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舒服地窝在寰宇律所真皮座椅里，手里捧着香浓的卡布奇诺。
落地窗外，阳光洒满城市，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再也不用加班到深夜，再也不用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琐事，甚至都不需要我亲自和当事人家属见面了解情况！
生活，终于回到了正轨。
叮咚一声，手机屏幕亮起。
是李强发来的微信。
“刘悦，你走了之后，咱们律所可是热闹了。”
我抿了口咖啡，回复：“哦？怎么说？”
“你猜王婆婆的案子现在谁负责？”
我不用猜都知道：“王昊然？”
“Bingo！王昊然主动请缨，老板自然欣然答应了把这烫手山芋塞给他。”
“然后呢？”
“然后……呵呵，精彩极了。”
李强接连发来几个捂脸哭笑的表情包。
“王昊然那小子，你知道的，本身就没什么真本事，原本连个律师助理都当不好，现在自己接案子，还是这么麻烦的案子自然搞得一团糟！而且他最烦跟当事人沟通，能拖就拖，能躲就躲，王婆婆那暴脾气，哪里受得了这个。”
我仿佛都能想象到王婆婆怒发冲冠的样子。
“后来王婆婆烦了，直接上律所天天盯着他，连上厕所都跟着，就差把他绑裤腰带上了。”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更绝的是，王昊然之前跟王婆婆吹牛，说自己有办法把她儿子弄出来。”
“结果呢？”
“结果他说的办法就是保释啊！他竟然想让王婆婆一家掏一大笔保证金救出他儿子！”
我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
这王昊然，真是蠢到家了，王婆婆连受害人的医药费都不愿意垫付，甚至不愿意给人家买俩苹果，还想让人掏保证金？
“王婆婆一听这话，炸了锅了，直接带着一家老小杀到律所，把王昊然好一顿揍。”
我仿佛看到了王昊然鼻青脸肿的惨样，心里一阵暗爽。
“打完还不算，王婆婆直接往律所门口一躺，撒泼打滚，说律所不把她儿子弄出来，她就赖着不走了。”
我心里默默地为老板点了根蜡，不过王昊然毕竟是老板的表弟，当初也正是因为这个关系，老板才强行把这人塞到我手下当助理。
自己的表弟摊上这事了，老板总该做点什么了吧？
“这回老板总该出面了吧？”我问。
“老板出面能怎么办？王婆婆都七十多岁的人了，往地下一躺就说自己有心脏病，谁敢动他？警察来了也没用啊。”
“最后没办法，老板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承诺会督促王昊然解决这个案件才算暂时安抚住了王婆婆！”
我差点笑岔了气。
就这破案子和奇葩的当事人家属，王昊然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老板估计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你逼走。”
“对了，王婆婆躺律所门口的时候，还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呢。”李强继续发着消息。
“怎么？我惹不起她，特意辞职躲开她了，她还能说什么？”我饶有兴趣地问。
“对啊，她说虽然你也黑心昧钱，但至少人能找到。现在好了，王昊然这个混子不仅想让她掏钱，还整天偷懒耍滑的。”
我听完这话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我都离职了，怎么这老太太还觉得我黑心昧钱呢？再说了，拿我和王昊然那个混子比，总感觉更侮辱我了。”
听到王婆婆这话，我瞬间感觉五脏六腑都翻腾起来。
真是可笑！
我，妥妥的985政法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在国外知名律所有着十多年工作经验的大律师！
当初我回国的时候，不知有多少国内大律所向我抛出橄榄枝，开出的年薪能闪瞎人眼！
可我最终选择了这个一个月只有5000块的私立小律所。
图什么？
不就是为了能帮帮这些街坊邻居，帮帮这些条件不好的老百姓吗？
我的服务费是最低的。
免费法律援助我做得最多。
甚至经常自己贴钱跑案子。
为了有更多时间处理案子，我狠心的早早就给孩子断了奶。
老公埋怨，婆婆不满。
我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现在，我得到了什么？
就这？
王婆婆带来的其他家属也开始对我口诛笔伐。
怀疑、指责、附和，像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扎在我的心上。
孙大娘，一个我帮她打赢了赡养官司的老人，此刻也指着我的鼻子骂：“没能力！废物律师！连垃圾都不如！”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让我喘不过气来。
一旁的李强看不下去了，他站出来替我说话：“大家冷静一下！刘律师为了大家的案子付出了多少，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她的服务费最低，接的案子最多，经常熬夜加班为大家分析案情！”
“你们想想，交给她的案子，是不是都妥善完结了？”
李律师的话，让闹事的家属们短暂地安静下来。
可这短暂的平静，很快就被王婆婆尖锐的声音打破。
“那些案子完结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王婆婆的脸上满是愤怒和不屑：“说不定本来就是当事人没过错！她就是往自己脸上贴金，捞好处！”
