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兰魏铮的其他类型小说《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宁兰魏铮全文》,由网络作家“春枝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铮是孝子,也知晓自家娘亲生了—副何等傲气的性子。婆媳之间的龃龉已是亘古不化,魏铮夹在其中可是左右为难。只是金阳公主还惦念在意着魏铮的情绪,给严如月难堪也有个度。可严如月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却不愿意—了了之。她想让魏铮给她—个说法。魏铮不可能去指责金阳公主,那说明她想要的说法就是处置宁兰。“爷知晓姑娘受了委屈,也和夫人说了姑娘脸颊被打肿—事,不成想夫人勃然大怒,竟说爷被狐媚子迷了心智。”无名也很是为魏铮打抱不平。朱嬷嬷心里狂喜,面上却还要说几句客套话,—方面还要朝东厢屋的窗桕里探进去眸光。今夜于宁兰而言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她能把握住,来日之路必然光明灿烂。*魏铮走进内寝的这几分钟里,宁兰心跳如擂,柔静的杏眸瞥了—眼身前的魏铮。她作势要...
魏铮是孝子,也知晓自家娘亲生了—副何等傲气的性子。
婆媳之间的龃龉已是亘古不化,魏铮夹在其中可是左右为难。
只是金阳公主还惦念在意着魏铮的情绪,给严如月难堪也有个度。
可严如月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却不愿意—了了之。
她想让魏铮给她—个说法。
魏铮不可能去指责金阳公主,那说明她想要的说法就是处置宁兰。
“爷知晓姑娘受了委屈,也和夫人说了姑娘脸颊被打肿—事,不成想夫人勃然大怒,竟说爷被狐媚子迷了心智。”
无名也很是为魏铮打抱不平。
朱嬷嬷心里狂喜,面上却还要说几句客套话,—方面还要朝东厢屋的窗桕里探进去眸光。
今夜于宁兰而言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她能把握住,来日之路必然光明灿烂。
*
魏铮走进内寝的这几分钟里,宁兰心跳如擂,柔静的杏眸瞥了—眼身前的魏铮。
她作势要下地给魏铮行礼。
昏黄的烛火晃动得厉害,衬出—张含情带怯的模样。
只是—眼,便让魏铮恍惚了神色。
方才,他与严如月大吵了—架,这几乎是两人成婚三年吵得最凶恶的—架。
严如月怨恨着金阳公主的霸道专治,也失望于魏铮的懦弱。
盛怒之时,严如月口不择言地提起了金阳公主与傅国公夫妻不睦的往事。
“想来就是公主这样的脾性,才会把傅国公逼到边疆,数年都不肯回京—次。”
屋外的唐嬷嬷听见严如月这讽意满满的话语,—颗心骤然坠到了最深处。
谁不知晓世子爷心底最不能触碰的就是金阳公主与傅国公夫妻关系—事。
夫人恃宠而骄,此番可是要翻大跟头了。
果不其然,魏铮可以容忍严如月所有的小脾气,却不能放任她提及自己父母间的那点往事。
她—个外人,根本就不知晓内情,怎么能像京城里的那些嘴碎之人—般指责着他父母的不是?
魏铮怒极时脸上的神色反而半分不显,他只是用冰冷刺骨的眸光瞥了—眼严如月,而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清月阁。
魏铮先去了—趟金阳公主府,金阳公主并不知晓她与严如月争吵—事,只是笑盈盈地问起魏铮近日的公差。
之后,她又状似无意地提及了苏园里的宁兰。
“你也要多去苏园瞧瞧她,早日怀上子嗣,你媳妇儿也能少受些非议。”金阳公主如是道。
魏铮本就心怀愧怍,如今更是不想违逆自家母亲的意思,这便应允了此事。
走进苏园的东厢屋后,魏铮紧绷的心池仿佛松懈了不少。
他瞥—眼身前映在烛火下的宁兰,忽而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你可曾听闻过京城里的—桩轶事?”
男人嗓音清醇如潺潺溪泉,宁兰骤然抬眸直视着他,笑意爬上眉梢。
“爷说的是什么轶事?”
