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小说 玄幻奇幻 结局+番外一人一凰一天下江凡郑敏萱
结局+番外一人一凰一天下江凡郑敏萱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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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橡果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凡郑敏萱的玄幻奇幻小说《结局+番外一人一凰一天下江凡郑敏萱》,由网络作家“开心橡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错,嗯,看起来好多了。”江凡捏着下巴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熊七活动下臂膀,也觉得舒服很多:“小哥,多谢啦。”“谢什么,七哥这是因为保护我受的伤,小弟心里过意不去。”丁少安走过来,冷冷道:“少在这套近乎,你跟我来。”江凡莫名其妙,收拾一下,跟他来到旁边。“我觉得我们该好好聊聊?”丁少安面色有些不善。江凡饶有兴致的道:“不知少安兄想聊点什么?”“我们虽然是草寇,却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你与那黑帆匪究竟有何过节?”江凡道:“怎么,少安兄难道想要返悔?”丁少安冷哼一声:“黑山九熊一言九鼎,还不至于出尔反尔。但我们得知道值不值!黑帆匪人多势众,高手如云,陈老王八二十年前修为已经深不可测,蛰伏多年想必更强。我们无端和这样一帮匪徒为敌,心里总要...

章节试读


“不错,嗯,看起来好多了。”江凡捏着下巴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熊七活动下臂膀,也觉得舒服很多:“小哥,多谢啦。”

“谢什么,七哥这是因为保护我受的伤,小弟心里过意不去。”

丁少安走过来,冷冷道:“少在这套近乎,你跟我来。”

江凡莫名其妙,收拾一下,跟他来到旁边。

“我觉得我们该好好聊聊?”

丁少安面色有些不善。

江凡饶有兴致的道:“不知少安兄想聊点什么?”

“我们虽然是草寇,却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你与那黑帆匪究竟有何过节?”

江凡道:“怎么,少安兄难道想要返悔?”

丁少安冷哼一声:“黑山九熊一言九鼎,还不至于出尔反尔。但我们得知道值不值!黑帆匪人多势众,高手如云,陈老王八二十年前修为已经深不可测,蛰伏多年想必更强。我们无端和这样一帮匪徒为敌,心里总要落个明白。”

江凡笑笑:“少安兄啊,我都跟你说过,我是真不知道,否则我也不会询问那妖女了。”

丁少安上下看他几眼,还是有些不相信:“你说你杀了他们的人,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你说他们要杀你,总也有个来由,难不成就是看你不顺眼?”

江凡愣了下,忽然摸摸下巴:“嗯……你这么一说,也有可能……比如少安兄,你不是也看我不顺眼?”

丁少安一摆袖子,都有点懒得和这厮说话。

“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再说,老大让我问问江小哥,往后怎么走。”熊三过来招呼二人。

对方显然有着不为人知的追踪手段,自己的一番心思已然落空,在不知道对方到底有什么手段之前,恐怕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

“放弃小路,我们直接从大路快速赶路!”

只是略微思忖,他便拿定主意,反正已经被发现,走小路也没啥意义了,既然如此,就光明正大的跑吧。

临江阁东三十里,一片低矮树丛之中。

“青姑娘,那探子与一拨人马汇合了。从衣着上看,应该是江心岛的匪类,大概二十多个,只有两个勉强算一流高手,其他人不足为虑。”

一个年轻人拱手向女子汇报。

青衣女子看看身旁的麻衣老者:“把握大吗?”

老者声音平淡道:“屠鸡宰狗。”

年轻人迟疑下道:“我们和江心岛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此番真要如此?黑帆贼人多势众,陈老鳖更是个鼠肚鸡肠之辈,将来恐麻烦不断。”

青衣女子看看他:“阁主决定,无需质疑。”

年轻人立即重重抱拳:“是!谨遵姑娘号令。”

青衣女子目光冷冽:“杀!一个不留!”

“前方便到临江阁范围了。”

丁少安勒住马道。

一日之后,江凡终于再度返回临江阁区域。这一路上再度遭遇一拨人马袭击,九熊奋力拼杀,终于护着两人杀出重围,虽然付出了三人轻伤两人重伤的代价,却也截获了一批马儿。

“不必停留,继续赶路。”江凡毫不犹豫,在他看来,临江阁只是一座酒楼,彼此并无太多瓜葛,犯不上被自己连累。

“连续奔跑一日夜,人困马乏,就算我们还能行,马儿也挺不住,应该休息下再赶路。”丁少安道。

“敌人可不会休息,绕过临江阁,在和沧郡附近有个摆渡码头,介时我们弃马乘船。”

“江上乃黑帆匪的天下,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江凡道:“他们也应该想不到我们会胆敢乘船,况且临江阁往西三十多里山路崎岖难行,很容易被追上。我们只要乘船赶到白鹭洲头我自然有办法!”


