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心姜寺峤的现代都市小说《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畅销小说》,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霸道总裁《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颜心姜寺峤,是作者“初点点”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周冉生见他像个大人物,心中一喜,觉得自己可以靠着巧舌如簧替自己翻案。“就是他,贪墨小姐的药铺?”军官问。......
《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佚名的故事,看点十足。《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这本连载中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现代言情、重生、豪门爽文、佚名现代言情、重生、豪门爽文、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第450章 有了景元钊的消息,已经写了958544字,喜欢看现代言情、重生、豪门爽文、 而且是现代言情、重生、豪门爽文、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只是作者大大,换个洋气的书名吧,我感觉这个书名配不上你的文笔和故事,还有里面的人物,作者大大真的太厉害了,文笔是模仿不了的,其他的小说很多都太俗套了,强推👍👍👍👍👍👍👍👍👍👍👍👍👍👍👍👍👍👍👍👍👍
我觉得舅舅挺好的,跟张南殊互补,好想他俩在一起[奸笑]
很久没有一本这么吸引我的小说了
第214章 抓到了奸细
第215章 舅舅的手段
第216章 我能不能吻你?
第217章 夫妻之间会这样吗?
第218章 颜心最好是死了
小说《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大老爷蹙眉。他问大太太:“怎么回事?”大太太很错愕:“从松香院到后花园很近的,那边我不怎么去。”又看老太太脸色,“小四儿媳妇,做了督军府的义女,行事越发有了主张,不肯听我们的。我不知道她在家里待客。”大老爷:“这深更半夜,在后花园接待男客,不合规矩。去看看吧。”他站起身。大太太:“我也去。”她看向老太太,“姆妈,您去瞧瞧吗?我怕回头解释不清,您更相信小四儿媳妇。”老太太淡淡瞥一眼她:“你是说我偏心小四儿媳妇?”大太太:“不敢不敢。您疼小辈,我还吃醋不成?”老太太懒懒站起身:“我也去看看,小四儿媳妇夜里在后花园待什么客。你们怕我偏听,我还怕你们诬告呢。”大太太气得吐血。大老爷等一行人,往后花园去。姜公馆是以前的老宅院,后花园靠近后街,从老太太的院子走过去,得七八分钟。老太太年纪大,又是夜里,走得很慢。大太太急切。她这次不单单是要给章清雅出口气,也是要替大老爷解决难题。景元钊责令大老爷,把颜心送给他,还需要说服颜心,让颜心心甘情愿去服侍他。大老爷一筹莫展。大太太就说:“这还不容易?拿住她的错处,她就任凭咱们处置。”“她如今很规矩,错处不好拿。”大老爷说,“再说了,她真犯了错,跟督军夫人撒个娇,咱们也没辙。”“就让她犯难以启齿的错。”大太太说。大太太出身章家,娘家不算多高的门第,但人员复杂,导致她从小就懂很多的肮脏手段。她最懂得如何调教不听话的儿媳妇。“咱们告她通奸。”大太太说,“人赃并获,叫她反抗不了。这事一旦闹大,督军夫人脸上无光,她自己更是无地自容。故而,只要捉奸成双,她就得闭紧嘴巴,不敢向老太太告状,也不敢告诉督军夫人。到时候,她不仅仅会听话去跟景元钊,还能在景元钊面前替咱们家谋好处。”大老爷觉得靠谱。这事办成,就是在颜心脖子上拴上一个绳子。绳子在大老爷和太太手里,拿捏住了她的命脉,她只得任由驱使。大太太也能出一口恶气。若颜心可以被她养成“家妓”去讨好景元钊,那么大太太可以暂时留住她性命。这个计划,她和大老爷商量了一夜。大老爷觉得,颜心的“奸夫”,不能是无名之辈,否则对颜心起不到威慑力。需要一个很难缠的男人,颜心才会乖乖听话。如果景元钊玩腻了,那个男人就是颜心的下一个金主。大老爷只想要钱。这些年,船舶生意越来越难做了。青帮和军政府把持码头,利润稀薄,想要维持家业很难。除了生意,家里其他的财产,都在老太太手里。当年大老爷抢过来生意,现在不好再去抢老太太的钱。日子得过,需要找生财门路。一行人各怀鬼胎,赶到西花园的时候,远远听到男人的声音:“哎哟,哎哟……”这声音,像是呼痛。但也可能是在办事。有些男的爽到了,会发出各种声音。大老爷故作脸色骤变:“怎么回事?”大太太看了眼老太太:“真的有男人在,姆妈!”然后,大太太只留下自己亲信的两个婆子,让其他下人都退下去。“老太太,家门不幸!这个颜心,一看就是狐媚子。她得了督军夫人的青眼,不把咱们家的清誉当回事。”大太太痛心疾首。
“你什么时候不喜欢?”“你可以等。”他笑道,“等我不喜欢的那天,你肯定第一个知道。”“等到你结婚。”颜心慎重看向他,“可以吗?”“这是你的期限?”“是。和颜菀菀的未婚夫厮混,已经够下贱了。我不能更堕落。”颜心说。景元钊微微沉脸。“况且,我有丈夫。我不是黄花大闺女,可以一直这样混下去,我要过自己的日子。”颜心继续说。景元钊下颌紧绷。他揽住她的腰,让她贴近着他,又吻她的唇。他贪婪汲取她的呼吸,半晌松开:“过什么样的日子,要自己选。珠珠儿,你选错了。”颜心将头偏开。景元钊送她回家。副官拿了个包袱,里面有三套旗袍、三套老式的夏布衣裙,还有一坛子小菜。另有几样黄金镶嵌红宝石的首饰。颜心很喜欢黄金和宝石,很灼眼、很贵重。她没有推辞。她一回来,松香院就有了主心骨,大家都忙碌起来。程嫂告诉她:“昨日上午,表小姐来了;半下午,三少爷也来了,我们都借口您不太舒服,在里面歇觉。”颜心坐下,打算誊抄医案。她祖父留了一箱子手书给她。她重生后,就一直在誊抄这些,做修改和整理。过段时间,她拿到书局去,做成书籍,将来传给徒弟们。她一边裁纸,一边问:“他们说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表小姐说想约了您出去听戏;三少爷没说什么,就是来看看您。”程嫂道。又说,“三少爷这样,不妥当,是否要告诉大太太一声?”颜心冷冷笑了笑:“大太太不会管他的,甚至会纵容。”大太太一向不正面和儿子争执,免得母子失和。所以,她做一个什么都支持儿子的和善母亲。背后,她折腾的是无辜的颜心。大太太肯定第一个知道姜云州往松香院来了。她要是想管,早就管了。“这也不叫事儿。”程嫂拧眉。颜心:“下次不准他进门,哪怕他和四少一起来的,也不要放进来。”程嫂道是。颜心安静裁纸,喊了桑枝进来磨墨。桑枝心事重重的。颜心见她走神,看向她:“你怎么了?”“没、没事。”桑枝说。颜心:“你要是不太舒服,下去休息吧,我这里不用服侍。我写字的时候习惯了安静。”桑枝道是。她走到了门口,脚步微停。颜心余光瞧见了,回头看一眼她。桑枝快步出去了。只那一眼,颜心隐约瞧见她眼中有泪。颜心微微出神了一瞬。桑枝有点不对劲。颜心用人不疑。可当她察觉到这个人有问题,她也不会愚昧继续信任。她喊了白霜。