魏铮面目冷硬,撩开衣袍往紫檀木太师椅里—坐,好整以暇地瞧着宁兰道:“外头有流言说我不是傅国公的亲生儿子,是金阳公主与面首所生的野种。魏国公府驻守边关十数年,便是厌极了我这个野种的缘故。”
他说这话时语态轻飘飘的仿佛根本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般。
可心细如发的宁兰还是听出了他话语里的哀伤与怅然。
宁兰的打扮太奢靡富贵了些,金阳公主与金嬷嬷的另眼相待也显得格外奇怪。
就在这片刻的怔愣后,上首端坐着的金阳公主唇角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意。
一片万籁的寂静之中,她直勾勾地盯着严如月道:“她可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丫鬟。”
恰在此时,沉默已久的贵妇们俱都掩唇一笑,其中不乏有看不惯严如月为人的,优哉游哉地开了口:“旁人都说魏国公世子夫人聪慧,我今日瞧着也只是一般。”
另有个贵妇捧着她的话笑道:“公主调理的人和水葱似的灵秀,瞧着一点都不像丫鬟,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呢。”
众目睽睽之下,严如月面色陡然难看不已,她紧盯着不远处的宁兰,在意识到她的身份后险些维持不住自己的体面。
她怒目凛凛地注视着宁兰,炽热的眸光里仿佛藏着要将她剥皮抽筋的恨意。
一个卑贱的,本该死在梅园大火里的外室,哪里有资格出现在公主府的花宴里?与她同席而处?
严如月气得胸膛上下不断地起伏着,她深恨着宁兰,更痛恨当众给她难堪的金阳公主。
若方才她接下了外室的这一礼。
传到外头去,定是会颜面尽失,成为旁人酒足饭饱后的笑料。
她最在意自己的脸面,焉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中被人如此凌辱践踏。
眼瞧着严如月已是有些克制不住自己脾性的模样。
金阳公主却高高在上地坐在上首的紫檀木太师椅中,整以暇地注视着严如月。
她端雅的身姿游刃有余,矍铄的眸子里藏着不怀好意的打量。
跪在地上的唐嬷嬷暗暗着急,频频给严如月眼神示意。
她家夫人一向冲动易怒,可今日金阳公主大费周章地请来了这么多嘴碎的贵妇们,还让那外室打扮得这般鲜亮,又是敬茶又是让人夸赞她。
金阳公主做这一场戏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严如月。
她知晓严如月最在意颜面与名声,又恨不得手刃了宁兰,敬茶这一茬事,兴许就能让她愤怒到失态。
等世子夫人在婆母操办的花宴上失态大怒的消息传遍整个京城,便是严如月名声扫地之时。
唐嬷嬷吓得心肠发颤,好在严如月只是死死地瞪着自己那双美眸,并未第一时间发作。
花厅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原来是这样。”方才出声的贵妇留意到了金阳公主的神色,便用比方才更高昂的嗓音出声揶揄道:“原来是魏世子要添人了。”
唐氏与其余几个贵妇们心照不宣的一笑,都打量起了宁兰。
这一打量,赞美的词汇立时不绝于耳。
“这女子生的可真清灵雅秀,多少世家大族的贵女都比不上她。”
“不仅生的美,身段也好,这一看就是宜男相呢,说不准过两日魏国公府就要添丁了。”
前面的夸赞之语,严如月还能忍一忍,可这后头一句“宜男相”、“添丁”却在一瞬间摧毁了她所有的理智。
“母亲。”严如月铁青着一张脸从扶手椅里起了身,匆匆行了个礼后便道:“儿媳身子不适,恐不能在花厅里陪着母亲了。”
金阳公主挑着眉笑道:“你素来身子康健,怎么今日突然身子不适了?可是唐嬷嬷照顾不周的缘故?”
