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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尔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洱淼淼的女频言情小说《浮华而已江洱淼淼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叶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家,江洱收拾了一半的行李还摊在卧室里。她默默地将家里和她有关的物品都整理出来。她和何以桉一起设计的婚纱,她为桐桐准备的五岁生日礼物,她还没雕刻完的全家福……等拿到桌侧那纸离婚协议后,她怔了片刻。又放回合同里夹着。天黑之后,何以桉回来了。深秋的天气总是捉摸不透,暴雨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听到那阵雷声,江洱下意识的眉头一皱。小时候,一到雨天,她的爸爸就不能出去打牌,满身的坏脾气只能发泄到她和她妈妈身上。以至于后来,江洱害怕打雷,害怕一切轰鸣的声音。“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江洱看了眼被雨水打透的人,没有理会,径直走上床。“回来拿点东西。”“医院报告出来了,淼淼已经到了晚期,连他们本家医生都说治不好了……”于家世代从医,旗下的医生在国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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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回到家,江洱收拾了一半的行李还摊在卧室里。

她默默地将家里和她有关的物品都整理出来。

她和何以桉一起设计的婚纱,她为桐桐准备的五岁生日礼物,她还没雕刻完的全家福……等拿到桌侧那纸离婚协议后,她怔了片刻。

又放回合同里夹着。

天黑之后,何以桉回来了。

深秋的天气总是捉摸不透,暴雨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听到那阵雷声,江洱下意识的眉头一皱。

小时候,一到雨天,她的爸爸就不能出去打牌,满身的坏脾气只能发泄到她和她妈妈身上。

以至于后来,江洱害怕打雷,害怕一切轰鸣的声音。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江洱看了眼被雨水打透的人,没有理会,径直走上床。

“回来拿点东西。”

“医院报告出来了,淼淼已经到了晚期,连他们本家医生都说治不好了……”于家世代从医,旗下的医生在国内外都是顶尖的。

最宝贵的小公主得了重症,按理说就算是拼尽全力也会吊着她的命。

可他们放弃地这么快。

江洱心里闪过一丝怀疑。

可因为下定决心离开,她也并没有细究。

“怎么办,小洱,我该怎么做能让她不那么难受。”

何以桉站在那里,面上平淡至极,肩膀的微微颤抖却透露出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无措。

“她说她想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她不想住在医院里。”

“小洱,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亲眼看着她一点点凋零下去,她还那么年轻啊。”

“……可我能做的也只是在医院附近买套房,甚至这也许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何以桉看江洱并未应声,他有些不安地补充:“况且桐桐也一直闹病,医院毕竟不比家里舒服,两个人都在一起我也好照顾。”

白光划破天际,江洱条件反射地抱紧自己。

“小洱……别害怕,我在家里。”

他伸手将江洱揽至怀中,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安抚道。

“有我在呢。”

江洱突然有些恍惚。

在打雷的时候,她最喜欢钻进何以桉的怀里。

那个怀抱很温暖,温暖到她现在回想起来都很想掉眼泪。

可她也清楚,她不能当贪恋片刻温暖的人,否则这雷,迟早会落下来。

只有接受痛苦才能重新开始。

“何以桉……如果我害怕的话,你今晚能留下来陪我吗。”

何以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他顿了两下,好半天才摇了摇头:“别闹。”

“小洱,她快死了,我……我们都应该迁就她些。”

江洱突然有些无力。

快死了。

又是这句话。

因为于淼淼快要死了,所以无论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江洱都不该有拦她的丈夫和女儿的意图。

哪怕她想夺走江洱爱了十多年的丈夫和她怀胎十月的孩子。

半晌过后,何以桉慢慢推开江洱,语气似认真又似漫不经心:“等再过几天,就是我们结婚纪念日了。”

“那时候我肯定好好补偿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洱海吗,我明天就订票。”

“我们小洱最懂事了,乖一点,好不好?”

江洱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心下一片冰冷。

她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算着日子,并不想戳穿面前人这张虚假的嘴脸。

何以桉又摸了摸江洱的发顶,他背过身,将家里能吃的,能用的洗劫一空。

余光瞥见被江洱推在角落的纸箱,他也并没有多想。

手机铃声响起。

何以桉再次走到床边,轻声唤她:“小洱?”

