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之恒谢听澜的现代都市小说《穿成状元糟糠妻后,和反派苟合了》,由网络作家“青山有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穿成状元糟糠妻后,和反派苟合了》,现已完本,主角是柳之恒谢听澜,由作者“青山有辞”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地质队的女科学家柳之恒,一朝穿书,成了下场凄惨的状元糟糠妻,还喜提酿酿酱酱体质。为了不当酿酱工具人,为了让全家摆脱悲惨命运,柳之恒要与状元退亲,要哄好记仇的气运之子,还得躲避剧情点的埋伏。为了赚到第一桶金,在一个风雪夜里,柳之恒把全书最大的反派燕王段无咎捡回了家,企图篡改关键剧情点。没想到,反派失忆后竟成了恋爱脑……...
春草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柳之恒,不敢相信地问:“真的吗?春草很好么?”
“对啊,有句话叫做天意怜幽草,意思就是连老天爷都怜爱你这种小草呢。我们小草又坚强,又惹老天爷眷顾,你爹娘这名字起得太好了”
春草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她知道,爹娘可不是因为这名字好所以给她取这名字的,她爹娘也从未爱过她,只等着她长大,有一个好价钱就卖掉。
“好好的,怎么小眼睛还红了呢?”
春草有些哽咽,声音低低地说:“谢谢你……”
“谢什么?”
春草想说话,可这时候,屋外传来两声轻咳,柳之恒抬头一看,是段无咎站在门口,正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
看段无咎的表情,柳之恒很快就明白过来。
得,这是想让她赶人呢。
“春草啊,我表哥应该是饿了,我们家得准备吃饭了,我要去做饭,要不,你明日再来玩?”
春草赶紧起身,想走,可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袖子里还揣着那包东西。
她今天来,除了谢哥哥的嘱托,还另有打算呢……
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做完。
“那……那我帮你做饭吧,我家都是我做饭的,而且平时我也总帮谢哥哥做饭呢!”
“这不好……我……”
春草打断柳之恒,“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说完也不等柳之恒拒绝,春草就一溜烟自己跑到灶房去了,留下柳之恒和门口的段无咎面面相觑。
“你跟人聊得挺开心……”段无咎忍不住有些阴阳怪气,“这一早上忙得,都没空跟我说话了……”
不是,女孩子的醋也吃么?
段无咎走到屋内,一脸的不悦。
“看来只有我想阿恒,阿恒是从来不想我的。”段无咎的语气有些委屈。
段无咎在那边屋子里,就听到柳之恒跟人从村东聊到村西,从麻子聊到寡妇,越聊越开心,竟是一点都没有想起过他。
柳之恒赶紧凑过去哄人,拉着段无咎的袖子,小声道:“那不是得应酬么,我要是把人赶走,不是显得我心虚么,要是让我选,我心里还是最喜欢跟雪郎呆在一起的。”
她可没撒谎,虽然她也喜欢和春草一起聊八卦,但是非要二选一,肯定还是跟美人在一起亲亲抱抱更带劲儿。
段无咎知道柳之恒没有撒谎,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见段无咎不说话,柳之恒又拉着他的袖子摇了摇。
“表哥……你就别生我的气了嘛……今天下午我陪你下棋可好?”
柳之恒察觉到,段无咎的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他脸上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地看向柳之恒。
“你刚才叫我什么?”
“啊?”柳之恒反应过来,试探着又叫了一声,“表哥?”
“嗯……”
段无咎耳朵的红晕延绵到了脸上。
啧啧,柳之恒看出来了,原来段无咎喜欢被叫哥哥呀,下回多叫几声。
“雪郎喜欢我叫你表哥呀?”柳之恒打趣道。
段无咎脸上那可疑的红晕还没有褪去,他垂眸,声音低低地说道:“因为这样听起来和阿恒亲近一些……我不想做一个和阿恒毫无关系的人。”
柳之恒那颗钢铁般的心又被人撞了一下,瞬间就软了。
是啊,段无咎什么都不记得,除了他,这个世界就没有相熟的人了,他自然是想和这个世界有点牵连的。
“好呢,表哥,那吃过饭,表妹就一直陪着你,可好。”
段无咎红着脸点点头。
“那你坐一会儿,我去灶房看看,也不能真的让春草给我们做饭吧,人家是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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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恒提着裙子就要去,被段无咎拦住。
“我去吧……”段无咎顿了顿,脸颊有一丝红晕,哑声道:“表妹休息。”
段无咎转身去了,柳之恒噗嗤一声笑出来。
嗯,表哥还挺入戏。
厨房里,春草站在角落的水缸旁,拿出了那包药,可是她思考了半天,还是颤抖着把那药又收了回去。
她不能这么对柳之恒。
柳之恒从前虽然对她凶了些,但也没有真的做伤害她的事,可要是把这药下了,那她就是毁了柳之恒。
下定决心,收好了药,春草转身想走,一回头却看到段无咎站在门口。
春草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
春草慌慌张张地,都开始打磕巴了。
“你你你,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
幸好这时候柳之恒也走了过来。
“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呢?”柳之恒看向春草,“春草,你别忙了,哪里有让客人做饭的,我来做,你去坐会儿,中午就在我家吃饭吧。”
“不了,我忽然想起我哥应该要起来了,我得回去给他做饭呢,那……我先走了啊……”
春草低着头急匆匆地跑走了。
等除草走了,柳之恒才皱着眉看向段无咎,问:“她怎么跑了,你是不是说什么吓着人家了?”