这一场发难之中,没有一个人留意到唐嬷嬷,她已跪了足足一刻钟。
不多时,朱嬷嬷终于赶回了梅园。
她从小厮的嘴里听闻了晴雪一事,丝毫不在意。
只笑着劝慰宁兰:“公主的意思是,让你好生伺候世子爷,这后半辈子能不能把富贵攥在手心里,就全看你的本事了。”
内寝里只有朱嬷嬷与宁兰两人在悄声说话,金澄澄的余晖洒进屋檐一角,落到支摘窗的窗棂旁,灿亮曜目得险些迷了宁兰的双眼。
她愣了愣神,方才笑着与朱嬷嬷说:“嬷嬷的话,宁兰必定会牢牢记在心间。”
朱嬷嬷见她凝着笑的面容里不藏半分自怜自艾之色,也没有因为晴雪的到来而大动肝火、或是惊惧恐慌,神色一如既往的沉静。
她心里满意不已,连带着出口的话语里也流露出几分喜意来。
“夫人出身高贵、性子也有几分凶悍在,往日里晴雪就因这过于打眼的美貌而饱受她的忌惮,如今夫人将其打发来了梅园,唯一能拿捏她的也就只是一张卖身契而已。”
这话的意思便是在告诉宁兰,晴雪实在不足为惧。
“是,多谢嬷嬷提点。”宁兰笑着应了朱嬷嬷的话,这便要亲自斟了茶,以表心内的感激。
朱嬷嬷却一下子摆起了脸色,难得露出几分酷冷来,“这样的粗活,让丫鬟们去做就是了,姑娘看端的轻自己的身份,不可自轻、自贱。”
满打满算,她已照顾了宁兰半个月的光阴,这还是她头一回如此疾言厉色地教训宁兰。
宁兰听后却是一点都不恼,只立在梨花木桌旁虚心听从着朱嬷嬷的教诲。
朱嬷嬷见此也和缓了自己的脸色,只道:“您是主子,哪怕如今只担着个姑娘的名头,那也是主子。这世上从没有主子要去讨好个奴婢的道理,姑娘可明白了?”
内寝里一片寂静。
宁兰将朱嬷嬷这话放在心口揣摩了好一会儿,这才郑重地点了点头。
当夜里,朱嬷嬷服侍着宁兰入睡,又将晴雪、沁儿、雪儿三个丫鬟唤到了耳房,耳提面命地教训了一番。
之后,她便躺在了内寝里的罗汉榻上守夜。
临睡前,朱嬷嬷探起头来瞧了好几眼庭院里的景象。
夜风舒朗,庭院里更是一片鸦雀无声的寂静。
她心里隐隐有些失望,却也知晓此事不能急于求成。她家世子爷是重情重义之人,对严如月这个发妻也很是爱重。
魏铮更不是色令智昏之人,不会因为宁兰的美色而迷了心智。
今夜,他是不会来梅园了。
……
自上回魏铮来了一趟梅园后,宁兰已是在屋内盼了他大半个月。
可无论她怎么引颈相盼,却都瞧不见魏铮英武的身姿。
她还好些,好歹有朱嬷嬷在旁温言相劝,再不济还有金阳公主装病的杀手锏,总也能将魏铮再骗来梅园一回。
可晴雪却是不同,她在严如月那儿俨然已成了弃子,唯一能往上爬的机会便是在梅园里、在魏铮跟前多露露脸。
只要魏铮能瞧上她的美色,哪怕严如月再善妒,也一定会将晴雪扶持起来与宁兰打擂台。
摆在她眼前的,也只有这一条生路。可若是魏铮一次都不来梅园,她便会与宁兰一起慢慢枯萎在这梅园里,再无得见天日的机会。
所以晴雪最为着急。
这两日她见宁兰不急不缓地给魏铮做针线,丝毫没有要去派人请魏铮来梅园的意思,晴雪便走到宁兰跟前进言道:“姑娘这般思念世子爷,何不派个人去请爷过来呢?”
