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余牧若唐恬的现代都市小说《血色婚礼》,由网络作家“唐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血色婚礼》是“唐恬”的小说。内容精选:婚礼当天,一条神秘短信将所有人拉入一个规则世界。[违反规则,死!_____,必须死!]不断有人触犯规则惨死,而我和新郎似乎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和新婚丈夫,带着染血的白玫瑰,终于来到了婚礼现场。在这里,我不仅知道了所有人的秘密,也看着所有人死去,包括我自己。没人知道,我曾两次被拉入规则世界里。这次,我究竟能不能从这场血色婚礼中逃出生天?...
章节试读
16
黎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我这么想着,却说不出口。
司仪只愣了一下下,马上紧扣流程:「请新郎大声说出爱的誓言!」
黎泓凝视着戒指,麦克风清晰地向全场传出他说的每一个字。
「余牧若不爱杨如婧,也不爱唐恬。」
「他从来,不爱女人。」
「他是我第一个男朋友。」
「我家里知道这件事后,把余牧若全家叫过来,说他带我走歪路。当着两家人的面,他被打了个半死。」
「呵,谁叫余家产业再大,也要忌惮我家三分呢。」
「余牧若对我说,我们私底下玩玩就好,明面上,该谈女朋友就谈女朋友,该结婚生子就结婚生子,这样最方便,对我、对他、对我们两家都好。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是啊,我有什么损失呢?余牧若给我的爱、对我的好,一点都不少,只不过要小心隐蔽而已,又不会少块肉。如果和家里对着干,那我们俩可能就要被扫地出门,一无所有了。」
「杨如婧知道余牧若是这样的人,但她太爱余牧若,她以为,只要自己愿意当余牧若的幌子,就能留在余牧若身边。可笑的是,她太愿意了,反而让余牧若害怕她赖着自己不放,坚决和她分了手。」
「她真痴情,为了余牧若自杀。可怜啊,余牧若一点儿也不愧疚,他始终觉得她是拿死威胁自己,不小心假戏真做罢了。余牧若不相信一个人可以爱另一个人到不顾自己性命的地步。」
黎泓抬头看我,笑得恶意满满。
「这位幸运的新娘,唐恬小姐,没想到你的老公是这种人吧?被基佬骗婚的滋味如何?」
「不过,我想你也不会在乎。因为,你也是来骗婚的。」
宾客们齐刷刷看向我。
我唯有沉默。
「你这个山沟沟里爬出来的穷光蛋,从小没了父亲,母亲先是残了一条腿,后来又早早就得了老年痴呆,家里背着山一样的债。你靠着瞭山集团的助学金,好不容易大学毕业,考上了本市的公务员,工作稳定但收入微薄,根本不能还债,加班又多,也照顾不了你的累赘母亲。你得知余家急着想给余牧若找个老实老婆,你就抓住了这个机会。」
「你和余家约定好了,婚后绝不过问余牧若干什么,你就乖乖当好体面老婆。你还要和余牧若生几个孩子,其中必须有传宗接代的儿子,之后如果余牧若想和你离婚,可以和你离婚,但原因必须是你,出轨或者好吃懒做,理由越难听越好,总之不能破坏余牧若的名声。」
「当然,以我对余牧若的了解,只要你守住形妻的本分,他是不会和你离婚的。这么好用的工具人,他扔掉才是傻瓜。」
「但你也不吃亏,你马上能拿到手的财产就有几百万,让你的痴呆母亲过上十个人服侍的生活都绰绰有余。」
「唐恬小姐,我为你感到遗憾,差一点,你就成功了。」
他还在笑,眼泪却从脸颊上滚落。
「我不明白,我们每个人都这么精明,怎么会是这样操蛋的结果。」
「我受够了。」
「死吧。」
他退后一步,安详地闭上眼睛。
我心头大震,第7条规则随即在脑海中跳了出来。
「请注意言行,不要说出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话语。」
17
麦克风发出了嘶嘶的杂音。
杂音化为无数尖钩,从麦克风的网洞里钻了出来,钩开了黎泓的嘴唇,钩住了他的舌头。
钩子深入他的喉咙,扯出他的舌头,仿佛怕他还有话藏着没说,统统都要钩出来。
鲜血从黎泓口中喷出,顺着被拉得越来越长的舌头,瀑布一般流泻下来。
咚的一声,他面朝下倒在血泊中,没了气息。
黎泓的父母发出受伤野兽般的哭嚎,这对本次婚宴上社会地位最高的来宾,此时完全失去了所谓的体面。
这就是他们家和余家处心积虑维系的「体面」,原来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鲜血漫过我的脚面,我快要窒息了。
这场血色婚礼,还能迎来终结吗?
