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时砚沈鹿溪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过分贪恋》,由网络作家“江蓝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时砚沈鹿溪是现代言情《过分贪恋》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江蓝蓝”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原来,陈以恩说,沈时砚有个喜欢了十几年的女孩,不是假的。昏暗的光线中,沈鹿溪屏着呼吸,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瞬不瞬地看着头顶的男人,一时无法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情。因为沈时砚的话,手机那头的女人也沉默了几秒,然后问,“时砚,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的,对吗?”沈时砚“嗤”的一声轻笑,“不好说。”话落,他直接挂断了电话。一直......
下了班,沈鹿溪先去医院看了妹妹,然后回了晋洲湾一号公寓。
沈时砚还没回来。
挺好的。
她喜欢自己独处的时间,可以做很多自己的事情。
现在录有声小说,已经是她的收入来源之一,她不能每次都跑去陈北屿那里录,得自己有设备。
所以她在网上看了,问了陈北屿的意见,然后自己掏钱在网上买了一套价格相对较低的录音设备。
买完东西,她去洗澡。
两天多时间没沾水,她身上的那些抓痕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再加上中午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黏腻腻的难受的不行,她必须洗。
结果她刚洗到一半,正把头发上的泡沫冲干净,浴室门“咔嚓”一声被从外面打开了。
她一惊,猛地看去。
是沈时砚。
她顿时松了口气,然后夹紧双腿往喷头下缩了缩。
沈时砚清清冷冷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连一圈,然后目光不知不觉就沉了。
不过,他什么也没干,只说,“洗完别穿衣服,给你擦药。”
话完,他就关上门转身出去了。
沈鹿溪,“……”
洗完,她吹干头发裹了浴巾出去,就见沈时砚坐在床尾的位置,姿态放松,无比的慵懒又闲适,低敛着双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身边的床尾凳上,摆放着一支药膏,一瓶药油。
沈鹿溪过去,说,“谢谢你的药,我可以自己擦。”
沈时砚似乎这才注意到她,掀眸淡淡觑她一眼,下巴朝床中间扬了扬,“趴下。”
“哦。”沈鹿溪乖的很,老老实实到床上趴下。
“浴巾扔了。”沈时砚又说。
“哦。”沈鹿溪乖乖照做。
沈时砚的目光从她的后脑勺扫到她的脚指头,一双眸子顿时是又沉又亮的不像话。
沈鹿溪就是看着瘦。
其实不然。
她是骨架小,但肉不少,身上软软的,手感超级好,线条更是好的要命。
他拿了药油,倒了些在掌心,然后大掌落到她侧腰的位置,给她轻重有度的揉擦。
擦着擦着,就走火了。
沈鹿溪趴在那儿动弹不得,只能红着眼睛回头控诉,“沈时砚,你说话不算数。”
沈时砚很无辜,俯身下去,捧住她的半边小脸去吻住她,低低含糊说,“嗯,所以-以后我的话,你听听就好,别当真。”
沈鹿溪,“……”
……
快凌晨的时候,沈时砚抱着沈鹿溪,又去洗了一次澡,然后安安分分的给她擦了药,搂着人睡了。
睡的正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床头柜上有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
手机离沈鹿溪比较近。
她睡眠浅,被吵醒后,迷迷糊糊去摸过手机。
一看,是沈时砚的,屏幕上跳跃着“宝贝儿”三个字。
她想把手机给沈时砚,可不知怎么的,迷迷糊糊间居然碰到了接听键。
“时砚,陈以恩一直都喜欢你,你难道不知道嘛,为什么还要让她在你的身边,做你的秘书?”
几乎是立刻,女人的声音从手机里漏了出来。
虽然女人的声音不大,但因为手机就在耳边,所以,沈鹿溪听的很清楚。
当即,她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拿着沈时砚的手机一时怔在了那儿,连气都不敢喘了。
沈时砚早就醒了,自然也听到了手机里的声音。
他拿过手机,放到耳边,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怎么,不开心了?”
“是,我不开心。”对方回答的相当肯定。
“呵!”沈时砚闭着眼,又是低低一笑,“她不是你好姐妹嘛,你有什么不开心的。”
“整天惦记着我男人,算什么好姐妹。”对方很不屑。
“你男人?”沈时砚回味着对方的话,“你确定,我是你男人?”
原来,陈以恩说,沈时砚有个喜欢了十几年的女孩,不是假的。
昏暗的光线中,沈鹿溪屏着呼吸,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瞬不瞬地看着头顶的男人,一时无法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情。
因为沈时砚的话,手机那头的女人也沉默了几秒,然后问,“时砚,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的,对吗?”
沈时砚“嗤”的一声轻笑,“不好说。”
话落,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直屏气凝神浑身紧绷一动都不敢动的沈鹿溪也终于回过神来。
她以为沈时砚这会儿没在意自己,想悄悄从他的怀里退出去。
可她才动,一只大掌就落在了她的腰肢上,又重新将她捞了回去。
“睡够了?”沈时砚的声音又在她头顶响起。
透过没有拉严实的窗帘,沈鹿溪看了一眼外面蒙蒙亮的天,摇头瓮声瓮气地说,“还没。”
“还没你动我电话。”沈时砚说着,人已经在沈鹿溪的上面,“欠收拾?嗯——”
沈鹿溪双手抵上他的胸膛,还来不及摇头拒绝,沈时砚已经开始实干了。
她下意识地抗拒,忍不住脱口问道,“刚才那个是你女朋友?”