少女哭的越发伤心:“我已没有亲人……我,还有的,我生长在河边,水性好……”

江凡只是摇摇头,“这也没啥大用处啊,还是就此别过。”

少女大急,“我,我,我还有呢,我家常年行走沧澜江做生意,对地形很熟,对你们有大用处。”

“嗯?”这似乎提起了江凡的兴致,捏着下巴想了想:“这个倒是有大用……好,你就暂时跟着我们,但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若有危险未必顾得上你。”

少女连忙抹了抹眼泪:“只要你们肯带着我就好,我不会拖累你们的,就算有危险也是我自己选择,与你们无关。”

“行!就这样。那么姑娘怎么称呼?”

少女道:“我姓魏,叫魏小红,几位恩人叫我小红就好。”

“哈?”江凡神色古怪的瞅瞅白小翠。—个叫小翠,—个叫小红,得,红花绿叶都凑齐了。

白小翠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剑眉挑了挑。吓得江凡赶紧道:“这样,小红姑娘,你的任务就是照顾白小翠,她比你大些,叫姐姐便好。”

魏小红赶忙对着白小翠敛衽施礼:“小红见过白姐姐。”

“接下来又要靠自己了啊……”

穿过树林,江凡瞅着面前宽阔的沧澜江叹气道。

丁少安慢慢走过来,“你既与这等绝世高手相识,为什么不邀请他们送你去青云?”

江凡摇摇头:“人家还要打渔、砍柴,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嘛。”

丁少安愣了愣,似乎没料到江凡居然会这么回答。

“江凡……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究竟又惹上了什么人,如今是不是也该向我们有个交代?”

江凡道:“还是那句话,要钱就继续跟我走,不然也不拦着,你们送到这里也算够意思了。”

丁少安冷笑:“解药呢?”

江凡摊摊手:“解药?根本没有。”

丁少安刚要发作,却见那少年似笑非笑:“压根没中毒,要什么解药?”

“什么?”

“就是没中毒嘛,糊弄你们的,那是我家老头子新研究的—种麻醉药,药效—过啥事儿没有。哈哈……”

“你此话当真?”

“当然,没必要骗你,我诈你们的。”江凡眨巴着眼睛,—副奸计得逞的贱笑。

“你!”被耍了!丁少安怒气直线飙升,咬了咬牙,声音阴狠起来:“如今我们未中毒,就不怕小爷先动手杀了你?要知道,小爷可是劫匪。”

江凡斜着眼看看他,眼神有点像看白痴:“动手用得着你们?—群人追杀呢。况且有什么好处?连银子也抢不到。再说……我刚才说的你们真信?”

“你特么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眼前这张脸似笑非笑,可恶至极,丁少安差点—拳头怼上去,打他个万朵桃花开。

好在熊大开口:“无毒……小郎,没没骗你。”

丁少安其实也相信,毕竟连日运功,并未发现任何异样。不过他依旧狐疑:“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等,毕竟还没脱离危险。”

江凡道:“前路漫漫啊,不太好走,刚才那林中埋伏的人显然不是陈老鳖那群水匪,着装打扮似是其他人马。看来想抓我们的还大有人在,你们几个护送数百里,多人负伤,也算仁至义尽,就此别过也好。”

丁少安盯着他道:“你真肯让我们走?就不怕我们抓了你送去陈老鳖处换点赏银?”

“要走的话我也拦不住你们嘛,想走便走好了。至于抓我?你想多了,本少爷对付你有的是办法。另外你也杀了陈老鳖不少人,还想跟他做生意?我看你不像那么蠢。哦对了,你主要担心银子的事儿对不对?去那个临江阁,我在那有些存银,足够支付报酬。”


女子鼻翼翕动,忽然拿起一只碗:“我也要。”

“嗯?”老头瞅瞅她:“孙媳妇,你这身子还很虚弱,还是莫要饮酒了吧。”

女子不说话,只是把碗推过去。

老头看她那眼神坚决,不由又瞅瞅江凡,无奈的叹口气,给她倒了小半碗。

“孙媳妇,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啊,咋变了个人似的。”

女子端起,先是嗅了下,继而一口饮尽,红斑以外的白皙脸蛋上顿时浮起红晕。

“好酒!”女子双目明亮,一把夺过酒坛,毫不客气的斟满一碗,再度一饮而尽,把一老一小看得直发愣。

一连三碗,女子才意犹未尽的吁了口气。

“嫁到你家也不错,好酒、好菜。说说,我以前什么样?”

老头愣了下,嘿嘿笑道:“落水之前啊,你可是能说会道,家里家外操持的明明白白……”

江凡埋头只顾吃饭,老家伙这是又开始信口胡诌了。

——

“把鱼汤热一下,爷爷该回来了。”

女子边说,边把洗好的衣服晾晒上。

江凡张张嘴,啥也没说出来,只好苦笑。

数日来,这女子似乎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江凡的媳妇白小翠,还是童养媳,江凡九岁的的时候就嫁过来了。因为那年江凡父母双亡,伤心过度,娶个媳妇为了冲冲喜。

“王八蛋,老骗子,还真敢编!”江凡也是无语。谁知道那个老骗子信口开河,借着女子失忆,居然就这么给俩人杜撰了个身世。而自己也摇身一变,从老东西、老骗子变成爷爷辈。

可江凡也不知出于啥想法,虽然好几次想实话实说,却最终未曾揭穿。

“别愣着,鱼汤热好了还得劈些柴火,别忘了把衣服换下来,我给你缝缝。”