“我一句话都没说,可能是我长得很吓人吧。”
柳之恒上下打量了段无咎一番,这样风姿卓绝的公子,的确是挺吓人的。
“可能她被雪郎英俊的外貌给吓到了吧……”
柳之恒说完也不看有些害羞的段无咎,直接去准备午饭了。
段无咎无奈摇头笑了笑,然后独自走到刚才春草呆过的水缸边,蹲下身,往地上摸了摸。
地上有刚才春草不小心洒落的药粉,不多,但是段无咎也能闻出,里面有能让人动情的成分。
是春药么?
段无咎站起来,又闻了闻水缸里的水。
水缸里的水没有问题,是干净的。
这是想给他们下药,但是半途而废后悔了?
不知怎么的,段无咎竟然觉得有点可惜了。
那个春草,可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
春草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脑子里还想着刚才在柳之恒家里的点点滴滴。
刚走进院门,春草就看到哥哥伸着懒腰从灶房里走出来。
春草的哥哥方成材比一般人壮很多,身上的毛发极旺盛,浑身都撒发着一股粗粝的蛮横。
见到春草回来,方家大郎气不打一处来,冲着春草的肚子就是一脚,直接把她踹倒在地上。
春草捂着肚子,虽然疼得冷汗直流,却是一声都不敢叫。
因为她要是叫了,哥哥就会打得更狠。
“一大早去哪里了?也不知道做饭。要把你哥饿死是不是?真是个贱蹄子!不知道又去钻哪家的被窝了。”
春草红着眼眶爬起来,一声都不敢抱怨。
“我不知道你今天起得早,我这就去做饭。”
春草早已习惯哥哥的动辄打骂,准备去厨房给哥哥做早饭,可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袖子里的那包药掉在了地上。
春草想去捡,可是却被哥哥抢先一步捡起来。
“等等!这是什么东西?”
方家大郎打开药包,闻了闻,质问春草:“这是什么?”
春草不说话,咬着唇,浑身都在颤抖着。
方家大朗一巴掌打在春草脸上,春草半张脸立刻都肿了起来。
“问你话你就说!”方成材骂道:“你不说,我就把这东西给你吃掉!别是什么砒霜毒药,你想要毒死老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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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恒尝试着靠近段无咎一些,她爬到段无咎跟前,歪着头打量着他。
段无咎听到有人靠近,下意识的一颤,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那神情就像是下雨天里找不到屋檐躲雨的流浪狗。
他整张脸都写满了悲伤,眼泪从他充满恐惧和痛苦的双眼里滚落,一颗颗地砸下来,直接砸到了柳之恒的心巴上。
天知道,柳之恒最喜欢的就是哭唧唧的小奶狗了,多哭点,她爱看!
“你哭什么?我又没有欺负你,方才明明是你掐着我,我都没哭。”
段无咎一双漂亮的手,紧紧地扣着自己的腿,指节发白,全身都在不停地颤抖。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段无咎抬起头,直视着柳之恒的眼睛,眼角微微氤氲出一点红色,用颤抖的声音说:“姐姐,不要把我关进笼子里好不好?我怕那些老鼠,它们会咬我。”
一声姐姐叫得柳之恒心软软。
“你放心吧,没有人会把你关笼子的,有我在这里,谁都不敢欺负你。”柳之恒尝试着向段无咎伸出手,“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你不怕了,好吗?”
段无咎鼓起勇气看向柳之恒,试探着伸出手,抓住了柳之恒的手。
见柳之恒没有松手,没有打开他,段无咎笑了起来,笑容纯真得像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姐姐,你是来救我的么?”
“对啊,我是来救你的仙女。”
毫无预兆地,柳之恒感觉怀里多了一个人,段无咎扑到柳之恒怀里,眼泪晕染在柳之恒衣服上,没一会儿就把她的衣服染湿了。
“姐姐,我好害怕……”
兴许是怀中的人太过悲伤,柳之恒也被那悲伤感染,花痴体质的她,此刻竟然没有那些奇怪的、酥麻的感觉了。
柳之恒也是懵的,她低头,见段无咎长长的睫毛上还有泪水,微微颤动着,叫人看得心都要碎了。
“没有人会伤害你的……我会保护你的……”柳之恒抱着段无咎就是小声地安慰。
很快,怀里的人就安静了下来,一开始她还能听到抽噎的声音,可后来,就只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柳之恒再一看,人已经又睡着了。
这么可人疼的小可怜,真的是后来杀人如麻的人间罗刹鬼么?
但转念一想,半刻前,他还差一点掐死自己,她又觉得以后这小可怜又变态了也不是不可能。
柳之恒记得,书里写过,段无咎好像有什么癔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病,只是毕竟不是主角,书里对他的事情描述很简单,没有说他发病时候具体的情况,也没说他为什么会得癔症。
想来,现在应该就是段无咎的发病期吧?
怀里的人很安静,柳之恒觉得安静得有些奇怪,又感觉抱着的人很烫,低头摸了摸段无咎的额头,发现他发烧了。
这古代发烧可不是小毛病,一不小心就烧死了。她不能让他出事儿,这可是她的钱袋子,是她未来两年生活的保障!
柳之恒只能一直想办法给段无咎退烧,又是拿冰雪敷脑袋,又是用酒擦身子。
好歹到了后半夜,段无咎的烧退了,就是人没有要再醒来的意思,就一直沉沉地睡着。
柳之恒又给他灌了点水,这才和衣在床边睡下。
……
清晨,段无咎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少女趴在自己旁边。
少女云鬓乌发,皮肤白得发光,一张鹅蛋脸小巧精致,嘴唇红润如芍药花瓣,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似乎是在做梦。
她的脸离段无咎很近,近得她那好闻的呼吸都喷在他的脸上,可饶是如此,却依旧看不到一点毛孔,简直就像是一个瓷娃娃。
鼻尖弥漫着好闻的气味,是这个少女身上的味道,竟然是前所未有的让段无咎感觉到熨帖舒适。
可这个少女是谁?
