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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二十八年,秋。
琅琊郡,东海之畔。
秦始皇开怀而笑,与这镜中后辈交谈最是舒心。
“朕确实让匠人依着大秦将士的照身做了些人俑,如你所言,还是被后世所掘。”
“只是抢救式发…考古而已,只挖了三分之二,您的皇陵我们一点没动,害怕保护不了。”
听出来对面的王守阳很紧张,秦始皇便转移了话题。
“哈哈~不说这些身后事了。你可与人商议妥当?”
“唉,别提了,我挂了电话就去报官了,谁知道手机又打不通了,人家都不相信我。”
秦始皇点了点头,觉得这才正常。
这两月,封禅泰山之事传扬很快,但都是自己被大雨所淋的笑谈,获得神物之事根本没人传扬,似乎在暗地里有人故意要将此事掩盖。
“确实如此,谁人能够想到,竟有法子可以同千年之前的人闲谈。”
“所以,我考虑了一下,打算先把史记中记载您的一篇先告诉你。然后教您如何使用手机,就是您拿着的东西。之后里面有世界地图,有些东西得到海对面找。”
秦始皇环顾一周,看了看周围停笔的李斯和两名记录官员,点了点头。
“朕已经命人记录你我言语,尽管说来。”
自从上次通话之后,秦始皇便让跟着他的群臣随身携带一卷空白简牍,以便随时记录双方通话的内容。
今天正在海畔议事,便接到了电话。秦始皇当即命李斯和一名史官,两人记录,之后核对,还能防止漏记,错记。
那边似是长出了一口气,接着传来一阵滴滴滴的声音。
“唉…等会,我开个电脑。”
接着秦始皇就是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好了,那个,政哥,你看一下屏幕上面,那有个喇叭……额,就是红色图案的右边,点一下,可以放大声音。”
秦始皇按照王守阳的提示,点了一下那个横着放的漏斗,声音顿时扩散开。
“嗯,声音确实大了不少。诸位可听得清楚?”
一旁正在凝神细听的众人顿时惊奇,纷纷点头。
“开始吧!”
说完,秦始皇也拿起了毛笔和一卷竹简,准备记录。
“史记·秦始皇本纪,秦始皇帝者……”
念诵之声在大帐中扩散开来,三人提笔速记,周围一圈文臣武将端坐,听着那后的史家言语。
刚开始他们听着那些旧事,还不断点头,心中感慨后世之人,所载虽与事实有所出入,但大致不差。
听到秦一统天下,无不面露喜色,纷纷点头。
听到东海议事,都是相视一笑,正是此时。
接着便是后事,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到最后几位武将已经攥紧了拳头,面色赤红。
“六国陵替,二周沦亡。
并一天下,号为始皇。
……
子婴见推,恩报君父。
下乏中佐,上乃庸主。
欲振穨纲,云谁克补。
终于念完了!我的天!”
一翻诵读,持续了半个多时辰。
大帐中一片死寂。
秦始皇记上最后一笔,抬头,眼神平静。
“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匍匐在地,已有几人哭嚎出声。
李斯更是颤抖不已,“斯请死罪!”
“臣等请死罪!”
秦始皇漠然,他自己是有心理准备的,所以在听到那铃声响起,便很快点了十几个重要的臣下,来一起听后世之事。
可是真的听到那些后世言语,字字诛心之间又不乏有痛惜之意,他的心情很复杂。
“哎呀我的妈,渴死我了!呲~墩墩墩~”
帐中又是一片死寂。
“后生,如这后世所言,朕之施政真的如此暴戾!”
“政哥,不要妄自菲薄嘛!其实之前我上小学的时候还觉得您有些残暴,但是这几年我们陆续发现了许多秦朝的简牍,发现您那时候实施的政策其实还蛮人性化。”
“小学?秦时简牍?人性化?皆都记下。”
秦始皇喃喃重复着这些词语,若有所思。
随即便想起让一旁史官记录,却发现那原本匍匐在地的年轻史官此时正奋笔疾书,便点了点头。
“就比如睡虎地秦简,您的那些律法太让我们吃惊了,谁能想到那个时候就有动植物保护法了!”
