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小说 现代都市 嫡女归来:大小姐医武倾城畅销小说推荐
嫡女归来:大小姐医武倾城畅销小说推荐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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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粒

    男女主角分别是孙艳艳宁浅予的现代都市小说《嫡女归来:大小姐医武倾城畅销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橙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嫡女归来:大小姐医武倾城》是作者“橙粒”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孙艳艳宁浅予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如今,就算是本殿有心娶你,你这腿,皇室也不会允许,你还是将当年的半个鸳鸯玉佩交出来吧。”宁浅予面目平静,对于太子的话毫无波澜,只是轻笑一声:“太子殿下,我没法拿出鸳鸯玉佩。”在场的人,全部在一瞬间变了脸色。没有?这怎么可能!宁浅予,现在你还搞不清楚状况,要硬撑吗?宁以月心里满是鄙夷,嘴上......

章节试读


太子并非首次去宁相府,这次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所以相府是几人欢笑几人愁。

老太君一早就派云嬷嬷,给她送了一身好衣裳,还有首饰,此刻立春刚服侍她穿戴完毕。

“小姐打扮起来,还真是好看,要是……”立春将背上的衣料抚平,由衷夸赞着,后面惋惜的话,立春一顿,没有说出来。

可惜了那双腿。

“好了,能保住一命我已经觉得庆幸了。”宁浅予照照镜子,她的确比刚回来那会白皙红润了些:“走吧。”

她到的时候,太子司徒朗已经到了,端坐在正厅的红木太师椅上。

说实在的,司徒氏的血脉真是很好,不止是当今皇上司徒林一把年纪,还是正文儒雅的样子,年轻的皇子们更是个顶个的俊逸好看。

司徒朗也是,鼻梁高挺,星眉剑目,不过和这幅俊脸不相称的,是眼中闪烁着色眯眯的神色,正泛着光似的,打量着坐在他身边的宁以月。

正因为这表情,也将他整体形象,拉到谷底。

而宁以月穿了身粉色的海棠连枝花裙,衬托的整张脸娇艳如花,含情脉脉的眼神,刚和司徒朗对上,又娇羞的飞快的移开。

做作!也不嫌冻得慌!

看着大冬日,宁以月身上那么少的布料,由立夏扶着的宁浅予,在心里冷哼一声,朝椅子边挪过去。

“哎呀,大姐来了。”宁以月第一个看到宁浅予的,扭动着纤纤细腰,装作亲昵的迎上来,一把拂过立夏:“我来扶着大姐。”

宁浅予的左腿一瘸一拐,使不上劲,在紫芳园的时候,都是拄着拐杖,因为要面见太子,才由人扶着。

立夏刚脱手,宁以月一双纤细的手便搭了上来。

两人站在一起,一个穿着好看的裙子,美若天仙,另一个却身着臃肿的夹袄,形似狗熊,对比之下,司徒朗眼底立刻露出了嫌恶。

更何况,宁浅予还瘸着腿。

“太子殿下,这便是小女宁浅予。”宁长远站起身,朝着司徒朗微微拱手,道。

宁浅予很知趣的样子,走过去福身道:“见过太子。”

司徒朗瞥见她走路的样子,脸上的嫌恶更甚,才短短几步路,都要人搀扶着,嘴上更是毫不留情:“还真是个瘸子。”

“太子殿下。”老太君的脸色沉了下来,碍于对方的身份,又不好发作,只能沉沉的道:“浅予的腿,也不是不能治。”

“母亲。”孙倩如满脸讥讽:“您疼爱浅予不假,但王太医说了,她这腿,恢复如初是万万不可能的,王太医可是当了三十年太医,断不会弄错。”

“太子殿下将来是要继任大统的,若是正妃是个瘸子,那不合规矩。”

老太君目光落在宁浅予的瘸腿上,动动嘴唇,却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重重的叹了一声。

太子依旧是嫌弃的样子,右相宁长远在,他也不好说的太直接,委婉出口道:“宁大小姐,当初蓝夫人和母后定下婚约的时候,你我都是襁褓里的孩子,什么也不懂。”

“如今,就算是本殿有心娶你,你这腿,皇室也不会允许,你还是将当年的半个鸳鸯玉佩交出来吧。”

宁浅予面目平静,对于太子的话毫无波澜,只是轻笑一声:“太子殿下,我没法拿出鸳鸯玉佩。”

在场的人,全部在一瞬间变了脸色。

没有?

