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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输全文免费 佚名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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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令川姜来的其他类型小说《他输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令川家境贫困,爸爸很早就死了,是妈妈带着长大的。在我认识温令川的第三个月,我就以他女朋友自居,自作主张去温令川家里看了他妈妈。我表现得大方得体,可到了温令川妈妈眼里,却变成了骄纵大小姐架势。温令川的母亲敏感纤细,自认为贫富差距是所有一切的鸿沟,不管我做什么,她都觉得是在装腔作势。她让温令川跟我少交往,当着我的面训斥温令川,叫他不要把什么人都往家里带。我从出生开始就被哄着长大,从不知道,这世上会有人在见我的第一面,就对我产生这么大的恶意。彼时我脾气秉性都火辣,当场就跟他妈妈吵起来,放狠话说用尽手段也会让他儿子跟我结婚。后来戏言成真,他妈妈我却再没见过。结婚的那四年,温令川从不让我跟他妈妈通电话,有一次被我缠得不耐烦了,温令川吼了我,...

章节试读

温令川家境贫困,爸爸很早就死了,是妈妈带着长大的。

在我认识温令川的第三个月,我就以他女朋友自居,自作主张去温令川家里看了他妈妈。

我表现得大方得体,可到了温令川妈妈眼里,却变成了骄纵大小姐架势。

温令川的母亲敏感纤细,自认为贫富差距是所有一切的鸿沟,不管我做什么,她都觉得是在装腔作势。

她让温令川跟我少交往,当着我的面训斥温令川,叫他不要把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我从出生开始就被哄着长大,从不知道,这世上会有人在见我的第一面,就对我产生这么大的恶意。

彼时我脾气秉性都火辣,当场就跟他妈妈吵起来,放狠话说用尽手段也会让他儿子跟我结婚。

后来戏言成真,他妈妈我却再没见过。

结婚的那四年,温令川从不让我跟他妈妈通电话,有一次被我缠得不耐烦了,温令川吼了我,“死了她死了,你就当她死了,别再提了。”

温令川的性子温和,跟我在一起后也从不对我说重话,所以鲜少的那几次失态,我都印象深刻。

我以为那句不过是温令川被逼急了以后的说辞,毕竟我与他妈妈相处不好,温令川夹在中间,也很为难。

可直到今天,从温令川的醉语之中,我才知道,温令川那时说的是实话。

他妈妈确实死了,在温令川拿着录取通知书去新西兰,却在机场被我爸拦下来的那日。

我爸拿钱砸给他妈妈,跟她签了合同,让她亲自去机场拦住温令川。

并跟他妈说,只要温令川跟我结婚,我爸愿意将公司交给他打理,自己退居二线不再干预。

没人会拒绝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温令川妈妈也不例外。

只是人的际遇总是难以捉摸,他妈妈在赶去机场的途中出了车祸,车翻进边江大桥里,当场就死了。

所以在那天,我在机场见到温令川的时候,他正收到噩耗,坐在地上。

而他背后靠着的落地窗外,通往新西兰的那架航班,已经起飞。

我蹲下身想问他怎么了,他却拿手拼命扇自己耳光,然后仰着眸子狠狠瞪了我一眼,质问我,“满意了?”

我的确满意了,因为在这日后不久,温令川就跟我结了婚。

婚后的温令川不会对我发火,也不会在我面前示弱。

他绅士、温和,尽职尽责地当好一个丈夫,可我却发现他时常望着我的背影发呆,像是在挣扎什么。

但每次察觉到我的目光后,他的视线就会垂下来,或者挪开,不让我窥见分毫情绪。

我只当温令川是被我阻挠了梦想有些憋屈,婚后,我对他百般体贴想以此来补偿他,却从没想过,他那时是在孝期内结婚,面上如沐春风,心里已然恨我入骨。

所以他讨厌我,巴不得我早点死,委实是,再正常不过了。

我用了四年证明温令川不爱我,现在,又用了三天,证明温令川到底有多讨厌我。

我不知道这样的我,还腆着脸跟在温令川身边是为了什么,却猛然瞧见温令川手机上,我的号码那栏,不知何时被他备注上了四个字。


等温令川再有动作,是将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我今天就会搬出去。

这张卡里有Mars这些年一半的营业额,每月的分红,我都会按时打给你。”

这是要,给我钱?