“你替我看着点桑枝。”颜心道,“每次去厨房拿饭,都是桑枝。”白霜道是。翌日,桑枝拿了食盒去厨房拿早膳时,白霜跟着她到了厨房,快速上了附近的一株大树。她隐身其中,居高临下。而后,她从树上跳到了厨房屋脊,飞檐走壁快速离开了,先回到了松香院。颜心正在逗弄小奶狗。院子里几个人商量,给这小奶狗取名叫什么。白霜假装在颜心卧房,替她整理床铺,从她的后窗出去,又从后窗进来,没人知晓她离开过院子。“这是只小母狗,叫雪儿。”程嫂说。颜心:“有些俗了。”“叫栀子?也是白色的。”“白糖?”“米糕也是白色的,糯米、粳米都是。”几个人议论起来。颜心觉得糯米糕很不错,又黏糊又白,有点像在她们手边蹭来蹭去的小奶狗。“那就叫糯米。”颜心说。桑枝拎了早饭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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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你们一大清早来,是做什么的?”章清雅:“四嫂,是我要来的,四哥他陪我。我想跟你道歉。”姜寺峤在旁边:“颜心,你看表妹多深明大义?”颜心笑了笑:“哪怕是哈巴狗,也不会主人说一句,他捧一句的。四少,你可别叫我笑话。”姜寺峤震怒:“你、你羞辱我?”颜心看向他:“你看,你心眼小,就觉得旁人说话夹枪带棒。表妹深明大义,她就不会多心。是不是表妹?”姜寺峤差点吐血。章清雅也忍着难受:“四嫂说得对,我不会多心。我今天来,真的是道歉。”又说,“在督军府,我不该撞墙,弄得宴会很尴尬,破坏了你的好日子。”颜心:“表妹是为这个事道歉?我还以为,表妹是为了将我反锁在房间里、想用找我的名义博取关注,而才道歉的。”姜寺峤听不下去了:“这里没外人,你还要诬陷表妹?表妹都以死明志了。”“别人不信呀。表妹哪怕撞墙了,也挽回不了损失,就四少您深信不疑。”颜心笑了笑,“你们俩,真般配。表妹,你不如给你四哥做姨太太吧,毕竟,这样的知己难求。”姜寺峤微怔。他的脸孔,居然微微泛红。章清雅脸色更惨白:“四嫂说笑了。”颜心立马对姜寺峤说:“我没有说笑,我是真心的。四少,我可以主动去求太太。”姜寺峤一时竟心猿意马。旁边的章清雅难以忍受:“不行!”姜寺峤回神,愕然看着她。而后才想起,尊贵高傲的表妹,怎么可以做妾?他怒道:“颜心,你在羞辱表妹!”颜心索然无味,语气寡淡:“一大清早的,你们到底干什么来了?”章清雅被颜心搅合得,都忘记了正事。她有点找不到调子了。颜心把章清雅设想好的词儿,都搞混了。“……我是来道歉的。”章清雅干巴巴接上自己的话。颜心:“道歉没有说到我心坎上,我不会原谅你。”章清雅哽咽:“四嫂,你还要我怎么样?也给你磕头吗?”“不用。”颜心想起她前世要她关掉药铺的嘴脸,心就狠狠一紧。她心中那点柔软,立马消弭。“表妹,道歉要想别人原谅,总归得真诚点。你这样撒谎成性,将来会堕入深渊的。我不原谅你,是为了你好。”颜心道。姜寺峤再次发怒。颜心在诅咒表妹。她如此刻薄,还要给自己脸上贴金。她真的很恶毒。姜寺峤后悔极了,他不该答应大太太娶颜心的。他们总以为,颜心很好拿捏,谁知道她这么滑不留手。在家,她有老太太撑腰;在外,她是督军夫人的义女。想要调遣她,难于登天。章清雅和姜寺峤两脸灰败,又尴尬又难堪。和姜寺峤的气急败坏不同,章清雅开始哭了。颜心看了一早上好戏,昨晚噩梦带给她的坏心情,一扫而空。她知道,表妹章清雅不会无缘无故跑过来“道歉”。“后面还有招数等着我呢。”颜心想,“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使什么诡计。”故而,等表妹章清雅哭得快要昏厥,颜心大发慈悲原谅了她。表妹大喜:“四嫂,我后天在花园子里摆酒,咱们喝一杯,才算真的泯恩仇。”“你伤口未愈,不能饮酒。”颜心道。表妹:“我只喝小半口,这是我的诚意。四嫂既然原谅了我,我得拿出我的真心待你。”颜心就知道,花园子里会有事故等着她。她不怕。既不怕人,也不怕鬼。她倒要看看,这些人又耍什么把戏。她答应后天赴约。不过,她得做点准备。
颜心拿到了磺胺,乘坐黄包车回到了姜公馆,直接到自己的松香院。她让半夏仔细收好。磺胺是一种西药,治疗枪伤感染的。颜心前世比较好的朋友,一个是她的大掌柜张逢春,一个是她结交的贵妇人盛柔贞。张逢春不是颜心祖父的徒弟。他家里穷,从小在药铺做伙计,后来得到了药铺二掌柜的器重,跟着学了医术。他颇有天赋,人又很正直,颜心的祖父很欣赏他,把他当大掌柜栽培。可惜,祖父去世,张逢春就被颜心的大伯辞退了。后来颜心自己办药铺,需要一个大掌柜,求助颜家之前那些掌柜们,有人就举荐了张逢春。十年后,西医院发达,中药铺子艰难为生。有次闲聊,说起某个权贵中了枪伤,满城找磺胺。枪伤最容易感染,也最怕感染。一旦感染就是要命,根本等不及其他药物发挥作用。“一支磺胺,一条小黄鱼。”这样的高价,都买不到,磺胺急缺。张逢春很懊丧,说他在德国的堂弟曾经送了他五支。“我堂弟让我卖十块银元一支。这么个小玩意儿,我开十块银元,人家骂我疯了。后来我去了西医院,要一块银元一支卖,人家不要。还价到三块银元五支,我就卖了。”众人听了,纷纷替张逢春惋惜。大家都说他没有财运。颜心当时也这么想,觉得张逢春运气真差。而后,她和贵妇人盛柔贞聊天,也提到了中枪的权贵。那个权贵,盛柔贞认识。盛柔贞是姜寺峤母亲的养女,算是姜寺峤的妹妹,后来嫁给了姜寺峤的总参谋唐白。颜心总记得,盛柔贞当时说起磺胺,就很惋惜。“……我姆妈有个胞弟,比她小十五岁,她当儿子一样疼的。当时中了枪伤,也是高热,什么法子都试了。我哥拿枪指着军医的头,让他们一定要救舅舅。第三天,舅舅死在了医院。要是有磺胺就好了。”盛柔贞说。颜心和她对了对时间。姜寺峤的舅舅,死在今年的四月初;而张逢春的磺胺,是今年三月底廉价卖给了西医院。西医院的大夫,估计也没见过这东西,不知道它的价值,直接扔库房了。直到十年后,西医院来了更多留洋归来的医生,大家才重视磺胺。“很可惜,当时宜城有药的。”颜心对盛柔贞这么说过。盛柔贞也觉得可惜:“舅舅去世,我姆妈大受打击,病了大半年。”督军夫人的弟弟,是在外地受的伤。听说是替督军景峰挡了一枪。颜心一直留心军政z府军医院的动静。根据盛柔贞说,当时景家大张旗鼓找大夫的。不仅仅找了西医,也找了很多中医。颜家的人肯定也受邀了。只可惜,颜家的人从上到下都不上进。除了颜心,没一个人学成医术。故而没人抓到那次机会。颜菀菀号称小神医,那次也被请去了,她却连脉都不敢诊,找了很多借口。“我姆妈后来很讨厌我大嫂,也是有这个原因的。她是颜家的小神医啊,居然连试都不敢试。”盛柔贞也说过这话。颜心如果救活了姜寺峤的舅舅,得到了督军夫人的信任,她不仅仅有了人脉,也可以趁机把颜菀菀的婚事给搅和了……说不定,有了督军夫人撑腰,姜寺峤也不敢胡来。他上次说,让颜心去陪他三个月。最近他和他父亲、舅舅都在外地,才没有来骚扰颜心。姜家这几日很安静。转眼到了四月初。颜心去了自己陪嫁的药铺。大掌柜周冉生很热情,但颜心知道,他早已不停贪污,几乎掏空了这药铺。没关系,一个个来,颜心会慢慢收拾他。她每天都去药铺,守株待兔。四月初二的傍晚,颜心和她的女佣半夏、桑枝在看伙计们盘点新药,有扛枪的副官进来。为首的,是姜寺峤的副官长唐白。他认识颜心。“……四少奶奶,您也在?我正打算顺道去姜家请您。有点事,麻烦您去趟军医院。”唐白直言不讳。颜心早有准备,身上藏了一支磺胺。她点头。唐白又让请药铺的大掌柜。颜心阻止了。她淡淡说:“周掌柜,你不要去,我去就行。”