这怎么可能!

宁浅予,现在你还搞不清楚状况,要硬撑吗?

宁以月心里满是鄙夷,嘴上却故作惊讶:“姐姐,那鸳鸯玉佩,不是你随身携带的吗?”

当然,这个时候也可以理解,一个前途无量的太子就在面前,谁人不想抓住?

“纵然有婚约在身,浅予如今的身体,也不敢高攀太子殿下。”宁浅予满是惋惜和不甘的语气。

孙倩如一双眼睛,似要将宁浅予瞪个窟窿出来:“你有自知之明,趁早将玉佩拿出来,省的将来退婚的圣旨亲临,到时候丢的不仅仅是你的脸,就是相府也要被人指指点点。”

宁长远也阴沉着脸,太子因为宁浅予瘸腿,亲临退婚,本来就叫他这右相,面子上挂不,这回宁浅予还拿着捏着,不愿意交出信物,更叫人看不起。

果然,太子嘲讽的笑了一声:“本殿知道,宁大小姐舍不得这东西,可你现在的确配不上太子妃的位置。”

“相府门楣不低,以你相府嫡长女的身份,将来,就算寻不到皇亲国戚,右相也会找个有头有脸的门人子弟,何苦闹得难堪。”

宁长远重重的咳嗽一声,不悦的道:“宁浅予,话说到这份上,你没有羞耻心吗?还不将玉佩交还给太子殿下?”

宁浅予这才委屈巴巴的道:“父亲,您误会我了,腿瘸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今生无缘太子妃位置,想将玉佩还给太子殿下。”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孙倩如看好戏一样,补了一句:“是不是想趁机要什么好处?”

“我不是不肯,而是没有。”宁浅予转向孙倩如:“说起来,这和大夫人有关。”

“你拿不出玉佩,和我有什么关系。”孙倩如见大家都盯着自己,不自在的道:“我又没拿。”

“大夫人是没拿,可我四年前养病,去的繁花县孙府,正是大夫人表妹的府第。”宁浅予眉眼低垂,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叫人看不出她的喜怒。

“繁花县是天师看过的宝地,适合你的气场。”孙倩如隐隐觉察到了什么,急忙撇清道:“表妹一家正好在那,这才不得不麻烦她,难道出了什么事?”

“如今那半块玉佩,正在繁花县的孙夫人手里捏着呢。”宁浅予也不着急,慢条斯理道:“我去了不过两月,所有值钱的物件,全部被她拿走了。”

“怎么可能。”孙倩如下意识的否认:“表妹夫是县丞,还缺你这点金银不成?”

“缺不缺我也不知道,反正随我一起去的金银珠宝,包括裁衣用的锦缎,全部出现在孙夫人和孙小姐身上。”宁浅予脸上出现一抹讽刺的表情:“太子若想拿回玉佩,必要跑一趟繁花县。”

“这,这不可能。”孙倩如没想到会把她扯进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讪讪道:“可能,表妹想帮你保管着吧。”

宁浅予娇笑了一声,道:“大夫人觉得是,便是吧。”

“太子殿下,您看……”孙倩如没有理会宁浅予话里的讥诮,转向太子,问道:“是要去繁花县?”


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起来,能有这玉牌的,只可能是前世,名震江湖的杀手组织,竹影门的头领!

江湖皆知,竹公子一个玉牌,相当于一个承诺,这玉牌可是价值连城的!

宁浅予突然改变主意,带着一丝狡黠道:“公子身上带着伤,我索性做一回好人,替你包扎了。”

面具下看不见黑衣公子的表情,但那双眼,倒是明显生了警惕:“刚才你还想反抗,现在怎么突然这么想?”

“看上去价值不菲,既然你这么大方。”宁浅予扬起手中的玉:“我也不好太小气,让你欠我个人情也是不错的。”

“你会医术?”黑衣公子皱眉问道。

他这才仔细的打量宁浅予。

一身月牙白暗纹小袄,外面罩着一件浅蓝色绣腊梅的褙子,尤是穿着厚厚的冬衣,依旧是形销骨立,脸色苍白,一双酒窝荡漾,葡萄似的大眼,不是绝色倾城,倒也灵美动人。

年纪不大,但却有一种和年纪不相符的老成,尤其是那双眼,似乎一眼就能将人洞穿。

“我的医术不高,但治疗你身上伤口,绰绰有余。”宁浅予又道:“还在犹豫,你可是中了毒,影响内力的那种。”