“睡虎地是何处?何为动植物?保护法又是何法?”
“你们那时候应该叫安陆县,那里有个叫喜的官员,您应该能够查到,他下葬时没有其他陪葬品,周身放满了竹简。
他们避过了两千年的时光消磨,被我们后世发现了。其中的田律中春二月不让砍树,不让扑杀幼兽等等,可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是个好官吏,朕会让人查一下。至于田律这条,取之圣贤之道而已。”
“还有个叫黑夫的士兵,唉~不知道那哥们还活着没有,政哥,给您当兵可真的苦逼。”
“黑夫何人?苦逼是何意思?”
“睡虎地秦简中有他和他哥惊的两封家书,我们猜测可能是昌平君叛乱时被征发的士兵。
后世还有以他为原型的小说,嘿嘿~我手机里就有原文。对了,手机上还有多少电?!”
秦始皇瞥了一眼手机右上角。
“仍有五分之三!”
“不对呀!卧槽,华为手机什么时候能待机俩月了!不对,那个提示!”
王守阳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问题。
秦始皇听到了不断踱步的声音,还有时不时传来的声音。
什么时空流速,空间静止,超级外挂等等,零零碎碎,皆都被他记下。
“后生,你不是言要传授朕这…这手机使用之法嘛?”
秦始皇对王守阳跳脱的思维满满习惯,对他所说的教自己使用这面镜子也是很有期待。
“对对对,把这事给忘了!我怀疑手机在你那个时空电量是不流失的,等会挂了电话你多留意一下啊。”
“朕记住了。”
“好的,我这就教您如何使用手机。”
秦始皇点了点头,拿起那手机。
“首先手指按住最下方边缘往上滑动。不要碰到红色按钮!”
“上有四字,下方六个圆圈,再下三排两列文字。”
“对对对!最上面是输入密码,圆圈下面第一排最左边的叫一,依次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最后一排左边紧急呼叫,你也用不着,中间是零,右侧返回。”
“四按一次。九。一。零二次。一。”
秦始皇按照王守阳所说密码,依次按下六位数字。
嘀嗒~
一声如同水滴的声音传开。
一个布满图形的镜面出现,里面还有一位红衣女子披发的女子,咧嘴而笑,很是甜美。
“此镜中女子何人?”
“嘿嘿,她叫冰冰,我老婆。”
秦始皇点了点头。
“与你甚是相配。”
两人在宫门外闲聊,里面哭嚎声不断。
又有一队人自后宫方向而来。
辇驾之上,一位清丽女子身着华服,不断催促着抬辇之人快行。
“是胡亥之母!”
一旁宦官紧忙跪地让行。
王贲与李信也低首躬身。
“陛下!陛下!您饶了亥儿吧!”
秦始皇扔了手中靴子,看着跑乱了珠钗,面带泪痕的女子。
“这小子整日荒唐度日,朕让他跟着那赵高学律法,他学了什么!”
“陛下息怒!是臣妾溺宠了亥儿,万事罪在我一人!陛下您若责罚,便责罚与我便是。”
这女子泪眼朦胧的看着秦始皇,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他走近前扶起了胡姬。
“平日朕也宠这孩子,终究是害了他。念在此番还未生产大祸,今日暂且饶过他,之后朕会为他寻个良师,你也要严加教育!”
“是,陛下,臣妾知道了!”
抬手为此女理了理秀发,秦始皇少有的带着些柔情。
“带这小子下去吧,让太医看看。”
胡亥见到母亲来了,哭嚎声音更大了。
听到自己就要被带走,一把就抱住了秦始皇的大腿。
“父皇!亥儿不走,只求父亲再打孩儿几下,放过老师!”
秦始皇一脚踢开这小子,脸上却多了些笑容。
伸手在他脸上拧了拧,“不愧是朕的儿子,这执拗的性子随朕!”
胡亥立即笑了起来,“父皇这是要饶了老师了!”