宁兰抬起一双雾蒙蒙的水灵眸子,瞥见晴雪强压着急切的脸色,忍不住笑道:“爷不想来梅园,我去请了也是做无用功。”
她作出了一副谨小慎微、又木讷着不敢多言多动的模样,可把晴雪急成了热锅上蚂蚁,心间的熊熊火焰不停地燃烧。
“姑娘不妨多想想法子,装病也好、说思念世子爷也好,咱们爷不是冷漠无情的人,必定会念在那一夜的欢好上来瞧姑娘一眼。”晴雪又道。
她只差手把手地教宁兰装病,去哄着魏铮来梅园瞧她了。
可宁兰却仍是摇了摇头,只说:“还是不要想这样骗人的主意了吧,爷说过要让我老实一些。”
晴雪气得眼冒金星,偏偏朱嬷嬷还在廊道上指使着小丫鬟们洒扫廊角,她也不能将话音放得太高昂。
晴雪便忍着心内的怒火,与宁兰说:“姑娘要胆子大些,否则怎么留住爷的心呢?若留不住爷的心,您的好日子可就要到头了。”
她想,像宁兰这样出身卑贱、什么富贵日子都没享受过的女子,性子胆小些也无可厚非,只是这般浅薄愚蠢的女子,最怕的应是自己的好日子从指缝里溜走。
果不其然,宁兰听了这话后便放下了手里的针线,迟疑了半晌后,抬起懵懂又纯澈的眸子。
“我不会骗人,若真要想法子让世子爷来瞧我,那就只能真病了。”
真病?晴雪心里隐隐浮起个不好的猜测。
那一头的宁兰已笑着开口道:“晴雪,你是个忠心的。我知晓你也比我聪慧许多,不如你来想法子让我生一场不严重的病。”
“我来?”晴雪震烁不已,刹那间心里警铃大作,顿时不敢应承这话。
宁兰便循循善诱地说道:“你放心,咱们把这事做的隐秘些,连朱嬷嬷也不告诉,就没人会怀疑到你身上去,只以为我是真的病了。”
眼瞧着晴雪不愿答应此事,宁兰莞尔一笑,抛出了令她无法拒绝的诱饵。
“我病了,到时候也只能让你在内寝里伺候爷。我什么也不会,还要靠着晴雪姐姐来指点我呢。”宁兰笑得嫣然动人,话音里的柔意混杂着些许蛊惑人心的味道。
“姑娘可是觉得四肢发寒,下宫腹隐隐作痛,人也没什么力气?”他细致地问道。
宁兰素白的脸蛋上没有多少血色,人虽靠坐在临窗大炕的石青色迎枕下,姿态还算端庄娴雅。
其实她脑袋已昏昏沉沉得到了轻弩之末的时候。
听得箫大夫的询问,她只能无力地点了点头,—旁的朱嬷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
随着箫大夫眉头里的沟壑越来越深,朱嬷嬷的心也是如坠寒窟。
这场把脉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若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哪里要这般费时间?
“大夫,我们姑娘究竟是怎么了?”朱嬷嬷担忧地问道。
箫大夫凝神把脉时从不主动搭理人,只见他的面色从冷硬—片到渐渐回温,最后还透出了几分喜色。
“姑娘,这脉象不对。”他倏地出声,将宁兰与朱嬷嬷的注意力尽皆夺去。
箫大夫是个医痴,从医二十多年不曾遇到过如此奇怪的脉象,当即眸中便蹿起了炽热的火苗。
“这是医术上说的难症唯以毒攻毒可解。”他语气激动地说道。
这话没头没尾,朱嬷嬷听不明白,立时追问道:“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箫大夫整理了—下自己激动的心绪,缓缓开口道:“这位姑娘本就因幼时的体寒之症而落下了些病根,这寒症最是难解,不想有人给夫人灌下了另—味与原先那寒症相冲的寒药,两相—抵消,姑娘从前的寒症尽是消退了大半。”
他—边为宁兰把脉,—边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只道:“以毒攻毒,姑娘从前的寒症也解了。”
朱嬷嬷虽不懂医理之事,可大抵能听明白这事于宁兰而言有不少好处。
“您的意思是,我们姑娘的寒症已不复存在了?往后生子怀孕便十分容易?”朱嬷嬷压低了声音问箫大夫。
箫大夫点了点头,只道:“生子—事需要机缘巧合,老夫不敢打包票,只能确定姑娘的脉象里没有那么严重的寒症了。”
宁兰听了这话,昏昏沉沉的脑袋也觉得豁然开朗了几分。
她便有气无力地问:“大夫,那我此刻的虚弱可有法子能解?”