她前世为了给司徒逸挣下好名声,随军做军医,在前线和卿凤国交战一年有余,什么大伤小伤都见过,医术而言,她是一把好手。

只不过……那些没日没夜的潜心研究,亲自试药,不过都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刚才紧张,精力都放在来人身上,身上的伤口疼痛与否,都是浑然未觉,这会一动,黑衣公子就觉得后背钻心的疼,的确不方便逃命。

只能先道:“你先看吧。”

“将你背上的衣裳脱下来。”宁浅予转身拿了烛台,道:“背上的伤对着我就行。”

当烛台靠近宽广有力的后背,看到他的伤,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原以为,只是刀剑伤,最多刀剑上涂了毒药,但他背上,连插着一排针,可能是因为刚才躺下的原因,针头几乎完全没入,只有一点黑色的头露出来。

她刚才闻到那股淡淡的香气,就是这针上发出来的。

“怎么了?”黑衣公子察觉出她的异样,微微侧过身,问道。

“是七星针,针上有种叫蝶宁花的东西。”宁浅予低声道:“我这没有解药,蝶宁花中毒十二个时辰,会叫人功力尽失,你需要尽快找到解药。”

“蝶宁花?”黑衣公子满是疑问:“我从未听过这种药。”

宁浅予苦笑一下,蝶宁花的生长条件苛刻,是靠着北方,卿凤国特有的,北云国估计只有靠着卿凤国的云池附近有。

她也是前世随军征战卿凤国的时候,司徒逸被人暗算,才凑巧知道罢了。

“可有解药?”黑衣公子剑眉微蹙。

宁浅予起身走到桌前,提笔写下一副方子,道:“七星针配合蝶宁花,药效大增,你最好在六个时辰之内,找到这些药,再用雪莲作为引子。”

黑衣公子接过纸笺,字迹娟秀却不失大气,和她的人一样。

“你是认真的?”可方子上写的,却叫人大吃一惊。

不说后边的几种,这前面五种,蟾蜍,蛇,蜘蛛,蝎子,壁虎尾,就够叫人心惊胆战。

“这不是五毒?”

“正是。”宁浅予点点头:“要不是五毒为主,配上别的药材,根本压制不住身体里的蝶宁花毒。”

“以毒攻毒?”黑衣公子像是明白了,又带着疑问:“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会知道这样的方子?”

“一个故人恰好中过蝶宁花的毒。”宁浅予的眼神,落寞中带着恨意。

前世,司徒逸中了这种毒,是她费尽千辛万苦,找到的解药,而司徒逸后来,借此伤为由,回到了锦都……

哼,宁浅予在心里冷笑一声。

不过,这件事,倒也让她医术长进。

只是此刻,宁浅予手头,只有晚上去买新衣裳之时,顺便在药铺里买的一些常用药材,回相府备用,这一世,她不会傻到一点防备也没有。

先将七星针全部先拔出来,再把旁边深可见骨的伤口包扎好,没有纱布,她只好将在镇子上买的,雪白的新中衣绞了充当。

她买了几种药,混合起来,药效倒还可以,不大一会,黑衣公子就觉得没那么疼,也打算离开,那些人随时可能回来。

“姑娘的口音,不是这里的,你是锦都人?”

“是。”宁浅予猜到他是竹公子,巴不得将身份告诉他,将来在锦都,也好多一重保障。

果然,黑衣公子道:“客栈院子里的马车是你的?”

宁浅予轻轻点头,那马车虽比不上八角宫车,可的的确确也是豪华,外面都是御寒的狐皮子,一看就不是等闲人家的东西。

马车的四角,还垂着楠木雕刻的坠子,上面是个宁字。

“你是宁相府的人?”

黑衣人四下打量,回想着。

右相宁长远,有四个女儿他是知道的,而且还在宁老太君的寿诞宴会上见过,可眼前的女子,并不是他见过的样子。

“宁浅予正是小女闺名。”宁浅予也不隐瞒,道:“公子,若是我开的方子,有什么问题,大可去相府找我。”

“好。”黑衣公子深深看了眼宁浅予,带着不明意味的情绪,起身离去。

在距离客栈两条街的后巷。

“七爷。”一个同样身着黑色衣裳的人跪着,急忙迎上前道:“追风有罪,护主不利,害主子受伤,自请责罚。”

七爷正是当今七皇子,司徒森!

