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小说 女频言情 满圆春色留不住司遥宏光帝全文
满圆春色留不住司遥宏光帝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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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男女主角分别是司遥宏光帝的女频言情小说《满圆春色留不住司遥宏光帝全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那一手绣活,贵妃娘娘见过都赞不绝口。司遥从小舞刀弄枪,哪会什么女红。只是那年无意间听贺辞说,他最喜欢温柔贤淑的女子,她才嚷嚷着要学刺绣。每年穿针乞巧的比试,第一名都能得到贺辞的一副墨宝,姑婆们自小瞧着她长大,一个个全让着她,这才让她担了好些年‘第一’的名头。那时她多傻啊,以为只要变得温柔贤淑,贺辞就会喜欢上自己。现在,她清醒了,打算放下了,自然不愿争什么第一了。“今年我就不参加了。”司遥回道。“为何?”惊春追问,笑意怎么也掩不住。倒是贺辞,听到司遥的话,明显楞了一下。司遥倏然一笑:“自然是因为,我已经不喜欢女红了。”贺辞猛地看向她。司遥拂了拂膝上并不存在的灰,声音浅淡。“有些事情从前爱做,现在不爱了而已。说明人哪,本就不该强求自己...

章节试读




她那一手绣活,贵妃娘娘见过都赞不绝口。

司遥从小舞刀弄枪,哪会什么女红。

只是那年无意间听贺辞说,他最喜欢温柔贤淑的女子,她才嚷嚷着要学刺绣。

每年穿针乞巧的比试,第一名都能得到贺辞的一副墨宝,姑婆们自小瞧着她长大,一个个全让着她,这才让她担了好些年‘第一’的名头。

那时她多傻啊,以为只要变得温柔贤淑,贺辞就会喜欢上自己。

现在,她清醒了,打算放下了,自然不愿争什么第一了。

“今年我就不参加了。”司遥回道。

“为何?”惊春追问,笑意怎么也掩不住。

倒是贺辞,听到司遥的话,明显楞了一下。

司遥倏然一笑:“自然是因为,我已经不喜欢女红了。”

贺辞猛地看向她。

司遥拂了拂膝上并不存在的灰,声音浅淡。

“有些事情从前爱做,现在不爱了而已。说明人哪,本就不该强求自己去做些不擅长的事。”

马车内一时沉寂。

司遥抬眸望向窗外的街景,阳光正好,照得她微微眯起眼睛。

而只顾着看风景的司遥却没注意到,贺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晦暗不明。

直到马车停在首饰铺的门口,贺辞才蓦然回神。

他率先下了马车,转身要来扶惊春。

却是司遥先掀帘而出。

四目相对。

贺辞举在半空中的手,迟疑地往后缩了缩。

司遥了然,利落地跃下了马车。

“我先告辞。”她没再跟随在他们身旁,而是独自走向旁处。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贺辞立在原地,微微失神。

司遥在集市转了一圈。

西街的铺子上了新的绸缎,东街的胭脂水粉出了新花样。

一想到今后或许都见不着了,她一口气买下许多,差人送回去,分给姑婆们。

逛至傍晚,司遥回了府邸。

远远地就能听见姑娘们的欢声笑语。

院角挂着红灯笼,将整个院落照得一片喜庆。

婢女们三三两两聚在长廊的围栏,谈笑声不断。

她们瞧见了司遥,也像是没瞧见似的。

“这些人惯会捧高踩低,奴婢去撕了她们的嘴!”红柳气急,要冲过去。

司遥拦下她,摇了摇头。

这有什么?她们只是知道,如今相府里正受宠的是哪个罢了。

司遥经过的西院时,里面更是热闹非凡。

莺声燕语中,隐约传来一声轻笑:“惊春姑娘的针线活当真是一绝,今年第一准是姑娘的了......”

“姑娘人如其艺,都是名副其实的。”

司遥敛眸,没想到贺辞的动作这么快,下午才在商量的事,到了傍晚,惊春就已经住进了西院。

相比之下,她的院子冷清得很,只有几盏青灯在风中摇曳。

司遥自嘲地勾起唇角。

目光落在架上,父亲的佩剑在月光下泛着青色的暗影。

在外面逛了一下午,她还有一身的劲没使完,司遥取下佩剑出门。

剑出鞘,她抬起手,微微低垂视线,剑风过处,庭院中的落叶也纷纷被卷起。

剑势方歇,夜风忽起,倏地,一阵窸窣声传来。




“谁?”