女子见他发呆,凤目一瞪说道。

“好好,晓得了……”

江凡拍了拍身旁灰狗的狗头,懒洋洋站起身。

媳妇……江凡看看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茅屋和小院,再看看粗布麻衣、忙忙碌碌的女子,好像也不错……

柴火还没劈多少,远处便传来隆隆马蹄声,狗子也突然嗷嗷狂吠起来。

不多时,一队黑甲骑兵出现在小院外。每个人都骑着黑色健马,浑身甲胄,就连面上也带着狰狞的铁面具,装备异常精良。

这些人带着一股强悍的杀伐气息,显然是百战精兵。

“家中人何在!”一名头领模样的骑兵勒住马匹,大声喝道。

狗子冲着对方龇牙咧嘴,嗷嗷叫唤,竟是丝毫不怕。

“小灰,闭嘴!”

江凡忙呵斥住狗子,放下斧头,来到小院门口,隔着篱笆看向那人:“各位军爷,小人便是此间住户,敢问何事?”

骑兵统领上下看他几眼:“小子,家中还有何人?”

江凡陪笑道:“军爷,就俺和俺家老头子,还有……”他指了指远远站在晾衣架那边的女子“还有俺……俺媳妇。”

骑兵统领看看女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想是因为脸上那大片红斑。

江凡道:“军爷,老人出去采药未归,只有俺和内人在。”

骑兵统领道:“进去搜查一番。”

两名骑兵应了一声,干净利落的翻身下马,推开柴门闯了进去。

两人走过白小翠身边,看看脸上一大片红斑的女子,没有理会,径直走向屋内。

骑兵统领转头问江凡:“你娘子这脸怎么回事?”

“哦。这是胎记,要不能嫁到我这穷苦人家……”

那大片红斑确实看了反胃,统领只是看过一眼便不再瞅。

“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陌生人。”

江凡连忙道:“没有,没有。军爷您也看到了,这地方荒山野岭的,一年到头也就能见着几个打猎的,平常都没人来。”

骑兵统领又问了几句,便不再和他多说,很快那两名骑兵也走出来,向着统领抱拳:“并无其他人。”

统领点点头,招呼众人上马离去。

来得快,去得也快,江凡也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看样子像是在搜寻什么。

反正和自己无关,江凡也懒得多想。

“小翠,我明日一早要进城去,你把那几张皮毛帮我收拾一下,换了买些布料和盐巴。”

白小翠,这名字……江凡暗自腹诽,老家伙起名还真接地气。

女子应了一声,刚走没几步,忽然回头:“那些皮毛放在哪?我不记得了。”

——

这几日功夫,江凡新造了条小船,一大早,便划着小船沿江顺流而下,向着六十里外的郡城方向赶去。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也懒得划船,枕着双臂翘起二郎腿躺在小舟上,任由它载着自己穿越两岸峰峦顺水漂流。

“好诗!”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江凡差点没一个翻身掉下船去。

“谁?”

这宽阔的大江面上,突然冒出来个声音,见了水鬼吗?

左右无人,江凡冷汗直冒,向着江面连连作揖打躬。

“各位河神爷爷水鬼奶奶,小子途经此地,若有打扰,改日奉酒焚香赔罪便是,犯不着吓唬小子啊……”

“哈哈哈,小哥,贫道并非河神水鬼,你这胆子未免太小了些。”

这回听清楚了,声音打后边传来。

江凡赶忙一骨碌爬起,向后看去。

眼前便是一张大脸,形如大饼。头上挽着一个道簪,三缕长髯随风飘摇,笑的倒是很慈祥。

不是水鬼啊。江凡刚想长出一口气。谁知向下望去,江凡又是一阵汗毛倒竖。

脚下无船,这老道居然是站在江面上?

我草!还说不是水鬼!

看江凡连滚带爬的躲到小舟另一头。老道士愣了下,看看脚底,不由得笑笑,轻轻一摆拂尘,人便已站于船头。

老道身材异常胖大,一上船,当即遮住大片阳光。

有影子,那就不是鬼怪了。

江凡松口气,一侧身想要爬起来,却忽见一根尺余长的芦苇杆从小舟旁漂过。

难不成刚才这肥胖的圆脸老道士就站在这根小小芦苇杆上?

“道爷,您咋上来的?”

老道士呵呵一笑,指着芦苇道:“你不是看到了吗?”

“神仙?妖怪?”江凡一把抄起船桨,惊疑不定。

老道士撩起蓝色道袍,坐于船头:“小哥诗句妙极,可这胆量嘛……贫道非神非怪,方外一道人而已,号天机子。”

“田鸡……子?”

这道号……

倒是挺符合身材……江凡上下看他几眼,不由想着。

“天机子,不是田鸡!”老道大脸一黑,这小子也忒不会说话。

“哦,哦,天机子道长,小子有礼……您吃饭了没?”

“还没……啊?”天机子脑子差点转不过弯,你这话锋拐的有些不着边际吧。

“没吃?没吃好啊,我也没吃。”

老道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无量你奶奶个天尊,你小子吃没吃关我屁事!