她指着我，语气恶毒：“我儿子的案子，不过是不小心开车门碰到别人一下而已，现在被她接手了不光人被拘留了，她还说我儿子有坐牢的风险，真是离谱！”
她猛地转向李律师，眼神像淬了毒：“你这么替她说谎掩盖，是不是跟她有一腿啊？！”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
“王婆婆！您儿子的情况可不是简单的“碰了一下”啊，受害人在ICU躺了可都一周了，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呢！”
“我建议您去医院看看受害人，主动垫付医药费，这可不是受害人的角度或者道德的制高点上进行批判。”
“这完全是从您儿子，也就是当事人的利益出发考虑的！”
王婆婆翻了个白眼，语气轻蔑。
“那又怎么样？住ICU就一定是因为我儿子碰的吗？”
“没准就是他自己身体有毛病，想讹钱呢！”
这时，一旁的孙大娘也插嘴了。
“我从网上看到，现在出了交通事故，只要买了保险就应该遵循“三不原则”。”
她伸出三根手指，煞有介事地说。
“不探望，不道歉，不私了！一切等保险公司来处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就是啊，有保险凭什么让我们掏钱？”
“我看这律师就是有问题！”
“想骗钱吧！”
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对牛弹琴，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我掏心掏肺地为他们着想，他们却把我当成骗子！
我闭了闭眼，感觉身心俱疲。
“不值得”三个字反复的在我脑海中回荡。
我真想把案卷甩到对面脸上，然后大喊老娘不干了！
王婆婆眯起眼睛，怀疑地打量着我。
“我说你这么上心，又是让我给对方送礼，又是掏医药费的，你该不会是和对方串通好了，想一起讹我们家的钱，然后你从中捞一笔啊？”
“刘大律师，我们关注您好久了。”
对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西装笔挺，面带微笑。
“您是……？”
“我是寰宇律所的老板，免贵姓秦。”
寰宇律所，本市最大的律师事务所，如雷贯耳。
“久仰大名。”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心里却满是疑惑。
“刘律师还在国外的时候我就知道您了，您以前处理过的很多精彩案例我都非常佩服，所以一直关注着。”
秦老板的眼神里带着欣赏。
“我偶然了解到您现在的处境，所以特意亲自来邀请您加入我们会所。”
我愣住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秦老板抬爱了，只是我现在……”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我知道您在顾虑什么。”
秦老板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
“来了我们律所，您只需要负责案子本身，至于其他杂七杂八的都不用负责，我保证会给您行业内最高的待遇！”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诚恳。
“甚至，为了表示诚意，可以直接让您当合伙人。”
合伙人？
我心中一动。
“这……我需要考虑一下。”
“当然，当然。”秦老板依旧保持着微笑，“这是我的名片，期待您的好消息。”
我接过名片，道了声谢，转身离开了。
回到家，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老公。
“你早就应该离职了！”老公义愤填膺，“之前的那个破律所不仅待遇低事情还多，而且往往干的多还不落好！”
他握住我的手，鼓励道：“别灰心，去新律所试试！”
老公的话给了我莫大的支持。
我拿出秦老板的名片，拨通了电话。
“秦老板您好，我是刘悦。”
“刘律师！考虑好了？”
“是的，我想我可以先去试试，大家互相磨合观察一下。”
“没问题！我相信您肯定不会对我们失望的，有您的加入一定会让寰宇更上一层楼！”
秦老板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
第二天，我来到了寰宇律所。
刚进门，就受到了所有同事的热烈欢迎。
“刘律师，欢迎加入寰宇！”
“刘律师的到来是我们的荣幸！”
“之前您负责的很多知名案件，我们都翻阅学习过，真是受益匪浅，以后我们要好好跟您学习！”
我受宠若惊，没想到他们对我如此重视。
“刘律师，这边请。”
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
“我是您的助理，张浩宇。”
他把我引进了一间格外崭新豪华的大办公室，这规格甚至比我国外的办公室还要豪华精致！
“这！这条件也太好了吧，其实对我不用这样的！随便一间办公室就足够了。”我不禁发出一声感叹。
“刘律师这是您应得的，不瞒您说，我们全律所上上下下都仰慕您很久了！”
张浩宇恭敬地说道。
“以后您接的案子，所有的基本信息我都会负责整理好再给您。”
“包括前期的跑腿整理资料和家属会面了解情况等等也都交给我处理。”
“以后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吩咐我，不仅仅是工作上的，哪怕是生活上有什么杂事需要我帮忙也都可以交给我的！”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事情远没有结束。
