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明昭明喆的其他类型小说《相府假千金死后,全家火葬场明昭明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茶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又惊又怕。每时每刻都担忧爹娘会将我赶走。所以我尽心尽力讨好他们。我亲手给母亲炖药膳、燕窝。典当我的所有首饰,去替换爹爹搜寻多年的千山百鹤图。但爹娘却只叫我不要去打扰他们。他们没空搭理我。父亲忙着给真千金布置新院子,挑选机灵靠谱的丫鬟奴仆。母亲忙着给她制新衣首饰,为她购买价值百金的胭脂水粉。又听说她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有,只草草被唤作二丫。特地求到长公主跟前,请她赐名。明昭。便是她的新名字。自那时起,“昭昭”二字就常挂在爹娘嘴边。就连兄长,谈起她也是一脸笑意。“我去滇南看过昭昭,她与你不像。”“你娴静温和,她活泼开朗,一静一动,你二人定会合缘。”我私下贿赂过从滇南归来的小厮。那小厮说明昭是粗鄙不堪的,说话大声大气,行事毫无规矩,活脱脱...
每时每刻都担忧爹娘会将我赶走。
所以我尽心尽力讨好他们。
我亲手给母亲炖药膳、燕窝。
典当我的所有首饰,去替换爹爹搜寻多年的千山百鹤图。
但爹娘却只叫我不要去打扰他们。
他们没空搭理我。
父亲忙着给真千金布置新院子,挑选机灵靠谱的丫鬟奴仆。
母亲忙着给她制新衣首饰,为她购买价值百金的胭脂水粉。
又听说她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有,只草草被唤作二丫。
特地求到长公主跟前,请她赐名。
明昭。
便是她的新名字。
自那时起,“昭昭”二字就常挂在爹娘嘴边。
就连兄长,谈起她也是一脸笑意。
“我去滇南看过昭昭,她与你不像。”
“你娴静温和,她活泼开朗,一静一动,你二人定会合缘。”
我私下贿赂过从滇南归来的小厮。
那小厮说明昭是粗鄙不堪的,说话大声大气,行事毫无规矩,活脱脱一副乡野村姑模样。
上不得台面。
但兄长却夸她活泼开朗。
我悻悻想,这大概就是亲情使然了。
阿吉,你争不过她的。
十六年的养恩固然难得,又怎么抵得过人家血脉相连呢?
我失落怅然,却又无可奈何。
父亲罚了明昭跪祠堂,三日三夜。
母亲心软,赶来替她求情。
却被一同赶来的兄长拦住。
他恶狠狠看着明昭,“如此狠毒不服管教的人,就该重重责罚,母亲怎能心软?”
“可她,究竟是你妹妹,从前又吃了许多苦……她吃苦那是应该的!”
“母亲难道忘了阿吉是怎么死的?
若不是为了接她回府,冷落了阿吉,她怎么会投湖自尽?”
“她才是相府养了十六年的人!”
谈到我,母亲立刻落泪,满脸悔恨,口中不住喊我的名字。
就连原本暴怒的父亲,也霎时灰暗下来,目光沉沉的望着半空。
我趴在给祖先供奉祭品的香案旁,听到此处侧了侧身。
望向虚空,“我好像,已经记不清自己投湖自尽的细节了。”
虚空显出一张鬼脸。
正是负责锁我魂魄的鬼差。
“越到后面,你忘记的前事就越多。”
“鬼魂逗留人间的期限是三年,若三年期内不入轮回,便要魂飞魄散,永无来世。”
“阿吉,”鬼差甩甩手中的锁魂链,朝我吐他的长舌头,“你只剩一个月了。”
我能怎么办啊。
明家人不待见明昭,把我的死全部推到她身上,激起了明昭的怨恨。
所以她暗中寻了巫师术士,以我的生辰八字制了巫蛊小人,日日以银针相扎。
将我困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
所以我也吐了吐舌头,表示无奈。
鬼差气了,“你!”
他生的不错,但动气起来,那条长舌头就会不自觉晃动,一直能垂到胸膛。
“鬼差大人,你生的很好看。”
“但你舌头怎么这么长,你是吊死鬼吗?”
鬼差呲溜一声将舌头缩回去,“不可调戏鬼差!”
我乐得直打滚。
刚滚两圈,便控制不住身体,从香案之上翻下去。
心脏处传来尖锐密麻的剧痛。
仰头一看,才发现父亲母亲都离开了。
明曜之也走了。
祠堂只剩下明昭,正满脸狠毒的用针扎着掌中小人的心脏。
“明喆,贱人!
死了都不消停!”