“哼!从今以后,他便不是你的老师了,若被朕知道你再去看他,朕会立即命人将其处死!”
说这话的时候秦始皇眼神冰冷,轻轻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脸。
他想起了在喜家中遇到的恢,同样大小的年纪,差别怎么这么大。
“去吧,朕还有公事。”
“臣妾告退。”
胡亥被秦始皇的眼神吓坏了。
就那么被自己母亲拖着,离开了大殿。
穿上靴子,秦始皇就那么席地而坐,看着大殿正中,那张桌案。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是黔首的愤怒!政哥,对百姓好一点吧,他们是最容易知足的人。”
王守阳所说的话又在耳边回荡,一时间思虑万千。
“陛下,通武侯和将军信已在外面等候。”
“让他们进来吧。”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来到殿中。
刚要行礼。
“免礼吧。”
秦始皇转过身来,眉头一皱。
“少年将军,怎么白首如此啊!”
“陛下!臣心中有愧!”
秦始皇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当年李信何等雄姿英发,二十万大军路南进伐楚,浩浩荡荡唯此少年。
“往事不必再提,伐楚之事,非你一人之过。”
秦始皇看着眼前白头人,少年英气不在,但更加内敛沉稳。
“可愿为大秦再远征一次!”
“陛下,六年来,臣一日不曾松懈,为得就是陛下相招!”
李信跪地抱拳,眼神灼灼。
“好!”
秦始皇拉起李信,“通武侯!拉开那道帘子!”
王贲大步向前,拉下大殿一侧的帘子。
“这是!”
李信以为没有什么事能够再让自己心神不稳。
上面一排大字,图地界世。
“此方世界!信可有代朕巡狩之勇!”
“陛下,这难道是大九州!”
秦始皇看向地图,满是向往之意。
他如今四十有一,年过不惑。
身体还算康健,对于这么大的世界,他也想去看看。
“此方世界,幅员广袤,大秦只是此方一隅啊。”
李信心绪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王贲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一处标有南美洲三字的陆地。
“陛下于泰山封禅之时,得神物,赠此图。有言此地有三物,得之,大秦可万世无饥馑之忧。”
秦政二十八年,秋
琅琊郡,黄海之畔。
大帐之中,秦始皇良久无语,脑海中只是回响那一句。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陛下,如今已有后世史书,我等请陛下政令,捉拿乱贼陈胜等人!”
左丞相槐林上前进言。
后面几个反贼名字他可是记得清楚,以始皇帝的脾气,这些人一个跑不了。
“你们先出去,让朕静一静。”
“陛下!”
王绾看出始皇帝神态异常,轻声喊了一声。
“今日之事,帐中之人,勿要泄漏一字,违者,夷三族。去吧!”
“唯!”
灭六国的杀伐之气再次显露,臣子唯有退出帐外。
王绾最后一个出来,看到一旁,头发凌乱,神情呆滞的李斯,嘴角一笑,拂袖而去。
海浪之声不绝,海风吹拂,日头渐落。
秦始皇坐在昏暗的大帐之中,看着那白稠上的地图,看着那些文字和图画,眼神依旧坚定。
一统六国之后,他觉得自己一句话便能号令天下,大秦法令通行无阻,届时,国力更胜,定能将大秦国域扩展到目之所及之地。
但是东巡以来,他发现一切似乎和自己想的有些不同。
六国故地,贵族势力盘根错节,早已深入底层。
秦吏任职之地,反叛之事不胜枚举。
秦国刑徒数量越来越多,各地牢狱爆满。
这让他对秦律产生了怀疑。
“找个地方试试?”
秦始皇看向了挂在墙上的秦国堪舆图。
盯住了几个方向。
“荆地,沛县,会稽郡……”
秦始皇嘴角上翘。
李斯心死如灰的跪在大帐之外,想着自己过往种种,又想着后世史书所记,心中很不是滋味。
天色渐晚,海风渐劲。
眼前忽然多了一道身影。
“怎么,被一后生驳斥便这般狼狈了。”
威严的声音从身前传来,李斯抬头,看见那有着一丝玩味笑容的面容。
“陛下,臣无能!”