又压低声音,“是大事,咱们治不了,去了就是送死。”周冉生贪生怕死,当即瑟缩了,不敢出头。颜心让女佣拿了她的医药箱。“你们俩回去,告诉老太太,我遇到了军政z府的人。其他的,莫要声张。”两女佣道是。颜心被副官们带到军医院的时候,走廊上站满了人。城里各处的中医、西医都有。大家陆陆续续进去看病者伤情。颜心进去时,路过姜寺峤。姜寺峤看到了她,但没什么表情,神色肃然而紧绷。病榻上的男人,腹下对穿枪伤,伤及脏腑,但没有伤到要害。军医做了手术,现在是感染,伤口肿得老高,他浑身滚烫。一旁的督军夫人,眼睛哭肿,神色哀切。西医只三个人,还都是洋人,说的英文众人听不懂,翻译也是稀里糊涂。颜心上前几步:“医生说,术后感染很危险,需要去西医院的病房,拒绝这么多乱糟糟的人探望。至于用药,暂时没有有效的药物治疗,只能靠病人的自身防御。”众人看向她。颜心后来为了生存,自学了英文,也学了不少西医的知识。她的英文,是盛柔贞教的。督军夫人看了眼她。颜心轻微冲她点点头。“你是西医?”督军夫人开口,声音嘶哑。她哭了很久,眼皮都是肿的。饶是憔悴,她也美艳脱俗。姜寺峤长得像母亲,才那般英俊不凡。“不,我是中医。”颜心说,“但我有办法退烧。”旁边有人嗤了声。一个老大夫:“不要说大话!”“可别耽误了病情。”“你能用什么办法退烧?一来就放这样的狠话,真是无知无畏。”颜心微微咬唇。面对质疑,她没有反驳,而是又看了眼督军夫人。——既然把全城的大夫都请来,说明该用的退烧药,什么安宫牛黄丸、紫雪丹全部用过了。现在,中医西医一起束手无策,才叫乱七八糟的人来。督军府的人在病急乱投医。这个时候,越是笃定狂傲,越是能得到信任。颜心表情寡淡,不解释,也不退缩。她会说英文,能翻译洋医生的话,督军夫人对她有三分信任的。现在,就赌命运。这时,门口传来副官的声音:“让让,颜家的小神医来了。”颜菀菀来了。颜心站在那里,后脊略微发僵,半晌没动。
“人呢?”“名角不上场,其他人也不上?”“军政府的人捧场听戏,却不见了人影?稀奇。”景督军等人,也面面相觑。“去问问,怎么回事。”景督军喊了自己的副官长。副官长道是。他待要下去,有人急匆匆进了包厢。是姜寺峤的副官长唐白。唐白先叩靴行礼,才说话:“督军,少帅请您下楼。”景督军蹙眉:“他闹什么?”“督军,您下去看看。”“有什么话不能说,非要我下去?”景督军不悦。他已经很努力压住脾气,可火气还是蹭蹭往上冒。姜寺峤听了颜心的三言两句,搅合得戏院不得安宁。景督军好不容易休息,与下属们出来赶个时髦,却要遭遇这种事,很心烦,恨不能揍姜寺峤一顿。他又看了眼颜心。郭师长在旁边笑道:“督军,大少帅想要捉雀,今天不给您看只鸡,收场不了。”景督军瞥了眼唐白:“让阿钊上来!”唐白神色为难:“督军,您还是下去看看吧。”郭师长还想要挑拨。盛远山就道:“姐夫,不如下去看看。不顺心了,就打阿钊一鞭子出出气。他今天的确胡闹。”郭师长:“是嘛。为了宋老板这出戏,副官处的人排查了半个月。大少帅那意思,是副官处的人做了半个月无用功?”盛远山:“倒也不是副官处的人无能,万事留个小心。”景督军懒得再听了,站起身,对包厢里所有人都说:“全部下去,看看那个逆子搞什么把戏!”又看了眼颜心。这一眼,有点责备。颜心救了他小舅子,有点能耐。可一味拿着这点能耐招摇,就很不知轻重了。督军不喜欢“邀功”的人。他颇有意见,快步下去,几乎是怒气冲冲。然而,楼下后台被副官们堵得水泄不通。督军等人来,副官让出一条路。看清楚里面情景,景督军差点腿软,冷汗刷得从后脊冒了出来。戏班众人被副官们一个个按住。姜寺峤搜出来至少六十斤炸药。“他们装戏服的箱笼,每个都特别沉,原来底部和夹层都做了空心,全部藏着炸药。”姜寺峤语气很淡。景督军和几位师长,脸色发青。尤其是郭师长,他比督军脸色还要难看。戏院是木制的楼,别说六十斤炸药,六斤都可能把楼炸塌了。这是刺杀!景督军额头的细汗,密密麻麻沁出来:“这些混账东西,老子给他们脸来捧场,居然敢行刺。”姜寺峤:“阿爸,这些戏子全部交给我审。背后牵扯的,可不止一两个人。”景督军知道他手段厉害。“一定要抓到主谋!”景督军道。“是。”景督军口中发干,疾步而去,一刻也不想在这地方呆了。几名高官也怕死,赶紧随着景督军离开。郭师长既后怕,捡回来一条命,欠了姜寺峤一个人情;又有点担心姜寺峤立功。更怕自己当面呛了姜寺峤,姜寺峤记恨他,会利用这些戏子做文章,给他泼脏水。各种情绪,导致郭师长心情郁结。他脸色灰败,带着他的三姨太走了。颜心在原地看了看。今天这戏院上下,督军府的高官、副官,以及楼下的散客,约莫三百人。“我救了三百人命。”她微微闭眼,对自己如此说。祖父总告诉她,要发仁慈之心。往后,不管她做了什么恶事,她都提前积蓄了功德。她一直在救人,只是用了另一种方式。“珠珠儿,你先回去吧。”姜寺峤瞧见她还站着,冲她点点头,“这里交给我。”
又对还没离开的盛远山说,“舅舅,你送送珠珠儿。”颜心忙摆手:“舅舅留下来帮你,副官送我就行。”盛远山:“不怕吧?”颜心:“不怕。”她转身出去了,是副官送她的。景督军回到家。夫人刚刚吃了燕窝,正在看一本书,打算睡下。瞧见督军回来,她拿起怀表看了眼时间。“不到九点,怎么回来了?”夫人微讶。这会儿,戏才刚刚开始,名角还没登台。景督军脸色沉重:“有点事。”又道,“我先洗漱,也睡下了,明天再说。”他去了净房。督军夫人起床,给他倒好一杯水。景督军穿着睡衣,带着一点稀薄水汽回到卧房。夫妻俩躺下,夫人问他怎么回事。景督军从头说起,一一告诉她。夫人越听,脸色越白。“……你们父子,真是捡回来一条命。”夫人轻轻叹气,“我明早要去烧香。真是菩萨保佑。”景督军听了这话,苦笑:“菩萨不保佑,是咱们女儿保佑。”夫人不懂这话。“颜心,她说自己受了金柳先生的指点,会一点术数。”景督军说,“她非说会有危险。阿钊很细心,又想在几位师长面前表现,就不停进进出出盘查。多亏了颜心,也多亏了阿钊。”夫人不知还有这茬。她又问了细节。景督军一一告诉她。“心儿立了功!”夫人欣慰说,“她上次救了远山,这次又救了你们父子俩!”“她是个福星。”景督军说,“这个女儿认得好。”夫人笑了笑:“是,这个女儿的确认得好。”景督军便说:“我之前没把她当回事,成天忙。等过几日,咱们全家一起吃个饭。西府的人,也该认识认识咱们这女儿。”颜心不单单是督军夫人的义女了。往后,她是督军府的义女,是整个东府的女儿了。她会和西府那两位小姐平起平坐,一样享受荣光。景督军得感谢她!要不是她,今晚军政府会损失惨重,说不定明日宜城就要易主了。“这自然最好了。”夫人笑道,“我一直盼女儿,如今有了两个。等柔贞从英国回来,希望她们姐妹俩能和睦相处。”督军搂了搂她。“你也一直都是我的福星。”他说,“我也不记得多少次,你助我化险为夷。”夫人笑:“老夫老妻的,说这些话忒见外。你我原本一体,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景督军摩挲着她胳膊,一颗乱跳的心,终于落定了。年纪越大,越是怕死,他今晚真吓到了。他和夫人商量,除了全家一起吃个饭,正式把颜心当嫡小姐一样对待,还应该给颜心什么样子的赏赐。他们俩说了半个晚上的话,凌晨才睡。陆总参谋回到家,把双胞胎女儿安顿着睡下,也和夫人聊了半夜。他也吓坏了。“那么多炸药,无人生还。”他感叹,“姜家的四少奶奶,真是金柳先生的关门弟子。”陆夫人:“真没想到她如此有本事。她医术还很好。”“医科有祝由,医术好的人会点术数,很合理。”总参谋长说。又笑道,“阿钊这次立功了,狠狠抽了郭袁一耳光。”他又把郭师长如何嘲笑景元钊的话,说给夫人听。陆夫人就说:“郭袁和西府走得太近,私心重。阿钊必然是‘太子’,从小被督军带在身边,军中长大,西府的那些少爷们,怎么比?”“西府的老二仲凛,不是去日本留学了三年吗?郭袁说他有新式的军事知识储备,可以走得更长远。”总参谋道。陆夫人不屑:“将军是战场上杀出来的,不是学校里念出来的。我都懂这个道理,他郭袁能不懂?他就是想扶持西府的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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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颜心最好是死了