“扎死你,扎死你!”
我痛的打滚。
挨不住时,便将身子团成球,狠狠撞向明昭,想阻止她继续扎针的举动。
可我是鬼魂啊。
我碰不到她。
鬼差急的跟着我滚,口中大喊,“阿吉,阿吉!”
我应不了他,我太痛了。
把自己团成一团滚成了蹴鞠,也未能减痛半分。
到最后失声痛哭,“鬼差大人,你用锁魂链将我打散吧。”
“我太痛了……不行,你忘了吗,还有人在等你,你们约好要一起投胎新生的。”
等我……谁在等我啊?
我记不得了。
我痛到失去魂识,晕厥不醒。
再醒来时,祠堂一片狼藉。
明曜之一巴掌扇到明昭脸上,“贱人!
你为了逃避责罚,竟然放火烧祠堂!”
“我没有!
不是我,是它自己起火的!”
明曜之显然不信,“祠堂多年安稳,怎么你在此罚跪一个时辰就起火了?”
“而且,”他指向身后,“烧的还是阿吉的牌位,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出去,才发现江序也来了。
正抱着我被烧得只剩个边角的牌位在擦拭。
一副情深难自禁的模样。
我觉得好笑。
在世时他不珍惜我。
现在我死了,倒是抱着我的牌位不撒手。
难道他生来喜欢死人?
明昭尚未被接回府时,我曾去找过江序。
那时我在家中备受冷落,连下人都敢怠慢轻视我。
我就将满心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我想着,我与江序好歹是有婚约的,又青梅竹马多年。
他若肯要我,我必定生死相依。
可我却连他的面都没见到。
侯府下人告诉我,“世子得知明府小姐在滇南受伤,已经带着御医赶过去了。”
他说完这话,看我的眼神很是耐人寻味。
也未如往常般尊称我一句“明小姐”。
他也觉得,明昭回来后,我即将一无所有。
我写了很多封书信,遣人送到滇南交给江序。
我在信中倾诉我的爱意、我的失落,向他表明真心,期盼他能给我依靠。
我说,“江序,就算这桩婚约要还给明昭,就算最后与你成婚的是她。”
“那你,能不能待我如常?”
“像哥哥待妹妹,像竹马之交的同伴,亦或是比邻而居的好友。”
“不要冷落、不要怨恨,就像往常一般待我?”
江序只回了我一句话。
你欠昭昭的,都该还给她。
那一瞬,所有希望都破灭了。
我清楚知道,我所拥有的一切都要还给明昭。
包括江序的爱。
而阿吉,将要失去所有。
我飘到江序身边,阴恻恻问他,“江序,你是喜欢死人吗?”
连问三遍,他都没回。
我知道他听不见,但我还是生气了。
气得叉腰横眉,“鬼差大人,用你的锁魂链打他一顿!”
虚空毫无回应。
我渐渐意识到不对劲。
长舌头鬼差是为抓我而派,一直都跟在我身边。
他的锁魂链能触到凡人。
可今日怎么唤他不应我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
我有些慌了,顾不得惩治江序。
顺着廊下阴影飘出去,在院子寻找唤人。
没有。
相府里都没有。
相府外,我出不去。
我急的团团转,却又无可奈何。
连祠堂内,明曜之他们磋磨明昭都没心思去看。
我足足等了七日。
才重新等到鬼差的消息。
我激动到快要哭出来,“你去哪儿了?”
“你知不知道你不在,我都没鬼聊天。”
“明昭扎我时,我痛的要死了,都没人帮我骂她。”
鬼差吐舌头,“你本来就是死的,痛不死。”
我瞪眼,“不能骂她,比让我死还难受。”
鬼差一愣,莫名其妙说了句,“你还真是当鬼当久了,性格大变,在世时可没这么伶牙俐齿。”
我咂摸出不对劲儿,“你知道我在世时的事?”
“你们鬼差的活计不是抓鬼么,你关注我一个活人作甚?”
他一笑,没再接话。
而是搓搓手,一团蓝色的、类似火焰的东西现在他掌心。
“此为入梦焰。
你用此物,可入人梦境。”
“告知你的处境,或能解除你身上的蛊咒,顺入轮回。”
我后知后觉,看他半晌,“你这几日不在,是去寻这个了?”