“起来吧,那后辈并非针对你。”
李斯只觉得双腿无力,站起来时才发觉腿一软,差点跌掉。
“臣方才思量一番,却有私心。”
秦始皇双手附后,没有说话。
“法家一脉,传至臣,也算是发扬广大,想来之后焚书之事,臣心中是有可能献此策的。”
“那你想如何改变此事?我观那史书之文风,可是颇有儒家一脉韵味。”
李斯回想起那文章里对始皇帝的描述,不由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怕是批判臣之言语,更甚些。”
“哈哈哈,我大秦酷吏横行,朕算是个领头人!”
李斯松了口气,他感觉到始皇帝心情很不错。
“陛下圣明无二,后世评语有失偏颇!”
“行了,别拍马屁,朕心中明白,那后世小子所说言语都是在激朕!”
“那后生无君臣之礼,后世之人怕也非儒家霸占。”
秦始皇没有回应这句话,而是长叹一口气,看着远处红霞。
“斯卿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后世之人,怕比你我想象中更厉害。”
“陛下此言,难道后世无君主……”
秦始皇瞥了他一眼,神情玩味,李斯立即发觉自己失言,连忙躬身,掩饰住了自己眼中的惊骇。
这是他从未设想过的可能。
法家的极限是什么。
法在秦国,商君已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之语,与儒家推崇的“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民。”彻底决裂。
难道后世,法可约束君主。
李斯喉结微动,想要抑制住这个疯狂的念头。
“今晚好好休息一番,明日开始,又有得忙了。”
“唯!”
李斯躬身告退。
秦始皇站在大帐外,看着李斯远去的背影,从袖中掏出了手机。
“这后生当真可恶!竟将如此难题抛给朕!”
……
次日,一个个政令由琅玡台发出,急速传递到各地。
傍晚,秦始皇再次聚集了群臣,这次包括博士,琅琊郡守等人议事。
议题很简单:
“若无秦律,一县之地当如何治理?”
当秦始皇乐呵呵的提出这个问题时,下面跪坐的人都惊呆。
各样的表情都有,让秦始皇看得都啧啧称奇。
昨天参与议事的十几个人则古井无波。
心中却在呐喊。
开始了,开始了!
李斯昨晚没有睡好,秦始皇的那个对后世的猜测让他的大脑彻夜运转。
以至于今天的议事,他仍处在神游天外的状态。
法家的终极奥义究竟在哪里?
王绾看了看这个死对头,心中得意,以为李斯已经失了秦始皇的宠信。
已经在想之后如何敲打他了。
太仓令农乙与信侯冯毋择奉秦始皇密令提前回了蓝田大营。
琅琊郡守算是有备而来,提前做了诸多功课。
但是听到秦始皇这问题,当即就头大,没了秦律,治个球县。
一众博士则是心思电转。
以往始皇帝可是一听这等言语就会砍人的啊!
今天这是怎么了?
吃错药了?
淳于越看了一下上首的秦始皇,又想到了那天在泰山之巅的事情。
一定是那个神物的原因!
“诸位为何不发一言,琅琊郡守,你来说说。”
座位上的琅琊郡守立即直身朗声道:“臣以为不可!若无秦律,别说一郡,一乡之地也会王令不兴,黔首无序,万事皆休!”
秦始皇满意的点了点头。
作为军中出来的吏员,他对于秦律的维护无可指摘。
“诸位博士可有想法?”
秦始皇看向了那些昂着头人。
有人不屑,有人无视,
那样子似在说,一县之地也配我等动脑子。
唯有一人似在深思。
“越卿?”
“唯!”
淳于越连忙躬身施礼,颇有君子之风。
“你似有策,不妨说来听听。”
“我以为,若无秦律,当行王化之道。”
秦始皇眯了眯眼,这家伙果然不简单。
“竖子休得胡言!”