没过两天，办公室的门就被粗暴地撞开了。
王昊然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脸怒容的王婆婆。
“贱人！你还有脸坐在这里喝咖啡！”王昊然指着我，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我放下咖啡杯，眉头紧锁。
“王昊然，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辞。”
“注意什么言辞！你把这么个烂摊子扔给我，自己倒是跑到这里享福来了！”他几步冲到我的办公桌前，猛地将一摞卷宗摔在桌子上，“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这个案子分析清楚，告诉我该怎么办！”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什么逻辑？
“王昊然，我已经离职了，这个案子现在是你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语气冰冷，毫不客气。
“离职了就可以不负责任了吗？你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能搞定，现在拍拍屁股走人，让我来收拾你的烂摊子！”
一旁的王婆婆也开始叫嚣：“就是！你这个女娃娃怎么说话的！我们老王家的事情你凭什么不管了！是不是看我年纪大了，故意欺负我这个老太太？是不是还想黑我们家的钱，收红包！”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王婆婆，我已经说过了，我已经离职了，现在您的代理律师是王昊然，您有什么问题请找他。”
“他？他就是个废物！什么都做不了！就知道问我要钱！我不管谁代理的，反正他救不了我儿子，你就得救！”王婆婆指着王昊然破口大骂。
王昊然被骂得脸红脖子粗，恼羞成怒地冲我吼道：“刘悦！你没有一点律师的职业道德！你没有良心！当初是你自己逞能接了这个案子，现在一看自己能力不行处理不了就撂挑子，让我背锅！”
我被他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气笑了。
“当初你不是说这是个小案子，让你上分分钟就能解决了吗？现在怎么又说麻烦了？况且不管怎么样，这个案子跟我已经没关系了，请你们出去。”
“出去？你以为你是谁！这个案子一天不解决，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王昊然一屁股坐在我的沙发上，一副无赖的样子。
这时，我的助理张浩宇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立刻挡在了我面前。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里是寰宇律所，不是你们撒泼的地方！请你们立刻出去！”
王昊然不屑地瞥了张浩宇一眼：“你又是哪根葱？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是刘律师的助理，我当然有说话的份！刘律师的职业水平在整个行业内都是有口皆碑的，处理过的大案子数不胜数，怎么可能有逞能处理不了的情况？”张浩宇义正言辞地反驳。
这时，办公室门口又围过来几个同事。
其中一个同事说道：“刘律师在我们这可是年薪百万，用得着冒险收什么黑心红包吗？完全不可能的！肯定是这个老太太造谣撒泼！”
另一个同事也附和道：“我听说过这个王昊然，本身就没什么本事，就是一个关系户！”
一旁的其他同事也纷纷替我出声，指责王昊然和王婆婆的无理取闹。
“太过分了吧，人家刘律师都离职了，还来纠缠人家！”
“就是啊，这个人真不要脸，现在什么烂人都能当律师了？”
“还有这老太太怎么这么不讲理啊！真是开眼了！”
“现在的医闹都升级成律闹了？”
王昊然听着周围人的嘲讽和指责，顿时气上心头，一把抄起我桌子上的瓷器笔筒就狠狠摔在了地上。
碎片四溅，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王婆婆见状，更是来了劲，伸出尖利的指甲就想要来挠我的脸。
“我撕烂你这张臭嘴！”
可这次王婆婆没有如愿。
我的新老板秦，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办公室门口，他面色阴沉，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干什么！这里是寰宇律所，不是菜市场！”
他一声怒喝，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秦直接命令保安出手，拦住了还想继续闹事的两人。
两个保安架着王昊然，将他硬生生拖了出去。
王昊然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刘悦！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随后，两个保安又去抬躺在地上撒泼的王婆婆。
王婆婆死死抱住我的办公桌腿，嘴里发出尖锐的叫声：“我不走！我要这个贱人赔我儿子！赔钱！”
保安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王婆婆从地上拉起来，像抬一块肥肉一样，把她抬了出去。