结婚前几年,我在上学,大学毕业后又因为身体不好,没出去工作。

我学习差,没有经商头脑,从没插手过任何生意上的事情,所以Mars从一个小超市发展成现在的连锁店,可以说跟我没有一点儿关系。

但温令川还是愿意将Mars的一半分给我。

于情于理,我都该感激他的。

可我不知道要这些钱到底有什么用。

我妈在我小时候就病死了,我爸去年也离开了我,如今,连温令川也不要我了。

我家破人亡,又人之将死,这些钱,除了能在死后给我买口上好棺材,让我的骨灰免受蛇虫叮咬外,屁用都没有。

我没接那卡,反倒是抬眼望着温令川。

他脸上的表情温和又绅士,完全找不到昨日浴缸醉酒时失去冷静后咒骂我的样子。

仿佛全然忘了自己说过什么。

亦或者,这么些年,他心里一直是厌恶我的,只是保持着绅士的品格,面上从未显露过。

温令川搬走,我没有挽留,反而在之后迅速跟他确定了离婚的日期。

下下个周一。

其实我本打算下周一就去的,可温令川工作变忙,抽不出时间,再加上我那几日身上出血的症状越发严重,所以往后延了时间。

离婚流程比我想象中快很多,拍照、登记、领证…… 一套走下来,不过就十分钟。

我跟温令川蹉跎了整整五年,如今分开,竟只要了十分钟。

想想也挺可笑的。

我摩挲着离婚证上的照片,在离开的时候,扑过去抱了温令川一下,语气尽量装作毫不在意,“感谢你这几年的陪伴,祝你余生幸福。”

温令川面色如常,回搂住我,“你也是。”

回去的路上我没有打车,几公里的距离,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边走边哭,边哭又边擦不断从鼻腔流出来的血。

可鼻血越流越多,怎么擦都擦不干净,连嘴角都开始渗血。

脚像是踩在云端一样,周围的一切开始模糊旋转,我感觉我快不行了。

我的潇洒在这一刻装不下去,我有些不甘心,强撑着掏出手机给温令川打了电话,“我要死了,临死前能不能听你说一句你爱我?

哪怕骗骗我。”

电话那头传来冗长的沉默,随后是温令川的一句,“对不起。”

早料到的结果,我无声地笑了两下,开始止不住地咳血。

旁边的路人被我的模样吓到,“小姐,你没事吧?”

我看不清路人的脸,只能摆手让他别管,又往前走了一步。

可这一脚却踩空了,身子一歪,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摔,便再也没能爬起来。


温令川坐在秋千上有些恍惚,瞧见有东西过来,手伸过去,却没能接住。

红色的绒布盒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滚落出来。

我瞧见,里头是两枚钻石对戒。

戒圈上雕着好看的花纹,女戒上的钻石甚至镶了一整圈,看起来精致又奢华。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朴素的铂金片,两相对比下,明知道没人能看见,我却还是有些难为情地将手往后缩了缩。

Mars做大后,我不是没跟温令川提过要换新戒指的要求,还把自己手指的尺码告诉过他。

温令川估计是被缠得不耐烦了,答应我,结婚纪念日的时候跟我一起去挑。

可每每到结婚纪念日那天,温令川不是要出差就是有事儿要忙,戒指的事儿一拖再拖,就这样一直拖到了我们离婚,拖到我死,我也没能如愿。

我想起之前在江滩看到的那张收据来,收据上的日期,是离婚前一周,也是温令川忙到没时间跟我一起去登记离婚的那一周。

可明明那么忙,温令川却还是抽空亲自去买了对戒。

我不用亲眼见到,都能脑补出温令川挑选戒指时那眼里闪动的光。

温令川将脱离我后的余生都规划完美,他肯定连哪天拿着这对戒指去跟爱人结婚,都已经安排妥当。

所以他明明希望我早点死才对。

可此番我真死了,温令川却又在我灵堂前摆出依依不舍,永失所爱的模样。

我猜不透温令川此刻的这副神情,倒是要装到什么时候才会腻。

戒指上的钻石品质很好,晨光打上去的时候,格外闪亮。

可见温令川挑选得很用心。

那光亮刺激了温令川的眼,他似乎这才注意到滚落到脚边的戒指,俯身捡了起来。

温令川盯了片刻后,视线就转向了程嫂。

而后,我听见温令川说,“这是我本来要给约约的,可惜,因为定制名字耽误了时间。

现在已经用不上了。”