自己这又是在哪里?
段无咎想思考,可是一思考就觉得脑袋一股钻心的疼。
……
柳之恒感觉到床上的动静,她迷迷糊糊坐起来,看到床上的人似乎醒了,正皱着眉很痛苦的模样。
她立刻端了一杯水贴心地凑过去。
“喝点水,你烧了半个晚上,肯定渴了。”
段无咎也感觉到喉咙一阵火烧般的疼痛,撑着手坐起来,把一大杯水喝下,才稍稍缓过来一些。
他转过脸看向给自己喂水的小姑娘,一脸的迷茫。
柳之恒也小心地观察着段无咎。
昨天晚上他还疯疯癫癫的,一会要杀人,一会哭唧唧,也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犯病。
柳之恒观察着段无咎,此刻他的眼神不像昨天晚上那样失焦,想来,他人应该是清醒的。
只不过,这眼神是不是太清澈了一点?
这哪里像是个嗜杀成性的人?
段无咎看着柳之恒,微微抬了抬眉,他双眉如墨,修长灵动,明亮的双眸里此刻尽是迷茫之色。
“你是谁?”
“你不记得了?”
段无咎摇摇头。
“那你还记得什么?”柳之恒又问。
段无咎尝试着回想自己是谁,眼前的少女又是谁,可一想就头疼欲裂。
他还是摇头。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柳之恒松一口气,太可好了,那她可不就能随便忽悠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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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认识么?”段无咎问。
柳之恒一副要哭了的模样,一脸委屈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道:“天啊,你连我都不记得了……”
“我……我应该记得你吗?”
段无咎很想记得眼前的少女,可是只要试图回忆,脑子就疼得不准他继续思考。
看到美人这么痛苦的样子,柳之恒忙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昨天你从山上滚下来,脑袋撞到了。”
段无咎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绷带,伤口还有些疼,原来是他从山上滚下来弄伤的啊……
“我为何会去山上?”
“因为我们家是猎户啊。”
猎户?
段无咎想着,他是个猎户么?
柳之恒又安慰说:“你这种情况失忆也是有的,别担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再撞一下,你又记起来了。”
段无咎点点头,不想了,也实在是想着痛苦。
他又看向眼前的少女,少女一双明眸含光,眼里就像是有满池清澈的春水。
明明头发凌乱,睡眼惺忪,一副潦草的模样,一颦一笑却还是明媚娇俏,只是看着她都是叫人心中是愉悦的。
尤其是她身上的淡淡的、清冽的香气,似乎有一种能安抚他情绪的作用,让他只是坐在她身旁而已,就觉得被安抚了。
“那你是谁?”段无咎问。
段无咎的目光温柔如水,声音也如同绸缎般光滑,他凑到柳之恒面前,似乎心情很好,勾了勾嘴角,笑得像是勾人的妖精。
“你是我的娘子么?”他问。
男人忽然的靠近吓了柳之恒一跳,尤其是这张脸这么好看,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摆手道:“不是不是!”
柳之恒想起,原书谢听澜捡走段无咎,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我的弟弟么?
这反派看起来好缺亲人的样子,又想要弟弟,又想要老婆。
听到柳之恒说不是,段无咎脸上立刻露出失望的神情来。
“不是么……好失望啊……”段无咎垂着的长睫微微颤抖,眼角的泪痣让他看起来更可怜了,也更魅惑人心,“姑娘生得这般好看,只一眼就叫我心生欢喜,又睡在我身边,我还以为姑娘是我的妻……”
柳之恒本来是想跟段无咎拜把子的,但见他这副模样就改了主意。
反正两个月后,段无咎就又失忆了,会把她和这间小木屋里的一切记忆都忘掉。
这两个月她想怎么样都行,就是把他当相公了又如何?她也没逼迫他,她也不吃亏。
于是,柳之恒思索片刻后凑到段无咎面前,伸出手抬了抬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少女的神情春山如笑,融化了段无咎心中的失落。
柳之恒笑眯眯地说:“别失望了,你的确不是我的夫君,因为你是我买来的童养夫啊!只不过,我们还没成亲,你还不能叫我娘子。”
童养夫?
段无咎听到柳之恒这样说,就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听的话。
他莞尔一笑,笑容夺目得窗外的漫天飞雪都被夺走了光芒。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我叫柳之恒,你就叫我阿恒吧。”
段无咎撑着床,朝着她又凑了凑,眼角微微弯了弯,勾了勾唇,叫着:“阿恒……”
柳之恒被段无咎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第一次见面,怎么搞得这么缠绵悱恻?她赶紧拉着段无咎又躺下。
“你受了伤,昨晚又发了烧,还是继续歇着。”
段无咎躺下之后,还是乖乖地看着柳之恒,就像是一只听话的小奶狗。
“阿恒……”
“又怎么了?”
“那我叫什么名字?阿恒还没有告诉我呢……”
柳之恒想了想,还是觉得暂时不能说真名,她看了一眼屋外的大雪,随便给段无咎起了个新名字。
“你姓段,名雪郎,因为你来我家的那一天,也下了这么一场大雪。”
“这个名字是阿恒给我取的么?”
“对啊,我的童养夫,名字可不得我来取么?怎么,你不喜欢?”
“喜欢,阿恒给我起什么名字我都喜欢。”
段无咎无害地笑着,笑容明媚得如春风化雪,让柳之恒的心跳都慢了半拍。
怎么办,好乖啊……
柳之恒对上段无咎那纯真的眼神,心下有些不自在,骗一个杀人如麻的反派她没有心理负担,但骗一个纯真的小奶狗,她很有心理负担,
柳之恒忍不住怀疑,这反派真的是反派么?还是失忆了,人连性格都变了?