“嘶!”沈时砚皱起好看的眉头,“怎么,想管我?”
沈鹿溪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摇头。
沈时砚低头吻上她的眼,“不想就对了,反正现在,我是你的。”
......
沈鹿溪给爸爸买了些生活用品,还有很多吃的,转了几趟车到监狱见到爸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
沈明礼看到娉婷玉立,出落的愈发漂亮动人的女儿,很开心。
知道女儿马上大学毕业了,问起她工作的事情。
沈鹿溪不敢告诉爸爸她进入了百迅的事情,随便说了晋洲另外一家大公司的名字。
知道女儿找到了好的工作,沈明礼就放心了,又问,“你奶奶和小艺呢,她们怎么样?小艺怎么又没跟你来?”
妹妹和奶奶相继出事,沈鹿溪一直瞒着爸爸。
这会儿,她也只能继续撒谎说,“奶奶最近腿疼的厉害,不太能走路,小艺怕奶奶一个人在家没有人陪,所以就没跟我来。”
沈明礼听了,忙点头,“也是,小艺不能跟陌生人接触,还是待在家里好。”
沈锦艺患有先天性的自闭症,从小就特别排斥跟陌生人接触,而且很容易受到惊吓。
一旦被吓到,她的脾气就会变得异常暴躁,几乎没人能安抚住。
父女俩聊了几句,沈明礼想到什么,忽然又问,“你妈妈呢,还是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跟你们联系吗?”
沈鹿溪摇头,“没有。”
父亲入狱后不到三个月,母亲就跑了,几乎拿走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
沈鹿溪报了警,警察查到了母亲的下落,并且联系上了母亲。
沈鹿溪跟母亲通电话的时候,母亲在电话里大骂他们都是拖油瓶,让他们别拖累她,她要过自己的好日子。
从那之后,沈鹿溪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母亲了。
后来不到一年,她无意听说,母亲已经再嫁,并且生了个儿子,日子过的挺滋润的。
沈明礼看着女儿,无奈又自责地深深叹了口气,“鹿溪,是爸爸对不起你们,害得你们受尽委屈。”
沈鹿溪又摇头,“我们会等着爸爸你出来。”
沈明礼重重“欸”了一声,“爸爸在监狱里一定好好表现,争取减刑,早点儿出去。”
……
沈鹿溪回到晋洲湾一号的时候,时间刚刚好是下午六点。
她松了口气,不过推门回到公寓,沈时砚却不在家。
他不在也挺好的,沈鹿溪可以安静的做自己的事情。
晚上十一点多,她洗了澡爬上床,拿过沈时砚送她的新手机研究。
她随手点进了微博,被置顶的一条热搜立马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疑似沈家二少跟娱乐圈新晋小花旦时梦璃共进晚餐后并一同进入酒店】
沈家二少爷,不就是沈时砚么?
沈鹿溪眉心微蹙一下,点了进去。
几条动图立刻就呈现在她的眼前。
虽然拍的距离有点儿远,画面不是很清晰,可沈鹿溪又怎么会认不出,动图里的男人就是沈时砚。
沈时砚对时梦璃可真的体贴,两个人在酒店门口的时候,大庭广众之下,时梦璃的裙子被东西勾住了,沈时砚不仅第一时间用身体挡住时梦璃,又迅速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到时梦璃的身上,防止她走光,更是蹲下去,亲自帮时梦璃将被勾住的裙子解救出来。
之后,他便揽着时梦璃进了酒店。
看完所有的动图,沈鹿溪放下手机,心口的位置,忽然像是被团棉花给堵住了似的,有点闷闷的,呼吸不畅。
所以,沈时砚根本就不止是对她好,他对所有的女人都一样好。
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她不过是……拿钱办事,各取所需而已。
所以,沈时砚身边有其她的女人,他对其她的女人好,她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她又有什么资格在意呢?