琅琊郡守一听就怒斥出声,这等言语也敢拿来说。
“但说无妨!”
有了秦始皇背书,淳于越便大胆了起来。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王化之道,以圣人之言,教化万民,开教育,兴农业。邻里和睦,百姓安居,无徭役税赋,男耕女织……”
淳于越越说越激动,便挥了挥大袖,走到了场中。
“如此,盗贼不兴,门户不闭,路不拾遗,王道兴盛,可成君子之国。”
秦始皇大笑出声。
“彩!越有如此大才,之前如何不知,当施展一番!”秦始皇似沉吟了一会,然后拍掌,“朕闻,泗水郡沛县县令一职尚缺,越可以前去,践行王化之道!”
淳于越呆立当场。
这什么意思?
他不能让父亲用一郡之地,来考验未来的君主。
那样代价太大了。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
秦始皇露出了笑容,自己这个儿子终究还是长大了。
一郡之地。
哈哈哈,朕要用天下换你的成长!
廷尉府前。
扶苏翻身下马。
推开了想要搀扶他的随从。
“劳烦通报一下,言扶苏求见。”
门口的家丁一听是扶苏,赶忙行礼。
“公子,家主不在府中。”
“少拿这借口敷衍,速去通报!”
那家丁面露愁容,“公子,家主真的不在!他老人家回咸阳之后,只是吩咐了几句,便领着新收的小徒儿去了云阳。”
“小徒儿?云阳?”
扶苏疑惑,轻声复述着这两个关键词。
“是从南郡带回来的小孩,说是代人收徒,要去元阳看望那人。”
扶苏瞬间明白了,那个人是谁。
韩非!
法家集大成者。
法、术、势融为一。
这是个父皇经常提及的人。
才能非凡,却被暗算,死在云阳狱中。
代韩非收徒,李斯要干什么?
“何时回归?”
“那倒没说,不过家主出行之前安排过,若您来寻他,让我等将这竹简给您。”
扶苏接过那一根竹简,上面只写着八个字。
“仁暴者,皆亡国者也。”
这是韩非《八说》里的一句话。
意思是仁爱的人和残暴的人,都是使国家灭亡的人。
扶苏回想起在大殿上看到的那卷竹简。
上面记载胡亥所行无疑是残暴的。
那自己呢?
李斯的意思自己是前者吧。
他并不反对父皇的决定。
扶苏离开了廷尉府。
三公九卿,没有一人支持自己。
“公子,咱们去哪?”
随从见扶苏有些失魂落魄,心中担心。
“去因伯家中。”
通武侯门前侍卫见到扶苏。
连忙迎了进去。
“将军去频阳东乡,不在家中!”
扶苏被带着往前走,听到这句话就定在了原地。
怎么几大家族的人都不在。
“怎么都不在家中!”
扶苏有些无力感。
“我在啊!”
王离迈着四方步从影壁前转了出来。
“哟!咱这风度翩翩的妹夫怎么如此狼狈。”
扶苏白了王离一眼,“扶苏见过武城侯!”
王离可不管这些,“几个月没见这么疏远了,叫大兄!”
他一把搂住扶苏肩膀,却不小心扫到了扶苏伤口。
“嘶~痛!”
扶苏像被火烫到,下意识往前跳了一步。
“这是被谁打了,不会是我小妹吧,你俩不挺相爱的,她能家暴你?”
“你别乱说!我这是被父亲责罚了。”
王离赶紧吩咐下人去拿药。
“原来是这样,那确实该打!”
扶苏彻底放松了下来,看了看四周,“你也知道那事。”
“走!书房去说。”
两人绕过回廊,来到书房。
扶苏第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墙上的白色绸布。
上面是一张舆图,他从未见过。
“这是何处舆图?”
王离露出了奇怪的神情。
“你没在陛下那见到吗?他那可是真的,花了我们大半个月时间画出来的。”
扶苏无语,当时光顾着挨打来着,没空看父亲大殿中那舆图有啥变化。
“我跟父皇吵了一架,当时正在气头上,没有仔细看舆图的变化。”
王离指了指舆图。
“这是我凭记忆画的,差太多!主要是那舆图太详细!就像是有人飞在天上画出来的。”
“通……大兄,父皇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真的有后世之人与你们通话,见面?”