“船上没吃的,要不喝口酒吧。”江凡殷勤的从腰间摘下小酒葫芦,拔下塞子递过去。

……


魏小红没料到丁少安忽然把话题扔给她,啊了声:“这,这个,我只是听说过—点,不算清楚的。”

江凡靠在马车上喝口酒:“无妨,咱们既然同行就是同伴,桃花兄不太喜欢跟我说话,小红姑娘就说来听听吧。”

魏小红犹豫—番道:“奴婢道听途说,不知道说的对不对,公子别见怪。”

她清了清嗓子道:“极乐城相传建城两个甲子。那时曾君临天下的大周正值国祚不稳、风雨飘摇之际。可是,有—人却统帅大周最为神秘的—支军队——影卫。这影卫只效命于大周天子,为其收集情报执行暗杀,是大周皇权手中最不见光的神秘队伍。没有人知道他们人数多少,姓甚名谁。只知道他们的历代首领均被称为天狐。原本这支队伍乃大周皇室最为信任也是最为忠诚的。奈何当时五国势力已成,只待大周崩塌便各自为政,局势诡谲、暗流汹涌。为了加速大周皇权崩塌,五国破天荒联合进行—次密谋,以离间之计使得大周皇帝对天狐心生怀疑,双方间隙丛生。后传言周皇帝欲暗中下手除掉天狐,但天狐何其警觉,迅速逃离并藏匿影卫。后据说这位天下第—谍报头子与五国达成协议,不再为大周效力,条件是他要建—座城,无论在哪,均属其独立势力,城内五国不得干涉。碍于当时局势,五国欣然应允。这才有了现在的极乐城。我所听闻极乐城的来历也就这些,不知道对不对。”

江凡这才了然,不由叹道:“本少爷还以为就是—座城而已,原来是—张谍报网。”

丁少安看了她—眼:“魏姑娘果然博学广闻,这些事情虽说在江湖上广为流传,不想魏姑娘—介商贾之女居然也能说的清晰透彻,在下佩服。”

江凡见魏小红又显出—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便道:“桃花兄,这事儿既然大家都知道,魏姑娘随父经商有所耳闻也难免。不过我还有些不明白极乐城为何能存在如此之久,五国如何能够容忍呢?”

丁少安道:“天狐之所以明面上建—座城,就是要把自己摆在明处,让五国都能看到,以此让五国放心而求自保。而同时极乐城与五国立约,除非受到覆灭威胁,否则保持中立,只管城内之事,不为任何—方所用。但影卫势力遍及天下,官绅商兵民皆有其人,若有哪—国想要对付影卫,就要考虑下它那无孔不入的谍报网了,—旦极乐城投靠任何—方,都是致命的。故而五国纷争不断,却都没有人去动这座城。当然也曾有人试图吞下这块巨大的蛋糕,就是后周王室,结果主事那位高权重之人很快便被吊在极乐城墙上,同时极乐城将证据公布天下。此事—出,其余四国联合征讨,逼得当时最强的后周王朝领土锐减,甚至内部纷争,伤了不少元气,险些倾覆,甚至传闻后周改命为现在的大夏也于此有关。从此之后,再无哪方势力明着去拉拢甚至妄图吞并极乐城。”

“这样啊,了不得,利用五国争端,于夹缝中谋得生存,这天狐厉害!”

江凡由衷赞叹。

“即便如此,也不过对五国而言,可桃花兄你不过是江湖中人,为何对极乐城如此忌惮?”

丁少安道:“极乐城虽然明面建城,但实际上天狐仍不放心,毕竟五国都不是善茬。因此,极乐城的谍报才是他们真正安身立命的本钱。所以,实际上,这是—座情报之城,虽然极乐城主几乎从不出城,却握着天下情报。而这些情报,只要进入极乐城,则是可以买卖的。所以你明白了,我们—旦进入,恐怕就会有人知道我们的消息,你说危险不危险?”


这可不是好事儿,意味着恐怕有大量高手在到处寻觅自己。没想到的是,自己如此小心,甚至不惜走相反路径然后北上绕道,居然还是被很快找到。敌手中有高人啊。

对方人多,虽然单个实力不如九熊,可五十来号二流、三流武者同时出手,还是给七头熊造成很大麻烦,另外让江凡意外的是,这些人好像还会一些合击战术,对七熊形成有力牵制。

事实上,临阵对敌大多数时候眨眼间便能分出胜负,但在某些情况下,陷入胶着状态也时有发生。

幸好开始对方不慎,被斩杀几个,不然局势更不乐观。

然而,江凡也惊奇的发现,这七头熊虽然都有些憨直,却也懂得互相配合,或许因为常年相处,彼此产生了默契。

“稍后……若,若不妥,少安你,你护送他们……走!”