程嫂惊诧,“先生说笑呢,我可从没听说过,要有戒指才能离婚。”

温令川听出了程嫂话里的讽刺,唇张了张,应该是想辩解什么的,却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口,只是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

从看到那张戒指的收据开始,我就一直在猜被温令川放心里的另一半到底是谁。

可猜来猜去,都从没将这戒指的主人公,猜到我身上过。

我跟温令川的离婚闹剧闹了有半年之久。

我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到最后的无声接受,只用了半年。

直到最后一刻,我在电话里问他能不能骗我一句,说他爱我时,温令川都说不出口。

可现在,温令川却说,他为我准备了戒指。

真是可笑。

毕竟离婚的人是不需要对戒的,只有求婚才要。

我离温令川越近,就愈发发现他的行为的矛盾性。

好也是他,坏也是他。

先说爱的是他,先要放手的,也是他。

我猜不透温令川到底在想什么,但我看到温令川当真将那对戒里,女士的那一枚放进了我的香烛里,而他自己,则戴上了与对戒配套的另外一枚。

这举动,就好像在宣誓,不管上天入地,都要跟我好一样。


崔时雨并未在意我的动作,哒哒踩着高跟鞋跑过来。

“我们从维修站一直找到这里,跑了大半个海市。

幸好,宁小姐你没什么大碍。

要不然我们要担心坏了。”

“我们”这两个字被崔时雨重复了两遍,有意在我面前将她和温令川挂上等号。

我仔细看了眼崔时雨。

她脸上的妆似乎比之前在草坪时的更浓了,应该是在车里对着镜子重新补过。

此番说话的时候,她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扭扭捏捏的模样,像极了小丑。

我没法想象,仅凭这样的女人,是怎么能将温令川从我身边夺走的。

毕竟她比四年前的那一位,还要差上许多。

按我以往闹腾的性子,看不惯的人,我肯定是要骂的,更何况我现在还未跟温令川离婚,崔时雨就算再被爱,名义上也还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三而已。

我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可以随便颐指气使。

可从胃里泛上来的粘液堵住了我的喉咙,我难以下咽,又不想在崔时雨面前吐出来,就闭了嘴。

我从温令川身上下来,拉开车门,自觉地往后座钻。

这举动,就像是在给他们俩腾地儿。

本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崔时雨面上一喜,都打算奔去副座了,却被温令川伸手拦了下来,“你去后面,她晕车,前面的位置是她的。”

他这话明明是对崔时雨说的,可说话间,却是望着我。

我微微抬了下眼,眼神就对上了他的。

其实我不晕车,晕车的人坐哪儿都晕车。

这话,是我多年前耍赖想蹭温令川的副座随口编的。

崔时雨很不情愿地打开车门坐到了我边上。

她一进来,身上喷着的香水味就熏得我直犯恶心,我只好起身换了位置。

在系安全带的时候,我余光瞥见温令川正搁在方向盘上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煞是好看。

只是无名指上,原本代表已婚的戒指已经被取了下来。

四年前我和温令川结婚的时候,他正值家庭巨变,整日消沉。

为了不让他心烦,我取消了礼堂上交换戒指和亲吻新娘的环节。

我俩手指上的婚戒,是第二日温令川主动找我戴上的。

那时他半跪在我面前,托起我的手。

他说,按照他老家的习俗,结了婚,是要有个已婚证明的。

婚戒是铂金的,又细又窄,不镶钻,无镀花。

一对儿估计也才一千块左右。

温令川家贫,婚礼的开销全由我一力承担。

只有这婚戒,是他自己去买的。

所以哪怕我戴着它出门总被嘲笑,这么些年,我也从未想过摘下来。

但这一刻,我摸了摸手指上的铂金片,却觉得自己荒唐又滑稽。

偏偏这时,崔时雨还不合时宜地多嘴。

“我们还以为你出事儿了,连救护车都叫了,结果宁小姐啥事没有,只是在玩水。

宁小姐下次要来江滩散步,直说就好了,可别整那些吓唬人的话了。”