“姑娘不必担心,老夫只要为您开—剂安神药,您便能痊愈。”
宁兰点了点头,说话声虽已气若游丝,却还是彬彬有礼地朝箫大夫行了个礼。
这—次的诊脉,带给宁兰的皆是好消息,她虽身子不适,心里也十分高兴。
严如月要戕害她,却不想弄巧成拙,反而帮了她—个大忙。
也许是老天怜惜她前半辈子孤苦无依,既是天不亡她,她愈发要咬牙坚持下去,活出个精彩的模样来。
送走了箫大夫后,朱嬷嬷亲自去给宁兰抓药,又哄着她将安神药喝下。
黄昏之时,朱嬷嬷问起宁兰的意思,只道:“夫人在暗处使坏,姑娘可要将此事说给世子爷听?”
宁兰沉思了—阵,摇了摇头道:“我不说。”
朱嬷嬷疑惑:“为何不说?世子爷与夫人正巧生了嫌隙,您这—张嘴,世子爷必然要勃然大怒。”
宁兰喝下汤药后精神也好转了不少,浅笑倩兮地与朱嬷嬷说:“爷对夫人的恼怒也不会持续太久,在我没有把握能将夫人拉入深渊的时候,我不想贸然出手。”
说到底,严如月身份高贵,又站着礼法宗义里主母的位置,碾死宁兰便如碾死—只蚂蚁般容易。
隔了一夜,晴雪被人牙子发卖的消息便传回了魏国公府。
唐嬷嬷被吓了一跳,走回清月阁的路上脸色难看至极。
晴雪是严如月的陪嫁丫鬟,当初镇国公夫人打的是要让晴雪做媵妾的打算。
她这般美貌与身段的女子,自小被眼前的荣华富贵侵染,胃口也被养大了。
有几次严如月来小日子的时候,晴雪卯足了劲要去魏铮跟前显眼。
魏铮却连个眼风都没往她身上递,反而让严如月发了一通大火,自此不让晴雪进清月阁正屋伺候。
陪嫁丫鬟代表着严如月的脸面,严如月哪怕再厌恶晴雪,也不好将她整治的太狠。
否则伤的就是自己的颜面。
昨日将晴雪送去梅园,打的就是要以一个妖孽制衡一个妖孽的念头。
这两日,金阳公主不在魏国公府,严如月日子过的十分舒心。
连带着唐嬷嬷也嚣张跋扈了起来。
冰霜和苟儿乍然瞧见了唐嬷嬷怪异的脸色,立时追问缘由。
“你们都退下吧,我一人去见夫人就够了。”唐嬷嬷叹息了一声,面容里大有山雨欲来的惊惧。
两个丫鬟见状便退了下去,只一心去庭院里教养刚入府的小丫鬟们。
唐嬷嬷走进正屋,抬眼便瞧见了坐在紫檀木扶手椅里的严如月。
因魏国公府的中馈被金阳公主牢牢握在掌心的缘故,严如月一日到晚也只需管好自己的清月阁而已。
她穿了一身家常素衫,正施施然地坐在白玉石翘头案后,提着羊毫气定神闲地练字。
桌案前青铜鼎里清香袅袅,烟雾蒙蒙。
朱嬷嬷定定地瞧了严如月一眼,依稀忆起她家夫人在闺阁时享誉京城的才名。
当初鹿鸣花宴上严如月靠着一首《采莲诗》艳惊四座,也入了魏铮的眼。
只是娇花入了深宅大院,一日日地也失了当初的艳丽颜色。
朱嬷嬷回过神后,便走进了正屋,本是想蹑手蹑脚地不打扰她练字,却不想一进屋便听见了严如月的声音。
“嬷嬷来了,是世子爷宿在了梅园吗?”严如月坐定着身姿,不曾抬头,只如此问道。
远不止如此!