对,她没有资格在意,一点儿资格都没有。
深深的,沈鹿溪呼出一口浊气,然后断了手机网络,关灯睡觉。
第二天,沈鹿溪上班,商务部的例会上,商务部的总监居然公开表扬了沈鹿溪,说她学习能力很强,工作很认真很细致,第一次拟定的海外商务合同,用词翻译都很精准。
如此一来,沈鹿溪就一下子成了整个商务部的红人,大家表面上对她,更加热情友好了。
中午,在员工餐厅吃过午饭,才回到办公室,周阳就把沈鹿溪叫了过去。
周阳说,他明天要飞去W市,谈一个很重要的合同,问沈鹿溪愿不愿意一起去,学习见识下。
沈鹿溪还完全是新人,这么好的学习机会,她当然不想错过,当即就点头答应了。
“那好,我让秘书给你订机票,你准备一下,明天早上,咱们直接在机场会合。”周阳说。
“好,谢谢老大。”
下了班,沈鹿溪去医院看妹妹,跟护工张阿姨交待了,自己会有两天不在晋洲,让张阿姨帮忙照顾好妹妹。
张阿姨人老实,做事又细致,把妹妹交给她,沈鹿溪挺放心的。
晚上回到公寓,沈时砚仍旧没有回来。
她想了想,给沈时砚发微信。
【我明天要去W市出差,估计周三晚上才回来。】
信息发出去,直接石沉大海,直到沈鹿溪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都没有回复。
她神色微微黯了黯,放下手机,去打开电脑。
那天来的家庭医生给她开的药效果挺好的,她的嗓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又可以录音了。
现在录的这本小说,她已经研究了不下五遍,算是熟悉了,录起来也不觉得有什么难度,一切都在她的掌握范围内。
一个小时,她跟陈北屿录了五章。
十一点多,陈北屿让她去休息,毫不吝惜的表扬她,说她进步很大,已经称得上专业了。
沈鹿溪发了一个“谢谢”的表情包过去,又说,“学长你也早点儿休息。”
“好,晚安。”
“嗯,晚安。”
切断联线,沈鹿溪又去拿过手机。
沈时砚仍旧没有回复。
盯着手机发了会儿呆,她忍不住去点开微博热搜,果然,就又看到关于沈时砚和小花旦时梦璃的消息。
【一夜春宵后,沈二少陪时梦璃飞W市参加新剧开机仪式】
点进去,又是几张动图。
有沈时砚搂着时梦璃从W市国际机场的VIP通道走出来的画面。
也有时梦璃在台上参加新剧开机仪式,沈时砚就坐在台下,看着时梦璃笑的满脸温柔的样子。
原来沈时砚也去了W市,却是为了陪别的女人。
沈鹿溪忽然就不太想去W市出差了。
可机票和酒店都定了,况且明天一早就出发,现在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她要跟周阳说自己不想去了,自己是商务部,会不会再也呆不下去?
呵!
忽地,沈鹿溪就笑了。
她在矫情做作什么?
难道她去W市出差,还会遇到沈时砚跟时梦璃吗?
就算遇到了又怎么样呢?
真是自作多情!
深深地,沈鹿溪吁了口气,放下手机,爬上床关灯睡觉。
......
“时砚,你居然也在。”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
沈鹿溪听到,不由好奇的扭头看去。
居然是沈时砚的大哥沈璟言,还有方知瑜一起。
“二少,你也来吃饭。”方知瑜挽着沈璟言的胳膊,笑意温和又优雅,两个人一起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大哥,宋小姐。”沈时砚站了起来,半勾着唇角打招呼。
对面,沈鹿溪也赶紧跟着站了起来,却微垂下脑袋,不太敢看沈璟言和方知瑜。
其实,不是她不敢看他们,是觉得沈时砚不想让他的家人知道她在他身边的存在。
“时砚,这是谁呀,怎么以前没见过?”
沈璟言早就注意到了沈鹿溪,走近后,他上下打量一遍沈鹿溪,略带一丝好奇地问道。
方知瑜也开始打量沈鹿溪。
“这是我朋友,沈鹿溪。”沈时砚勾着唇,看向沈鹿溪介绍,又道,“鹿溪,这是我大哥,还有未来大嫂。”
没想到沈时砚会向他大哥和宋知瑜介绍自己,沈鹿溪自然抬起头来,对着沈璟言和方知瑜弯起唇角一笑,“沈总,宋小姐,你们好!”
“你也姓沈,莫非是一家人?”宋知瑜看着沈鹿溪笑着问。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还有一个叫沈鹿溪的妹妹?”不等沈鹿溪和沈时砚开口,沈璟言就抢答道。
沈时砚唇角微掀,看向沈鹿溪,目光不自觉带着温柔,“宋小姐误会了,不是一家人,就是关系不错的朋友,碰巧同姓而已。”
“关系不错的朋友。”宋知瑜重复沈时砚的话,带着一丝暧昧,又去看沈时砚,当即笑眯眯道,“哦,我懂了。”
她看向沈璟言,笑说,“璟言,我们赶紧走吧,不要当电灯泡打扰二少跟沈小姐了。”
宁怀市宋家的实力可是不输沈家,知瑜是宋家捧在掌心的大小姐,自然也是心高气傲的很的。
若放在平常,像沈鹿溪这样的身份,她根本就不屑更不会理会。
可她很快就要成了沈璟言的未婚妻,沈时砚的大嫂,以后就是沈家的当家夫人,自然和只是宋家大小姐时不一样。
她巴不得,沈时砚以后娶的老婆家世越普通越好,这样一来,她以后在沈家的地位,才会更尊贵,沈时砚也休想撼动他们长房长媳的地位。
“行,你们慢慢吃,我们先走了。”沈璟言看宋知瑜一眼,笑着说。
沈时砚微一颔首,答应一个“好”字,沈鹿溪站在那儿微笑着,目送沈璟言和宋知瑜离开。
“坐吧。”见人已经走开好几米,沈鹿溪还站着,沈时砚淡声开口。
沈鹿溪看他一眼,从善如流的坐下,然后,端过水杯埋着头小口小口的缀着,没再说话。
“怎么啦?”看出她情绪不对,沈时砚问。
沈鹿溪抬眸看向他,原本想问,你大哥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会不会影响到你?
可话到嘴边,她又吞了下去,弯起唇角摇摇头说,“宋小姐人挺好的。”
就在今天上午,沈时砚自己亲口对陆羽棠说了,他对她,不过就是玩玩而已,何必多想。
玩玩而已,像他们这个圈子里的男人,又有几个没有在外面玩过呢,谁又会在意呢?