14岁时,我究竟是怎么从规则世界里出来的?
快想起来啊,唐恬!
「请……请新娘,发表爱的宣言。」
司仪结结巴巴地说,不时瞟向角落里的「第21桌」。
黎泓的鬼魂也出现在了那里。
他现在能光明正大地坐在余牧若身旁了。
我木然地背着稿子。
「亲爱的牧若,今天是我和你携手共赴未来的开始,感谢命运让你我相遇,感谢所有爱我们的人,我将……」
我猛然停了下来,看到妈妈不知何时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了第21桌旁边。
她端着酒杯,正要向他们敬酒。
「婚礼一共有20桌酒席,如果您看到第21桌,请不要向他们敬酒,也不要接受他们的敬酒。」
「不!妈妈!不要!」
我再也顾不上流程,狂呼着跳下舞台,冲向妈妈。
她举起酒杯,笑嘻嘻地说着什么,鬼魂们也举起了他们的酒杯。
我扑上去抢她的酒杯。
来不及了。
在我手指碰到酒杯的一刹那,她仰头一饮而尽。
她微笑着看向我,像看着她最珍爱的稀世宝贝。
我的潜意识阻止我亲眼目睹她惨死的一幕。
于是,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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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我好像坐在一辆空荡荡的中巴车里,窗外掠过熟悉的风景。
是我出身的小山村。
封闭,贫穷,落后,人和人住得那么近,又隔得那么远。
我家在村里格格不入,主要原因有二:
我家只有我一个女儿,没有儿子;
我爸爸早早因车祸去世,家里没有主心骨。
寡母孤女,生活很是艰难。妈妈想尽办法,供我读书和生活。
比如,她会到村外的小溪捞鱼,把小小的溪鱼腌起来或炸起来,拿到镇上也能卖几个钱。
村民们抱怨她捞鱼时常常「占用」溪边的小石屋。
明明只是一座废弃的小屋,但可以大家都不用,就是不可以你比大家用得多。
这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人性真实版释义。
那年夏天,接连下了几天大雨,山体都吸饱了水分,不时有泥土和石块滑落。
村里人都说,山可能会塌,不要往那边去。
但妈妈不知道,她刚好接到一个到其他村烧结婚酒席的活,好几天后才回来的。
回来后,她又去溪里捞鱼。村里人看到了,但没人叫她小心。
山真的塌了。
不幸中的大幸,妈妈那时在小石屋里,坠落的石块被屋顶挡住了一部分,她只是被压住一条腿。
妈妈还在手术室,村民就已经议论纷纷。
「这个老娘们,这么爱往溪边跑就让她跑呗,出什么事都是她自找的。」
「提醒是情分,不提醒是本分,我们有什么责任?」
「谁知道真的会塌方,我要是提醒了又没塌,她是不是又要怪我咒她?」
……
妈妈的腿被截掉了一段,从此她只能拄拐杖了。
所以,我从那个时候起就知道,伤害一个人,很多时候,并不需要「做」什么。
「不做」,就已足够。
狗索的事情,是这样。
我的黄谣传到学校,但同校的同村小孩甚至大表姐文文都没有替我澄清,是这样。
更多的人,更多的事,都是这样。
余牧若知道杨如婧爱他爱到可以去死,但什么都没为她做。
老余总夫妇,还有黎泓,都知道杨如婧的痛苦,也什么都没为她做。
而我,其实也是一样。
黎泓还是把我想得简单了。
我早就知道余牧若是怎样的人,在11年前,我17岁的时候。
19
他代表瞭山集团,来我们高中给品学兼优的贫困生发助学金。
现场有记者采访拍照,让他和学生随便聊几句。他叫住的是最后一个下台的我。
他问我成绩如何。我回答,不是特别好,家里琐事太多,不太能集中精力学习。
我回答得这么诚实,或许是因为他的长相和声音太有迷惑性了。