柳之恒有些不自在,她飞快起身,柔声道:“你应该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说完柳之恒就去厨房烧火了。
柳之恒一离开屋子,段无咎就起身坐了起来,翻身下床。
他打量着整间屋子,这间小木屋建造的时候应该很舍得用材料,木头都是上好的,所以相当的保暖,即便外面大雪纷飞,屋里却很是温暖。
屋内的家具也很齐全,明明已经有暖炕了,却还有一张雕花的罗汉床。衣柜和妆台也都是上好的红松木做的。
屋子中间的八仙桌上,放着一套茶具,那茶壶是宜兴窑出的紫砂壶,上面还有名家的刻印。
段无咎又走到窗前,窗前摆放着一张实木的书桌,上面笔墨纸砚齐全,旁边还有一个书架,段无咎翻了翻,这一架子的书只怕都要不少钱。
除此之外,屋内还有一个屏风。段无咎看着屏风上的画,饶有兴味地笑了起来。
他虽然失忆了,但是忘记的只是具体的人和事,一些已经变成常识的记忆,他是有的。所以,段无咎一眼就看出,这屏风上的画是《江帆山河图》,竟是真品。
虽然阿恒身上的衣服,妆台上的首饰看起来都平平无奇,可屋内这些不显山不露水的摆设,恐怕连郡府小姐的屋子,都是比得上的。
这可能是一个猎户的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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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无咎低着头,柳之恒看到他这副样子,也不敢说话。
她想,段无咎肯定会怪她欺骗他吧?
骗他是童养夫,使唤了他这么久,让他巴巴的讨好自己,生怕一个做不好就被赶走。
别说是段无咎,就连柳之恒自己都觉得自己坏透了。
也不知道段无咎知道了她的欺骗之后,会不会就此一走了之,毕竟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彻底好了,又是有些武功的人,想走很容易。
哎,这七日的朝夕相处,她还真有些舍不得段无咎了。
“这和阿恒不让我出门有什么关系?”段无咎问。
“啊?”
柳之恒有些懵,重点在这里的么?
重点不应该是她欺骗了他么?
“我不是不让你出门,是我救你的时候,你浑身是伤……我猜测你恐怕是有什么仇人,很有可能有人在追杀你,我担心你出门会有危险。”
段无咎松一口气,脸上那阴鸷的神情瞬间消散,又变成了平时那单纯乖巧的模样,柔声道:“原来如此,阿恒是在关心我的安危啊,阿恒既然担心,那我以后不出门便是。”
“出不出门不是重点吧?重点是我骗了你,你不气我骗了你么?你不想找回你的身份么?我把你留在这里的时候,也许你的家人正在着急找你呢?你就一点不怪我?”
段无咎和柳之恒面对面坐着,看柳之恒的神情,就像在看一只可爱的小东西似的。
“阿恒好傻。”
“嗯?”
“第一次见到阿恒的时候,我就知道阿恒在骗我了,只不过我愿意被阿恒骗。”
“你怎么知道我骗你?”柳之恒好奇地问:“我是哪里露出什么破绽了么?”
“没有,只不过我能闻到谎言的气味。”
柳之恒无言以对,他这是开了挂么?谎言还有气味?只不过书里写的,段无咎的确是能通过气味判断一个人的好坏,是否对他真心等等,能闻到谎言的气味也不稀奇。
狗狗不也能通过气味判断人类的情绪么?
“你是属狗的么?”柳之恒忍不住问。
“阿恒说笑了,我失忆了,哪里记得自己的属相。”
柳之恒无奈叹息,她装了那么久,还自责了那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见我第一面,明知道我在骗你,你却什么都不说,也无所谓,就心甘情愿地让我骗了?”
“嗯。”
“也不生气?”
“不生气。”
“也不怀疑我不怀好意?”
“不怀疑。”
完了,这段无咎怕不是真的是个恋爱脑。
“我戳穿阿恒又有什么好处呢?我受了伤,又失去记忆,有个地方能养伤,不是很好么?”
柳之恒松一口气,原来如此,不是恋爱脑啊。
“而且,我看阿恒第一眼,就喜欢阿恒了,阿恒的气味能让我平静,和阿恒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都觉得欢喜,我巴不得阿恒图我什么,巴不得阿恒对我不怀好意呢。”
完了,还是恋爱脑。
柳之恒看到段无咎这个样子,心里说不上是开心还是难过,赶紧安慰道:“你也别担心,你一定能想起来自己是谁的。等你知道自己是谁之后,你随时都可以走,我不会拦你。”
柳之恒话音刚落的一瞬,段无咎脸上那阴鸷的神情便又出现了。
他微微颔首,垂眸,企图掩藏随时要控制不住的狂躁和愤怒。
“阿恒要赶我走么?”
“啊?”柳之恒有些懵,“我没有赶你走,我是说,你随时可以走。”
段无咎笑了笑,低垂着眸子,眼底满是冰霜:“看来,阿恒对我是一点都不在乎呢。”
“一开始阿恒骗我是你的童养夫,让我一心一意地依赖阿恒,现在阿恒又不打算要我了,是么?”
“如果阿恒一开始就不算负责到底,为什么又要招惹我呢?”
“既然已经招惹了,为何不骗到底呢?”
……
段无咎抬起头看着柳之恒,眼里是病态的偏执。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即便没有记忆,一个人最深的渴望却是不会改变的。
这几日和柳之恒的相处,让段无咎明白了自己最深的渴望。
原来,他渴望和另一个人深刻地联结,渴望被毫无保留地爱着,渴望有人时时刻刻和自己在一起。
段无咎不确定,自己从前的人生里,有没有女人曾让他有过这种想要深刻联结的念头,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阿恒让他生出了这种强烈的占有欲。
从第一次闻到她的气味时,他就开始这样想了:这个人,是他要的。
段无咎眸色深沉地凝视着柳之恒,等待着柳之恒的回答。
他动了动手腕,甚至打算,如果阿恒不要他了,那么他们就一起死算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没有想过赶走你啊!我巴不得你陪着我呢……”柳之恒无奈地说:“但是你要是想走的话,我也不能拦着你啊,我这不是给你选择么?”