但他们最终娶的,只可能是门当户对的。
所以,她真的不用在意,更不用多想。
沈时砚闻言,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道,“以后相处多了,你就知道她到底好不好了。”
【以后相处多了】
她和宋知瑜,怎么可能有机会相处多。
沈鹿溪觉得,肯定又是自己多想了。
所以,她微微一笑,转移了话题。
......
沈鹿溪和陈以恩她们三个打的挺激烈的,最后商场的工作人员报了警,警察赶到,将四个人都带回了警局。
到了警局后,四个人被分开录了口供。
陈以恩和她两个朋友的口供不太一致,虽然她们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将责任往沈鹿溪的身上推。
沈鹿溪的口供便是跟陈以恩两个朋友的相差不多,但在陈以恩两个朋友的嘴里,她是挑衅者。
警方最后调取了商场监控,监控把一切都拍的清清楚楚。
事情真相大白,错在陈以恩一方。
不过,傍晚时分,陈以恩的母亲,也就是沈鹿溪的姨妈带着律师来了警局,也不知道跟警方说了些什么,反正过错方就成了沈鹿溪,陈以恩她们三个以受害人的身份,被无罪释放了。
陈以恩的母亲去看沈鹿溪,还很大度的跟沈鹿溪说,“鹿溪呀,我好歹也是你妈的亲姐姐,看在你妈的份上,这次只要你跟以恩道个歉认个错,事情就算过去了,你看行吗?”
沈鹿溪以一敌三,挂彩有点儿严重,脸上脖子上手臂上抓痕一道道的,额角的位置还青了一块儿,哪怕过了小半个下午,也还是挺明显的。
她一头长发乱糟糟的,闻言抬起头来看向她姨妈,一双清凌凌的大眼睛格外平静淡定,摇头说,“不行,我早就没妈了,我妈的亲姐姐又哪个。”
“你——”陈母看着沈鹿溪,被气的不行,“行,你就在警局呆着吧,看有谁会来保释你。”
看着陈母愤愤离开的背影,沈鹿溪一下又有些后悔了。
不就认个怂嘛,有什么难的?
她要是一直被关下去,她工作怎么办?妹妹怎么办?还有下周她得去监狱看爸爸了,爸爸等不到她,会不会很着急?
“小姑娘,你怎么就这么倔呢,认个错道个歉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嘛。”
一位年纪大点的警察看到沈鹿溪这可怜巴拉的样子,想起自己家里跟沈鹿溪差不多大的女儿,不免同情,提醒她,“你家里还有什么人,赶紧打电话,叫他们来保释你。”
沈鹿溪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朋友呢,关系好的朋友也行。”
朋友嘛?
沈鹿溪想了想,除了自己还远在国外的闺蜜,她还真的没其他什么人可以联系。
“你想想吧,想到了跟我说。”警察叮嘱一句,给她添了杯热水,然后就走开了。
沈鹿溪坐在那儿,微仰着脑袋想了想,一直到夜深人静,她都想不到一个可以通知来保释自己的朋友。
陈北屿,明天她还要跟陈北屿一起录小说,他会愿意来保释自己吗?
可是除了陈北屿,她也想不到其他的人了。
于是她让警察叔叔给陈北屿打电话,陈北屿居然二话不说,立马就答应了。
沈鹿溪松了口气,眼眶忽然就有点儿热。
其实她真的挺怕的,怕自己被羁押,工作什么的全没了。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警察叔叔过来松开了沈鹿溪的手铐,说,“小姑娘,没事了,你可以走了,外面有人在等你。”
“是我学长到了吗?”沈鹿溪问。
“大概是吧,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警察回答。
沈鹿溪道谢,站起来的时候,腿有点儿麻,好在警察搭手扶了她一把。
她站稳缓了一会儿,又重新道谢,这才拿了自己的东西走出去。
“鹿溪。”
她刚走出去,一道熟悉的满是担忧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立刻,她抬头顺声望去。
果然是陈北屿。
不远处大厅外的一颗大树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沈时砚坐在后座上,看到走出来的沈鹿溪,他正要推门下车,就看到陈北屿从一辆白色奥迪车上冲下来,大叫一声直接朝着沈鹿溪狂奔过去。
霎那,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陈学长。”看着陈北屿,沈鹿溪挂彩的小脸上,露出一抹灿笑来。
“鹿溪,你没事吧?”陈北屿奔过去,上下的打量她,然后立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到她的身上。
沈鹿溪确实是有点儿冷,当即拢了拢陈北屿披到自己身上的外套,仰起小脸望着他,摇了摇头说,“没事了,打架不是我的错。”
“吓死我了。”陈北屿松了口气,下一秒,俯身下去抱住了她。
沈鹿溪一怔,一时没动。
好在,陈北屿也就抱了她几秒,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就又松开了她,尔后伸手去牵起她的手说,“走吧,我先带你去医院。”
沈鹿溪点点头,任由陈北屿牵着上车,离开。
黑色的劳斯莱斯上,司机看着陈北屿将车开出去,问后座上的沈时砚,“二少爷,要跟上去吗?”
他们家二少爷原本在参加一个晚宴,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匆匆从晚宴上下来,说要来警局,车上的时候,还打了个电话,火气很大的命令对方立刻马上放人。
这到了警局,司机看到出来的沈鹿溪,认出她是白天上车的那小姑娘,当即就明白了。
沈时砚看着开出去的那辆白色奥迪,又重新靠回椅背里,轻阖上双眼,淡淡说,“不用,回晋洲湾。”
“是,二少爷。”
......