王离点了点头,很郑重的看着扶苏。
“我亲眼所见!那人比你还年轻,说话也轻佻,但确实不是当世之人。”
扶苏只觉得喉咙发干。
他不敢想之后发生的事情。
背负着弓箭的男人扶住一身湿透的年轻人。
“我没事,得赶紧找地方把箭矢拔出来,不然我这胳膊就要废了!”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那你先忍一下,我把这箭杆折断!”
“你轻点!”
啪!
“嘶~他娘的,这群秦狗!”
“我们得离开这里了!”
中年男人心中有着强烈的不安感。
沛县县邑。
忙活了大半个月的县令终于有机会查看郡邑送来的那一车木头。
淳于越翻看这堆奇形怪状的东西,看了一眼吏员送上的图纸。
“你说隔壁县都在用这东西耕种?”
“是的,县令,速度很快,十几亩田,四五日便能耕完。”
淳于越将那图纸扔给了吏员。
“县里大数田地都是那些大户,你将这些东西分一分给他们。”
那吏员瞥了一眼四周,见都是自己人,便凑上前来。
“县中虽已是淳于氏掌控,但郡邑就在沛县不远,若是被人说咱们耕田没用陛下之物,怕是不好。”
淳于越看了一眼这个吏员,冷笑出声,“管好你的粮仓,本县有本县的法子。我也是奉陛下之命,治理沛县。郡中那些人……哼,一群只知杀戮的无能之辈!”
淳于越是有理由生气的。
上一任县令便因反叛被始皇帝砍了,他接手后,摆在面前的烂摊子就是官民对峙,关系极度紧张。
没有办法,只能亲自下水,跟那些世家大族商量着来。
还好自己接手沛县后,秦律便彻底取消,让这种紧张气氛缓解不少。
半月过去,沛县依旧是那个沛县,秦国未曾来过的沛县。
上到故老,氏族,下到庶民百姓,哪一个不称颂他仁义慈爱。
“为君者,自当垂拱而治,这才是践行王道!”
淳于越对于现在的局面很满意。
所以他根本看不上这一车的木头,木板,不过是将耕种之日缩短几日而已。
庶民就应该去耕种,缩短几日耕作时间,那不是在剥夺他们的工作吗?
不应该这么做。
这小小仓吏只看到了别的县很快完成了劳作,却没有看到隔壁郡的县,因推广这东西掉了脑袋。
淳于越珍惜这次机会,当然不想被人砍了脑袋。
所以他必须谨慎。
这时,门外有人快步跑了进来。
“禀县令,县中吕公送来请帖,说是七十大寿要宴请县中故老。”
淳于越接过那请帖,看了一眼,“去准备些礼物,傍晚我会赴宴。”
那人领命而去,淳于越又看向那仓吏,“你们把这东西赶快清理掉,明日我不想再看到这些东西占据仓室。”
那仓吏几人面面相觑,只得唯命。
看着淳于越离开小院,那为首仓吏面色阴沉了下来,指挥着手下的人装车,将这些东西送出去。
作为秦国成立便建立的秘密组织一员,他打算将这件事上报。
沛县的一处酒肆里,为首一人大声畅谈着自己在咸阳的见闻。
描述着自己见到的始皇帝的车驾。
“尔等可不知道!当今陛下的车队,浩浩荡荡不见首尾,那就是一条长龙,要不是咱刘季膝盖硬,双腿就得跪废了!”
干了一碗浊酒,刘邦将自己的脚踩在了桌子上。
有人立即问了起来:“刘老哥,为啥双腿就跪废了?”
“这你都不懂,那是咱陛下车队太长,你不得一直跪着!”
刘邦大笑不已,“这位兄弟说的太对了,今天酒钱我管了!”
老板娘从后院绕了进来,一下把刘邦的大腿从桌子上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