“睡了吗。”

在确定江洱睡熟后,他侧靠着床,慢慢把玩着江洱戴着婚戒的手指:“淼淼。”

“你说,我在听。”

“后悔……我当然后悔结婚。”

……“我当时是真的不知道你生病了。”

他的嗓音温柔至极,却比窗外惊雷更为可怖。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放开你的手。”

第二天,江洱因胃疼惊醒,着急去翻药。

她打开柜子,里面干干净净。

就像是装修第一天。

那时,何以桉许诺给她一个家。


“小洱,你在哪呢,桐桐和我说你没给她做饭吃。”

“之前签的一批合同突然出了点问题,我现在脱不开身。

这次是我不对,我保证,下次肯定给你补一个更好的纪念日旅行。”

江洱看了一眼响着不停地手机,差点笑出声。

她不明白,就算到了这个时候,何以桉还会对她撒谎。

哪怕她已经把于淼淼挑衅的消息发过去了,他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质问她为什么不在家做饭。

江洱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最后又全部删除。

到这一步还有什么可说的,任何过多的拉扯都是反复提醒她自己之前的隐忍是多么可笑可怜。

何以桉发到第十二条消息的时候冒出了红色感叹号。

他眼皮跳了两下,心头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想。

与此同时,何云桐再次给他打来电话:“妈妈……桐桐。”

两个人同时开口。

何以桉就躺在于淼淼旁边,每听到一个字,心里就沉了一分。

“妈妈留了一张纸条,她说有时间要把你们的证领了。”

“还有,离婚……协议,妈妈说这个东西放在爸爸的合同里了,爸爸,你在听吗,什么叫离婚协议?”

何以桉猛地站起来,身上有些发冷。

“以桉哥。”

于淼淼刚要开口,就被何以桉条件反射地甩到一边。

“对不起淼淼,对不起淼淼,你没事吧。”

他难以忽视心里的不安,道歉也是心不在焉。

“淼淼,我得回家一趟。”

“我打电话叫你爸妈来接你,你就在这待着……不要!”

于淼淼捂着撞红的胳膊闷声道:“以桉哥,你怎么这个样子,那是我的第一次,你就不想负责吗。”

何以桉已然有些不悦,他很想发脾气,无奈对面是病重的人。

于淼淼快要死了。

他做什么都得想着点她的喜怒哀乐。

见状,何以桉只能憋着一口气分神安抚她。

“淼淼,昨晚是我喝多了,我不知道和谁在一起,更没看见你来过这,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别搞得大家难堪。”

“你记住,你是我妹妹,你永远都只能是我妹妹。”

说完这句话,他毅然决然推开于淼淼往外走。

一路上,他开着车的手抖个不停,好几次都差点撞到建筑物。

一遍。

两遍。

……何以桉看着手机上十个对方已挂断的通话记录,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左胸深处出现了一阵尖锐的慌乱。

他忍不住用手轻轻按住胸口,试图平复不安的心情。

这种感觉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好像有些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过去了。

何以桉手哆哆嗦嗦地开着门,钥匙几经滑落,最后还是何云桐把他领进去。

“小洱?!”

他惊叫了一声。

“别和我开玩笑,桐桐,你是不是和妈妈哄爸爸玩呢。”

“小洱,你再不出来我真的生气了,我数三个数。”

何云桐将纸片塞到何以桉手里:“爸爸,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是离婚协议,妈妈说我跟着你的意思是她以后不会再管我了吗?”

“太好啦爸爸,我们现在就去找淼淼干妈。”

“爸爸。”

“……你不开心吗?”


第三天中午,桐桐半推半就地被何以桉送回家。

美其名曰孩子病好了,想妈妈了。

她一进门就嚷着饿,在看见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时又哭又闹:“妈妈你怎么什么都不买,不知道我会胃疼的吗。”

“我也会。”

江洱静静看着她,半晌出声。

“你三岁那年发了高烧,医生都说你年纪小抵抗力差可能活不下去了,我就每天给你擦身子,给你做辅食,哄你开心。”

“整整三十天,我瘦了十五斤,胃彻底落下了病根。”

提及陈年往事,在场三个人都不太开心。

何以桉欲言又止,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抱歉,抱歉小洱,我最近太忙。”