沈时砚挺难哄的。
沈鹿溪几乎用尽浑身解数,折腾了快三个小时,喉咙痛,嗓子哑,浑身酸软无力,感觉手手脚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可还是没见沈时砚对她露出个笑脸来。
最后,她不干了,干脆倒到床上装死。
沈时砚倒是神清气爽,将人扶起来,命令说,“继续。”
沈鹿溪闭着双眼,有气无力地摇头。
沈时砚看着她这蔫了吧唧的小模样,终于忍不住,唇角勾了勾,“不想干了?嗯——”
沈鹿溪仍旧闭着双眼,先是摇了摇头,但马上又改了主意,开始点头。
沈时砚伸手过去,长指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的头点不动,尔后腾出另外一只手来,将她被汗水打湿,粘在脸颊鬓角的发丝一缕缕轻拢到耳后,嗓音低哑到不像话地道,“确定不干了么?想想你妹妹。”
沈鹿溪闻言,密密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颤。
下一秒,她弹开眼皮,清凌凌水盈盈的幽怨眸光嗔着沈时砚。
她嘟起两片泛着潋滟红光的微肿唇瓣,样子有点儿委屈,却又满含着倔强。
沈时砚看着她,张嘴又要说什么,沈鹿溪的头却再次压了过去,开始吻他。
她动作笨拙,毫无章法。
不知道是受不了她这么笨,还是因为别的,沈时砚忽然掐着她的腰,敏捷一个翻身,两个人便轻易调换了位置。
沈时砚一身力气,现在该轮到他了。
沈鹿溪受不了,开始的时候是小声呜咽抽泣,最后累极了,还隐隐约约的泛疼,干脆不管不顾的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其实,沈时砚的火气早就已经散了。
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仿佛沈鹿溪就是毒药,让人越来越上瘾,他陷在里面,只想得到更多更多,根本不想出来。
在看到沈鹿溪的眼泪滚滚落下的那一霎那,他所有的理智就迅速地回笼,让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去捧起她糊满泪水的红扑扑的小脸,头压过去,吻她的眼角,问她,“哭什么?嗯——”
他嗓音低哑,性感,带着轻哄的味道。
沈鹿溪随手抓过一个枕头狠狠拍他,哭着控诉,“沈时砚,你王八蛋,就知道欺负我,呜呜——我不干了,我不干了——”
看着她似一朵被暴风雨摧残过的海棠花般的可怜模样,听着她那嘶哑破败的声音大吼着,很不厚道的,沈时砚笑了。
他扔掉她手上的枕头,笑着去轻啄她红红的鼻尖,潋滟的唇瓣,“是谁答应哄到我笑为止的?嗯——”
沈鹿溪一双手握成拳头,像棉花捧似的不断往沈时砚身上砸,边砸边吼,“你就是故意的,故意不笑,故意欺负我——呜呜——我就是跟朋友去吃个饭,我又不是没提前跟你说,你又没有不答应,我有什么错——呜呜——我到底错在哪了?”
“你错哪了?”沈时砚大掌去捉住她一双胡乱挥舞的手腕,另一只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你说了八九点回来,可你回来的时候,几点了?”
手被扣住了动弹不得,沈鹿溪直接上脚。
谁料她的脚才抬起来,就被沈时砚给压住了。
她哭的更凶了,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外流,愤愤地控诉,“我就是跟朋友聊的太开心了,忘记了时间而已,我又不是卖身给你了,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管我几点钟回来?”
“聊的太开心?!”沈时砚当即拧起眉头,眼底的笑意,一瞬消失的无影无踪,“你是有多喜欢你的那位陈学长,以至于你三天两头的跟他呆在一起还觉得不够?”
陈学长。
沈鹿溪一听他的话,哭声戛然止住。
沈时砚怎么会知道,她跟陈北屿在一起的?
“你……你让人跟踪我?”她无比困惑。
沈时砚“嗤”的一笑,“我有那么无聊?”
沈鹿溪看着他,懵了。
“沈鹿溪,我喜欢安分守己,干干净净的女人,如果你做不到,早点儿跟我说。”沈时砚说着,松开了沈鹿溪的手手脚脚,直接下床,然后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刚刚,他明明才到一半。
沈鹿溪人还是懵的,直到身体腾空,被抱起来往浴室走,她才反应过来,几乎是脱口问,“你觉得我喜欢陈学长?”
沈时砚抱着她往浴室走,闻言低敛双眸淡淡睨她一眼,喜怒难辩,“喜不喜欢是你的事,你只要记住,在跟我的时候,和所有男人保持距离。”
沈鹿溪轻咬唇角迟疑一下,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忽然问一句,“那你呢?”
沈时砚闻言,好看的眉梢微微一挑,“怎么,想让我为你守身如玉?”
沈鹿溪定定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沈时砚又睨她一眼,意味难明的勾了勾唇道,“等哪天你有资格的时候,再来问我答案。”
......
