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小说 美文同人 借问吹箫
借问吹箫 连载
借问吹箫 佚名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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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借问吹箫》,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借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身为时空战警的未婚夫妻安允辰和谢天遥,为追捕私自开走飞船的李法主,进入时空隧道,不想意外发生,三人落入隋唐年间,并意外都成为历史中的人物,安允辰更得知了自己的身世,这下是去是留成了难题。一面是工作责任加亲恩如山;一面是如花美眷,情有独钟。无论放弃哪方,安允辰(徐茂公)明白,他的此生都...

章节试读


公元21XX年
当时空穿梭不再是幻想时,人们为科技的又一进步而喝彩,但相对的麻烦也应允而生。
于是,为了针对这种麻烦,国际上成立了时空联盟。
其下属机构即为时空管理局,局中的特种部队成员被称为时空战警。
时空战警的任务就是纠正时空隧道出现的任何偏差,让它按历史应有的脚步正确前进。
不得干涉历史,是他(她)们的工作守则。
时空管理局亚洲分局第二科。
一个清丽的长发女孩敲门进来:“科长,你找我?”
她正是隶属于第二科的时空战警谢天遥。
“天遥,过来坐,有任务给你.”坐在办公桌前的年青俊逸的男子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正是第二科的现任科长傅云同。
旁边美丽的女秘书林凤致全力配合自家上司的工作态度,还未等谢天遥做稳就将桌子上打开的笔记本电脑正对着她,介绍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考古科学院委托我们下属的军工企业生产了一架时空飞船,其编号为SE35,就在出厂前一天晚上,也就是昨天晚上,本企业内部的一名工作人员竟擅自进入飞船,并将它成功启动,当警卫发现拦截时,人和飞船已经消失,据电脑测定,飞船已进入时空隧道。”
“这是那个工作人员的资料,”画面切换,出现一张斯文男子的头像,“他叫李法主,今年27岁,未婚,机械制造业研究生毕业,来企业工作两年,一贯表现良好,目前负责飞船的最后检测工作,据查,当天晚上正是他值班,是正常情况下的值班,没有和别人有意换班。”
见天遥进入思考状态,林凤致停止介绍。
“凤致,你可以接着说。”听到声音停下,天遥收回停留在屏幕上的目光,对林凤致一笑。
点了下头,接下来做结论的却是科长傅云同。
“我们查过李法主,他从小到大的上学记录,亲人朋友的社会关系,都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当然,之前如果有可疑的地方,他也不会进到军工企业这样的机要部门工作.而他的个人帐户,所里的技术资料都没动过。”
“现在根据当时电子摄像所记录的事发经过看来,这只是一场意外。李法主本人是机械制造的爱好者,他当时只是出于好奇,才进入飞船内部的,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参与飞船出厂检测,不料被警卫发现,身为内部工作人员,他完全明白未经许可私自接触飞船是什么样的罪名,在一时惊慌失措的情况下启动了机器,逃走了。”
“你的看法呢?”傅云同征求谢天遥的意见。
细细想了下,挑不出什么毛病,谢天遥表示同意:“看来的确是一场意外。”
“不过,不管是不是意外,李法主开走飞船,进入时空隧道就是个大事,就算这只是他的个人行为,与恐怖组织毫无关系,但谁能保证他不会降落在某个历史阶段,利用他所掌握的现代文明,作出什么干涉历史前进的事情来。天遥,科里给你的任务就是同样进入时空隧道,将李发主逮捕归案。如果他已经干涉了历史,那你的任务就多了一条,将被他干涉的历史矫正过来。”