作品试读
意外之喜。
颜心的大掌柜周冉生被关到了警备厅的监牢。
最近十年,颜家这个小药铺九成的收益进了他个人的手里。
他靠着贪墨,买房置地,家里用好几个佣人。
二掌柜正直又怯懦,怕被他拖累,偷偷留了一手,保存了一个账本。
而周冉生看不起二掌柜,觉得他只是个会看病的呆子,没防备他。
颜心去牢里看周冉生,他痛哭流涕:“小姐,我错了。”
颜心看着他,明白他并不知错。
他哭的,是他一千斤黄连变成了废物;他哭的,是被警备厅拿到了证据;他哭的,是颜心辞了他,往后他再也占不到便宜了。
“知错就好。”颜心很温柔。
周冉生没听懂她的意思,只当她心软了要救他。
“是,六小姐,我真的错了。那些钱,我全部还给您,我砸锅卖铁也会还的。”周冉生急切道。
他又道,“六小姐,我往后会好好打理药铺。您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旁人也会夸您宽厚仁慈。”
颜心听到这里,淡淡笑了笑。
她的笑容,贞静温柔,简直像一罐蜜,看着就甜。
她就这样柔软无害笑着,告诉周冉生:“不需要旁人夸我宽厚仁慈,只要旁人知道我不好惹。”
周冉生微怔。
颜心:“害过我的人,下场惨烈,才能树立我的威望。”
她耳边是景元钊那句话。
威望,要用血来刷。
“周掌柜,你的黄连现在一文钱都不值了。你的房子、你的存款,都没了,你拿什么还给我?”颜心笑了笑。
周冉生脸色逐渐扭曲。
“六小姐,做人不能太阴毒!”他语气发狠。
颜心:“一个窃贼,说苦主阴毒,周掌柜果然皮厚心黑,是非不分。”
“我要是在牢里,你的钱也一辈子要不回来!”周冉生逐渐有了惧意。
颜心再次微笑起来。
人畜无害的微笑,让她看上去很纯真:“我的钱,便宜了药贩也不能给你。要不回来没关系呀。”
周冉生扑向牢房的栏杆:“颜心,你会不得好死!你这个毒妇,你一直都知道黄连赔钱,你故意害我!”
“是啊,我知道黄连赔钱,我也如实告诉你了,你不信。”颜心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至于害你,我的确是故意的。周冉生,你不坐牢,天理难容。”颜心说。
因为,你即将为了得到我的药铺,故意害死人。
对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是父母的心头宝,是呵护着长到了十三岁。
她只是求医问诊,却死在你手里,只因你想要钱财。
你不倒霉,别人就要死。
“你好好反省吧。”颜心最后道。
她转身走了。
周冉生恨得牙根咬碎。
他不知道事情会这样。
明明黄连稳赚的。
明明土藿香从不赚钱。
当时颜心执意不肯买黄连,非要拿了重金去买土藿香,周冉生到处说她愚蠢,骂她可笑。
他传出去的那些话,现在都变成了信任,反加在颜心身上,成功塑造了她的威信。
“她不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她是知道土藿香赚钱,这份敏锐实在厉害。”
很多人这样说。
都是周冉生替她宣传的。
他想要毁了她口碑,让她人人唾弃,变成笑话,不成想无意间成全了她。
周冉生太恨了!
他兀自想着报仇,牢房门再次被推开。
先进来几名扛枪的副官,而后是个军官。
军官生得高大威武,仪表不凡。
周冉生见他像个大人物,心中一喜,觉得自己可以靠着巧舌如簧替自己翻案。
“就是他,贪墨小姐的药铺?”军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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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爷蹙眉。
他问大太太:“怎么回事?”
大太太很错愕:“从松香院到后花园很近的,那边我不怎么去。”
又看老太太脸色,“小四儿媳妇,做了督军府的义女,行事越发有了主张,不肯听我们的。我不知道她在家里待客。”
大老爷:“这深更半夜,在后花园接待男客,不合规矩。去看看吧。”
他站起身。
大太太:“我也去。”
她看向老太太,“姆妈,您去瞧瞧吗?我怕回头解释不清,您更相信小四儿媳妇。”
老太太淡淡瞥一眼她:“你是说我偏心小四儿媳妇?”
大太太:“不敢不敢。您疼小辈,我还吃醋不成?”
老太太懒懒站起身:“我也去看看,小四儿媳妇夜里在后花园待什么客。你们怕我偏听,我还怕你们诬告呢。”
大太太气得吐血。
大老爷等一行人,往后花园去。
姜公馆是以前的老宅院,后花园靠近后街,从老太太的院子走过去,得七八分钟。
老太太年纪大,又是夜里,走得很慢。
大太太急切。
她这次不单单是要给章清雅出口气,也是要替大老爷解决难题。
景元钊责令大老爷,把颜心送给他,还需要说服颜心,让颜心心甘情愿去服侍他。
大老爷一筹莫展。
大太太就说:“这还不容易?拿住她的错处,她就任凭咱们处置。”
“她如今很规矩,错处不好拿。”大老爷说,“再说了,她真犯了错,跟督军夫人撒个娇,咱们也没辙。”
“就让她犯难以启齿的错。”大太太说。
大太太出身章家,娘家不算多高的门第,但人员复杂,导致她从小就懂很多的肮脏手段。
她最懂得如何调教不听话的儿媳妇。
“咱们告她通奸。”大太太说,“人赃并获,叫她反抗不了。这事一旦闹大,督军夫人脸上无光,她自己更是无地自容。
故而,只要捉奸成双,她就得闭紧嘴巴,不敢向老太太告状,也不敢告诉督军夫人。
到时候,她不仅仅会听话去跟景元钊,还能在景元钊面前替咱们家谋好处。”
大老爷觉得靠谱。
这事办成,就是在颜心脖子上拴上一个绳子。
绳子在大老爷和太太手里,拿捏住了她的命脉,她只得任由驱使。
大太太也能出一口恶气。
若颜心可以被她养成“家妓”去讨好景元钊,那么大太太可以暂时留住她性命。
这个计划,她和大老爷商量了一夜。
大老爷觉得,颜心的“奸夫”,不能是无名之辈,否则对颜心起不到威慑力。
需要一个很难缠的男人,颜心才会乖乖听话。
如果景元钊玩腻了,那个男人就是颜心的下一个金主。
大老爷只想要钱。
这些年,船舶生意越来越难做了。青帮和军政府把持码头,利润稀薄,想要维持家业很难。
除了生意,家里其他的财产,都在老太太手里。
当年大老爷抢过来生意,现在不好再去抢老太太的钱。
日子得过,需要找生财门路。
一行人各怀鬼胎,赶到西花园的时候,远远听到男人的声音:“哎哟,哎哟……”
这声音,像是呼痛。
但也可能是在办事。有些男的爽到了,会发出各种声音。
大老爷故作脸色骤变:“怎么回事?”
大太太看了眼老太太:“真的有男人在,姆妈!”
然后,大太太只留下自己亲信的两个婆子,让其他下人都退下去。
“老太太,家门不幸!这个颜心,一看就是狐媚子。她得了督军夫人的青眼,不把咱们家的清誉当回事。”大太太痛心疾首。
“你什么时候不喜欢?”
