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凌音寒王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后,她被逼成了国师夫人阮凌音寒王全文》,由网络作家“姜太公与魔法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没忍住,在寒王腰间狠狠拧了一把。“嗯——”寒王一声闷哼,看着我微微眯了眯眼,眼底寒意一闪而逝,很快变成化不开的暧昧浓情,“别闹,本王下次轻点……”“……”我其实想让他放我回去的,毕竟再这样下去,我又得罪了一个人。他显然不想让我如愿,干脆把我双手抓在掌心,紧握着。之后抱歉地看向其他人,“不好意思,小猫儿挠人,但本王正巧就吃这一套……”完颜枭看不下去,盯着他道,“人人都说寒王喜怒不形于色,很少见你笑过。但依本殿看,你表情倒是丰富得很,不去演戏可惜了。”“彼此彼此。”寒王眯眼,两人针锋相对。“行了!”老王妃大怒,“都给我闭嘴!”之后,请画梅姑姑坐下,道,“皇上那边怎么说?”一下子,将大家的注意力引到了画梅姑姑身上,唯独寒王低头摆弄着我的...
我没忍住,在寒王腰间狠狠拧了一把。
“嗯——”
寒王一声闷哼,看着我微微眯了眯眼,眼底寒意一闪而逝,很快变成化不开的暧昧浓情,“别闹,本王下次轻点……”
“……”
我其实想让他放我回去的,毕竟再这样下去,我又得罪了一个人。
他显然不想让我如愿,干脆把我双手抓在掌心,紧握着。之后抱歉地看向其他人,“不好意思,小猫儿挠人,但本王正巧就吃这一套……”
完颜枭看不下去,盯着他道,“人人都说寒王喜怒不形于色,很少见你笑过。但依本殿看,你表情倒是丰富得很,不去演戏可惜了。”
“彼此彼此。”
寒王眯眼,两人针锋相对。
“行了!”
老王妃大怒,“都给我闭嘴!”
之后,请画梅姑姑坐下,道,“皇上那边怎么说?”
一下子,将大家的注意力引到了画梅姑姑身上,唯独寒王低头摆弄着我的双手,好像那是多么好玩的东西,一副完全不在乎旁人说什么的架势。
我浑身僵硬,那双手仿佛不是我的,早就在他掌心麻木了。
便听画梅姑姑沉沉道,“皇上的意思是,寒王如今已经二十三了,换做寻常人家,早就已经有了子嗣。唯独他现在尚未娶亲,寻常女子又配不上他……”
说着,话锋一转看向苏若颜,道,“因此,便叫若颜姑娘过来相看,若若颜姑娘觉得寒王好,那便赐婚给寒王,择日完婚,好给战神家族开枝散叶,这总是一脉单传也不是法子。”
我不得不佩服她们说话的技巧。
那“配不上他的”一般人,指的多半就是才从乡下接回来没多久的兵部尚书庶女裴雪瑶。庶女配寒王,的确差点意思。
因此,寒王大婚被毁了。
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从老王妃的反应来看,裴雪瑶没能嫁给寒王,以寒王的身份又不得不忍气吞声,背后的原因肯定没那么简单。
多半,是皇上不想让兵部尚书府和寒王有瓜葛。
毕竟,寒王手上本就有兵,再把兵部拿捏在手上,就太可怕了。
寒王也忌讳被皇帝猜忌,不得不暂时放弃裴雪瑶。
但他今天把我弄来,那肯定也是不想娶苏若颜。
可画梅姑姑也说了:只要苏若颜看上了寒王,那皇帝就会单方面赐婚,也不会问寒王的意见!
那寒王今天拉我过来,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秀恩爱,是想要让苏若颜知难而退吗?
