着嘴唇,泪花聚满眼眶滚滚落下,回过头看了一眼扒着门框探过头来满脸好奇的阮画。
腿一软,扑通一声摔坐在地上,喉咙里发出沉闷嘶哑的呜呜声,掐着自己的大腿浑身抑制不住地发抖。
阮画像个犯错的孩子默默蹭到阮佳旁边,偷偷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地问:“这人谁呀,她怎么了....”
“身体血缘上来说,她是我们的母亲。一个照面就被认出来了,唉....”阮佳叹了一口气,示意阮画帮忙把瘫软的叶心慈扶起来,架着她往堂屋里走。
也不怪人家反应快。
十月怀胎又一直养在身边的亲闺女,一举一动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做母亲的只消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更何况自己和猪队友跟人家闺女原本的性格压根不一样。
人家本来挺高兴自己的女儿死而复生的,不过,换了芯,那就另当别论了....
宋青峰望着雨里那道纤瘦背影,皱紧了眉头,眼前浮现阮佳眉头轻蹙,眼圈红红轻咬下唇的委屈模样。
昨晚在阮家待得久,等回到家,家里人都睡下了。今天早上招娣和来娣在饭桌上把阮佳和周知青在大堂的事又说又比划,他也了解了个大概。
做了七年邻居,阮佳的性格向来胆小怯懦。昨晚被那么多人骂,硬是半句辩解的话都不敢说。
今天早上怎么胆子就大了起来?
用....那样....的眼神和语气跟他说话,刚才又专门跟他解释。
那满脸信任和依赖的样子,让他心口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酥麻。
只说了一句就走了,那张字条怎么回事也没说清楚,把他吊在那不上不下的。
阮佳听见宋青峰喊她等一下,反而走得更快了。
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想给原主强行洗地,得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宋青峰,只是第一步而已。
雨势小了很多,回到家里,叶心慈正在喂猪。
猪舍里只有一头小猪仔,滚得一身脏兮兮的。一瓢猪食倒进猪食槽,吧唧吧唧的用鼻子边拱边吃。
阮画捏着鼻子又嫌弃又好奇地蹲在地上看猪,伸手摸了一把猪脑袋,仰头冲叶心慈笑得很讨好。指指她手上的瓢又拍拍自己的胸脯,做了一个舀猪食的动作。
叶心慈抿嘴微微扯了扯嘴角,把瓢递给她,扶着木桶倾斜了一些方便她舀。
阮佳松了一口气,这头猪倒是为两人的友谊建起了桥梁。
“你,上午,在家休息,请了假。我和妹妹,去上工。”阮佳按照原主记忆,有些不熟练地一边说话,一边给叶心慈比划手势表达意思。
叶心慈点点头,指指旁边那一筐斩好的猪草,愁眉苦脸地比划着手势,“给他们,送过去。就说,今天有事,耽搁了,只有半担。”
阮佳眯起眼睛,脸色沉了下来。
一头小猪仔食量有限,叶心慈和原主每天早上却要割两担猪草。
一筐留给自家,另外一担半要送去刘家。
刘家在生产队的地位很高,饲养室的猪都是刘家老两口在养。大儿子记工员,二儿子会计兼出纳,三儿子保管员。
生产队不脱产干部,没有工资,有工分补贴,基本不用下地干农活。
八代贫农,出身非常光荣。光是记工员就能压得阮家站不起来。
“不去,以后也不去。”阮佳对叶心慈比完手势,拍拍阮画肩膀,“小画,来一下。”她径直推开猪舍隔壁的杂物间,取了斗笠蓑衣。
“啊…我…哦、对对对,我现在改名叫阮画了。”阮画嘴里念念叨叨地跟上去。
阮佳帮她披上蓑衣,一边绑绳子一边交代:“你不会说这里的土话,在外人面前切记不要随便说话。原来的阮画基本不跟人闲聊,语言问题可以慢慢学。我们分到的工是拔秧洗秧扎捆,很简单,你跟我学就行。”
“哎呀,突然多了个姐姐,这种感觉还挺妙的。”阮画兴奋地摸了摸蓑衣,随即苦着一张脸,“姐,我想回去…突然觉得上学挺好的…”
起码不用在下雨天干什么鬼的农活啊…
阮佳嗤了一声,捏捏她的脸,“晚上睡觉的时候或许可以做做梦。先不要管那些,努力活下去再说。”
阮画一脸欲哭无泪,“姐…你要罩我啊…我感觉靠自己的话,妥妥饿死的节奏…”
“看出来你是个生活废物了,那你乖一点,我尽量罩你。”
“姐,不用这么直白吧…鲁迅先生说过,天生我材必有用,东边不亮西边亮什么的…”
“别废话,暂时没发现你有什么用。”阮佳暼了一眼站在一旁满脸纠结的叶心慈,冲她扬起嘴角,“别担心,一切有我。”
明媚的笑容和自信的手势像一束阳光投进了叶心慈灰暗的心底。
她迟疑地点点头,看了一眼嘴撅得老高的阮画,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提了猪食桶一瘸一拐慢慢往灶间走。
噹噹噹!
村里上工的钟声敲响。
拔秧洗秧不用带农具,阮佳抱了一捆秸秆领着阮画出发。
家门口是块晒东西用的禾坪,阮家地势比较高,边上有条斜坡小路,下去就是一小片竹林和成片的水稻田。
大小不一,形状也不规整,已经有来得早的社员开始干活了。
这种离村子近的田自然分不到阮家头上,阮佳带着阮画往最远的方向走,时不时提醒她别东张西望,掉进水田里可不是好玩的事。
下雨天,没到立夏,四面环山气温有点凉,雨水打湿裤腿很冷。
田埂湿滑不宽敞,只能容一个人走,有些田埂连着水渠,田边长着野草野花,水渠里偶尔能看见几尾筷子粗的小杂鱼游过,藏进野草里不见踪影。
阮佳在前面领路,路遇不少阴阳怪气和窃窃嘲笑声,她面不改色只当耳旁风。
阮画一开始没听懂他们在嘲讽什么,后来有半大小子和小姑娘冲她们抑扬顿挫朗诵,又学了几句明显带魔都口音教训人的普通话。
这才知道那两句听得半懂土得掉渣的句子居然是那所谓的情书。
她上前两步追上阮佳,扯扯她的蓑衣,小声抱怨:“姐,这帮土鳖…”
“嘘,不要生事,又不是我写的。”
“可是挨骂的是咱俩…啊!”
扑通一声,阮画尖叫着栽进旁边的水渠里。
“去尼玛的!”她一骨碌从水渠里爬起来,伸手抓着田埂上的那只脚脖子用力一拽,“下来,笑尼玛!”
扑通一声水响,又一个摔进水渠里。
“啊!你瞎眼发癫吗,敢扯我!”摔进水渠里的刘小红身宽体胖,边骂边扑腾。
阮佳抬手用力捏了一下眉心,太阳穴突突跳得头疼。
缺心眼刚才的国骂…
出门之前白交代了…
这刘小红也是贱得慌,非要欺负那个缺心眼干嘛…
“扯我姐?!你也下去滚滚泥!”
又是一道愤怒的尖利吼声响起,咚咚脚步声传来,阮佳眉眼一沉,迅速转过身屈膝高抬腿踹出一个侧踢。
嘭~啪~
一个矮她半个头的身影摔进旁边的水田里,压倒一片碧绿秧苗。
“嘶…”阮佳疼得皱眉。
多年习惯导致姿势过于标准,忘记这身体没拉过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