司遥隐约闻到酒气,收剑回头看去,只瞧见廊下闪过一抹人影。

乍一眼,几分熟悉。

司遥追出去,竟在门口和惊春撞了个正着。

“司小姐今日怎么没来和姐妹们一起?”惊春立在月色里,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软了软,露出了纤白手腕处的玉镯。

司遥目光一顿。

嗯,正是今早贺辞拿在手里把玩的玉镯。

果然,那就是给惊春准备的。

司遥没说话。

惊春却难掩眉梢的喜色:“今年的头彩还是相爷亲赐墨宝一幅,不过奴婢听说往年都是司小姐得第一,想来今年的也不稀罕了吧。”

她小心展开手中绢帛,贺辞的字迹清隽遒劲。

司遥目光落在那“情深不寿”四字上,蓦地心头一窒。

泛起一阵苦涩,她微微扯出一个笑容,将满腔酸楚压在心底。

只淡淡地道了两个字:“恭喜。”

惊春还想说些什么,但司遥却没心思奉承她暗戳戳的炫耀。

执剑返回院子,直接锁了院门,随后,一个人在长廊的椅子上坐了好久。

从前,她得了贺辞那么多幅墨宝。

他只肯写些“勤学多思持身以正”的规劝话,哪怕她撒娇,逼迫,贺辞也从不更改。

而今细细想来,从一开始便是她的一厢情愿。

一阵突然闯入的脚步声打断了司遥的思绪。

好浓郁的酒气......

司遥瞧见不远处的贺辞。

他踉跄地走来,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了玉色的里衣,向来清冷的眸子此刻却捎带了几分酒气。

贺辞走上前,月光将他的身影拉长。

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袖口:“我今日去了趟宫里,听苏公公提起,圣上昨日传了你去?是谓何事?”

司遥下意识避开了他探究的目光。

末了,她语气淡淡地应道:“劳相爷费心,左不过是些琐事。”

“当真只是琐事?要知道你父亲......”贺辞声音蓦然沉了几分,那双泛着酒意的眼眸似是要将她看透。

“相爷难道是不信我?”司遥猛地抬起视线,她眼底的嘲讽一闪而过。

她甚少有这样急言令色的时候。

贺辞脸色一变:“你既不愿意说,就算了。”

贺辞来的突然,走的也莫名其妙。

他转身大步离去,司遥也不想留他。

直到夜深人静,司遥还倚靠在长廊的围栏,她抬起眼眸,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发呆。

想起父亲,想起过去的亲人,也想起了那场屠杀。

罢了。

人终究是要走散的。

而现在距离她出征,仅仅不到三十日。

思绪间,院门突然被人撞开。

酒气随风扑面而来,司遥尚未回神,便被人从背后抱住。她猝不及防,整个人都被按在了冰冷的墙上。

“是谁?”

司遥心跳加快,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拼命地转过视线,终于借着黯淡的光影,瞥间了那人熟悉的侧颜。

心头猛地一颤。

“贺辞?”

贺辞怎会突然闯入她的院子里,还抱得这么紧。

他没有应声,只是将脸埋在她的颈间。




仿佛是跌入了一坛喝空的酒缸里,极致的酒气瞬间呛满鼻腔。

司遥脸颊登时变得滚烫,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贺辞。

“贺辞,你醉了!”司遥惊慌到连声音都在发抖,“放开我!”

“不放。”他闷着声,深邃的眼底带着浓烈醉意,像有化不开的雾气。

“贺辞!我是司遥!”

她声落,他蓦地一僵。

眼眸似是闪过片刻的清明,可下一秒,再度被醉意填满。

“惊春......惊春......惊......”贺辞抱着司遥的手臂越来越紧,紧到像是要把她融入他的血肉里。

司遥不再挣扎。

恍惚间,她感觉眼角有一阵凉意。

她抬起手摸了摸,指腹濡湿。

竟,哭了吗?