果然,便见寒王睨了眼苏若颜,道,“若颜妹妹若觉得本王好,那爱屋及乌,理应也觉得凌音好,若嫁过来,理应也会把她当亲姐妹厚待,而不会苛责了她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真有多喜爱我,便是正妃进门,也要先护我周全。
就连画梅姑姑都不禁说了句,道,“看来,寒王对这个通房,是真的疼到了心坎儿里。”
寒王不说话,只是盯着苏若颜。
我以为苏若颜受不了这个委屈,定会知难而退,那样的话我困在王府,就算是她恨我,也见不着几次,算是少了个敌人。
却不想,她看向寒王,虽然眼珠微微颤抖,但还是道,“能嫁给表兄为妻,乃是若颜的荣幸。若颜愿意为表兄生儿育女,替萧家开枝散叶。”
寒王瞳孔缩了缩,他没说话。
但是身体却微微震了震,仿佛从胸膛里震出一个字,“哼!”
只是,没发出声音。
他又捏了我一把。
我没法子,只能勾着他的脖子,怯生生道,“王爷,若是苏姑娘进了门,容不下奴婢怎么办?奴婢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奴婢似的。”
苏若颜一定要嫁过来,我躲是躲不过去了,唯一能做的,只能抱紧寒王大腿。
反正,他要拿我当挡箭牌。
寒王闻言,眼底溢出一丝丝宠溺,捏着我的脸犹如说情话,“谁容不下你,本王就让谁滚蛋!”
“王爷!”
我嘤咛一声,羞怯地靠进了他怀中。
寒王眼神微微一颤,抬眼看向苏若颜,“若颜妹妹要是执意想嫁,那就嫁吧。吃穿用度本王自是不会亏待你。但是别的,你就不必多想了。”
他顿了顿,一字一顿道,“本王,对你这种的,没兴趣。”
说完,便没再看她。
肉眼可见,苏若颜的眉心皱了起来,有些下不来台。
她盯着寒王好一阵子,这才咬牙道,“若颜明白。只要能跟着表兄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倒是画梅姑姑看向寒王,道,“王爷,陛下有旨,若一年之内你还没有个子嗣用来承袭王位,那你这个王爷也就不必做了。”
“等苏姑娘进了门,该行的礼数,还是要行的,可不能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
寒王脸色一黑,看向苏若颜,“本王喜欢在床上浪的,她行吗?别到时候倒了本王的胃口,让本王硬不起来……”
苏若颜脸色惨白如纸。
一直沉默的完颜枭却突然看向寒王,道,“这么说来,王爷的通房在床上是放得开的?”
那眼神直勾勾看过来,火一样烧在我脸上。
我还环住寒王的脖子,整个人犹如被架在火上烤,只得辩解一句,娇声道,“是王爷威猛……”
“哈哈哈!”
寒王大笑,看向完颜枭,“听到了吗?若她以前不够浪,那肯定是男人不行。”
他不是不会笑,而是笑的时候,比不笑更可怕。
“……”
完颜枭的瞳孔,微微缩了缩。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好把脑袋往寒王怀中一缩,娇嗔一声,“王爷!”
画梅姑姑大概是看不下去了,转移话题道,“既然苏姑娘对王爷没意见,那我回去便如实禀报皇上,两家便等婚旨吧。”
说着,话锋一转看向老王妃,道,“怎么没见裴家姑娘?”
我正躲得舒服,便觉寒王手臂猛地收紧,差点将我勒得叫出声来。
我慌忙捂住嘴巴,抬眼看向他。
却见他半眯着眼睛,眼底一片漆黑暗涌。
却又在老王妃和画梅姑姑看过来的时候消散无踪,低头只顾着把玩我的头发,勾在指间一圈一圈地缠。
连带着,我整个人也像是被茧缠住了。
却听老王妃道,“苏妈妈,你去叫雪瑶过来,便说画梅姑姑来了,想要见她。”
说着,看向寒王,道,“听说,她今天早上找过你了?”
寒王眼底寒意一闪而逝,突然手抖扯了下我头发。我疼得蹙眉,只得握住他的手,用指甲狠狠刮了他一下。
孙妈妈打开门,试探着道,“可是,阮通房浑身是伤,床都下不来,要如何伺候啊?要不,雁侍卫让别人去试试?”
我连连点头。
雁侍卫隔着门看了我一眼,神情复杂,道,“只有她。”
我浑身一凉,看来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只有我?