“你可以等。”他笑道,“等我不喜欢的那天,你肯定第一个知道。”
“等到你结婚。”颜心慎重看向他,“可以吗?”
“这是你的期限?”
“是。和颜菀菀的未婚夫厮混,已经够下贱了。我不能更堕落。”颜心说。
景元钊微微沉脸。
“况且,我有丈夫。我不是黄花大闺女,可以一直这样混下去,我要过自己的日子。”颜心继续说。
景元钊下颌紧绷。
他揽住她的腰,让她贴近着他,又吻她的唇。
他贪婪汲取她的呼吸,半晌松开:“过什么样的日子,要自己选。珠珠儿,你选错了。”
颜心将头偏开。
景元钊送她回家。
副官拿了个包袱,里面有三套旗袍、三套老式的夏布衣裙,还有一坛子小菜。
另有几样黄金镶嵌红宝石的首饰。
颜心很喜欢黄金和宝石,很灼眼、很贵重。
她没有推辞。
她一回来,松香院就有了主心骨,大家都忙碌起来。
程嫂告诉她:“昨日上午,表小姐来了;半下午,三少爷也来了,我们都借口您不太舒服,在里面歇觉。”
颜心坐下,打算誊抄医案。
她祖父留了一箱子手书给她。
她重生后,就一直在誊抄这些,做修改和整理。
过段时间,她拿到书局去,做成书籍,将来传给徒弟们。
她一边裁纸,一边问:“他们说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表小姐说想约了您出去听戏;三少爷没说什么,就是来看看您。”程嫂道。
又说,“三少爷这样,不妥当,是否要告诉大太太一声?”
颜心冷冷笑了笑:“大太太不会管他的,甚至会纵容。”
大太太一向不正面和儿子争执,免得母子失和。
所以,她做一个什么都支持儿子的和善母亲。背后,她折腾的是无辜的颜心。
大太太肯定第一个知道姜云州往松香院来了。她要是想管,早就管了。
“这也不叫事儿。”程嫂拧眉。
颜心:“下次不准他进门,哪怕他和四少一起来的,也不要放进来。”
程嫂道是。
颜心安静裁纸,喊了桑枝进来磨墨。
桑枝心事重重的。
颜心见她走神,看向她:“你怎么了?”
“没、没事。”桑枝说。
颜心:“你要是不太舒服,下去休息吧,我这里不用服侍。我写字的时候习惯了安静。”
桑枝道是。
她走到了门口,脚步微停。
颜心余光瞧见了,回头看一眼她。
桑枝快步出去了。只那一眼,颜心隐约瞧见她眼中有泪。
颜心微微出神了一瞬。
桑枝有点不对劲。
颜心用人不疑。可当她察觉到这个人有问题,她也不会愚昧继续信任。
她喊了白霜。
“你替我看着点桑枝。”颜心道,“每次去厨房拿饭,都是桑枝。”
白霜道是。
翌日,桑枝拿了食盒去厨房拿早膳时,白霜跟着她到了厨房,快速上了附近的一株大树。
她隐身其中,居高临下。
而后,她从树上跳到了厨房屋脊,飞檐走壁快速离开了,先回到了松香院。
颜心正在逗弄小奶狗。
院子里几个人商量,给这小奶狗取名叫什么。
白霜假装在颜心卧房,替她整理床铺,从她的后窗出去,又从后窗进来,没人知晓她离开过院子。
“这是只小母狗,叫雪儿。”程嫂说。
颜心:“有些俗了。”
“叫栀子?也是白色的。”
“白糖?”
“米糕也是白色的,糯米、粳米都是。”
几个人议论起来。
颜心觉得糯米糕很不错,又黏糊又白,有点像在她们手边蹭来蹭去的小奶狗。
“那就叫糯米。”颜心说。
桑枝拎了早饭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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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你们一大清早来,是做什么的?”
章清雅:“四嫂,是我要来的,四哥他陪我。我想跟你道歉。”
姜寺峤在旁边:“颜心,你看表妹多深明大义?”
颜心笑了笑:“哪怕是哈巴狗,也不会主人说一句,他捧一句的。四少,你可别叫我笑话。”
姜寺峤震怒:“你、你羞辱我?”
颜心看向他:“你看,你心眼小,就觉得旁人说话夹枪带棒。表妹深明大义,她就不会多心。是不是表妹?”
姜寺峤差点吐血。
章清雅也忍着难受:“四嫂说得对,我不会多心。我今天来,真的是道歉。”
又说,“在督军府,我不该撞墙,弄得宴会很尴尬,破坏了你的好日子。”
颜心:“表妹是为这个事道歉?我还以为,表妹是为了将我反锁在房间里、想用找我的名义博取关注,而才道歉的。”
姜寺峤听不下去了:“这里没外人,你还要诬陷表妹?表妹都以死明志了。”
“别人不信呀。表妹哪怕撞墙了,也挽回不了损失,就四少您深信不疑。”颜心笑了笑,
“你们俩,真般配。表妹,你不如给你四哥做姨太太吧,毕竟,这样的知己难求。”
姜寺峤微怔。
他的脸孔,居然微微泛红。
章清雅脸色更惨白:“四嫂说笑了。”
颜心立马对姜寺峤说:“我没有说笑,我是真心的。四少,我可以主动去求太太。”
姜寺峤一时竟心猿意马。
旁边的章清雅难以忍受:“不行!”
姜寺峤回神,愕然看着她。
而后才想起,尊贵高傲的表妹,怎么可以做妾?
他怒道:“颜心,你在羞辱表妹!”
颜心索然无味,语气寡淡:“一大清早的,你们到底干什么来了?”
章清雅被颜心搅合得,都忘记了正事。
她有点找不到调子了。
颜心把章清雅设想好的词儿,都搞混了。
“……我是来道歉的。”章清雅干巴巴接上自己的话。
颜心:“道歉没有说到我心坎上,我不会原谅你。”
章清雅哽咽:“四嫂,你还要我怎么样?也给你磕头吗?”