门一拉开,一股老姜红糖水的味道当即扑鼻而来。
她以为自己闻错了,又仔细闻了闻。
没错,确实是老姜红糖的味道。
她诧异,顺着味道慢慢往厨房走去。
厨房的灶台前,沈时砚果然站在那儿,身形挺拔如玉,正拿着勺子在熬老姜红糖水。
沈鹿溪看着他,一时有些怔住。
老姜红糖水熬好,沈时砚沥掉姜片,将水倒进碗里,尔后转身,靠到灶台上,掀眸看向怔愣在不远处的小女人,挑挑眉,下巴指了指那碗老姜红糖水,说,“过来,喝了。”
对上他那双深邃却无欲无求的眸子,沈鹿溪轻咬着唇角,听话的过去。
“这么晚了,你哪来的姜和红糖呀?”她问他。
沈时砚掀唇,伸出长臂将人勾进怀里,“这种小事,有什么好为难的吗?”
沈鹿溪看着他,抿起嫣红的唇角,嘴巴鼓鼓的去端过料理台上的那碗老姜红糖水,送到嘴边吹了吹,轻轻喝一口,然后两条清丽的眉头就皱起一团,下意识地嘟囔一声,“烫!”
沈时砚看着人,勾唇笑,抬手曲指一记不轻不重的栗子弹在她脑门上,“烫你不知道多吹吹。”
隔着老姜红糖水氤氲的袅袅热气,沈鹿溪清凌凌的眸子嗔他一眼,尔后像只小仓鼠般,低头腮帮子鼓鼓的继续对着碗里吹。
沈时砚就靠在那儿,搂着她,什么也不做,静静看着她,直到,她将碗里的东西都喝完,才问,“味道怎么样?”
再开口,他声音已经抑制不住的有些暗有些哑了。
“唔……太甜了——” 点儿。
沈鹿溪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沈时砚骨节分明的长指已经勾住了她的下巴,低头攫住了她的红唇,低低哑哑的嗓音有些模糊道,“那我尝尝……”
他吻的挺凶的,手上也没停。
就在沈鹿溪真的以为他想逮着自己浴血奋战的时候,他却忽然松开了她,揉揉她脑袋说,“不早了,去睡吧。”
沈鹿溪仰头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一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眨巴眨巴眼,“你确定?”
沈时砚被她气笑了,“想要?嗯——”
沈鹿溪立即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然后扒拉开他还搂着自己的手,逃似的钻进了自己的卧室。
不过,事实证明,沈时砚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早上,沈鹿溪在手机闹铃声中才醒,人还懵懵懂懂的,沈时砚就推门闯了进来,头发湿漉漉的,水珠沿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庞,滑过他性感的喉结,一路蜿蜒过他肌理分明的结实胸膛,和腹部明显的那几块腹肌,最后没入浴巾下的人鱼线里。
沈鹿溪的视线在浴巾上定格几秒,反应过来的时候,沈时砚人已经来到了她的床边。
“肚子不痛了?”他问她,嗓音哑的不行。
沈鹿溪坐在床上,先是点了下头,明白过来什么,又赶紧摇头。
沈时砚低低一笑,双手撑到她的两侧,人压过去,轻啄一下她的鼻尖,轻哄着她问,“在这儿,还是去浴室?”
沈鹿溪人一边往后闪一边细细的央求,“可不可以先欠着?”
沈时砚又张嘴,叼住她的唇瓣,低哑性感到不成样子的嗓音有些模糊的回答她道,“不行!现在就要……”
……
沈时砚这个臭男人,王八蛋,就是故意玩她的。
沈鹿溪忍不住,一边哭一边在心里不停的骂他。
沈时砚也知道把人弄的难受了,于是抱着人哄,很无辜地说,“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学艺不精,以后多练练就好了。”
沈鹿溪瞪着他,“……”
她气的!
一不注意,扬手一巴掌又甩在了沈时砚的脸上。
虽然沈时砚是故意让她打,想让她气顺。
不过,被打完,他又黑了脸。
沈鹿溪没想到他真让自己打,听着那清脆脆的巴掌声,顿时被吓到了。
“那个……”她在沈时砚怀里缩了缩脖子,嗓子像是被石子碾过般,有些嘶哑的声音一下弱了下去,说,“咱们扯平了。”
说完,她扒拉开他的手,逃似的跑了。
......
怕迟到,早餐都没吃,她洗漱干净换了衣服就出门了,沈时砚叫都没叫住。
结果,她急匆匆的刚跑到公司楼下,就看到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公司大门口前,一个穿着优雅职业套装的漂亮女人跟沈时砚一起,一左一右的从车上下来。
大家看到沈时砚,纷纷停下打招呼,问候早安。
沈时砚冲大家颔首,他身边的漂亮女人也微笑着,朝大家点头,然后两个人并排进了公司大厅,往专用电梯口走。
“鹿溪。”
沈鹿溪正盯着两个人的背影有些出神,肩膀忽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她一惊,猛地回头,就看到周阳笑着站在她的身后。
“老大。”
沈鹿溪上下打量他,“你怎么就出院了?”
周阳笑,“你看我像还有事的样子吗?”
沈鹿溪摇头,“老大,中午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周阳摸了摸鼻子,想了想,还是舍不得拒绝,笑着问,“你打算请我吃什么?”
“粤菜好不好?”