便是鸳儿去了,也比我强啊,为什么非要抓着我一个受伤的人不放?
不等我想明白,雁侍卫已经催促起来,“你快一点,再磨蹭下去,王爷要生气了。”
孙妈妈没法子,只得给我洗漱,换上一身烟粉色的罗裙,送我出去。
在门口担忧道,“雁侍卫,阮通房身上伤得重,王爷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上还中了药……怕是要出人命啊!”
“孙妈妈,记住你的身份。”
雁侍卫打断了她,看向我,“走吧。”
孙妈妈一窒,只得扶着我跟上去。
我心里紧张,却也无可奈何,一路瑟瑟发抖到了清风苑门口,一想到重伤之下还要承受寒王欺辱,怕得心肝儿都在颤抖。
我下意识的抓紧了孙妈妈的手。
可孙妈妈也没法子,只能朝着我摇头,眼眶红红的。
她没有寒王的命令不许进去,我只能自己强撑着往里面走。每走一步,身上疼得都像是要散架一般,不知不觉之间后背又渗出了血。
雁侍卫皱眉,看着我的样子脸色有些难看,“这伤太重了。”
但很快又叹了一声,“但也没法子。”
我刚刚升起的希望,又被浇灭下去。
转眼,已经到了寒王寝室的门口。
他看着我,道,“进去吧,王爷在里面……他身上不舒服,你好生伺候,切莫惹怒了他,落得个胭脂的下场。”
“……”
我看着紧闭的大门,冷汗从额头上一滴一滴落下来,恨不得转身从大门口逃出去。
可我知道,这不可能。
我虽然练过一点武功,但是和雁侍卫比起来,却是天差地别。
何况我在这京城只是一个罪人,便是真的跑出了寒王府,也是死路一条。
没有退路,我只得闭了闭眼,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屋里烛光昏暗,床上乱糟糟的一片狼藉,寒王斜倚在床边,脸上幽沉一片。床上隐隐之间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床边还散落着一片浅紫色的裙料,好像是林巧儿的衣服。
他们刚刚……应该是做过的。
只是不知为何,到了一半突然把林巧儿赶了出去。
一阵恶心突然涌上胸口,我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心不甘情不愿地在门口跪下来,“奴婢拜见王爷。”
“过来!”
他盯着我,嗓音有些沙哑,语气沉沉的。
我看着他随手披在身上的外袍,和露出的大片胸膛。那皮肤上面起了点点红疹,看上去不像是中毒,更像是对什么东西过敏了。
可一想到林巧儿刚刚就在他床上,与他颠鸾倒凤,那股反胃便越发强烈。
我皱着眉不肯上前,道,“王爷,奴婢身受重伤,今晚怕是没法子伺候王爷。”
说着,干脆俯首贴在地上,露出一片被血浸透的后背。
屋里沉默了下来。
我看不见他的脸色,只觉得两道幽森目光落在后背上,让我喘不过气来。
但我又忍不住,在心里恨恨的想,“我阿爹阿娘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却要去伺候一个种马,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上天要这样对我?”
一股委屈涌上胸腔,我跪在地上一动未动,任由后背那一片血迹刺他眼睛。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子,恐怕也是嫌弃我身上的血腥味扫兴,便道,“去隔间待着,莫要出声。”
我如蒙大赦,忙道,“谢王爷!”
说着,连滚带爬到了隔间,这才缓过一口气,心下却又疑惑起来:这药他既能忍住,为何又非要让我过来?
忽的,又想到林巧儿那话:他只不过是拿你给裴雪瑶当挡箭牌罢了!
可到底什么意思,我却想不明白。
我在隔间的床上缓缓坐下来,听着隔壁传来的喘息声,神经又逐渐紧绷起来。
那声音一声比一声粗重,一声比一声滚烫,弄得我坐立不安,如临大敌。
生怕他最后坚持不住,又要我上前伺候。
好在之后好一阵子,他也都没叫我。
我体力不支,撑了半个时辰终于撑不住,迷迷糊糊就要睡着。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雁侍卫的声音,断断续续道,“今天凌晨,完颜枭去隔壁送药……”
我猛然惊醒伸长耳朵,后面的声音却模糊起来,最后什么也没听见。
紧接着,门口传来脚步声。
我一抬头,便看到寒王一脸阴沉的出现在门口,幽森的眼神紧盯着我,眼底浴火蒸腾,沙哑道,“你不愿伺候本王,是因为完颜枭?”