“那天置办好房子的时候太晚了,我跑了不少便利店都关门了,这才想着……”想着把家搬空,想着和于淼淼在那边组建一个新家。

江洱并未说出来,她沉默地订了几袋蔬菜。

“小洱,你别误会,我知道你最近委屈了,只是当年……我挺对不起淼淼的。”

“最后的日子里,我只希望她能快快乐乐地走。”

“就当是我们相识一场,我欠她的。”

何以桉这话说得不错。

20岁那年,他创办了自己的公司。

等资金富裕,他立刻以江洱的名义资助山里的女孩走出去。

而在应酬拉投资的过程中,他认识到主办方的女儿,于淼淼。

他大于淼淼两岁,他们眉眼间又有些相似。

何以桉便经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如果我妹妹还活着,她也该这么大了。”

这种无非男女之间的兄妹情被于淼淼会错了意,她开始疯狂热烈的追求何以桉。

无论他说的话有多难听,无论他是怎么把于淼淼带到各种酒会上羞辱,她始终将一颗真心献上。

再后来,于淼淼查出了癌症,被父母接到国外治疗。

一夜之间音信全无。

何以桉又开始生气,他说他恨透了于淼淼——这个始乱终弃的“妹妹”。

两年后,江洱和何以桉结婚,于淼淼穿着白色的拖尾裙站在人群最外围。

她不声不响,就像是释然了一样跟着人群起哄,去抢代表爱情的手捧花。

等到敬酒敬到她那桌,她又红着眼眶离场。

那天晚上,江洱发觉何以桉并没睡着。

他在阳台上抽了一晚上烟,天将将亮的时候,他去书房提笔了四个字。

“克制。”

“专一。”

江洱突然产生了一丝怀疑。

这四个字是对她的承诺,还是他和于淼淼的感情。

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了。


菜接到手,江洱给自己下了一碗面。

一旁抱着手机和于淼淼聊天的何云桐坐不住了,她抱着江洱的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江洱卖萌。

她在等江洱像以前一样抱她,用温柔的嗓音哄着她细嚼慢咽。

“妈妈,妈妈……”她眉眼弯弯地笑。

何以桉立刻打圆场,他拿了两个小碗去厨房看了一眼,在发现锅里真的什么都没有时脸上有些挂不住。

“小洱……我们的呢。”

“什么你们的?”

江洱蹙着眉看他们,诧异地开口:“做了也不爱吃,为什么还要浪费粮食。”

何以桉刚要反驳,又被桌角的箱子绊了下。

他条件反射地低头查看,脸上的血色顷刻间褪了个干净。

“小洱,你把所有和你有关的东西都收走是什么意思。”

“你要去哪?!”

他嗓音颤抖,并未收住音量,把何云桐吓得直哭。

“不去哪儿。”

江洱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刚夹了一根蔬菜的筷子。

“很多东西用不到,放着也是落灰,不如打包好。”

“况且,桐桐大了,需要的地方越来越多,现在收拾出来也是为了方便。”

闻言,何以桉有些愣怔,还是怀疑地发问:“真的吗,小洱,别骗我。”

“别离开我,我和桐桐没了你活不下去的。”

江洱很想摇头。

其实离开她,他们也能活得很好,不用做戏,不用被人管,更加随性自由,就像他们现在这样。

但距离她离开也不过三天了。

没必要多惹事端。

想到这,江洱将桌上的合同递过去,面不改色地开口:“公司最近积压了不少文件,我都看过了,没有问题。”

在大事上,何以桉向来会征求江洱的意见。

公司上上下下没人不知道他们老板是个妻管严,很多文件都是越级直接发给江洱。

何以桉从来不质疑江洱的决定。

但不知怎的,他今天突然有些心慌,手指无意识地翻着合同。

“爸爸!