他虽是鬼差,但这些通人世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好得的。
定是付了些代价出去。
鬼差将入梦焰移交给我,“此物只能使一次。”
“阿吉,你好好想想,该选何人。”
我脱口而出,“这并不难。”
“父亲母亲,兄长,还有江序,他们如今都很牵挂我。”
“若知晓明昭背地里行禁术困我魂魄,定是要为我出手的。”
鬼差凉凉一笑,语气罕见的令我生寒。
“未必。”
真千金被接回来那日,我投湖自尽了。
死后的我成了大家的白月光。
爹娘怪罪真千金逼死我。
兄长咒骂死的为何不是她。
就连未婚郎婿,也在她身上找我的影子。
真千金满腔怨恨,她请巫师下诅咒,断了我的轮回路,使我困在阳间成了孤魂野鬼。
鬼差心软,给我一个托梦的机会。
“只要能帮你停下诅咒,就能再入轮回,但机会只有一次,千万不要找错人。”
......明昭下跪挨罚时,我就蹲在她身旁。
当然,我是鬼魂,她看不见我。
她哭的梨花带雨,满脸不甘,“我只是摔碎了一个花瓶,爹爹就要重罚女儿吗?”
我爹重重拂袖,“那是你姐姐最爱的花瓶!”
“姐姐?”
明昭鄙夷嗤笑,“她算哪门子姐姐?”
“不过是接生婆用来替换我贱婢,她也配!”
明昭提及我时,总是咬牙切齿的。
一副恨不能啖我肉饮我血的样子。
“是明喆抢了我的身份,占了我十几年的好日子,害我在滇南受尽苦楚。”
“为什么你们都偏袒她,都心疼她!”
她红着眼睛控诉不公,神情委屈愤怒,带着几分崩溃疯狂。
一字一句道,“幸好她早死了。”
“明喆,她就是个短命鬼……”啪——重重一耳光打到明昭脸上。
她被打的偏身,手掌按在花瓶的碎瓷片上,殷红鲜血流出来。
鲜血映衬白瓷,显出几分别致美感。
我蹲在一旁,颇有些爱莫能助,“明昭啊,你别激怒爹爹了。”
她一激怒父亲,父亲就要罚她。
父亲罚她,她就更恨我,就要往小人上扎针。
一扎针,我就要受噬心之痛。
算来算去,最惨的还是我。
明昭听不见我的话,依旧一脸不服地瞪着我爹。
我爹气得直发颤,一口一个孽障。
“早知道接你回来会逼死阿吉,我情愿从不知晓你的存在!”
爹爹还唤着我的小名。
好似一直都深爱我。
可半年前,不是这样的。
半年前。
兄长明曜之发现我不是相府的真千金。
真千金早在出生当日便被稳婆换走,带去滇南边境生活了。
而我,只是稳婆从弃婴堂随便寻来的一个女婴。
此消息一出,阖府大震。
父亲连派五路人马去滇南打探情况。
回来复命者说,“滇南王家的二丫,与小姐年岁相当,眉眼间与夫人有六七分相似。”
她有六七分相似。
我呢,从小到大不知有多少人说我面貌不似父母。
真假立现。
阿娘哭得撕心裂肺,晕厥好几次。
每次醒来都要问二丫的情况,得知她在滇南受了很多苦。
挨打挨骂是常事,做活受累是常事。
吃不饱饭、穿不暖衣也是常事。
寒冬酷夏都只能蜗居牛棚。
并且,李家有意将她卖到县丞家做妾,二丫抵死不从,更是被打的奄奄一息,快要死去。
父亲坐在床边安慰她,一开口却也是哭腔。
“我们女儿受苦了,夫人放心,我已经派了人马过去照看她。”
“只可惜她伤得太重,需要卧床休养,不能立刻动身归京。”
阿娘用帕子捂住嘴,“待我儿好些,我要亲自去接她回来。”
父亲点头,“好,届时我告假,一道去。”
那时我站在旁边,看他们哭的惊天动地,只觉不安忐忑。
真千金要回来了。
那我呢,我要怎么办?
所以我上前一步,惴惴开口,“我……我也去,去接……妹妹。”
我斟酌好久才斟酌出“妹妹”这个称呼。
但爹娘却瞬间变了脸色。
母亲说,“你不该唤她妹妹。”
父亲说,“明喆,你不必去。”
明喆——父亲唤我明喆,用着极其陌生的语气。
我还记得,他从来都是唤我“阿吉”。
母亲说,我幼时孱弱,未出月子就病了几回。
所以父亲替我取名“喆”字。
意为双吉。
他们也惯常亲昵的称我为“阿吉”。
那一瞬间,我终于意识到,我即将失去什么。
双亲的厚爱、长兄的庇佑,相府的荣华,相府千金的尊贵,这些我都将失去。
还有侯府世子江序。
他与我儿时定了婚约。
是以相府嫡女的身份定的,恐怕也要还给真千金。
阿吉,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要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