“根据计算,飞船很可能会在这两个地方降落。”傅云同手指向图中的两点,“一个是公元627年,即唐贞观元年;一个是公元685年,既唐垂拱四年.其中公元685年由你负责。”
“这是公元685年的所有资料。”林凤致在一旁递上一张磁盘。
“有问题吗?”傅云同例行公事。
“没有,保证完成任务。”收好资料,谢天遥的回答更是标准模式。
“好了,公事谈完啦,该说私事了。”傅云同马上换了一张脸,笑吟吟地道。
对他换脸的速度早就熟到视若无睹的俩人丝毫也不觉奇怪。
知道他要说什么,林凤致率先送上自己的祝福:“天遥,恭喜了。”
“真是,凤致你怎么可以抢我的话。”似真半假的抗议,傅云同拿出一份盖章的文件给天遥,“你和允辰的结婚报告上边已经批准了。”
安允辰是傅云同的搭档,第二科的副科长,与傅云同年龄相当,都属于年青有为的那类精英,按官职也是谢天遥的上司。
三年前,谢天遥新加入这个部门,就是做安允辰的助手,没想到工作中俩人竟擦出火花,安允辰提出申请,俩人很快就订了婚。
这件事当时在部门也是若出了很多流言,尤其是谢天遥以一个新人身份却攀上部里的精英,多数人并不看好他们。
让众人更大跌眼镜的是,安允辰并没有借机将谢天遥从此护在翼下,反而在她实习一结束就将她分到傅云同的手下,傅云同在工作上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即使是自己搭档的未婚妻也没有特权,谢天遥却表现得相当出色,证明了自己并非花瓶般的存在,也堵住了很多人的嘴。
当众人重新评测俩人的关系时,安云辰又递上了这份结婚报告。
先给宝物打上自家的标签,再去证明她的价值,让那些后反应过来的连出手的机会都不给,只有羡慕的份。
傅云同可是对自家搭档佩服得很,真不愧是以算计出名的安允辰。不过,佩服归佩服,属于自己的那份福利还是要争取的。
“天遥,你们还年轻,不用这么快就结婚吧,如果你不好意思,我跟允辰说,再晚几年,你看怎么样?”傅允同开始游说。
“不用了,允辰和我都觉得现在结婚挺好。”天遥用一脸幸福的笑容来拒绝他。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傅云同还想挣扎。
谢天遥再回了他一个不容置疑的笑容。
她可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傅云同是为了自己,他舍不得的是搭档安允辰。
傅云同和安允辰是局里最出色的一对搭档,于公两人配合默契自不必说,偏偏私事上也能玩在一块,乐此不疲。
“允辰结婚后,谁还会陪我通宵打游戏,K歌,喝酒……”为自己的寂寞而感伤的傅云同一点也没辜负天遥的猜测。
“好了,哪有你这么当上司的,你想想,要是允辰知道你在破坏他的好事,他会怎样?”看不下去的女秘书,给了自家上司当头棒喝。
一听到安允辰的名字,傅云同只好把委屈往肚里藏,被允辰盯上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林凤致和谢天遥相视一笑,她们也知道傅云同只是闹着玩而已,并无恶意,如果他真的纯心阻拦,安允辰和谢天遥的结婚报告就不可能那么顺利批下来。
林凤致和谢天遥有过同病相怜的经历,想当初她被傅云同选上时,很多人也是觉得傅云同看上的是她的外貌,她却用工作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和谢天遥所不同的是,林凤致和傅云同至今依然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或许也算是朋友,但决不涉及男女私情。
这对俊男美女组合的工作效率,也正如他们的外表一样,让人赏心悦目。
***
监测大厅的电子屏幕上显示,谢天遥所驾驶的编号为YA29的飞船一切正常,已顺利进入时空隧道。
所有工作人员都松了一口气,露出满意的微笑。
傅云同走到另一边,向正在观测的工作人员询问:“小沁,UD32怎么样了?”
李沁轻松地指指屏幕:“没问题,已经出发6个小时,据计算,半个小时内就能安全降落。”
“那就好。”傅云同看着屏幕上的一个红色小亮点一点一点的接近所在地。
“科长…”林凤致的声音变得紧张起来。
“什么?”傅云同转过头,不用林凤致说,他就发现事情不妙,监测YA29飞船的电子屏幕突然出现了波动,进而变成雪花状!