比较适合周阳现在的身体。
“行,就粤菜。”
周阳以为,沈鹿溪只单独请他一个人,结果,她却请了他们整个TEAM的人。
过去的一个月,她成长飞速,除了周阳这个经理,自然离不开同事们对她的指导和帮助。
他们TEAM一共9个人,其实都挺喜欢沈鹿溪的。
不仅她人长的赏心悦目,努力好学上进,而且人很低调,又懂礼貌,进退有度。
这样一个刚毕业的女孩,又有谁会不喜欢呢。
因为她进步飞速,所以,周阳己经开始让她独立完成一些简单的合作项目。
虽然部门的基本工作,沈鹿溪都掌握了,可是独立完成合作项目,她还不是很有信心。
一份合作合同,她仔细核对了又核对,才发给周阳,让他过目。
快下班的时候,周阳把她叫进了办公室里。
“老大,是不是我做的合同有问题?”
沈鹿溪问。
周阳笑,让她坐。
沈鹿溪坐下,然后,周阳将电脑显示屏转了过来,说,“你做的合同没问题,不过,有些细节加上去,就会让这会合同更加完美。”
说着,他手指-指向电脑屏幕上沈鹿溪做的合同,“你看,这儿,就可以加上一句。”
沈鹿溪头凑过去,盯着电脑屏幕上周阳手指的地方,点点头,认真听他说。
周阳是真的挺喜欢沈鹿溪这小姑娘的,即便不能和她有点什么,但也是真心实意的想好好教她,带她,所以,把自己的真本事都拿了出来,毫不隐晦的教给沈鹿溪。
两个在办公室里,工作的认真,到了下班的时间也毫无察觉。
大家陆续走了,沈鹿溪的办公桌上,她的手机一首“嗡嗡——”的震动着,屏幕上跳跃的来电显示,赫然是“大BOSS”的字样。
负一楼的车库里,沈时砚在给沈鹿溪发了两条微信消息,得不到她的回复后,便首接拨通了她的电话。
结果,没人听,电话自动挂断。
他看了眼时间,又推门下了车,首接去50层商务部找人。
商务部只有极少数的几个同事没有下班了,有正准备走的同事看到沈时砚居然来了商务部,一时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惊的愣在那儿完全都忘记了打招呼。
沈时砚一走进商务部,就敏锐的听到有熟悉的声音从一间办公室里传了出来。
那声音温软细致,柔而不媚,软而不娇,让人一听就会喜欢上。
不过,这声音在床上的时候,又完全是另外一种味道,完全酥到了人骨子里,让人欲罢不能。
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还没有走到周阳的办公室门口,他就看到了里面脑袋紧挨着脑袋,正专注亲密的讨论着什么东西的两个人。
霎那,沈时砚一张俊脸就沉了下去。
下一秒,他转身大步离开。
周阳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当即抬头看去,就看到沈时砚的身影从他的视野里闪过,迅速的消失。
“老大,怎么啦?”
见周阳的脸色一下变了,沈鹿溪也抬起头来,顺着他的视线扭头往身后的门外看去。
不过,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周阳反应过来,笑笑说,“没事,继续吧。”
“嗯。”
沈鹿溪点头,两个人又继续完善合同细节。
......
沈时砚两天没回晋洲湾一号,沈鹿溪就呆在公寓里,安安静静录了两天小说。
自从上次录音把嗓子录哑后,有了经验教训,她就特别注意保护自己的嗓子了。
星期天晚上,她录完小说己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她刚爬上床,小腹处就有隐隐的坠痛感觉传来。
她知道,是大姨妈即将造访了。
她去垫好姨妈巾,重新爬上床,然后,小腹处传来的不适,越来越强烈。
痛的她根本睡不着。
半个小时后,她又爬起来,去找到上次医生给她开的止痛药,吃了一片。
止痛药渐渐起了作用,她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感觉身后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胸膛,男人的大掌握住了她,将侧身睡着的她翻了过来。
然后,那只大掌很不老实起来,往她的睡衣底下探。
“啪!”
不知道是清醒了还是没清醒。
反正,当一巴掌结结实实的甩在男人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沈鹿溪可以确定,自己是清醒了。
一巴掌之后,男人所有的动静,当即顿住。
漆黑一片中,沈鹿溪感觉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密密长长的睫毛颤呀颤,就是不敢睁开眼。
两秒之后,男人原本还算温柔的动作,一下变得粗暴起来。
“沈时砚,别!”
沈鹿溪立马蜷缩成一团,大叫,“我大姨妈来了,我难受。”
也就在她大叫的同时,男人的手滑了进去,触到了什么。
动作又停了。
两个人躺在一起,面对面,谁也看不到谁的表情,但却能异常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跟呼吸。
时间仿佛静止,只余下两道不稳的呼吸声。
一秒,两秒,三秒……大概过了三十秒后,沈时砚伸手去开了床头灯。
灯光乍亮,沈鹿溪立马扭头,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沈时砚坐起来,黢黑的眸子深深地睨着她,掀唇“嗤”一声,“打了我一巴掌,装鸵鸟就没事了?”
这辈子,动手打他脸的女人,沈鹿溪是第一个。
而是一次又一次。
“我刚刚没醒,不知道是你。”
沈鹿溪的脸在枕头里埋的很深,发出来的声音,自然是闷闷的,还带着刚醒的软糯。
“哦,是么?”
沈时砚睨着人,舌尖抵了抵被打那一侧脸的嘴角内壁,“那现在知道了,你说怎么办吧?”