我愕然,突然明白雁侍卫刚刚跟他说了什么,慌忙辩解道,“不是的王爷,奴婢只是因为受了伤,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还请王爷明鉴!”
“那就好!”
头顶他的嗓音有些阴沉,话音未落,便将我从后领子上一把拎了起来,丢在床上,“既然没有,那今晚就伺候本王吧。”
说着,整个人不由分说压了下来。
后背突然撞在床板上,我疼得眼泪一下子滚了出来,忙推住他,道,“王爷,奴婢的伤口裂了……”
他却像是没听见我的话,伸手扯开我的裙子,手直接从小腹探下去。
一股羞耻感猛然涌上来,我脑袋里一片空白,
“王爷!”
我惊得三魂出窍,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一抬眼却发现他眼底一片猩红,似早就失了理智。
身他突然俯首咬在了我胸口,
我脑海里瞬间空白,难以控制的快感伴随着耻辱涌上胸腔,羞得无地自容。
他用另一只含糊不清地问,“本王伺候的,不如那西秦太子舒服?”
我脸色一白,便见老王妃看向我,讳莫如深地道,“王爷难得宠幸一个人,却直接宠到了天上去,该不会往后路都不会走,要王爷走哪里抱哪里吧!”
隐隐的威胁与窥探落在我脸上,我浑身僵硬,有些喘不上气。
想要说话,却轮不到我一个奴婢,只得任由寒王抱着坐下来。
他的手落在我脸上,将我耳边的碎发拢了拢,道,“母妃说的哪里话,她只是不禁折腾,腿脚酸软走不动,本王才不得已如此。”
老王妃闻言有些生气,“既然不能走,就不要带过来了!”
寒王闻言一笑,“母妃哪里的话,本王最近喜欢她喜欢得紧,又一想母妃最近总是为我婚事操劳,便想着带过来给母妃瞧瞧,免得说儿子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传宗接代。”
“我知你婚事被毁心中不忿,但她是什么人?”老王妃指着我,怒道,“区区一个罪奴,也有资格传宗接代!”
说着,直接看向我,“王爷不懂事,你一个当奴婢的,也不知道天高地厚吗?还不快给我从王爷怀中下来!”
“……”
我又被夹在中间,只得看向寒王,“王爷,您放奴婢下来吧?”
寒王却一把搂住了我,看向老王妃,冷冷一笑,“母妃有火王本王身上发,欺辱本王的女人算怎么回事?我堂堂的寒王征战沙场,若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岂不是传出去叫人笑话!”
说着,睨了眼完颜枭,“还有外人在呢。”
“……”
完颜枭深深看了他一眼,看向老王妃,“寒王说的也没错,天下哪个英雄不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以本殿的想法,老王妃不如再替他寻几桩良缘,见得多了,也就不至于把一个罪奴当成个宝。”
老王妃点头,“完颜太子说的是。”
说着,睨了眼寒王,“你就是见识少了,正巧今日画梅姑姑来,也是为了你与你义妹的婚事,还是赶紧娶妃为好。”
说着,狠狠白了我一眼,“免得被一些狐狸精勾了魂去!”