“我不要选择。”段无咎毫不犹豫地说,“无论阿恒是把我当成童养夫也好,当成奴隶也罢,我都不要紧,只要阿恒毫不犹豫地让我留在身边就好。”
他不要选择,他希望阿恒不择手段地留下他,哪怕是欺骗他也不要紧,只要她心里有他就好。
柳之恒打量着段无咎写满了偏执的脸,意识到,这小子,只怕整个人的恋爱观都是扭曲的。
他不会有那个抖什么的癖好吧,喜欢被虐待?
柳之恒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但很快也就想开了。罢了,反正段无咎是不会想一辈子跟她在一起的,过几个月他就变心了。
“行,我不给你选择,你给我留在桃花屯,日日夜夜都陪着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哪里都不准去,行了吧?”
段无咎神色一松,心里的那股焦躁感瞬间消失,又变回了那乖顺的模样。
“好。”段无咎又笑得春风霁月了。
柳之恒也松一口气,又问:“不过,就算你留下,也不影响你知道自己是谁啊,你真就对自己的身份一点不好奇?
没想到段无咎微微拧了拧眉毛,似是有些不悦,冷淡地说:“我不想知道自己是谁。”
柳之恒惊讶,“为什么?”
“我觉得做你的童养夫挺好的。”
“你糊涂啊!”柳之恒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来的时候,穿的衣服可好了,而且腰上还有一块玉佩,我觉着你搞不好是什么皇亲国戚呢……”
柳之恒把自己收起来的段无咎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到段无咎面前。
她把玉佩翻出来交给他,虽然不戳破,但还是尽量提醒段无咎,他是什么人。
“你看,上面有龙纹,我们大夏只有皇亲国戚可以用这个花纹。”
没想到段无咎压根不要,看了一眼玉佩,随手一扔。
“我不要。”
柳之恒吓得赶紧捡起来,生怕摔碎了。
“你这是做什么?摔碎了怎么办?”
看着就很值钱。
“阿恒喜欢,就自己留着吧,我不想要。”
“我第一次见到有人把富贵往外推,好好的皇亲国戚不当,非要当村夫……”
段无咎看出柳之恒的迷惑,虽然心中并没有多难过,但还是扯了扯嘴角,故意语调悲伤地解释道:“阿恒,我猜……我从前的日子过得并不好,所以我不想记起来。”
“为何?你又不记得,你怎么知道你过得不好?”
“我的确不记得我的过去,但是我想回忆的话,却是能想起过去的气味的。”
还能这样?
柳之恒好奇,“雪郎的过去是什么味道的?”
段无咎目光微敛,试图藏起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与森冷。
“是腐烂的、恶臭的、属于深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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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无咎没有撒谎,他虽想要做出悲伤的模样得到柳之恒的同情,但事实上,他的过去的确是散发着令人恶心的气味。
他看着柳之恒,目光幽深,似乎要透过她看到自己的过去。
“每次我想回忆过去,除了头疼,还会有一种溺水的窒息感,只有闻到阿恒的气味,我才觉得又能呼吸了。
阿恒,你知道么,我脑中的记忆都没有了,但是却还有很多的气味,可那么多气味没有一种是让我舒服的,绝大部分的味道,都让我恶心,让我痛苦,让我愤怒,让我想毁掉这个世界。”
“除了阿恒的味道,只有阿恒的味道是让我舒心的。”
段无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近了柳之恒,他跪坐在床上,脑袋靠在柳之恒的脖颈间,叹息着。
“所以阿恒不要赶走我好吗?”
……
柳之恒的脖颈间能感觉到段无咎温暖的呼吸,两人的距离是那么的亲密。
忽的,柳之恒感觉似乎是有一股电流从她的脖子一瞬间传到她的全身,一股让她战栗,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紧接着,身体就比意识先一步有了反应。
她听到自己发出了一声不入流的嘤咛声,然后自己整个人就是一软,竟然是无力地软倒了。
完蛋了,她那酿酿酱酱体质竟然在这个时候发作了……
段无咎很快反应过来,一把就接住了往自己身上倒的柳之恒,只觉得怀中的女子柔弱无骨,腰细得他一只手就能掐断。
段无咎脸上有一丝惊喜的神色,微微睁大了那双漂亮的凤眼,“阿恒……你这是……”
彻底接受他了么?
“不是!”不等段无咎说完,柳之恒就着急忙慌地否认。
柳之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软了,但就是软得那么自然而然,脑子来不及反应,身体就先动作了。
段无咎紧紧抱着她,眼里似乎有些震惊,搞得柳之恒都有点羞愧,她这么没羞没臊的反应,一定是把段无咎给吓着了吧。
柳之恒想支棱起来,可段无咎抓着她胳膊的手是那么的用力,紧紧地箍住她,就算她此刻不是浑身软绵绵得没有力气,只怕她也挣脱不开。
身上被段无咎抓着的地方就像是着火了一样,一下子就把柳之恒给点着了。
她只能咬着嘴唇,想要用疼痛感让自己的意识清楚一点。
她的眼里有朦胧的水汽,泫然欲泣地看着段无咎,似乎随时都要哭出来。
明明是要拒绝,可是她这副表情,落在段无咎眼里,却像是鼓励。
段无咎的表情也有些变了,他的眸色幽深,眼底那被他之前收敛得极好的偏执和霸道再也藏不住了。
“阿恒这是什么意思?”段无咎开口问,那声音都因为压抑而变得有些嘶哑。
“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忽然抽筋,一下子没力气了,你不要误会……”柳之恒的声音软软的,软得跟她整个人都泡过水似的,“雪郎,你要不先把我放开吧……”
明明说得是让他放开,可是语气听起来却是不像。
段无咎没有松手。
他眸色幽深地看着柳之恒,压低了声音道:“我不放,明明是阿恒自己投怀送抱的。”
“我不是要投怀送抱……”柳之恒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哀求地说:“你放开我好不好,我自己怕是起不来。”
“为何起不来?”