她自嘲地勾起唇角。

下一秒,眼中闪过冷冽的清明。手刀重落,贺辞身子一软,趴在她肩上,彻底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在院中睡了一晚的司遥睁开眼就看到,站在面前阴沉着一张脸的贺辞。

她吓了一跳,险些从栏杆上滚落,翻身堪堪站稳。

“司遥。”贺辞漆黑的眸底被怒意填满,“昨夜我为何会睡在你的房间里?”

昨夜红柳娘亲病了,临时回了娘家,其他人又都在参加乞巧节的比赛,在吃酒热闹。

她又从心底里,不想再和贺辞有所瓜葛,索性就让他睡在了闺房的厅中。

司遥张了张嘴,想解释,却被怒声打断。

“可是你故意而为?”贺辞停顿了下,还是将勾引两个字咽回了喉咙。

司遥怔住。

耳边只剩下贺辞的责难。

“你知不知道,若是传了出去,对我的名声有多大影响?”

“你为何总是这么不懂事?你为何半点都比不上惊春?”

司遥目光划过他攥紧的掌心。

抿紧的唇微微张开,似是想反驳,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昨夜他醉得那般厉害,想来是全忘了。

即便她解释,也会被认作是狡辩,惹得他更加厌恶,都要走的人了,这又是何必。

司遥闭上嘴,索性什么也不说了。

整个院落里静悄悄的,连片风都不曾吹过。

贺辞看着面前自己亲手带大,此时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小姑娘,心头闪过一阵难言的躁意。

忽然开口:“司遥,你莫要再生些不该有的心思,我和惊春马上就要完婚了。”

“圣旨已下。她虽是婢女,但当年救我性命,人品厚重。所以我已请旨,在礼法允许的范围内,要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绝不会让任何人看轻了她。”

贺辞说完,便紧紧盯着司遥。

或许是怕她闹。

又或许是怕在听到她说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话。

可,司遥只是扯出一抹笑,满脸由衷地说道:“挺好。”

有情人终成眷属。

贺辞能够获得幸福。

真的。挺好。

接下来的日子,丞相府格外的热闹。

单身了二十八年贺丞相突然要纳妾,称得上头等的大喜十。

红绸高挂,喜字贴满了每个角落。丫鬟婆子们来来往往,格外喜庆。

采买的清单一叠叠地往外递。

绣娘们日夜赶制着嫁衣。




她的目光笔直地看向贺辞。

除她以外,就只有贺辞见过那枚同心结,倘若他能站出来为她说句话,谣言就能不攻自破。

贺辞秒懂,脸色倏然变得无比难看,“你竟把它给变卖了?”

司遥不知贺辞这一股无名之火从何而来,只是如实陈述:“相爷记得吧,当日我曾将它赠予相爷,但相爷拒绝了,那同心结上还绣着......”

“满口荒唐,胡言乱语!”贺辞厉声喝断司遥,脸色比方才还要吓人,仿佛司遥再多说一字都能污了他的脸面。

他瞪着司遥,一字一句地说:“本相从未收到过什么同心结,也绝无可能接受,除了惊春以外,任何其他人的同心结!”

司遥顿时怔住,双眸溢上水光,难以置信地望着贺辞,眼神渐渐绝望。

贺辞转过身,避开司遥的目光。

这一刻,司遥仿佛被人当众打了一记耳光。

再也忍不住,眼眶酸涩。

她一一看过院中众人鄙夷的眼神,只觉得可笑。

她变卖首饰,不过是想在出征前,为那些曾经在将军府做事的奴仆家人们尽一份心意。

那些忠心耿耿的奴仆,只因护主,全都惨死。

她还记得乳娘抱着她逃命。

记得管事拼死挡在她面前的身躯。

如今他们的妻儿老小,还在贫困中挣扎。她本想着,若能在临行前送去一些银钱,也算没有辜负这些忠仆的情谊。

只是连这般,都不行吗?