寒王瞳孔一眯,“本王喜欢的就是这一挂,你说再多也没用。母妃若执意坚持,新娘子进了府受到冷落,可别算本王头上。”
说着,把我的手捏在掌心,细细把玩起来。
我蜷缩成一团不敢动弹,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恍恍惚惚明白过来,老王妃今天叫寒王和完颜枭过来,是拉郎配的。
她要把裴雪瑶嫁给完颜枭,给寒王另寻合适的王妃人选,而寒王惦记着裴雪瑶,压根就不想娶,因此拉着我来当挡箭牌,还能刺伤完颜枭。
大意便是,完颜枭抢他的裴雪瑶,他就禁锢我。
完颜枭希望的,自然是让老王妃给寒王另寻亲事,寒王后宅有了王妃压制,我的日子便不好过,只能回到他身边去。而他又拿捏了裴雪瑶,叫寒王不敢妄动……
想到这些,不禁心中苦涩。
年少时候阿爹没少教我学习兵法,本以为有朝一日可以上战场,却不想第一次用,竟是为了揣摩这些人蝇营狗苟的卑劣手段。
而我终将远离疆场,只能沦为他们手上的一枚棋子,一个玩物。
一股难言的悲痛涌上心头,外面突然传来苏妈妈急切的声音,“老王妃,画梅姑姑到了!”
“快,把人请进来!”
老王妃亲自起身,走了出去。
我震惊于那画梅姑姑的身份,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正要下来行礼,却突然被寒王一把捏住下巴,亲了上来!
突然之间,我听见完颜枭愤怒的声音,“萧景行!”
萧景行是寒王的名字。
听上去很美好,叫人想起“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却和他的人完全不沾边……就在我想着这个的时候,他说了一声“别吵”,俯首继续吻了下来。
我喘不过气,听见门外的说话声,不禁挣扎起来,却被他死死困住,不得动弹。
门外传来老王妃的声音,“哎哟,怎么若颜也来了?”
听上去,充满了欣喜。
“若颜见过姑母。”
女子娇俏的嗓音传来,充满了灵动,说的话却叫我心惊,“皇上姑父让我过来与寒王表兄相看,不知表兄在不在?”
原来是和寒王相亲的。
我惊得三魂出窍,慌忙伸手去推寒王,生怕惹上麻烦。
那若颜叫皇帝姑父,又叫老王妃姑母,那她……多半是礼部尚书家的女儿,苏若颜!她娘,正是皇后与老王妃的堂妹,因此叫寒王一声表兄。
我不想惹上她。
寒王却不肯松开我,在我耳边威胁道,“不想死就主动一点!”
那嗓音沙哑、冰冷,一点都不像个正在旖旎中的男人。
我犹如被蛇盯上,浑身打了个激灵,不得不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去迎合他。他吻得热烈痴缠,堵得我喘不上气,憋得脸上一片潮红。
这时,门口进来了人。
寒王的头发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清楚究竟是谁,只听门口传来一声惊呼,“表兄!”
正是那苏若颜的声音。
“……”我心头发凉,寒王这才松开我,粗粝的指腹在我唇边摩挲着,舔了舔唇角意犹未尽地看向门口,嗓音里还噙着丝丝未尽的暧昧,道,“画梅姑姑好呀。”
我慌忙挣扎着,起身一些。
便见门口站着一个大概五十岁左右的嬷嬷,身上穿着掌印宫女的服饰,在看到寒王时,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尴尬,道,“王爷这是?”
说着,目光落在了我脸上。
我下意识地闪避开。
寒王大掌摩挲着我的脸,挡住了我的眼睛,笑,“本王新得的爱宠,正是欲罢不能时,叫画梅姑姑见笑了。”
说着,话锋一转笑道,“若颜妹妹怎么来了?”
“……”
他竟假装根本没听见那苏若颜在门口说的话。果然下一刻,便听苏若颜有些委屈地道,“我刚刚,在门口已经说过了……”
还有一丝丝羞怯。
却听寒王道,“不好意思,刚刚太投入了,没听见。”
空气一下子凝固下来。
我看不清楚别人的表情,正不知所措时,寒王突然将一根手指探进了我的口中,我的脸一瞬间滚烫,浑身的血都像是在瞬间停止了流动。
下一刻,老王妃震怒,“萧景行!”