“科长,你看!”李沁的叫声把他拉回来,他身前UD32的屏幕上同样出现了大片雪花!
“编号CI85失去联系,编号SL36失去联系!”耳旁传来的消息证明事件的严重程度。
林凤致抓起身旁的电话打了出去,一会儿得到回答,她面色更加凝重,“不仅我们科,一科和三科正在执行任务的两架飞船同样失去联系。原因目前还未查明。”
情况似乎雪上加霜,所有的电子监测窗口都变成了黑屏,如果不是开关上的蓝色亮灯仍表明它们处于开启状态,还真让人以为碰上了史无前例的大停电。
可这件事也是史无前例的,自时空管理局成立20多年以来,虽然也曾无数次遭到敌手攻击,但从未有眼前这种情况发生。
“赶快抢修!”其实不用傅云同多说,技术人员早就忙上了。
大家都知道事件的严重性。
如果真把时空飞船看成一艘小船的话,时空隧道就是浩瀚的大海,任何一个小波浪打过来,小船都会偏离它原来的轨道,驶向不知名的所在,其中的危险不言而喻。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饶不了他!”傅云同狠狠地道。
技术方面他和林凤致都不是强项,可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战友陷入危险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对他而言,也太残酷了。


隋大业七年
公元611年
河南境内时间正午
一伙商队正在埋锅造饭。
天气阴沉,却丝毫也不影响大家的好心情。
为首的老者更是开心,他姓徐名盖,原是山东离狐人氏,徒居河南东郡滑州,从父辈开始行商,到他手中时已是良田千顷,店铺数十间。
原本家大业大,五十开外的他已不太亲自出门走动了,不过这回例外,夫家仍在山东的大女儿二个月前给他添了个大胖外孙,亲家请他去喝满月酒,借着这件喜事,徐盖亲自走了一趟,带去了不少当地特产和大批货物,除去看女儿.外孙的花费,照样赚了一大笔,这不,回来的路上也不空手,又收购了不少山东的特有商品,准备在河南卖个好价钱。
一趟下来,亲情.银子两不误,老爷子十分得意,这有经商头脑的就是不一样。
一路行来,虽然辛苦,沿途又常闹匪患,但总算他带的家丁骁勇,加上人多势众,小股盗贼还真不敢动手,有惊无险地到了家门口,还有半天路要到家了,大家可是松了一口气。
想着该怎样跟等在家里的老妻描述外孙的可爱模样,徐盖更是笑得合不垅嘴。
“看,太阳出来了。”一个年少的家丁无聊地抬头看了看,突然指着天空的某一方向叫道。
大家抬头看去,果然天空出现灿烂的一点,而且还似乎越来越近,眨眼间就发出刺目的光芒。
光芒变得刺目,更离奇的是它飞过一旁的山头时,竟掉了下来。
“太阳...落下来了......”依然是那个小家丁,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
这时谁也没去纠正他的话,望了望阴沉沉的天空,仿佛正为失去太阳做出无言的证明。
“看看去。”旁边的山势不算高,徐盖闲着也是闲着。
叫上十来个家丁,大家怀着好奇心一同往山上走。
林中一块空地上,一艘并不属于这时代的飞船正停在这里。
“飞船装置发生漏电事故,还有十分钟即将爆炸,请机上人员迅速撤离。”飞船内响起警告声。
“还有七分钟…”
“还有三分钟...”
他从驾驶座上醒来时,还是感觉昏沉沉的。
“再说一次,还有三分钟,飞船就要爆炸,还有三分钟,飞船就要爆炸。”机械合成的女声,发出冷冰冰的警告,在这时候却是最好的清醒剂。他低咒一声,抓起身边存放重要物品的工具箱,以超过平常演练的最快速度打开舱门,向安全地方逃去。
跌跌撞撞走出去没多远,就看见不远处一队人向这快速地接近,那些人穿得好像是古装。
这么说,穿越成功了?