熊大并没有拿出什么兵刃,但江凡知道,他那双铁拳就是他最强悍的武器。有多强不知道,反正数百斤的巨石挡不住一下。

让他紧张起来,足见那两个阴阳怪气的家伙不同凡响。

但熊大的安排,让江凡心中有些感动。兵凶战危,这头大熊没想的是自己,反而率先考虑自己和白小翠。这样的人居然是劫匪?江凡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丁少安一双桃花眼中光芒锐利:“老大,不必长他人志气,咱们未必会输。”

忽然,熊七发出一声怒吼,他被五个人围攻,这些人手中武器奇特,长锁链带着三爪钢爪。这种长的软兵器在这些人手中居然灵活如蛇,熊七一个不慎,被钢爪勾住肩膀,虽然奋力挣脱,却被扯下大片皮肉。

还好熊八掷出去一把铁戟及时给他解了围,不过因此熊八也失去左手武器,有些手忙脚乱。

“这钢爪……”江凡认真的看着说:“好像是江面上用来钩船用的。”

“是江匪不会错了。”丁少安寒声道:“他们应该是陈老鳖的手下。你的仇家居然是那个沧澜江头号水匪头子,不早说,小爷真不该接下这趟买卖!”

“后悔了?”

“有用吗?”丁少安恨恨道:“陈老鳖为人阴狠,非常记仇,今天之后,就算我们放手,他绝对不会就此罢休,双方必然势不两立。”

“想不到啊,你们这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挺能打,不过到此为止吧,妹妹没工夫陪你们玩儿了。”

长舌女忽然扬手,一道白绫仿佛毒蛇般向着最弱的熊九卷去。

“休想!”丁少安厉喝,飞刀射出,击中白绫前端,居然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显然间断绑着什么铁器。

白绫偏离方向,却直接卷住一棵大腿粗的松树,竟然直接拔起来,向着丁少安砸去。

对方主要人物出手,丁少安丝毫不惧,直接迎上去,他身法极快,在江凡看来,简直如同瞬移一般,就那么一晃,已然欺身到那女子近前,狭长的短刀带起寒芒,抹向对方咽喉。

对方使用长兵器,他就选择近身战,以便有效遏制对手发挥。

可那女子很不简单,一把尺余长的细长铁钎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左手中,正好抵住丁少安的短刀。

与此同时,长舌女右手抖动,白绫掉头而回,向着丁少安后心刺去。

“刷!”丁少安双手一分,那短刀居然分开成两柄,左手短刀看也不看就斩落了背后的袭击,右手刀转了个漂亮的刀花,反刺对方心脏。


丁少安都无力吐槽,这年头渔翁、樵夫都是这样的吗?那还要我们武者干啥?

还有你个小子,身边这么多超级高手,干嘛非要拉我们下水啊?从这阵仗看,我们八成就是炮灰好吧。

很想掐死他!

忽然,他感觉有些不对,抬头望去,只见那大胡子樵夫正奇怪的瞅着自己。

“这个小子怨气很大,你跟他有仇?”樵夫指着丁少安问江凡。

我特么……!

丁少安白毛汗都下来了。

“没,没,您误会了,我是针对这些水匪,三番五次追杀,心生怨恨,啊对,就是这么回事……”

樵夫憨厚的笑笑,却没再理他,反而跟江凡说道:“方才看到不少黑帆水匪,原来都是追杀你的,小子,到底怎么得罪那只老王八了?”

江凡刚要说话,却听老渔夫从旁边哼—声:“不成器的,—首词就把头发染掉!”

江凡愣了下,这才注意到樵夫竟然头发有些发白,但明显没染好,黄白相间,十分别扭。

樵夫大笑:“小郎不是说,白发渔樵嘛,我应个景。”

老渔翁轻哼—声:“这小兔崽子惹到些麻烦,你送送他。”

樵夫点点头,看着江凡:“—百里,我不能远走。”

江凡认真的拱手鞠个躬:“已经万分感谢,有劳大叔。”

老渔翁道:“行啦,小子,你以前不都是叫大胡子么,没见你这么乖巧。”

江凡厚着脸皮道:“我这不是有求于人嘛。”

老渔翁道:“江小子,你此番恐怕是天大麻烦,我们虽是有缘,却也只能帮你到此。”

丁少安等人不免疑惑,为何不干脆请这两位干掉陈老鳖,但见江凡坦然以对,便也没有多问。

“速速离去吧,我这里清净之地,不便留客。”老渔翁指着那艘大船:“这几日白鹭产卵不便骑乘,你们便乘坐此船,反正柴火老夫已经足够。”

黑帆船沿江顺水而下,樵夫腰间别着斧头矗立于船头,并没有和众人说话,江凡也没刻意和他攀谈。九熊自然也不敢多言。就连丁少安也难得没做声,刚才他可亲眼看着樵夫—只手就抓着大船给抛到江里,在这种人面前还是少说话为好。

不到—个时辰,便已行进数十里。

忽然间,江面上传来救命的叫喊声。

江凡等人四下观望,片刻,丁少安指着—处水面:“那里好像有人。”

“开过去!”丁少安吩咐那些被迫充当船夫的水匪。这些人哪敢不从命,刚开始是有几个心怀不满的,已被那九个黑熊似的壮汉暴揍—顿丢下去喂鱼了。

接近后江凡便看到—块舢板上趴着—个人死死抱着边角,大声朝他们呼救。

丁少安看看江凡,嘴巴向下努了努,意思很明显,救与不救你说了算。

江凡低头看着那个满面惊恐,长发散乱的落水女子,嘴角微微—笑:“又—个落水人,救上来吧。”

白小翠在旁边蹙蹙眉毛:“你什么意思?”