寒王把手抽了出来,放在唇边舔了一下,笑得纨绔肆意,“起得太早,本王意犹未尽,母妃见谅。”
肉眼可见,老王妃的脸色黑如锅底。
画梅姑姑看了眼身侧的苏若颜,道,“看来,来得的确太早了。”
苏若颜盯着我,眼眶有些发红。
但眼底更多的,是敌意。
不像是裴雪瑶的委屈,她眼中的敌意毫不掩饰,那是一种恨不得弄死我的表情。
“奴婢——”
我猛地一僵,下意识就想找借口,突然想起林巧儿给我换了衣服,衣领很高遮住了伤口,他根本看不见,他在诈我!
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佯装镇定道,“奴婢是摔下假山崴了脚脖子,已经正过骨了。”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道,“出去吧。”
我赶紧告退,深一脚浅一脚的出了门。
紧接着雁侍卫走了进去,我和他擦身而过,出了一身的冷汗。
刚走到大门外,便看到了等在外面的林巧儿。
她站在一棵槐树下面,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道,“凌音,你怪我吗?”
不等我说话,她又有些着急地道,“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是阮将军的女儿,整个盛京没人想沾着你,若昨夜是你,你应该知道什么下场!”
我只能跪地,道,“谢谢……淑仪。”
她这才稍稍放松一些,上前拉我起身,道,“走吧,往后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的。”
我点点头,随着一起回去。
门外传来了鸳儿的声音,“淑仪,王爷那边送了药过来,让奴婢给您上,现在可以吗?”
“进来吧。”
林巧儿坐下来,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伸手摸了摸头上的步摇,明显有些爱不释手。
鸳儿进来帮她上药。
等脱了衣服,我才发现她伤得比我还要重一些,脖子上有咬过的牙印,后背上蹭破了大片的皮肤,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甚至伤口的位置都和我一模一样……
难怪能蒙混过关。
我不由心惊胆战,赶忙去帮她倒水伺候,假装没看到她身上的伤口。
我真的没想到,她竟给自己也弄了这么一身!
但其他的伤都好说,那脖子上和胸口的牙印……
是谁干的?
如果不是寒王,那只能是……
脑子里一个名字呼之欲出,我差点惊得跳起来。
林巧儿这样,等于给寒王戴绿帽子,她就不怕死吗?
忽的,想到孙妈妈的话:这王府人人都想往上走,那就得踩着刀锋火海上……
我不得不承认,林巧儿比我心狠手辣,也比我有魄力。她像是不怕死,懂得富贵险中求,我却不敢。
她没有软肋,但我有。
一年前我爹因叛国罪被凌迟处死,我和我娘、我妹妹潇潇三人都被送去了教坊司。
我娘因为不堪受辱当场自杀,临死时将潇潇托付给我,让我务必在她及笄之前,将她从教坊司带走。
我就算是不为自己,也要为了潇潇谨慎行事。
身后突然传来林巧儿的声音,“你是个聪明的,今晚你没跟王爷说,往后自然也不能再说……你我姐妹一场,往后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若过得风光,不会亏待你。”
“我若过得不好……”
我转身时,她正在一边整理衣领子,一边朝着我笑,只是笑意不同往日,有了一些阴狠,“下场你知道的,寒王杀人向来一窝一窝的端。你、我、鸳儿,还有小四子,一个都逃不掉!”
“!”
果然,是小四子!
他们疯了!
我惨白着脸,唯唯诺诺地点头,“奴婢明白。”
她说完就让我走,“对面厢房是你的,你回去吧。”
我一出门,便遇上了雁侍卫。
他怀中抱着我没做完的针线活儿,道,“王爷的腰带今晚就要,你快一点。”
我抱着绣活儿进了屋,一直忙到天黑。
晚饭之后,外面传来了忙碌的声音。
林巧儿叫人抬进来一大桶花瓣水沐浴,鸳儿小心伺候着,拍起了马屁。
“听说寒王身上还有余毒要清,淑仪又是他唯一的女人,今晚必定要召您侍寝,奴婢一会儿给您擦点香膏,保准让王爷欲罢不能。”
余毒?
我微微一惊,“难道是昨夜的媚药吗?什么媚药那么厉害,过了一天居然还有残留?”