看来我那通电话内容,崔时雨全知道了。

“也是,宁小姐没工作,天天闲着,的确会闲出……” “哗啦——” 崔时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突然的动作给打断。

我从包里抽出现金,十几张叠在一起抽到她脸上,就像隔空打了她一巴掌。

应该是有些疼的。

崔时雨捂着脸,几乎要从座位上跳起来,“你干什么?”

温令川也被我的举动惊到,脚踩刹车,将车靠在了路边。

“从这儿到你家打车要多少钱?

这些够了吗?

不够我再给,你现在,立刻、马上,从这里滚下去!”

“我宁约约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一个第三者来插嘴!”


头七过后,温令川依旧消沉。

他没去上班,只是窝在别墅里,不停地抽烟、灌酒,酒醒了就发呆。

温令川常常会忘了我已经不在的事实,习惯性地叫我的名字。

看到好看的云彩了会叫,找不到东西了会叫,就连洗澡了躺床上,不知想到了什么,也突然会叫一声。

但得到的回应,都是别墅里空寂的风声。

每当察觉到再不可能听到我声音的时候,温令川就像是突然惊醒过来,望着空寂的房子,发好一会儿的呆,然后仰头,抬手捂住眼眶。

他哭了太多次,回回早上起床,我都能看到温令川眼睛发红肿胀。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几天,公司的人开始登门劝他回去,温令川全都回绝。

直到实在回绝不了的时候,温令川穿上了我之前说喜欢他穿的那套衣裳,戴上了我为他搭配过的那条领带。

不管有没有人问他穿搭,他都会主动且自豪地介绍,“这是我老婆选的。”

他道现在,还在外面称我为“老婆”,仿佛那张离婚证不过是玩笑。

温令川竭尽余力地将别墅恢复成我还在时候的模样,可恢复得越像,他看着的时候,发呆就越久。

有时候单单是盯着我坐过的椅子,他都能看一整个下午。

温令川的深情装的太像了,也太久了,久到程嫂看得都有些不忍了。

程嫂的语气变得柔软,她对温令川说,“先生,放下吧。

不管是什么,所有的恩恩怨怨就这样散了吧。

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我听着这番话,不知自己此刻到底该是何种心情。

理论上讲,我爱温令川,就该是希望温令川好的,可我做不到。

我承认我看到温令川消沉的时候,心情是畅快的,比看到他马上转身投向另一个女人怀抱里,过上幸福生活的场面,要畅快许多。

我发现我还是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温令川跟别人好。

不管温令川这段时间的举动是愧疚也好,伪装也罢,好像他越痛苦,我就越开心。

我甚至私心地想让温令川更痛苦,最好跟我一样,都活在地狱里。

我个性强势、偏执、冲动,哪怕后来被婚姻磨得没了棱角,可我依旧做不了心地善良的小白花。

我希望即便我死,我跟温令川之间的记忆,也会像梦魇一样缠着他。

我想让温令川知道,这些恩恩怨怨中,更该说对不起的人,其实是他。

温令川是在一周后,找到我的日记的。

我其实没有天天记录事情的习惯,我的日记,不过是实在苦闷时候的心情发泄。

我在本子上上了锁,温令川试了好几次我们之间重要的日子,输到初见那天的日期,才打开。

首页,就是我跟温令川在辞退崔时雨的问题上闹了矛盾的那天写的。

那天我摔了盘子,冲上去抓着温令川的领带打他骂他,说我不喜欢崔时雨,想让她从公司滚蛋。

那是结婚收敛了脾气后,我第一次这么歇斯底里地发泄情绪。

温令川保持着绅士的修养没有还手,但也没替我擦干泪,像正常爱人一样轻声细语耐心哄我,问问我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