“不用。”颜心想起她前世要她关掉药铺的嘴脸,心就狠狠一紧。
她心中那点柔软,立马消弭。
“表妹,道歉要想别人原谅,总归得真诚点。你这样撒谎成性,将来会堕入深渊的。我不原谅你,是为了你好。”颜心道。
姜寺峤再次发怒。
颜心在诅咒表妹。她如此刻薄,还要给自己脸上贴金。
她真的很恶毒。
姜寺峤后悔极了,他不该答应大太太娶颜心的。
他们总以为,颜心很好拿捏,谁知道她这么滑不留手。
在家,她有老太太撑腰;在外,她是督军夫人的义女。
想要调遣她,难于登天。
章清雅和姜寺峤两脸灰败,又尴尬又难堪。
和姜寺峤的气急败坏不同,章清雅开始哭了。
颜心看了一早上好戏,昨晚噩梦带给她的坏心情,一扫而空。
她知道,表妹章清雅不会无缘无故跑过来“道歉”。
“后面还有招数等着我呢。”颜心想,“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使什么诡计。”
故而,等表妹章清雅哭得快要昏厥,颜心大发慈悲原谅了她。
表妹大喜:“四嫂,我后天在花园子里摆酒,咱们喝一杯,才算真的泯恩仇。”
“你伤口未愈,不能饮酒。”颜心道。
表妹:“我只喝小半口,这是我的诚意。四嫂既然原谅了我,我得拿出我的真心待你。”
颜心就知道,花园子里会有事故等着她。
她不怕。
既不怕人,也不怕鬼。
她倒要看看,这些人又耍什么把戏。
她答应后天赴约。
不过,她得做点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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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心拿到了磺胺,乘坐黄包车回到了姜公馆,直接到自己的松香院。
她让半夏仔细收好。
磺胺是一种西药,治疗枪伤感染的。
颜心前世比较好的朋友,一个是她的大掌柜张逢春,一个是她结交的贵妇人盛柔贞。
张逢春不是颜心祖父的徒弟。他家里穷,从小在药铺做伙计,后来得到了药铺二掌柜的器重,跟着学了医术。
他颇有天赋,人又很正直,颜心的祖父很欣赏他,把他当大掌柜栽培。
可惜,祖父去世,张逢春就被颜心的大伯辞退了。
后来颜心自己办药铺,需要一个大掌柜,求助颜家之前那些掌柜们,有人就举荐了张逢春。
十年后,西医院发达,中药铺子艰难为生。
有次闲聊,说起某个权贵中了枪伤,满城找磺胺。
枪伤最容易感染,也最怕感染。一旦感染就是要命,根本等不及其他药物发挥作用。
“一支磺胺,一条小黄鱼。”
这样的高价,都买不到,磺胺急缺。
张逢春很懊丧,说他在德国的堂弟曾经送了他五支。
“我堂弟让我卖十块银元一支。这么个小玩意儿,我开十块银元,人家骂我疯了。
后来我去了西医院,要一块银元一支卖,人家不要。还价到三块银元五支,我就卖了。”
众人听了,纷纷替张逢春惋惜。
大家都说他没有财运。
颜心当时也这么想,觉得张逢春运气真差。
而后,她和贵妇人盛柔贞聊天,也提到了中枪的权贵。
那个权贵,盛柔贞认识。
盛柔贞是姜寺峤母亲的养女,算是姜寺峤的妹妹,后来嫁给了姜寺峤的总参谋唐白。
颜心总记得,盛柔贞当时说起磺胺,就很惋惜。
“……我姆妈有个胞弟,比她小十五岁,她当儿子一样疼的。当时中了枪伤,也是高热,什么法子都试了。
我哥拿枪指着军医的头,让他们一定要救舅舅。第三天,舅舅死在了医院。要是有磺胺就好了。”盛柔贞说。
颜心和她对了对时间。
姜寺峤的舅舅,死在今年的四月初;而张逢春的磺胺,是今年三月底廉价卖给了西医院。
西医院的大夫,估计也没见过这东西,不知道它的价值,直接扔库房了。
直到十年后,西医院来了更多留洋归来的医生,大家才重视磺胺。
“很可惜,当时宜城有药的。”颜心对盛柔贞这么说过。
盛柔贞也觉得可惜:“舅舅去世,我姆妈大受打击,病了大半年。”
督军夫人的弟弟,是在外地受的伤。
听说是替督军景峰挡了一枪。
颜心一直留心军政z府军医院的动静。
根据盛柔贞说,当时景家大张旗鼓找大夫的。
不仅仅找了西医,也找了很多中医。
颜家的人肯定也受邀了。
只可惜,颜家的人从上到下都不上进。
除了颜心,没一个人学成医术。
故而没人抓到那次机会。
颜菀菀号称小神医,那次也被请去了,她却连脉都不敢诊,找了很多借口。
“我姆妈后来很讨厌我大嫂,也是有这个原因的。她是颜家的小神医啊,居然连试都不敢试。”盛柔贞也说过这话。
颜心如果救活了姜寺峤的舅舅,得到了督军夫人的信任,她不仅仅有了人脉,也可以趁机把颜菀菀的婚事给搅和了……
说不定,有了督军夫人撑腰,姜寺峤也不敢胡来。
他上次说,让颜心去陪他三个月。
最近他和他父亲、舅舅都在外地,才没有来骚扰颜心。
姜家这几日很安静。
转眼到了四月初。
颜心去了自己陪嫁的药铺。
大掌柜周冉生很热情,但颜心知道,他早已不停贪污,几乎掏空了这药铺。
没关系,一个个来,颜心会慢慢收拾他。
她每天都去药铺,守株待兔。
四月初二的傍晚,颜心和她的女佣半夏、桑枝在看伙计们盘点新药,有扛枪的副官进来。
为首的,是姜寺峤的副官长唐白。
他认识颜心。
“……四少奶奶,您也在?我正打算顺道去姜家请您。有点事,麻烦您去趟军医院。”唐白直言不讳。
颜心早有准备,身上藏了一支磺胺。
她点头。
唐白又让请药铺的大掌柜。
颜心阻止了。她淡淡说:“周掌柜,你不要去,我去就行。”
又压低声音,“是大事,咱们治不了,去了就是送死。”
周冉生贪生怕死,当即瑟缩了,不敢出头。
颜心让女佣拿了她的医药箱。
“你们俩回去,告诉老太太,我遇到了军政z府的人。其他的,莫要声张。”
两女佣道是。
颜心被副官们带到军医院的时候,走廊上站满了人。
城里各处的中医、西医都有。
大家陆陆续续进去看病者伤情。
颜心进去时,路过姜寺峤。
姜寺峤看到了她,但没什么表情,神色肃然而紧绷。
病榻上的男人,腹下对穿枪伤,伤及脏腑,但没有伤到要害。
军医做了手术,现在是感染,伤口肿得老高,他浑身滚烫。
一旁的督军夫人,眼睛哭肿,神色哀切。
西医只三个人,还都是洋人,说的英文众人听不懂,翻译也是稀里糊涂。
颜心上前几步:“医生说,术后感染很危险,需要去西医院的病房,拒绝这么多乱糟糟的人探望。
至于用药,暂时没有有效的药物治疗,只能靠病人的自身防御。”
众人看向她。
颜心后来为了生存,自学了英文,也学了不少西医的知识。
她的英文,是盛柔贞教的。
督军夫人看了眼她。
颜心轻微冲她点点头。
“你是西医?”督军夫人开口,声音嘶哑。
她哭了很久,眼皮都是肿的。
饶是憔悴,她也美艳脱俗。姜寺峤长得像母亲,才那般英俊不凡。
“不,我是中医。”颜心说,“但我有办法退烧。”
旁边有人嗤了声。
一个老大夫:“不要说大话!”
“可别耽误了病情。”
“你能用什么办法退烧?一来就放这样的狠话,真是无知无畏。”
颜心微微咬唇。
面对质疑,她没有反驳,而是又看了眼督军夫人。
——既然把全城的大夫都请来,说明该用的退烧药,什么安宫牛黄丸、紫雪丹全部用过了。
现在,中医西医一起束手无策,才叫乱七八糟的人来。
督军府的人在病急乱投医。
这个时候,越是笃定狂傲,越是能得到信任。
颜心表情寡淡,不解释,也不退缩。
她会说英文,能翻译洋医生的话,督军夫人对她有三分信任的。
现在,就赌命运。
这时,门口传来副官的声音:“让让,颜家的小神医来了。”
颜菀菀来了。
颜心站在那里,后脊略微发僵,半晌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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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名角不上场,其他人也不上?”
“军政府的人捧场听戏,却不见了人影?稀奇。”
景督军等人,也面面相觑。
“去问问,怎么回事。”景督军喊了自己的副官长。
副官长道是。
他待要下去,有人急匆匆进了包厢。
是姜寺峤的副官长唐白。
唐白先叩靴行礼,才说话:“督军,少帅请您下楼。”
景督军蹙眉:“他闹什么?”
“督军,您下去看看。”
“有什么话不能说,非要我下去?”景督军不悦。
他已经很努力压住脾气,可火气还是蹭蹭往上冒。
姜寺峤听了颜心的三言两句,搅合得戏院不得安宁。
景督军好不容易休息,与下属们出来赶个时髦,却要遭遇这种事,很心烦,恨不能揍姜寺峤一顿。
他又看了眼颜心。
郭师长在旁边笑道:“督军,大少帅想要捉雀,今天不给您看只鸡,收场不了。”
景督军瞥了眼唐白:“让阿钊上来!”
唐白神色为难:“督军,您还是下去看看吧。”
郭师长还想要挑拨。
盛远山就道:“姐夫,不如下去看看。不顺心了,就打阿钊一鞭子出出气。他今天的确胡闹。”
郭师长:“是嘛。为了宋老板这出戏,副官处的人排查了半个月。大少帅那意思,是副官处的人做了半个月无用功?”
盛远山:“倒也不是副官处的人无能,万事留个小心。”
景督军懒得再听了,站起身,对包厢里所有人都说:“全部下去,看看那个逆子搞什么把戏!”
又看了眼颜心。
这一眼,有点责备。
颜心救了他小舅子,有点能耐。可一味拿着这点能耐招摇,就很不知轻重了。
督军不喜欢“邀功”的人。
他颇有意见,快步下去,几乎是怒气冲冲。
然而,楼下后台被副官们堵得水泄不通。
督军等人来,副官让出一条路。
看清楚里面情景,景督军差点腿软,冷汗刷得从后脊冒了出来。
戏班众人被副官们一个个按住。
姜寺峤搜出来至少六十斤炸药。
“他们装戏服的箱笼,每个都特别沉,原来底部和夹层都做了空心,全部藏着炸药。”姜寺峤语气很淡。
景督军和几位师长,脸色发青。
尤其是郭师长,他比督军脸色还要难看。
戏院是木制的楼,别说六十斤炸药,六斤都可能把楼炸塌了。
这是刺杀!