“雪郎抱着太舒服了。”
……
这是段无咎第一次听到阿恒说这样的话,耳尖一下子就红了,但他的神情却没有透露出一丝的不自在,反而是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他不想在阿恒面前显得那么慌张和不经人事。
“阿恒不是说我是你的童养夫么?既然如此,抱一抱又有何事?”段无咎说。
想到这个,柳之恒无奈地说:“我暂时不能让你当我的童养夫……”
“为何?”
柳之恒顿了顿,还是抬眼用那满含水光地眸子看向段无咎,低声道:“其实……我……我跟旁人有婚约的。”
段无咎眼神忽然变得很可怕,幽深如古井,杀意收敛不住。
“不过这婚约不合适,我家是准备退了的,但是暂时还不能退,得过段时间再退,顶多一年吧,就退了。”
段无咎的神色有松了松,语气和风细雨,柔声问:“那等你退了婚约,我再做阿恒的童养夫,可好?”
柳之恒想,过段时间,他恐怕就已经恢复记忆、翻脸不认人了,所以也无所谓现在怎么回答,直接就答应了。
“行,等我退了亲,我就让你当我的童养夫。”
段无咎很开心。
“那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柳之恒红着脸说。
段无咎却忽然把怀抱紧了紧,直接把柳之恒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让她的下巴抵在自己的肩膀上。
“好,等我做了阿恒名正言顺的童养夫,再抱阿恒。”
不知怎么的,柳之恒觉得段无咎说的抱,和她说的抱,似乎不是一个意思。
……
段无咎喉结滚动,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松开了怀里的人儿。
他不想吓着阿恒,这几日的相处,段无咎已经吃准了柳之恒的性格,她吃软不吃硬,她不愿意的事情若是逼迫她做,她会很不开心。
“我会等阿恒的。”段无咎声音低低地说。
柳之恒松一口气,小声道:“谢谢雪郎。”
段无咎抱着柳之恒,把她轻轻放到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
被子里柳之恒小脸红红,不好意思地只露出一双眼睛来,水光潋滟,似是在勾人。
“睡觉吧,”段无咎声音喑哑,“阿恒可别勾我了。”
柳之恒羞得立刻用被子蒙住脸,“睡觉!”
段无咎闷笑一声,看着那用被子捂住脑袋的人,眼神温柔如春风。
他真的很喜欢这山间的小木屋。虽然不过是七日时间而已,他却像是过了一生。
他甚至暗暗祈祷,老天不要让他记得过去。
因为他冥冥中有预感,若是有一天他记起过去,就不得不又一次主动踏入那弥漫着腐烂味道的深渊里。
他喜欢留在阿恒身边,段无咎想,从某种程度来说,她也算得上是他的此生唯一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他只记得阿恒一人。
他只有阿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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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无咎挑眉,又问:“他说起我了?怎么说的?”
于是,柳之升就把谢听澜在牛车上说段无咎的话又转述一遍给段无咎听。
段无咎嘲讽地笑了笑,这些话可真酸啊。
不过有句话倒是没错,他的确在打柳之恒的主意。
“他是你未来的姐夫,你还是别说他的不好了。”段无咎阴阳怪气地说。
“哼,谁想他当姐夫,我最烦他了,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谁都看不起,对我姐姐也凶巴巴的。对我姐姐不好的人,我都不喜欢。”
段无咎点点头,对于这一点他也是深有同感。
“嗯,我也不喜欢他对你姐姐的态度。”
“你也发现他对我姐姐不好吧!”
得知段无咎也讨厌谢听澜,柳之升感觉找到了知音,拉着段无咎讲了好多谢听澜的坏话。
说谢秀才眼高于顶,之前还瞧不上姐姐,如果不是姐姐上吊自杀,谢秀才压根就不肯跟柳家结亲。
段无咎一愣,还有这事儿?
于是,在段无咎刻意套话之后,柳之升滔滔不绝,还把柳之恒前两年是怎么追谢听澜的也一股脑告诉了段无咎。
说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姐姐天天追着谢听澜跑,也不回家;姐姐看到谢听澜就要上去跟人贴贴;姐姐还去爬谢听澜的床被赶下来……
段无咎眉头轻挑,冷笑。
这些事,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呢……
原来阿恒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竟然可以这么热情如火,是他没见识呢。
……
柳之恒总觉得今日早饭的氛围很奇怪……
吃过早饭,柳之升就在家里待不住了,想去找村里的小伙伴玩儿。蹦蹦跳跳地来问姐姐他能不那么出门。
柳之恒也没拦着,毕竟也不过是十岁的孩子。虽然在古代是大小子了,但是在现代那才读小学呢,也不能总是每天学习,还是得玩玩,跟同龄的孩子一起跑跑跳跳,也算锻炼一下身体。
柳之恒目送升儿出门,转身笑眯眯地朝着站在主屋门口的段无咎走去,没想到段无咎竟然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还把门给关上了。
柳之恒觉得很不对劲。
这是生她气了?
她做什么了?
柳之恒走到段无咎的房门口,用力敲门。
“你一个人在屋里做什么?”柳之恒站在段无咎门口问,“我想上山抓兔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啊?”