“在外面,叫我竹公子。”司徒森眉头微皱:“也怪不得你,这次来人的,太过于狡猾,竟然用暗器,想必刚才陡然遇见的大雾,也是有猫腻的。”

说着,将方子递给追风:“在三个时辰内,将东西寻过来。”

追风接过,大惊失色:“这么多毒物,您用来干什么?”

“我中了蝶宁花的毒,这是解药。”司徒森的眸子微微眯起来,想到那个神秘的姑娘,感觉身上还沾着她若有若无的淡香。

尤其是那对大大的酒窝,一颦一笑,说话都像是盛满馥郁的佳酿,叫人沉溺其中。

“您中毒了!”追风一双眼紧张的四下打量司徒森:“七,竹公子,乐颜也来了,要不,叫她先帮您看看吧。”

“不用,先按方子去做。”司徒森眼里含着一丝不易觉察的不喜,道:“你什么时候,对我的决定也开始干预了。”


北云国,锦都。

刑部死牢角落,趴着一个浑身血迹,披头散发的女子,饶是被酷刑折磨的奄奄一息,嘴里还是断续念着:“皇上,臣妾冤枉……”

“吱呀。”

随着死牢门推开,一个婉转的女声响起:“姐姐,妹妹看你来了。”

来人扭动着水蛇腰,一身锦衣华服,刚进门,就用帕子捂住口鼻,一双飞入云鬓的丹凤眼,看着蜷缩在地的女子,眼角眉梢,却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宁浅予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然抓紧身下的稻草,指甲陷入肉里,也浑然未觉,眼里迸发浓浓的恨意,只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她:“是你,宁以月,都是你!是你故意流产陷害我!”

“是你害死后宫妃嫔的孩子,也是你,散播流言,故意让皇上误会,让我的鸿琅,背上野种骂名!”

宁浅予双眼欲喷出火来,一字一句的控诉着,巨大的悔意涌上心头。

她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轻信宁以月,听了宁以月的谗言,引狼入室,效仿娥皇女英,飞燕合德,和亲妹妹共侍一夫。

“是我又怎样?”宁以月拿下帕子,柔媚绝色的脸上,爬满嫉恨,几步上前,重重的扇在宁浅予脸上:“相府嫡长女,也有今天!”

宁浅予身上到处是伤,哪里还看得出之前的美貌,不过一双眼睛依旧是水盈灵动,看的宁以月一股火气涌上来。

两巴掌似不解恨,又拿起烧红的三角铁,端直的朝宁浅予脸上烫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

紧接着,滚烫的烙铁,又落在宁浅予的背,肩,腿……

原就臭气熏天的死牢,伴着撕心裂肺的叫声,传出一阵诡异的焦糊味。

宁浅予痛的满地打滚,汗水混着血水,将身下的稻草染红一片,她粗哑着嗓子,疾言厉色道:“我要将一切告诉皇上,他会为我讨回公道!”

“说你蠢笨像猪,都是抬举。”宁以月痛快耻笑道:“到了现在,还不明白,皇上才不在意,你罪名真假与否,甚至一切,都是皇上授意的。”

“他在意的,是能顺利除去你这个,贤名在外,霸占着皇后之位的丑妇!”

宁浅予闻言,眸子剧烈收缩,一股腥甜涌上喉头,紧跟着一口鲜血喷出,晕死过去。

她出生之后,母亲蓝姿就身体不适,由此,她几乎是跟着,各种上门的大夫身边长大的,打小就熟悉了各种药材,便也因此与医结缘。

后来司徒逸身体不好,她担心太医照料不周,亲自试药炼药。

甚至担心有人害他,千辛万苦,花了巨大的代价,求神医薛凡收她为徒,没日没夜的苦学,毒药和医药研究透彻。

硬是凭着自己敏锐的嗅觉和刻苦,练就出一身,和薛凡不相上下的好医术,贤名远扬。

没人知道那时候她吃了多少苦头,才有出神入化的医术!

没想到,这也成了她殒命的理由!

但宁以月并没有就此放过,命侍卫拿泡了辣椒的开水,泼在她身上,嘲笑一声:“不是神医吗,怎么这般娇弱。”

宁浅予已经被各种酷刑,折磨的伤口外翻,腿和胳膊,全被打折,身上被烙铁烫的血肉模糊。

碰到辣椒开水,伤上加伤,很快就起了一层血燎泡,痛入骨髓。

锥心刺骨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疼的浑身颤抖,低声抽气,艰难的开口:“为什么!”