所谓的白月光小哥哥,就是他这个样子吧。
他微笑着对我说:「加油,你会有光明的未来。」
在我身处的这个极度缺乏善意的世界里,他的话像春天的阳光般照进了我的心。
助学仪式结束后,我回到寝室,从窗口看到余牧若还站在校园的围墙外,像在等人。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拿起妈妈给我买的牛奶,想送给他。
我只想向他表示谢意,为了他的鼓励。
我跑到校外,看到一辆车停在他面前,司机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年龄的小帅哥,从车窗探出头,亲昵地拉住他的手。
我吃了一惊,不好意思过去,躲在一棵树后,听到余牧若说:「黎泓,要不是你被你老爸下放到镇里锻炼,我压根不会来这个破地方助什么学,还不是为了见你一面。」
黎泓调侃道:「怎么,在学校里没见着小美女?」
余牧若嗤了一声,说:「什么小美女,一群山里的穷鬼。脏兮兮的,我还怕他们染我一身病。」
原来,暖阳变为寒霜,白月光变成穿心箭,也只是一秒钟的事情。
但是,我还是感谢瞭山集团持续的资助,让我读完了高中和大学。
参加工作后,我以为只要我继续努力,余牧若曾说过的「光明的未来」就一定会到来,但现实狠狠打了我的脸。
妈妈得了老年痴呆后,就像变回了小孩子,常常整夜不睡,在家里玩过家家的游戏,用煤气灶烤纸团的番薯,撑着雨伞从窗台上跳伞……要么从家里逃出去捉迷藏,我只好也整夜不睡地守着她。
白天她相对安静些,大部分时间在发呆,但也会出其不意地做出危险举动,有几次差点出事,我不得不扔下手头的工作赶回家。
我请过几个保姆,但都做不长。照顾老年痴呆患者太辛苦了,就算多加钱,也不一定有人愿意干,何况以我的收入,也加不了多少钱。
在一个零下10度的夜晚,妈妈只穿着内衣裤偷跑出去,当我找到她时,她已经冻得神志不清。我抱着她,突然想就这样一起冻死算了。
我快撑不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单位开展入企服务,我和领导一起去了瞭山集团。
业务上的事情由我负责衔接,一趟走下来,老余总对我印象不错。而我对瞭山集团助学的感恩之情,也加深了他对我的信任。他点名要我经办接下来的事宜。
后来,去的次数多了,老余总开始和我讲些工作以外的闲话。对于不成器的独生子,他颇有怨言。
作为传统的企业家,他需要儿子传统地成家立业,这是比生意更为重要的大事。
我也遇到过几次余牧若,当时他和杨如婧刚刚分手,老余总一看到他就免不了为这事责骂他。
在一次无意中撞见父子俩争吵到大打出手后,我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直言不讳地向老余总提出了「契约婚姻」。
我需要钱,救我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们需要一个忠诚的工具人,我相信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了。
他们对我慎重考查了一段时间后,成交。
不过一个月时间,我家在小山村里的老房就被扩建一新,妈妈也搬了回去,有重金聘请的保姆日夜照顾。
金钱的速度,让我由衷折服。
至于杨如婧的事、黎泓的事,我一概不听、不问、不说。我只要「我很好」就够了。
看,学会「不做」,享受便利,不是很简单吗?
我终于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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