淼淼干妈问你在哪儿。”

“她又吐血了,爸爸我们快送干妈去医院呀。”

悬着的心落下来,江洱看见何以桉立刻按照她的提示将名字一一签好后,她心情大好地冲疾驰地父女俩挥挥手。

次日清晨,她开车前往医院。


纪母每天都盼着纪时衍给她带回来个儿媳妇,这一盼就是二十多年。

“小洱,你好……”刚进家门时,纪母就愣住了。

纪时衍房间里一直摆放着一个穿校服女孩的照片,这在纪家从不是秘密。

当初纪母答应和于家联姻,也是因为于淼淼和照片上的人有三分相似。

趁着江洱接电话,纪母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纪时衍有些无奈地开口。

“妈,我还没和她表白呢。”

“爱一个人的前提是尊重她的选择,我这算什么,知恩图报吗,我不能这么自私。”

“如果小洱喜欢我,那这件事告不告诉她都没关系,如果她不喜欢我,我也不能主动提起她最伤痛的一段过往。”

纪父拍了拍纪时衍的肩膀,微微点头。

“这才像个男人。”

“年轻的时候我追你妈很有一套,这些秘籍我终于可以传给你了。”

纪母翻了个白眼,将跑过来的纪欢喜一下抱进怀里。

“叔叔,那个坏男人又逼姐姐过去找她了!”

纪时衍刚要起身,就看见江洱走过来告别:“别担心,我和他单独谈谈。”

“这些事情总要说清楚彻底结束的。”

出了门,江洱走到街角咖啡店旁,看见何以桉站在那,鼻尖冻得通红。

不知道他等了多久。

“小洱。”

江洱打断他,把档案袋推到他身边。

一月前,何云桐闹着回家那晚,于淼淼发消息来挑衅,江洱把消息转发给他,他并没回复。

而在这段时间内,江洱时不时就会收到各种手机号发来的,他和于淼淼的合照,他写给于淼淼的情书内容,他给于淼淼买的钻戒图片。

一直到今天上午,那段视频。

何以桉嘴唇发白,身子微颤。

哪怕此刻凉意渗入,他额头还是浸出了汗珠。

“……小洱。”

“我都不知道。”

“我没有收到那条消息,一定是于淼淼,这个贱人……”他紧握着拳,直至感受到痛意才松开。

“你知不知道并不重要,本来我是不想将这些东西打印出来,作为我们离婚的证据的,毕竟是婚内出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你分到的钱也许要少很多。”

江洱言简意赅地补充了下原因。

“我怕何云桐想跟着我。”

何以桉心里咯噔一下,他喝了口冷掉的咖啡,斟酌着字眼。

“可我不想和你离婚。”

“小洱,没看出来于淼淼装病是我的错。

可你以为纪时衍又是什么好人吗,他是于淼淼的未婚夫,他们早就有一腿了,你要跟着他,和小三有什么区别。”

“我们在一起十四年,整整十四年,你既然能用几天时间和他在一起,为什么不肯给我一次机会!”

原来他还记得,是十四年。

江洱低头看着双手,手指伸出来都数不完。

确实是太久了,久到何以桉哪怕变心了也离不开她了。

“我一直以为于淼淼得了癌症,快要死了,我只是觉得对不起她,想满足她最后的愿望让她不留遗憾地走而已。”

“可这并不是你说的变心,小洱,相反,我从没想过和你分开,我发誓我爱的只是你。”

何以桉看见江洱并没有因为这句话产生太多情绪,他急得快要哭了。

事实上,早在和江洱见面的第二天,纪时衍就把这些事都讲了,就差把户口本给江洱让她核对消息。

“小洱,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我错了,我是真的错了。”

“算我求你行吗,当年我救了你一次,现在你也原谅我一次——”不知何时开始,一点一点地失望,逐渐累积,变成不可挽回的绝望。

江洱听到这些只是木然地坐在那里,没有委屈,没有痛哭,甚至不再冲他发脾气,只是静静地坐着。

曾经舍命救他的男孩,长大后,把这件事当作他变心的筹码。

心底泛起细密的疼痛。

江洱闭上眼,动了动唇,许久后才发出声音。

“何以桉,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吵架是因为为什么吗。”

看他说不上来,江洱自顾自地回答:“我生日那天,于淼淼说自己很难受。”

“凌晨十二点,何云桐刚许完愿,你就说你要走。”

“然后,我拉住你。”

“你将我甩在蛋糕上,还没完全熄灭的蜡烛烫伤了我的手臂,你看了一眼,骂我斤斤计较。”

江洱语气平淡到就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何以桉,你还能找到你的婚戒吗。”

“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它早就被于淼淼扔掉了,正如过去的一切,任何事发生过都是有痕迹的,我们谁也没办法心无芥蒂地翻篇。”

“再过七天就开庭了。”

“我不逼你,你自己想吧。”

何以桉捂住嘴,任由泪水滑落,死命压抑住自己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