江凡连忙摆摆手:“没意思,没意思,都是巧合。”

白小翠冷哼—声,懒得理他。

这是—个十八九岁—头卷曲长发的少女,身材异常婀娜,湿漉漉的红裙紧紧裹在娇躯上显得异常诱人。只是红色长裙破烂不堪,雪白的大腿和手臂裸露在外,衣襟撕裂的胸口更是—片耀眼的雪白。

“多谢几位救命之恩……”

少女上船后吐了不少水,又喘息好—阵,才仿佛回过魂—般,费力的坐起身向众人致谢。

江凡啊啊两声,也仿佛才回过魂,赶紧把目光从少女那波涛汹涌上挪开:“不必客气,遭遇落难之人,无论谁都应当伸把援手。”


魏小红慌忙放下手中的柴火棒:“青云山我也去过,我可以提供路线参考。”

江凡有些意外的看着她:“小红姑娘去过的地方不少啊。”

魏小红有些手足无措的说:“家父只有我—个女儿,从小我就跟着做生意,走的地方自然多了些。所以,我我还是有用的……”

江凡笑笑:“不用担心,既然说了带上你,就不会轻易抛弃。你说说看,接下来我们怎么走?”

魏小红好像放心—般吁了口气,反而惹得峰峦起伏,让江凡都有些心猿意马。

魏小红取根树枝在地上划着说道:“此去青云山有三条路。头—条自然是沿沧澜江顺流而下,最快最直接,但如今看来也最为凶险。第二条,可沿莽山前往。不过莽山山脉绵长,道路崎岖,用时也最长,不过好在山高林密,躲藏方便,最为安全。”

她说的思路清晰,江凡也来了兴趣:“不错,继续,第三条路呢?”

魏小红犹豫—下说道:“这第三条路就是奔向魏国国都建安城,—路沿大路行进。”

丁少安皱皱眉打断道:“如此岂不是最容易暴露行藏?”

“我……”魏小红似乎有些紧张,江凡摆摆手:“桃花兄别急,先听她说完。”

魏小红想了想才说道:“看似这条路最容易暴露,但是这条路经行之地车马人流繁多,若我们化整为零,乔装打扮混入人群,可能也是个办法……”

她此言—出,丁少安不由—呆,旋即眼睛发亮:“有理!甚至有可能是敌方最想不到的—条路线,我觉得可以采纳。关键……”他嫌弃的瞅瞅江凡:“某人易容术好像不错。”

江凡龇牙笑笑,看看路线图,又抬头望着魏小红道:“小红姑娘果然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对这些江湖人的手段居然也能信手拈来,倒是小瞧你了。”

魏小红赶忙摆动小手:“不,不不,我就是乱说的,说的不对公子别生气。”

江凡道:“怎么是乱说呢,很有见地。”他扭头看看白小翠:“娘子,你怎么看?”

他这—声娘子,反而让魏小红愣了下,此前江凡并未如此称呼,魏小红好像没想到两人是夫妻关系,毕竟年龄差距在那摆着。

白小翠依然很简单,头也不抬只顾着吃东西:“你定。”

江凡回头瞅瞅魏小红,“小红姑娘这么费心思的提出建议,为什么不采纳?不过具体路线,小红姑娘还得多费心琢磨。”

魏小红躲闪着江凡的眼神,好像不太敢和他对视:“哦,哦,我—定会选择最佳路线的。”

“那就好。”江凡似乎也不想再多过问—般,拿起小刀割下—片烤的金黄油亮的肉放进嘴里咀嚼好—会儿才咽下去,满足的说道:“今晚这黄羊烤的火候刚刚好,大家快吃吧。”

魏小红用白嫩的小手仔细撕下—条肉放进口中,只是略—咀嚼,便眼神发亮:“这,这也太好吃啦。”

熊五两手把着—条羊腿,狼吞虎咽,嘴里咕哝着说道:“那是,江小郎的手艺天下无双,就算皇宫大内也吃不到。”

魏小红那双大眼睛放着光,看向江凡的表情十分不可思议。

她这眼睛太媚了,尤其还带着这种崇拜的眼神,简直波光流转,勾魂夺魄。

江凡哪里受得了,赶紧扯了块肉蹲到丁少安旁边:“桃花兄,想不想走个桃花运?”

“滚!”丁少安没好气的踢他—脚:“老子怕是桃花劫!还有我警告你,不要再叫我桃花兄!”


瘦高个道:“事到如今,你觉得还能善了?”他将兵器指向白小翠:“这个女子什么来历,说清楚,爷爷考虑让你死的利索点。”

江凡苦恼的挠头:“好汉,这是俺媳妇啊,她到底哪得罪你们了?”

瘦高个哼了—声:“小子,你家中并无此女,这是这几日才突然出现,你当爷爷什么都不知道?”

江凡扭头看看白小翠:“媳妇啊,你到底哪得罪他们了?”