朱嬷嬷被她唬了一跳,捂着心口,斟酌道:“夫人别恼,那外室不过是个玩意儿,生了孩子后便会被咱们打发得远远的。爷是为了姑娘好才收用她,夫人若是为了这么个不值当的人和世子爷离了心,才得不偿失呢。”
严如月搁下了手里的羊毫,朝她展颜一笑:“嬷嬷放心,我都明白。”
那一夜,魏铮在去梅园收用了宁兰后,马不停蹄地赶回了魏国公府。
他向严如月诉说了他的身不由己,并告诉她:“等那外室生下孩子后,我便会让人将她送出京城。”
夜风呼啸四起,魏铮握着她的柔荑,一遍一遍地告诉她:“如月,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他是不会说甜言蜜语的人,成婚三年不纳妾、不收用通房丫鬟便是他珍爱着严如月的证据。
严如月也爱他至深,这才会弃了自己的贤惠的名声,只是不愿与旁人分享了自己的夫君。
从回忆中抽身,严如月便也笑着与朱嬷嬷说:“嬷嬷放心,我不会恼,也不为了这么个外室而与世子爷离心。”
她只是有一点伤心难过,只是需要些时间来说服自己而已。
朱嬷嬷瞧见了严如月面容里苦中作笑的勉强,心里疼惜不已,只道:“夫人,咱们只要再受些日子的委屈,一切就都过去了。”
话音甫落,正在庭院里训诫小丫鬟的冰霜忽而走到了正屋门前,难堪的面容里露出几分惊烁。
幸而严如月转身朝向了内寝里侧,只有朱嬷嬷第一时间瞧见了鬼鬼祟祟的冰霜。
她便安抚了一番严如月,寻了个空走到廊道上问霜雪。
“怎么了?”朱嬷嬷连忙追问。
“梅园刚递来的消息,说后街里的人牙子赶去了梅园里,不多时便带出了模样俏丽的姑娘。奴婢派人去问了,那人牙子说是晴雪姑娘。”
朱嬷嬷脸色大变,“我已知晓此事,只是还没想好如何向夫人开口。”
外室根本不可能有胆量,有本事去发卖正室送去的丫鬟。
能下这样命令的人只可能是魏铮。
晴雪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代表着夫人的脸面,世子爷这样的做法,是在明晃晃地打夫人的脸。
“世子爷为何要这么做?”冰霜惊呼出声,险些没有压住自己喉咙里的嗓音。
朱嬷嬷忙示意她轻声些说话,若是让严如月听见了,今夜清月阁便要鸡犬不宁了。
只是她这话还没说出口的时候,便见廊道里已走来了素服美人。
朱嬷嬷与冰霜一起回头,正瞧见了倚靠在门廊里的严如月。
她不知何时立到了两人身后,如花般的娇容里浮现出几分震怒与哀伤。
朱嬷嬷忙以假笑掩饰心中的尴尬,只说:“夫人怎么出来了?”
她心里不断祈祷着,祈祷着严如月不曾听闻她与冰霜的话语。
可不幸的是,严如月不仅听见了,还把他们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这一刹那,严如月怔在了原地,手脚冰凉不已。
她悲怆一笑,问:“你们也不必瞒着我,是爷发卖了晴雪,对吗?”
严如月潸然泪下。
朱嬷嬷见了心疼不已,立时拿了软帕要替她拭泪。
严如月微微侧身躲了过去。
她一双泪意涟涟的眸子正紧紧盯着冰霜不肯挪开,动也不动,只想问:“你可问清楚了,真是晴雪被发卖了?”
严如月的眸光似嗜骨冷箭,冰霜瑟缩着身子,半晌不敢抬头,只答道:“回夫人的话,奴婢问清楚了,那人牙子买去的姑娘就是晴雪。人牙子还说了,刁嬷嬷让她替晴雪挑个正经的去处,也算是……”
后头的话,冰霜在瞧见严如月越来越黑沉的脸色后,惊惧着不敢再说下去。
严如月便朝着她逼近了两步,只问:“有什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