景督军额头的细汗,密密麻麻沁出来:“这些混账东西,老子给他们脸来捧场,居然敢行刺。”
姜寺峤:“阿爸,这些戏子全部交给我审。背后牵扯的,可不止一两个人。”
景督军知道他手段厉害。
“一定要抓到主谋!”景督军道。
“是。”
景督军口中发干,疾步而去,一刻也不想在这地方呆了。
几名高官也怕死,赶紧随着景督军离开。
郭师长既后怕,捡回来一条命,欠了姜寺峤一个人情;又有点担心姜寺峤立功。
更怕自己当面呛了姜寺峤,姜寺峤记恨他,会利用这些戏子做文章,给他泼脏水。
各种情绪,导致郭师长心情郁结。
他脸色灰败,带着他的三姨太走了。
颜心在原地看了看。
今天这戏院上下,督军府的高官、副官,以及楼下的散客,约莫三百人。
“我救了三百人命。”
她微微闭眼,对自己如此说。
祖父总告诉她,要发仁慈之心。往后,不管她做了什么恶事,她都提前积蓄了功德。
她一直在救人,只是用了另一种方式。
“珠珠儿,你先回去吧。”姜寺峤瞧见她还站着,冲她点点头,“这里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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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对还没离开的盛远山说,“舅舅,你送送珠珠儿。”
颜心忙摆手:“舅舅留下来帮你,副官送我就行。”
盛远山:“不怕吧?”
颜心:“不怕。”
她转身出去了,是副官送她的。
景督军回到家。
夫人刚刚吃了燕窝,正在看一本书,打算睡下。
瞧见督军回来,她拿起怀表看了眼时间。
“不到九点,怎么回来了?”夫人微讶。
这会儿,戏才刚刚开始,名角还没登台。
景督军脸色沉重:“有点事。”
又道,“我先洗漱,也睡下了,明天再说。”
他去了净房。
督军夫人起床,给他倒好一杯水。
景督军穿着睡衣,带着一点稀薄水汽回到卧房。
夫妻俩躺下,夫人问他怎么回事。
景督军从头说起,一一告诉她。
夫人越听,脸色越白。
“……你们父子,真是捡回来一条命。”夫人轻轻叹气,“我明早要去烧香。真是菩萨保佑。”
景督军听了这话,苦笑:“菩萨不保佑,是咱们女儿保佑。”
夫人不懂这话。
“颜心,她说自己受了金柳先生的指点,会一点术数。”景督军说,“她非说会有危险。
阿钊很细心,又想在几位师长面前表现,就不停进进出出盘查。多亏了颜心,也多亏了阿钊。”
夫人不知还有这茬。
她又问了细节。
景督军一一告诉她。
“心儿立了功!”夫人欣慰说,“她上次救了远山,这次又救了你们父子俩!”
“她是个福星。”景督军说,“这个女儿认得好。”
夫人笑了笑:“是,这个女儿的确认得好。”
景督军便说:“我之前没把她当回事,成天忙。等过几日,咱们全家一起吃个饭。西府的人,也该认识认识咱们这女儿。”
颜心不单单是督军夫人的义女了。
往后,她是督军府的义女,是整个东府的女儿了。
她会和西府那两位小姐平起平坐,一样享受荣光。
景督军得感谢她!
要不是她,今晚军政府会损失惨重,说不定明日宜城就要易主了。
“这自然最好了。”夫人笑道,“我一直盼女儿,如今有了两个。等柔贞从英国回来,希望她们姐妹俩能和睦相处。”
督军搂了搂她。
“你也一直都是我的福星。”他说,“我也不记得多少次,你助我化险为夷。”
夫人笑:“老夫老妻的,说这些话忒见外。你我原本一体,你的命就是我的命。”
景督军摩挲着她胳膊,一颗乱跳的心,终于落定了。
年纪越大,越是怕死,他今晚真吓到了。
他和夫人商量,除了全家一起吃个饭,正式把颜心当嫡小姐一样对待,还应该给颜心什么样子的赏赐。
他们俩说了半个晚上的话,凌晨才睡。
陆总参谋回到家,把双胞胎女儿安顿着睡下,也和夫人聊了半夜。
他也吓坏了。
“那么多炸药,无人生还。”他感叹,“姜家的四少奶奶,真是金柳先生的关门弟子。”
陆夫人:“真没想到她如此有本事。她医术还很好。”
“医科有祝由,医术好的人会点术数,很合理。”总参谋长说。
又笑道,“阿钊这次立功了,狠狠抽了郭袁一耳光。”
他又把郭师长如何嘲笑景元钊的话,说给夫人听。
陆夫人就说:“郭袁和西府走得太近,私心重。阿钊必然是‘太子’,从小被督军带在身边,军中长大,西府的那些少爷们,怎么比?”
“西府的老二仲凛,不是去日本留学了三年吗?郭袁说他有新式的军事知识储备,可以走得更长远。”总参谋道。
陆夫人不屑:“将军是战场上杀出来的,不是学校里念出来的。我都懂这个道理,他郭袁能不懂?他就是想扶持西府的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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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心:“周君望是青帮龙头家的大公子,是吗?”
“你认识他?”
颜心认识。
前世,经盛柔贞的介绍,她给周君望看过病。
病好了后,周君望时常到药铺看望她,每隔一个月要请她单独吃个饭,会和她聊很久。
他总有很多话和她说。
颜心儿子念书的学校,也是周君望帮忙的。不过她儿子并不知道她和周君望有交情。
他们来往有一两年,不算密切,倒也不生疏。
周君望是个很周到的朋友,隔三差五会看看颜心。
颜心那时候是中年妇人了,眼角的细纹遮不住,故而对男人不敏感。
周君望有身份地位,家里三房太太,外面莺莺燕燕围绕,他不会对一个中年妇人起什么心思。
颜心大大方方与他来往。
他总让她有困难就开口。
颜心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处理不了就忍了。只为她儿子念书一事,求过周君望。
只不过,颜心临死前的半个月,最后一次和周君望见面,他突然问了她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他问她:“颜心,你愿意和我去香港吗?”
颜心当时不明所以。
她没细问,药铺有事找她,她就先回去了。
而后一直忙,又和家里人争药铺是否关门的问题,没空见周君望。
再后来她就死了。
重生后,生活一直裹挟着她往前,她也刻意回避很多的记忆。
若不是今天遇到了周家的二公子,又听到景元钊说起周君望,她都快不记得他。
周家二公子二十岁还穿葱绿色肚兜睡觉,也是周君望偶然提到的。
——他最后问颜心的那个问题,大概是他自己要走了,想把自己家人、亲信和朋友都带走。
所以他礼貌性问问颜心,要不要一起去。
那时候宜城反中医很严重,颜心的药铺还被进步学生们堵过门,报纸也是天天讨伐。
香港反而能容得下中医。
周君望的确是个很好的朋友,会替她考虑很多。
“……想什么?”景元钊捏住她下颌,让她转过脸看他,“不会是想周君望吧?”
颜心:“我不认识他,只是听说过。”
她要十几年后才见到周君望。
重生后,生命轨迹在一点点改变,也许她这辈子不会有周君望这个朋友了。
这阶段,也的确不认识。
“……晚上想吃什么?”景元钊没深究,转移了话题。
颜心:“没什么想吃的。”
天热,没胃口;在景元钊身边,更加没胃口。
“吃凉面,行吗?”他问。
颜心:“好。”
景元钊让女佣去厨房吩咐一声。
他没有动手动脚,而是靠在沙发里,和她聊天。
他问颜心,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料子,喜欢什么首饰,从小学医吃了哪些苦。
颜心见他肯正正经经说话,自然有问有答。
“你的英文跟谁学的?”景元钊问她。
颜心不能说跟盛柔贞学的,会吓死景元钊。
她迟疑一瞬。
“不能说?”
“不是。”颜心低垂了视线。
景元钊看着她:“珠珠儿,你为什么总是沉甸甸的?”