司遥深吸口气,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湿气,忽然朝门外走去。

红柳急忙跟上:“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当铺。”

司遥丢下两个字,脚步飞快。

她想去赎回金丝同心结,至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算贺辞不愿承认,可那上面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她亲手所绣,这便是最好的证据。

司遥从当铺回来时,已是黄昏时分。

她当的日子久了,伙计寻了好半晌。

司遥没犹豫,径直走向了贺辞的院落,想让他亲眼看着这枚金丝同心结,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找了一圈,没瞧见贺辞的身影,还是丫鬟告诉她:“相爷在西院。”

司遥立即过去,院中丫鬟小厮皆不在,她心急地刚把门推开一道缝隙,听到里面响起惊春温柔的声音,猛地顿住了脚步。

纱幔轻轻地晃动。

惊春依偎在贺辞怀中,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发髻,满目柔情。

“相爷,您又不是不了解司小姐的脾气,她自小就让您宠着惯着,心气当然高。”惊春眨着一双如水似的眼眸,娇声说道。

“不过偷东西的事情,我想应该也是有什么误会吧,司小姐虽然脾气不好,但断不是这样的为人......”

“她是什么为人,我再清楚不过。”贺辞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目光从门缝处一掠而过,眸色微暗。

“从小就是个不知分寸的,原本我是看在她父亲的份上才对她网开一面,她倒好,越发得寸进尺了。真是不懂规矩!”

下一秒,他低头,温柔地替惊春整理鬓角散落的碎发。

“像你这般温柔可人,才应该留在我的身边。”




贺辞还是一如既往穿了月白色的常服,只是腰间多了一个香囊。

香囊上绣着一对比翼鸟,针脚细密,绣工极好,显然是花了心思的。

司遥突然想起自己及笄前夕,也曾亲手绣过一个香囊送给贺辞,可贺辞看到上面的鸳鸯却惨白了脸。

厉声喝骂她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自那后便宛若换了个人,远远瞧见她都要冷着面孔走。

司遥想不明白,哭过,追问过。

现在想想觉得当真可笑。

哪有为什么?

贺辞对她没有男女之情而已。

“这香囊,相爷可还喜欢?”

不远处,惊春莲步轻挪,声若银铃,“奴特意寻了上好的香料,想着相爷佩戴在身上时能够安神......”

“好,甚好。”贺辞俯身,指尖轻轻抚过惊春的鬓角,眼中满是宠溺,“你做什么都是最好的,再过几日,圣旨下来,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妾室了。”

惊春温柔地垂下眼帘:“奴婢不敢奢求什么名分,只要能日日陪伴在相爷身边。可奴婢也担心司小姐容不下奴......”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那香囊往贺辞腰间系得更紧了些,柔若无骨的手指似有若无地在他腰间轻轻划过。

眼角却得意地扫向司遥这边。

司遥冷淡地收回目光。

又是这般。

前几日赏花,惊春故意打翻茶盏,割破了手指,引来贺辞心疼。惊春却惊慌地说:“都是奴婢不好,不是司小姐推搡的......”

明明她动都没动。

再前几日,惊春莫名中毒,她又红着眼眶对贺辞说:“不是司小姐所为,奴婢知道司小姐最是善良,断不会在茶水里下毒,一定是奴婢不小心吃错了东西......”

她分明连厨房都未曾去过。

这些漏洞百出的计谋,只需稍作调查就能真相大白,可贺辞却次次都信了惊春的话,不仅从不过问真相,反而对她愈发冷淡。

“你不需这般贬低自己。司遥......她只不过是我养在身边的养女罢了。”贺辞冷嗤的声音忽然顿住。

司遥知道他看见自己了。

但她只是淡淡地与他对视一眼,便收回目光,提着父亲的佩剑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还未走出太远,她的身后便传来惊春慌乱的声音:“司小姐别误会,只是相爷说这几日不能安枕,所以奴婢才擅自做了香囊......”

司遥微微蹙眉,并未停步。

与她何干?

一月之后,她便要远赴边关。到那时,这些过往都与她再无关系了。

司遥回了自己的院落,刚要推开房门,身后传来丫鬟红柳的声音:“小姐,该用膳了。”

司遥抬头看了眼天,才惊觉不知不觉到了晚膳时分。

应了一声,转身去了膳厅。

案几上摆着十来道精致小菜,冒着腾腾雾气,都是她一贯爱吃的。

唯一不同,是那道熟悉的身影不在。

往后大概,也没人会陪她用膳了。

“小姐,丞相今日,已同惊春姑娘用过餐了。”红柳递过来烫好的筷子,小声说道。

司遥微微一怔。

从小到大,只要贺辞在府中,他们两人便是一道用膳。这是十年来从未改变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