见里面没有声音,柳之恒又敲了一下门。
“雪郎?”
柳之恒几乎没有等待,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段无咎站在屋内,一脸的冷意。
“阿恒竟会敲我的门。”
这阴阳怪气的,柳之恒很确定他在跟自己闹别扭。
段无咎打开门后,就转身离开,一个人走桌边坐下,拿起桌上的一本书,开始假装看书。
柳之恒只觉得好笑,凑过去,弯着腰,一张脸笑眯眯地直接怼到他面前。
“生气了?”
闻到少女香甜的呼吸,段无咎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他不敢看阿恒的眼睛,怕看了又会控制不住自己。
“怎么了,是不是升儿欺负你了?跟我说,我保证不打死他!”
“没有,升儿很好。”
“那是我惹你不开心了?”
段无咎不说话了,扭过头继续看他的书。
看他这副样子,柳之恒很确定,应该是她的锅。
“肯定是我做错了什么惹得表哥难过了,表哥告诉我,我肯定改。”
段无咎终于放下那本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的书,低声道:“升儿跟我讲了你从前和谢听澜的事情,我竟不知道,阿恒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可以那么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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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无咎垂眸,一副被抛弃的小狗狗模样。
“阿恒,你一定很喜欢那个谢秀才吧……”
这个柳之升,一天到晚胡说八道什么,没话说可以不说的。可偏偏柳之恒还没办法否认,因为弟弟说的的确是事实,她只能替原身背了这个锅。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现在不喜欢他了。”
“可很多你对谢听澜做过的事情,都没有对我做过。”
不是她不想做,那不是她对谢听澜做的事情上不了台面么?柳之恒尴尬地低着头不说话,表情很是尴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阿恒,你喜欢我么?”段无咎忽然问。
柳之恒被问了个措手不及,主要是两人之前没有正式讨论过这个问题。
是啊,她喜欢雪郎么?
柳之恒第一次认真地思考,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段无咎。
她喜欢跟他呆在一起,喜欢跟他亲亲抱抱,明知道两人只有两个月的时光,两个月后他就会忘记自己,忘记这一切,她还是允许段无咎对自己的靠近和依赖,也允许自己一点点地着迷和沉沦。
怎么不是喜欢呢?
看到柳之恒不说话,段无咎苦笑着垂眸。
“是我不够好,没办法讨阿恒的欢心。”
柳之恒明知道段无咎在扮可怜,但偏偏就是愿意吃这一套,怎么办呢,她就喜欢男人身上有点破碎感。
“我喜欢雪郎的,喜欢的……”
谈不上爱,但是肯定是喜欢的。
他的长相、他的性格、他眼角的泪痣、他一手狂草、他跟狗狗一样的习惯,她都挺喜欢的。
柳之恒伸出手,扯了扯段无咎的袖子,“其实也有很多事,是我只对雪郎做过,没对其他任何人做过的。”
段无咎黯淡的眼神亮了亮,问:“是什么?”
柳之恒凑过去亲了段无咎一口。
“我没有亲过别人,我只亲过雪郎。”
段无咎眼里染上一丝水汽,怔忡一瞬,反应过来,一把拉着柳之恒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抱着她亲了起来。
段无咎发现自己又开始激动和慌乱,就跟那一日他忽然就失去了自己对身体的控制一样,竟然亲得毫无章法。
好一会儿他才红着眼放开柳之恒,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脸,撒娇道:“刚刚是阿恒先亲我的,阿恒不能怪我孟浪。”
“嗯,不怪雪郎,是我的错。”
柳之恒伸出手,勾着段无咎的脖子,又亲了上去。
两人又亲了一会儿,直到有什么东西又不听使唤,又有自己的想法了。两人这才面面相觑,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去。
“你……你赶紧把我放下。”
段无咎抱着柳之恒,把她轻轻地放在软榻上。
“那我先出去……等你缓过来,我们再一起上山抓兔子。”
“嗯……”柳之恒点点头。
段无咎起身要走,忽然又转身,含笑看着柳之恒,柔声道:“对了,我有件事忘了跟阿恒说。”
“嗯?”
段无咎弯下腰,小声在柳之恒耳边说道:“如果阿恒钻我的被窝,我一定不会赶阿恒走的。是那个姓谢的不识好歹。”
说完段无咎就出去了。
柳之恒脸涨红,气得恨不得把柳之升那小子抓过来暴揍一顿,他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段无咎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明明是吹着冷风,心里却流过一种温热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身后的门打开,柳之恒走出来,看到段无咎她还有些不好意思。
段无咎上前,伸出手,把袖子递给柳之恒。
“走吧,不是要打兔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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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就算有娱乐,还有什么能比男人更好玩?更别说,是段无咎这样英俊又温柔的男人了……
外面的风雪,让柳之恒也有些放肆起来,忍不住主动地撩拨。
当柳之恒把多年来丰富的阅读量、积累的各种知识、和特殊的体质一起用起来的时候,这三位一体的作用,立刻就闹得段无咎有些受不住了。
直到两人都意识到有个地方不对劲了,段无咎才慌慌张张地松开柳之恒的手,猛地坐了起来。
柳之恒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是看到段无咎不好意思,她就好意思了。
“雪郎,你这样不听话哦……”
段无咎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
之前段无咎也是喜欢阿恒的,但从不是这种喜欢。
从前,他就连亲吻都是有目的,是能自我控制的。
他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是在观察柳之恒的反应之后,刻意选择过的。他做一切都是为了得到阿恒的偏爱,为了让阿恒只属于自己。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身体毫无缘由的有动作和变化。
这是他的身体第一次不受他的控制。
本来柳之恒还想着继续打趣段无咎的,可是他红着眼,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那泫然欲泣的模样,竟然又把她给戳了一下。
“阿恒……”段无咎低头看着罗汉床上的柳之恒,声音喑哑,试探着问:“怎么办?”