一双涂满蔻丹的纤纤玉手,将宁浅予额前一缕散发拨开:“我的好姐姐,那就让你死个明白!”

“你一门心思爱慕的皇上,需要你相府嫡长女,忠勇侯外孙女的身份,才娶你,你又恰好会医术,替他笼络人心。”

“可惜,随军做军医那几年,边关凄苦,你身上布满疤痕,还有和七贤王的流言,他不止一次,和我亲热的时候,说每每与你肌肤之亲,都恶心作呕,恨不得戳瞎自己……”

“原来,竟是如此,如此。”宁浅予喃喃的念着,为司徒逸做过的那些事情,如走马灯一般,在她眼前打转。

这些字更是如利刃,将她的人,她的一腔真情,割成了碎片。

“那生你养你的宁相府呢,何错之有?”宁浅予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是巨大的悲恸,就像是心,被活活扯开了道口子:“百十口无辜之人,背上通敌卖国的罪名,全部被绞杀!”

“他们该死!”宁以月眼底,恨意翻滚:“我本是相府嫡女,你一回来,就成了嫡长女,抢走相府属于我的宠爱,什么都是你的,包括我最爱的男子,甚至最尊贵的后位。”

“偏偏相府所有人都觉得,是你应得的,叫我怎能不恨!”

这些话,让宁浅予几欲起身,脸却被侍卫死按在地上,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听我说完再激动。”宁以月娇笑一声,声音宛如黄鹂般清脆,说出的话,却是令人不寒而栗。

“忠勇公和世子,之所以在那场战斗中惨死,也是皇上授意断了粮草,功高盖主,哪个君王留得?”

“还有前太子鸿琅,是个野种,活活取完心头血,为我儿治病以后,皇上已经下令大卸八块,拖到乱葬岗喂野狗去了。”

“哦,忘了说,还有一岁出头的鸿誓,粉嫩的我都下不去手,最后溺亡之时,还口齿不清,惊慌的咿呀叫我馨母妃。”

外祖父,舅舅,还有一双儿子,宁浅予听着那些熟悉的名字,痛的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和心里的伤比起来,身上那些痛,倒显得不算什么。

“不过。”宁以月欣赏着她脸上的痛楚,脸上的笑意更甚,站起身俯身睨着地上人:“这也是皇上的意思,他说,诞育皇长子的,只能是我!”

过往种种疑问,终于都有了答案,却是以这种凄惨的方式。

一瞬间,对皇上执着不问后果的爱,化作铺天盖地的绝望,和着滔天的恨意,将心底的希望彻底湮灭。

她声音沙哑低沉,剧烈挣扎着想要起身扑向宁以月,却动弹不得,眼里含着无尽的不甘和仇恨,死死望着艳丽明媚的人:“宁以月,司徒逸,你们恶事做尽,不得好死!”

“不劳姐姐费心,你死后,我们一个为帝,一个为后,在你绑着宁相府和忠勇公一百多口人命,打下来的江山里,会快活百年的。”

宁以月的心情,并没受到诅咒的影响,声音反而因着愉悦和兴奋,陡然拔高:“皇上有令,叛国余孽宁浅予,残害皇嗣妃嫔,与人苟且,秽乱后宫,德行尽失,将她剜去双目,剁去四肢,丢去乱葬岗。”

宁以月看着地上毫无生气的人,掸去锦袍上的一点浮尘,笑意狰狞可怖:“姐姐,让你和鸿琅,在乱葬岗团聚,妹妹仁至义尽了。”

“轰隆。”一声炸雷响起。

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瞬间昏暗如墨色,狂风如野兽般肆虐。

随即,瓢泼大雨席卷整个北云国,似乎在为无辜惨死的人哭泣。

宁浅予残破的身躯,被随意丢在乱葬岗的白骨之中,她已经痛到麻木,血水混着狂风暴雨,流进她双眼的血窟窿。

唯有心中无限喷薄的恨意,支撑着最后一口气。

“司徒逸,宁以月,你们杀我双儿,害宁府上下百十口人冤死,更不惜残害忠勇侯一家,来生来世,就算化作厉鬼,我也要报这笔血海深仇!”

随着最后一声,宛如来自地狱恶鬼的嘶吼,宁浅予化作一缕冤魂,随着狂风散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