王婆婆被抬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冲我吐口水，恶狠狠地诅咒我：“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
秦老板站在办公室门口，冷冷地看着被保安架出去的两人，语气霸气十足：“我们寰宇律所，绝不怕任何撒泼打滚的无理闹事之人！”
我看着地上的笔筒碎片，心中一阵冷笑。
回到家，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公。
他听完也是一阵唏嘘，连连感叹世事无常。
我们正说着话，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我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打开门一看，站在门口的，赫然就是王婆婆和她的儿媳。
王婆婆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睛红肿，像是哭了好久。
她儿媳更夸张，一见到我，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刘律师！求求你救救我老公吧！”她哭喊着，声音嘶哑。
王婆婆也跟着哭了起来，“刘律师，我知道错了！求你回来重新接手这个案子吧！”
看到她们这副样子，我心里没有丝毫的快感，只有深深的厌烦。
“这个案子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语气冰冷，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们的请求。
“况且，就算我接手了，现在这个情况，我也无能为力。”
王婆婆的儿媳哭得更厉害了，“刘律师，求求你想想办法吧！都怪我婆婆愚昧闹事，我老公和我是无辜的啊！”
王婆婆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刘律师，都怪我！都怪我！”
我看着她们，心里冷笑一声。
“你作为当事人的媳妇，自己不出面早点和我沟通，偏偏派出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婆婆，不就是想用岁数施压吗？”我直截了当地指出她们的小心思。
“再说了，你们无辜吗？遇到这种事，就算不用律师说，你们也应该早去看望对方了的吧？既然当初不做也不听我的劝告，何必现在后悔？”
王婆婆的儿媳还想再说什么，我却不想在听，索性直接关上了门，不再理会她们的哭喊。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王婆儿子这案子尘埃落定后，更狗血的事情发生了。
王婆儿子被判了，王婆一家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王昊然身上。
她直接杀到了医院，找到了还在住院的王昊然。
“你这个庸医！骗子！你害了我儿子！”
王婆的咆哮声在病房里回荡。
“要不是你，我儿子怎么会被判这么重！”
她指着王昊然的鼻子骂，唾沫星子都喷到了他的脸上。
王昊然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王婆的儿媳和儿子也冲了上来。
“退钱！把律师费都退回来！”
王婆的儿媳尖叫着。
“你根本就没好好办事！”
王婆的儿子更是直接上手，一把揪住了王昊然的衣领。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王婆一家越骂越激动，竟然从带来的水果篮里抽出水果刀，直接刺向了王昊然。
好在病房里还有其他护士和医生，及时的救下了王昊然。
这件事很快就在网上发酵了。
我正刷着新闻，突然看到了一条直播。
直播的主角，赫然是王昊然。
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身上缠着绷带。
“都是刘悦！都是她害的！”
王昊然声嘶力竭地控诉着。
“是她唆使王婆一家来闹事的！”
“是她害我被刺！”
“她不配当律师！她应该被全行业封杀！”
我看着屏幕里的王昊然，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无耻小人！
竟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的头上！
我刚想出手，可没想到秦老板比我更快。
他直接把事情的完整经过以及王昊然和王婆上门闹事的监控视频都发到了网上。
舆论瞬间反转。
网友们纷纷指责王昊然颠倒黑白，造谣诽谤。
甚至有人扒出了王昊然之前处理的其他案子，也都是漏洞百出，敷衍了事。
王昊然的名声彻底臭了。
他不仅被律所开除，还被全行业封杀。
也算是自作自受。
就在这时，我接到了李强的电话
“刘悦，我失业了。”
李强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多沮丧。
“王昊然的事最终连累到了作为他表哥的老板，律所这下直接倒闭了！”
“不过也好，我早就不想在这里干了，听说你那边不错啊，怎么样，能不能帮我说说好话把我弄过去？”
“你能…帮我说说好话吗？我想去寰宇律所。”
我答应了。
放下电话，我走进了秦老板的办公室。
“老板，我同意当合伙人了，不过有个条件，我想给律所介绍几个优秀的律师。”我笑着说道。
秦老板看着我，也笑了。
“好！你的眼光我完全相信，况且你都是合伙人了，这点事做主算什么！”
我笑着和秦老板喷了碰杯。
我知道，未来我的律师之路，将会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