柳之恒双眼的水汽更浓,她忽然有了一种自作自受之感。
他太喜欢段无咎泪眼朦胧的样子了,让她忍不住想要扑上去。
“你……你还不出去……再呆在这屋子里,要出事儿了。”柳之恒声音有些颤抖的说。
就算段无咎能忍,她柳之恒也快要忍不下去了。
两情相悦、孤男寡女、大雪封山、寂静无人,不做点坏事恨不得都对不起这天气。
可是不行啊,他两个月之后就要走了,她得控制住自己才行啊。
段无咎听柳之恒这么说,知道还不是时候,只得尴尬地起身,去屋外面吹风,好好地冷静冷静……
屋外,段无咎吹着冷风,可是半响了还是冷静不下来,只能把外衣脱了,任由北风吹打,直到把自己冻僵了,这才缓了过来。
又过了几日,终于是到了十五,凛冽的北风也小了一些。弟弟柳之升终于要从书院回来了。
谢听澜按照约定的,从县学去平安书院接柳之升,柳之升见到谢听澜的时候,一脸的嫌弃,但得知是姐姐让谢听澜接他的,虽然心里不爽,但还是老实地跟着谢听澜一起走了。
出了城,两人一起上了回村的牛车。
为了不跟谢听澜说话,一上牛车,柳之升就拿出一本书来看。谢听澜瞟了一眼,发现柳之升手里的那本书上,是写了许多注释的。
那字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十岁小童能写出来的。
“这些批注是谁写的?”谢听澜忍不住问。
“我姐姐啊。”柳之升漫不经心答道。
“这是她的字?”谢听澜有些惊讶,这字很是潇洒大气,根本不像女子写的,“你姐姐的字竟写得这样好?”
“这有什么,我姐姐有什么不会的!”听到谢听澜这么瞧不起自己的姐姐,柳之升就生气,愤愤道:“我姐姐以前是全天下最好的姐姐,又有才情,懂得又多,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天文地理无一不晓!我读书都是阿姐启蒙的,要不是她后来喜欢你,我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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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升越说越激动,直到对上谢听澜那幽深的眼神,吓得噎了噎,把剩下的话又吞了回去。
“如果不是喜欢我,她当如何?”谢听澜问。
但是在谢听澜压迫感十足的目光下,他低下头,一脸的委屈,小声嘟囔道:“要不是喜欢你,我阿姐才不会变得疯疯癫癫,不会这两年都不管我……”
听到了柳之升的话,谢听澜眉头紧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都想得出神了。
柳之升打量着谢听澜,又小心翼翼地问:“你……要娶我姐姐了么?”
谢听澜回神,点点头。“我们已经定亲,只等你爹爹回来就完婚。”
柳之升脸上那失望透顶的神色,狠狠刺到了谢听澜。自己这未来的小舅子,似乎还挺瞧不上他。
谢听澜回神,一把抽过柳之升手里的书,看了眼上面的注释,再次看向柳家小子。
“咱们离村子还远得很,路上也无事可做,不如,我来考考你吧。”
柳之升拧着小眉毛,一脸的嫌弃。
“我姐姐说过,男人不要动不动就说我来考考你这种话,爹味很重……”
“何为爹味?”
“不知道……”
“爹味有何不好么?”
柳之恒想了想,“好像给人当爹也没什么不好的……”
谢听澜敲了敲柳之升的脑袋,肃声道:“你不是说你阿姐很厉害么?我考你,是想看看你阿姐教得如何。”
“考就考,我是不会给我阿姐丢人的。”
就这样,谢听澜考了柳之升一路,直到快到桃花村了,谢听澜才停下来。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洋洋得意的柳之升,意识到,如果这小子不是个天才,那柳之恒的学问怕是不差。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痴妇么?
看到柳之升那副开心的样子,谢听澜忍不住泼冷水。
“看来你很宝贝你的姐姐。”
“自然。”
“你还不知道你家来了个表哥吧?”
柳之升惊讶,“表哥,什么表哥?”
谢听澜打量着柳之升,怀疑地问道:“你有没有表哥你不知道么?你家里现在住着一个男人,你姐姐说那是你们家的表亲。”
看到谢听澜怀疑的表情,柳之升很快反应过来,姐姐只怕又背着他做什么事儿了。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表哥,但是他也不想说漏嘴,便解释道:“哦,可能我家有表哥吧,家里的事儿我也不清楚,毕竟我年纪小,我要问姐姐才知道。”
谢听澜看着柳之升维护姐姐和那个什么表哥的样子就不怎么高兴,冷声道:“我劝你回去好好盯着你那个表哥,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成天往你姐姐屋子里跑,很是不正经。”
“你别胡说八道!”
“我有没有胡说,你回去就知道了,哼,只怕等你回去,你的姐姐又要把你给忘记了。”
果然,柳之升听谢听澜这样说,表情一下子就变了。
姐姐不会又要犯病吧?
当初姐姐喜欢谢听澜,就一夜之间变得疯疯癫癫的,足足两年才恢复正常。
姐姐现在难道又要喜欢上表哥,然后再变得疯疯癫癫的么?
……
为了迎接弟弟回来,柳之恒一大早就顶着凌冽的北风上山打了一只野鸡,又去屠户家换了一斤肉。
回家之后,她用野鸡和野山菌炖了锅子,从地窖里拿出了些酸菜打算包酸菜猪肉饺子。
段无咎也跟着柳之恒学怎么包饺子。
一开始柳之恒还担心他一个王爷不会做这些活,可是从第二个饺子开始,段无咎就能包得很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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