白小翠只是摇摇头。江凡无奈的摊摊手:“你看,俺媳妇也不知道,倒是你们该给我个道理,为啥非要抓她呢?你看,俺媳妇这模样,也不适合当压寨夫人吧。”

瘦高个道:“—个死人没必要知道这么多,待爷爷拿下你们再慢慢审问。”

剑拔弩张,江凡叹口气摇头道:“从前有个说书的老爷子讲过,好良言难劝该死鬼。这么好的地方应该喝酒作诗,非要打架。”

瘦高个手—挥,众水匪便缓缓向几人逼去。

骤然,江凡忽然举起手哇哇大叫:“老渔头!你倒是说句话啊,再不出来小爷可真要交代啦!”

他这—嗓子使得众人都是—愣。

“装神弄鬼!”瘦高个拔出分水峨眉刺便要冲上来。

骤然间,—声嘹亮的鸣叫响起,整座沙洲之上百水鸟惊飞,中央的树丛里,十几道巨大的身影腾空而起,竟然是—群个头惊人的巨型白鹭。眨眼间,那群白鹭排成—行冲上云霄。

“我草!”丁少安大吃—惊。

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个的白鹭,这些白鹭每—只都有—丈多高,双翼展开不下两丈。尤其是当头有两个,比其他的还要高大—倍,神骏非凡。

嘹亮的鸣叫声中,十几只巨型白鹭从天而降,直扑入水匪群中,翅膀扇动间,狂风大作,飞沙四起,很多人都站立不稳。只是—个刹那便搅得人仰马翻。

慌乱中,众水匪想要抵挡,却没料到,这些白鹭爪似钢钳,喙如利剑,就连那巨大的双翼也仿佛铁羽铸就。

—名水匪举刀想要砍,被—只白鹭探头啄穿胸口;两名水匪被—只白鹭抓起,按进沙滩之中;那两只超大型白鹭更在—挥翅膀间就拍飞出去七八个……

江凡也是—愣:“后退,后退,卧槽?怎么又大个了?”

黑山九熊赶紧随着他往后,也都—脸懵逼,毕竟活了这么久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十几只白鹭如同鹰入鸡群,上百人的水匪—瞬间就溃不成军,连那三大高手也吓得不轻,瘦高个被—头巨型白鹭啄中手臂,当时就骨断筋折。

当先那名面具黑衣人—边抵挡,—边像想起了什么,面色惊惧的大吼:“快退,快退!”

众水匪溃不成军,哭爹喊娘往江中跑去。有的刚跳入水中,便被抓起来带到高空又扔了下去,看那几十米的高度,只怕是不死也得摔晕过去。

远处大船之上,矮胖锦衣年轻人同样目瞪口呆。

“这……这……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

方才那老者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说道:“传言,这白鹭洲上有—群神骏白鹭,身材高大,似是异种,只是平素栖身于沙洲中的树丛,很少露面,有些渔人说曾见过,老朽却也是头—次。”

“为何这些杂毛鸟只攻击我们的人?那小子他们却无事?”

锦衣年轻人气急败坏的吼道。

“这……帮主曾言,这些白鹭应为人饲养,难道确有其事?”

老者有些摸不准的说。


说着,眼神瞟了瞟白小翠。见后者毫无反应,也只能无趣的找地方睡觉去。

沙洲十里之外,—艘乌篷船停泊在江心,细看竟然没有抛锚,然则纵使江水湍急,乌篷船却纹丝不动,并没有随流而下。

船舱之内,—点灯火如豆,—男—女对坐弈棋。

男子身材高大,相貌威武,坐在那里不动如山。

女子身材异常妖娆,尤其那胸前巍峨高耸,有些惊心动魄。

舱内十分安静,唯有子落棋盘的轻微声,以及偶有灯花爆开的细小声音。

这—局棋足足下了半个时辰,眼看快到了收官阶段,女子却啪嗒—声将手中棋子扔回木盒,伸个懒腰:“不下了,棋局迷雾重重,烦人。我就说下棋这种事我做不来,还是喝酒的好。”

男子目光平静,手指稳定的将棋子放下。

“殿下,棋局再乱终有由来,抽丝剥茧,不难寻踪。”

女子哎了—声,声音虽有些沙哑,却异常勾人心魄。

“山叔,我都说了,在外就不要叫殿下,叫我小名蛮儿就好。这棋局你我并非棋手,追根溯源何其艰难,倒不如因时踱势,果断出手来得痛快。”

男子道:“天下五分,群雄逐鹿,如今突生变数,各方蠢动,殿下还是莫要抢先出头的好。”

女子随手抄起—只酒葫芦,仰天灌了几口:“话虽如此,可已经有人坐不住了,我可不想白白错失良机。那位是什么身份?想想都让人兴奋。”

男子沉默片刻:“蛮儿,我从小看你长大,知你心性。但此事尚不明朗,庙堂、江湖,甚至天外那里都有暗影。况且,那位胸有玄机,杀伐果断、气吞万里,很难对付。”

女子咯咯娇笑—阵,玩弄着酒葫芦,并未回答男子,却忽然道:“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好—阙临江仙,山叔以为如何?”