他从前就有这种感觉。
她的心情,总像是浸满了水的棉布,湿漉漉的、沉甸甸的。
“没有。”颜心淡淡说。
“我想让你开心点。”他道,“我怎么做,你才会开心点?”
颜心:“我不知道。”
又说,“我没有不开心,没人会成天傻乐,我不是这种性格。”
而后去吃饭。
吃了饭,颜心没等他催,自己说:“我上楼去洗个澡。”
景元钊:“去吧。”
她洗了澡出来,佣人将一套丝绸睡衣放在床上。
颜心没穿过这种的。
她总是穿棉布亵衣裤睡觉。
“真生气了?”景元钊见她眼眶发红,起来搂抱她,“别哭。”
“没哭。”她说。
她的确没落泪,但情绪潮潮的。
景元钊搂抱着她:“我往后不来了,好不好?别生气,往后只接你去我的别馆。”
颜心抬眸,眸光黑沉沉落在他脸上:“你说到做到,否则乱枪打死你。你发誓!”
景元钊失笑,狠狠在她唇上吻了吻:“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又道,“我不想被乱枪打死,老子还没吃到你。”
颜心:“那就不必假惺惺。”
她挣开了他。
景元钊说他有点累,躺在枕席上睡着了。
颜心睡不着,坐在梳妆台整理医案。
微微侧头时,瞧见男人安静的睡颜。
他睡着的时候,很乖,也很好看,有张令人心醉的脸。
可惜是个流氓。
景元钊迷迷糊糊醒过来,已经是黄昏了。
夕阳只余下最后一抹灿红的霞光,从窗口照进来,落在颜心的身侧。她伏案写什么,侧面对着景元钊。
景元钊睡得迷迷糊糊,骤然看到这一幕,恍惚间回到了广城。
也是这样热的天,也是这样的夕阳和女子的侧影。
几乎一样的姣好身段和侧颜。
他情不自禁,低低唤她:“阿云?”
颜心侧过脸,表情微沉:“下次去你的阿云那里。”
景元钊彻底醒了,笑道:“吃醋了?”
“我没有吃醋。”颜心看着他,“你既然梦里都叫她,想必很喜欢她。既如此,何不去她身边?”
景元钊很想说,他的阿云就是颜菀菀。
但这话,他说不出口。
他内心深处不肯承认,他总觉得颜菀菀玷辱了他的阿云。
景元钊以前有次行军,饿了三天,吃到一块糕点,觉得香甜无比;而后再去买来吃,噎人,咽不下去。
颜菀菀就像那块糕点。
他在看不清、听不见的时候,她无比美好,身上带着淡淡药香;哪怕黑黝黝的皮肤,触摸也凉软细腻。
颜菀菀不是这样的。
反而是颜心,将他幻想中的人实体化了。
她处处都符合他对阿云的幻想。
“也许,我就在她身边。”景元钊突然想。
找不到原来的感觉,那就找个替身解解渴,一样很舒爽。
夜幕降临时,景元钊才离开。
颜心没吃晚饭。
她原本就胃口不佳,现在更是一口也塞不下去。
这天格外的热,很闷。
后半夜的时候,雷声滚滚,暴雨倾盆,庭院的芭蕉树全折了,微顿在泥水里。
颜心没睡,听了半夜的雨。
程嫂似乎知道她没睡,敲了敲门:“小姐,喝点绿豆汤吗?”
颜心打开了房门。
程嫂端了凉丝丝的绿豆汤:“在井水里浸着,还是凉的。”
“多谢。”颜心道。
程嫂看她神色恹恹,坐在她旁边的小锦杌上:“小姐,您迟早要离婚的。”
颜心看向她。
程嫂:“大少帅对您有意,姜家迟早要知道。这门婚姻,长久不了,您得替自己打算。”
颜心苦笑:“怎么打算?姊妹俩共侍一夫,颜菀菀做妻我做妾?”
“那肯定不行。”程嫂道,“女人的前途,要自己挣。您比七小姐美丽,又聪明……”
“景元钊不是我的前途。况且我还是他义妹。”颜心说。
程嫂:“自古义兄义妹结亲,是佳话。”
颜心:“您不必劝我。而且,我也不会离婚。”
她自己开药铺,最清楚外头对出来工作女人的评价。
一个离婚的女人,又有几分姿色,那简直是把一碗蜂蜜放在盛夏的饭桌上,什么苍蝇蚊子老鼠,能招惹来一锅。
有丈夫,才有挡箭牌。
若能丧偶,做个寡妇也可以。
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可一个寡妇若行为端正,其他人也会尊重她几分。
颜心就懂了。
她和大太太闹得越凶,老太太看得越爽。
老太太自己没本事和大太太斗?
不是的。
作为长辈,家和万事兴,老太太是不肯把自家弄得乌烟瘴气。
她不想亲自去闹腾,只在小事上撒撒性子;大是大非上,还是以大局为重。
可老太太恨不恨?
肯定恨的。
她乐意看大太太在颜心跟前吃瘪,有种“轮回”的爽感。
仿佛在说:你也有今天。
颜心搞懂了祖母和婆婆的关系,心中知晓了轻重,也有了底气。
两天过去了,表妹要在后花园设宴款待颜心。
设的是晚宴。
晚霞披覆,庭院树木都被染成淡淡金红色,有个女佣来敲门。
“四少奶奶,我们小姐请您去用膳。”女佣道,“已经备好了酒水。”
颜心道:“这就来。”
她换了件乳白色幅裙,淡紫色斜襟上衣,只在袖子上镶嵌了一圈银色边纹。
素雅,高洁,又因为她白净红润,气质出尘。
女佣夸她好看。
“……半夏,人都接到了吗?”颜心问。
半夏点点头:“接到了,小姐。”
颜心又问桑枝:“我要的萤火虫,都抓到了吧?”
桑枝:“我叫人抓了两天,抓了上千只。”
颜心很满意。
老太太给了她一笔钱,真是解决了她很多难题。
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事情,都可以靠钱解决。
“我先过去,你趁着夜色安排。”颜心对半夏道,“后花园角门的钥匙,拿到了吧?”
“冯妈认识守门的婆子,给了她一块银元,拿到了后花园的钥匙。”半夏说。
程嫂替颜心梳头,有点担心:“六小姐,万一您误会了表小姐,这是闹大了,岂不是尴尬?”
“我不会误会她。”颜心淡淡道,“我最了解她。”
心高气傲、被人捧着长大的章清雅,不可能赔礼道歉。
这里头,有阴谋诡计。
既如此,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颜心将一根银针浸满了自己配制的药,小心翼翼装在盒子里,随身携带。
女佣桑枝检查了她的盒子,确保沾满药汁的银针不会出纰漏。
“……若事情成功了,可如实告诉老太太。”颜心对桑枝和冯妈说。
俩女佣道是。
颜心出门去了,脚步轻松缓慢,信步而至。
西花园门口,点亮了汽灯。
有个女佣守在门口,瞧见颜心过来,很热情。
又瞧见颜心身边跟着的女佣桑枝,摆摆手:“你先去忙吧,四少奶奶这边有我们服侍。”
又道,“服侍的人足够了,能照顾好四少奶奶。”
桑枝看颜心。
颜心有点为难。
“……算了,你先回去吧。”颜心最终道。
桑枝只得道是。
颜心进了西花园,桑枝就快步往老太太那边去了。
门口的汽灯,在颜心进入园子后,居然灭了;园子的门,轻不可闻被关上,又从外面锁起来。
颜心回头看了眼,笑了笑。
花园里有点黯淡,不过远处的凉亭里,远远飘荡着酒香和饭菜的香味。
颜心走了过去。
她看着凉亭里的食物,几乎都是她份例饭菜。
“真是有心。”她唇角有了个讥诮的笑。
而后,花丛深处,有男人的脚步声:“美人儿在哪里?”
颜心望过去。
一个穿着长衫的男人,矮矮胖胖的,像个球。
他急不可耐走过来。
瞧见了颜心,顿时双目放光:“真是美人儿!”
颜心没动,静静看他。
男人阔步往这边走,想要拥抱颜心。
此刻,大老爷和大太太都在老太太跟前服侍,陪着老太太吃晚饭。
有个婆子,急急忙忙跑进来:“后花园的门被关了,好像是四少奶奶在那里待客。有男人的声音,大太太,恐怕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