但今晚有林巧儿上赶着去侍寝,应该没我什么事儿了。
我收拾了一下,熄灯打算睡觉。
刚脱掉鞋子,外面突然传来雁侍卫的声音,道,“阮凌音!王爷叫你过去伺候!”
怎么是我?
我心下一惊,慌忙穿好鞋子推门出去。
便见林巧儿打扮得娇艳欲滴,正站在对面的屋檐下,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我猛地一窒,正要说话,雁侍卫已经催促起来,“还不快走?磨磨蹭蹭做什么!”
林巧儿没忍住,走下台阶着急道,“雁侍卫,要不,我与凌音一同过去?”
“王爷——”
我心惊胆战地唤了一声。
他好像媚药又发作了,可是我今晚真的不想再侍寝,不说身上的伤口疼得实在厉害,一折腾又要裂开,便是那事儿他做的时候也并不怜香惜玉。
算起来,我伺候他前后已经三次了。
但是每一次,我都只是一个发泄的工具,除了疼还是疼,到现在想起那场景,都感觉有些发抖,浑身冰冷。
他盯着我,嗓音沙哑,“你很怕本王?”
“……怕。”
我老实回答,“天下恐怕没有人不怕王爷。”
他又盯着我,“本王让你不舒服?”
“……”
这句话我没法回答。
如果他不是寒王,我还是武安侯府的郡主,大漠的儿女,那我现在就站起来,给他脸上两个巴掌,再把他待我的那些,统统都还给他,让他知道舒不舒服。
但现在我是寒王府的奴,还是罪人之后,便是活命都很难,而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战王,我只能咬牙不吭声。
屋里僵持了起来。
他手上的青筋缓缓暴起,是药效增强的征兆,我犹如被狮子困在囚笼的兔子,紧张的神经绷到了极致,冷汗一点点从掌心渗出来。
但这天晚上,他却没有碰我。
只是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子,才对门外道,“抬几桶冷水来,本王要沐浴。”
雁侍卫在门口应了一声。
片刻之后,抬了好几桶冷水进来,寒王自己更衣,钻进了水桶当中,精壮的上半身从桶口冒出来,墨般的长发在背后垂落……
只看他的侧脸时,我也不得不承认他是那么的迷人又矜贵,虽不是我喜欢的那种能与我在草原隔壁上纵马驰骋的飒爽阳光的男儿,却也的的确确是吸引人的。
只可惜……
我低下头,缓缓将自己放松下来。
像个好不容易等狱卒们都睡了,暂得片刻休息的囚犯,任由困意袭上心头。
大概是看着我这个样子碍眼,寒王从浴桶里面出来之后,便铁青着一张脸吩咐青鸾,“让她去隔壁。”
他的眼神清明些许。
但是媚药似乎还没有彻底褪去。
只不过,我听到这句话,便明白今晚不必再被折腾,心里几乎欢天喜地地去了隔壁。
青鸾扶着我过去,便走了。
关了门彻底放松下来,我才发现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胃里面也空空的,反倒折磨起来,弄得我难以入睡。
却又不敢要吃的。
过了一阵子,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我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
却听到寒王的声音,道,“如何了?”
“只有她。”
是南湘的声音,与前两次不同,透出一丝丝凝重,“我试过了很多人,只有她可以。”
说着,道,“王爷今晚没折腾她,应该也是意识到了什么。”
什么?
我原本有些昏沉的思绪,这一刻彻底清醒了,南湘最后一句话让我警觉:他们口中的“她”是我!
可到底什么只有我?
我伸长了耳朵,隔壁房间却沉默了下来,寒王许久都没说话,最后还是南湘再次开口,道,“苏家的婚约你也没有反对,我建议你以后还是……”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
后面便再也没有了动静,直到我以为南湘恐怕已经走了的时候,她才说,“至于裴雪瑶,你也是能看不能吃,放下吧。”
“出去。”
沉默的寒王似突然被激怒,发出很沉闷的逐客令。
“行。”
南湘走了出去。
门关上了。
隔壁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寒王好像把什么东西砸在了门口,吓得我浑身一个激灵,再也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