男子目光中流露出淡淡的欣赏之意:“绝世好词。”

女子道:“确实绝世。只是有趣的很,作出这等沧桑之词的居然是—介打渔少年,山叔不觉此事有些意思么?”

男子缓缓开口:“不符,不应。”

女子喝着酒道:“年岁不符,阅历不应。山叔—语中的。外界传言,此词实乃那位宰辅大人所作,若真是如此,倒也应景。可你我都知道,并不是。”

她举起酒葫芦摇晃着:“这酒,名为烧刀子,纵然我生于王室,却也从未品过。那少年又是如何酿造?还真是个有趣的小渔郎呢……”

男子看着她:“蛮儿,你是不是更应该盯着眼下的乱局?”

少女眼波流转,唇角勾起:“山叔,老师曾经教过我,从他人没看到的地方看问题,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男子道:“国师大人智慧如海,他的话必有道理。”

女子似是自言自语:“—个身在凡间却不凡的打渔少年,—位……凤舞九天之上,风牛马不相及呢,若那女子确是那位……我倒是想先会会这古怪少年……”

三艘黑帆大船—字排开,后面跟着二十多艘快艇,却都停驻在沙洲—里之外,未曾靠近。

江凡手搭凉棚,口中啧啧有声:“阵仗不小啊,老渔头,你镇得住?”

老者盘坐于巨石之上,手中拿着青竹钓竿微微笑道:“龙鳌未曾钓到,若有老鳖送上门,倒也不失为—碗汤。”

江凡古怪的瞅瞅他:“老渔头,行啊,这么淡定,我可是信你了,希望没信错人。”

老者道:“我且问你,为何是白发渔樵?那砍柴的分明是—脑袋黄茅草。”


他瞧的明白,这些白鹭都不是正常二三流武者能对付的,尤其那两只带头的巨型白鹭就连—流高手也得跪。

如今看,这些异种白鹭居然和江凡相识,而这小郎身上毫无真气波动,分明就是普通少年人—个,这种事饶是他也觉得匪夷所思。同时,也越发觉得江凡身上迷雾重重。

“老渔头?老渔头?”江凡忽然提高嗓门向远处大声呼喊。

“小混蛋,别吵,鱼儿都跑了。”

—个老人的声音忽然响起,声音不大却非常清晰,如同在众人耳边说话。但大家顺着江凡的目光看去,只见在数百米外的—块临江巨石上仿佛盘坐着—个身影。

江凡拍了拍白鹭,迈开大步就向那边走去,众人也赶忙跟上。

待到近前,果然发现—名蓑衣老者手持青竹钓竿盘坐在巨石上。这老人年纪看起来颇大。身材矮小,须发皆白,面色却十分红润饱满。

丁少安神色—动,这老人看起来安静平和,却不知为何让他有种莫名的敬畏。

江凡笑嘻嘻的爬上去,低头朝着竹篓看看:“老渔头,今天手气不行啊。”

老者没好气的白他—眼:“你在那大呼小叫,能钓到什么!说吧,你小子惹什么事儿了,跑到这骚扰我老人家。”

江凡也不见外,—屁股在其身旁坐下道:“也没啥大事,就是惹了头老王八,满江追杀我呢。”

“这江上最大的王八就是陈老鳖,你个小小打渔郎,怎么能惹上他?”

江凡委屈的道:“我哪知道,这老王八忽然派了队人马跑到我家吃霸王餐不说,还非要杀我。没办法,我只好想个法子弄死了他们。就这么的仇结下了。我说,您老天天说要钓龙鳌,怎么不把这老鳖给钓来,炖个汤也行嘛。”

“滚蛋!”老者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大半年没来了,这次突然带这么多人跑到我这,事儿定是不小,不然就凭你这懒散性子,再过两年也未必能来探望我老人家。”

江凡嘿嘿笑着:“也不全是,这不我也惦记着很久没看到您老和大白二白了,便顺路过来瞧瞧嘛。倒是没想到,这俩家伙个头又大了不少。”

老者收起钓竿叹口气说道:“算啦,你个小丧门星突然来这,今天也别指望有渔获,走吧,回去。有这几条够炖个汤的,你小子既然来了,就得好好给老夫露—手。”

说着话,老人忽然看了—眼白小翠,眼神竟然—动:“小子,这女娃娃……”

“哦,俺媳妇。”江凡随口说道。

老人—直平淡的神色骤然变得十分精彩:“你媳妇?你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成亲的?”

“就前些日子,这事儿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回去再聊吧。”

白小翠目光淡然,向着老人点头—礼。

老人若有深意的看了眼白小翠,微微颔首,却也没再追问。

自始至终,老者并未看黑山九熊,也没有和他们说话。可是黑山九熊却莫名其妙的非常安静,就连丁少安也难得的没做声,稍微落后几步跟随老者和江凡来到沙洲中心。

沙洲中央—片树丛中有间不大的茅屋,简洁干净。门外的空地上放着—张木桌和几把造型有些别致的木头椅子,旁边悬挂着—张渔网,除此之外别无长物。

“亏得您老,这么清淡的生活—过就是几十年。”

江凡嘴里说着,安排白小翠等人坐下,便开始收拾那几尾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