沈鹿溪埋着脸,装死。
沈时砚脚踢踢她,“说话。”
沈鹿溪也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就觉得委屈,有气,索性破罐子破摔道,“随便你。”
“随便我。”
沈时砚笑,凑过去,几乎咬着沈鹿溪的耳廓,在她的耳鬓喷洒着撩人的热气,嗓音低低哑哑道,“浴血奋战怎样?”
沈鹿溪闻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扬手就又要往沈时砚的脸上甩下去。
不过,这次她没得逞。
她的手才扬起,就被沈时砚一把攫住了。
“还打上瘾了是不是?
嗯——”沈时砚抓着她的手,嗓音更哑了。
沈鹿溪埋着脸,彻底装死不说话。
沈时砚看着她一首蜷缩着,一只手覆在小腹上的姿势,好看的眉梢挑了挑,然后松开了她,首接下床出去了。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枕头里埋的快要窒息的沈鹿溪终于将脸转了过来,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
沈时砚就这样,放过她了?
望着天花板等了一会儿,仍旧没听到任何动静传来。
她想睡,可小腹处隐隐的坠痛感不断传来,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愈发的折磨人。
既然睡不着,沈鹿溪干脆爬起来,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
......
沈时砚挺会的,跟他在一起,沈鹿溪可以彻底放松自己。
所以,纠结了好一会儿,她最终还是答应了。
沈时砚来接她。
上车前,她问他,“可不可以就在我这儿?”
她想完事之后,好好休息一下,别影响明天上午的面试。
沈时砚骨节分明的长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方向盘,昏暗的光线下,深邃的黑眸闪着细碎的光,一错不错的看着站在车门前的女孩,勾唇笑笑说,“你那儿太小,有点儿施展不开。”
沈鹿溪咬唇,有点儿迟疑了。
看着她,下一秒,沈时砚又改变了主意,熄火下了车。
沈鹿溪错愕地看向他。
沈时砚绕过车头走向她,“上去吧!”
话落,人已经往单元楼里走去,沈鹿溪亦步亦趋,赶忙跟上。
进了屋,沈时砚的吻就有些急切的落了下来。
沈鹿溪避开,嚅嗫着说,“我今天出了挺多汗的,还没洗澡。”
沈时砚稍稍松开她,掀唇笑,“我不嫌弃。”
沈鹿溪低头脑袋,没说话。
沈时砚灼亮的黑眸盯着她几秒,忽的“嗤”一声低笑,提议道,“一起?”
沈鹿溪赶紧摇头,“浴室太小。”
“小有小的刺激,来吧。”沈时砚说着,直接像抱小孩一样,将沈鹿溪抱起,大步进了浴室。
……
在浴室两个多小时,沈鹿溪被折腾的够呛,最后是哭着被沈时砚抱出来的。
她累瘫了。
沈时砚把她放在沙发上,去找电吹风给她吹头发的功夫,人就趴在沙发扶手上睡着了,电吹风在她头顶“嗡嗡——”响了十来分钟,她硬是没醒。
放下电吹风,看她那睡的比猪还沉的模样,沈时砚直接被气乐了。
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在她那两边潋滟欲滴的红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唔…”沈鹿溪一声轻咛,扬手一巴掌甩在了沈时砚脸上。
霎那,沈时砚的脸就黑了。
下一秒,他毫不怜惜,扯掉沈鹿溪身上的浴巾,直接又把人给弄醒了。
沈鹿溪被吓的不轻,起起伏伏哭哭嘁嘁,断断续续的求饶。
最后在她一声声“好哥哥”似小猫崽子般的央求声中,沈时砚终于满足了。
他抱她去床上。
一沾枕头,沈鹿溪就又睡了过去,沈时砚倒是神清气爽,毫无睡意。
书桌前的台灯亮着,电脑也是开着的,书桌上,还放着一个笔记本。
他走过去,随手拿起笔记本一看,上面工工整整,一行一行,整整两页,记录的全是和百迅科技有关的内容。
他又去动了动她的鼠标,黑掉的电脑屏幕亮起,上面显示的,正是百迅科技的官方网站。
倏地,沈时砚勾唇一笑。
他回头,沉沉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无比香甜的小女人,尔后,穿戴整齐,离开。
……
沈鹿溪的面试时间,定在上午十点。
她早早起床去了医院,陪了妹妹一会儿才去了百迅。
百迅的办公大楼很好找,是前两年新建的,很有特色,被形象的称之为天空之城,已经是晋洲的标志性建筑之一。
到了之后,前台核对了面试人员的名单,直接将她带去了人事部外面的一间休息室里。
休息室里已经坐了十几个人,年轻的男男女女,个个装扮精致,沈鹿溪跟他们一对比,简直像个不谙世事的中学生。
不仅看起来很青涩稚嫩,穿着也很不入流。
好在,她做的准备还算充分,人事部的第一轮面试算顺利。
其他人面试完,都是被告知回去等通知。
她以为轮到她的时候也会是这样,谁料,人事部的一个经理叫住了她。
“你叫沈鹿溪?”人事经理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的,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沈鹿溪。
沈鹿溪点头,“我是。”
“你跟我们副总什么关系呀?”女经理又问,眉目间已经不自觉染上一抹厌恶。
副总?!
沈鹿溪摇摇头,“不认识。”
女经理明显一声嗤笑,忍住没翻白眼,冲沈鹿溪道,“跟我来吧。”
话落,她直接先往电梯口走去,沈鹿溪一头雾水,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