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路在何方

书名:天道跟我开了个大玩笑 作者:七巧板子 更新时间:2023-01-26

开元一年,昆仑山。

“交通管制!前方空域非官方修士不得入内!”

昆仑仙宗西部空域上方金光普照,无数官方修士合力施起了法,将这一片金光普照的区域牢牢锁住。

“各位师兄师姐,师妹师弟们!西部空域的封锁是因为天道变动导致佛门封印松动,宗主和各峰主,长老前往镇压而封,而佛门的恐怖程度,相信大家都或多或少有耳闻。”

从属于大周兵部下驾部司的筑基修士王少伯御剑悬在宗门大殿前,向下方的人群振臂高呼。

“数十年前,有一小派佛门余孽出现在长安城,一夜之间便造成了包括二十名驻守金丹修士,三百余名驻守筑基修士,以及一千余名各大派修士以及散修,三十余万尘民在内的人员伤亡,而这,仅仅只是出现了一个菩萨。”

“师兄师姐,师妹师弟们,这次出现的可不止是“菩萨”级别的怪异,而且不止一个。”

王少伯顿了顿,接着说。

“是两个“佛”级别的怪异!”

人群中瞬时炸开了锅,炼气修士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筑基以上修士却迅速御剑飞向西部空域,但脸上没有丝毫紧张,仿佛已经经历过多次,更有甚者御剑载着道侣打情骂俏。

“详细信息大家现在应该可以在传音一频道收到了,我就不作过多解释了。”

王少伯停下话语,用意念催动飞剑迅速前往西部空域,也是一副轻松的神色,仿佛刚才神色紧张的师兄形象不是他一般。

“少伯兄,你又在逗新来的师弟师妹了啊,五年前是你,十三年前也是你,消息真灵通,不愧是驾部司的牛马。”

王摩诘也是这筑基以上修士中的一员,他乐呵呵地调笑着王少伯。

“哼,牛马就牛马吧,不好过你这刑司的心理变态?真够扫兴的。”

王少伯的脸色立马变得阴沉,似乎是王摩诘的话刺激到了他的痛点,顿时不说话了。

王摩诘见王少伯不理他,便自顾自地在传音群聊频道和昆仑刑司的人聊起了天。

这时王少伯和王摩诘也追上了前方唧唧我我的两名筑基修士,他们不谋而同地骂了句“狗男女”后便加速越了过去,很快便到了昆仑西部空域。

最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大佛,而是在大佛四周闪耀的一道道金色锁链,锁链头尾牢牢扎入了空间中,产生了一阵阵的扭曲。

“摩诘兄,我先走一步。”

王少伯使出驾部司官方神通,瞬间越过了在外围交通管制的官方修士,进入到了西部空域。

“驾部司修士王少伯,昆仑等级二级,准予进入。”

传音三号频道传来的消息在王少伯耳中一闪而过。

王摩诘在法器上登了记,也迅速进入了西部空域。

此时的昆仑西部空域天空在白蓝红三种颜色中不断变换,宗门三十峰主带领着各大峰的长老围绕着天空不断修补起规则。

只见其中一名峰主将自己的拂尘甩向天空后,天空的颜色变换便放缓了速度,逐渐趋向停止。

而又有一位身化飞剑的峰主此刻身化万剑,将天空中不断涌现出的诡异抹杀。

各大峰长老也齐齐发力,协助峰主将天补起。

……

宗主此刻则是同宗门长老一块站在大佛面前指指点点,商讨着应付的办法。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左边一尊佛紫头金身,应为拘留孙佛,而右边一尊佛碧头金身,应为尸弃佛。”

长老李太白缓缓说道。

“拘留孙佛擅长幻术,自身立道之基为虚幻,曾诱导我昆仑仙宗一名洞虚境修士堕入佛门,自五百年前佛门集体堕入虚空后,便再无痕迹,如今竟然是他出现了。”

“见身无实是佛身,了心如幻是佛幻。了得身心本性空,斯人与佛何殊别。”

宗主点了点头,缓缓道出一句话,左边的佛陀马上金光大盛,似乎在认同宗主所说的话。

“可惜了,修道千余年,却落得神智具无,为规则所驱使。”

宗主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李太白顿了顿,接着说。

“而尸弃佛和拘留孙佛一般,亦只擅长幻术,但其以真实立道,千万年来并无出手记录,只作传法,实力不明。”

得知了两佛的立道之基后,宗主迅速给长老们安排好了工作,敦促他们以最快的时间把两佛的金身破解,并送回虚空,而他需要维持住这片空间锁链,以防大佛逃往大周的其他地方。

长老们也是轻车熟路,把随身所带的法器一股脑地扔到了两尊大佛的头上,并开始计算。

漂浮在下方的筑基、金丹修士们见状,也飞到了长老们身周,贡献起了自己的计算力,而王少伯和王摩诘也正身处其中。

“蚊子苍蝇都是肉,贡献度谁会嫌多呢。”前来支援的修士大多都是抱着这种思想而来,但王摩诘不同。

他是一名刑司官员,虽然官衔是最低级别,但身处基层,才能明白凡人的不易。

尘民们若没有灵根,一生便只能被束缚在土地或者坊市内,并且在修士研发出了高产作物后,他们在社会上的地位更为卑微,随便一个筑基期修士就可以杀掠他们而不受到相对应的处罚。

而即使走官途,他们一生也只能成为最低等级的官员,无法操控法器的他们只能做记录的文官,且被修士文官所嗤笑,压迫。

尘民们的不满已经积聚到了即将要爆发的程度。

大周即使此刻外有西方炼金术师的窥伺,内有中低层觉醒修士和尘民的不满,上层也依旧无动于衷,仍然我行我素,夜夜笙歌。

王摩诘想改变这种境况,给中低层修士和尘民们一份希望,但究竟如何做,他还没有头绪。

此刻,他只明白一件事:保宗卫国是每一个大周人士不可分割的责任。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