但现在高兴还太早,飞船不是会自动去探测周围环境,选择人烟稀少的安全地点降落?
可眼前的一堆人,能算少吗?
他着急地向那堆人摆手,“危险,别过来。”干痛的喉咙让他发不出大声来。
那些人这时也发现了他,却加快了速度靠近。
时间要来不及了,他挣扎着尽快拦上去。
“趴下,快趴下!”他冲迎上前的一群人喊道。
“什么?”那群人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或是既将要发生什么事。
“趴下!”来不及了,他扑上去,就势将为首的老者按在身下护住。
剩下的人总算反应够快,不明就里的跟着他的命令行动,还没等趴好,他身后刚离开的林中就响起剧烈的爆炸声,火光冲天…
***
两个月后
“三少爷,你走慢点,等等我。”徐安在他身后连走带跑,可前面的三少爷看似不紧不慢,速度却快得他怎么也追不上。
周围徐家的婢仆对这情形早就习以为常,自从这位三少爷回来后,徐安这小子就像膏药似的,就粘住三少爷不放了。
算起来三少爷回来已有两个多月了,徐家上下对他也都熟悉了不少。就连下人们都知道,这位三少爷姓徐名世绩,表字茂公,据说跟老爷失散多年,才被老爷找到。
徐茂公停下脚步,抱歉地回头一笑,“对不住,我又忘了。”他习惯了快节奏的生活,却常常忘了这儿已不是他曾经所生活的环境。
“三少爷,你别客气,小的可当不起。”徐安急得慌了手脚,哪有主子跟下人这么客气的。
“那徐安,你知不知道爹找我有什么事?”不忍他着急,徐茂公有意把话岔开。
“小的怎么可能会知道。”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也是。”点点头,徐茂公原本就对他的答案不抱什么希望,继续前行,却有意无意的放慢了速度。
徐安赶紧跟上,这位三少爷从刚出现到如今,徐安始终都觉得他有种说不出的神秘感。
“好了,没你事了,先回去吧。”到了徐盖的书房前,徐茂公遣走徐安,敲门进来。
“爹,你找我?”和所有教养良好的世家子弟一样,徐茂公的礼节挑不出丝毫瑕疵。
“绩儿,你来了。”徐盖欣慰地看着这个出色的儿子,招呼他坐下。
“爹前些日子碰上了县里的县令大人,他说县里户槽的名额还有空缺,问爹需不需要,爹想为你捐一个,不知你意下如何,你的两个哥哥做生意还行,却不是读书人的料子,所以...”
怕这个儿子误解了什么,又补充道:“如果你不喜欢到县里做事,也可以跟你哥哥学做生意,随你自己选,爹爹没意见。”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怎么补偿也不过分。
知道老人的好心,徐茂公也感激,但他早有自己的打算,“谢谢爹爹为了孩儿这么费心,其实关于孩儿的日后,茂公也早想和爹爹谈谈。”
“绩儿,那你有什么打算?”徐盖好奇。
“现在的官府,想必爹爹也清楚,至汉以来,士农工商,朝廷历来以商为贱业,以商人的身份,即使花钱捐到一个户槽,干得再好,也很难与那些所谓的良家子竞争。”
“嗯.”徐盖点头,知他说的是实情。
他不会是不高兴认个商人做爹吧,老人不免有些狐疑。
“再说爹爹所说的第二条路。”不管他想什么,徐茂公将他拉回现实中。
“徐家如今可谓大富之家,河南河北莫不有徐家的产业。孩儿的生意就是做得再好,也不过是为徐家再多开几家店铺,多置几亩田地,锦上添花,却是可有可无的事。”
“那你想干什么?”徐盖真不明白这个儿子的想法。
“茂公先请教爹爹,对当今局势如何看?”
“我是个生意人,不懂那么多,”只有父子二人,徐盖决定实话实说,“我只知道这世道已经乱了,而且一.二年内还会乱下去。”当今圣上出兵辽东,强征百万民夫,各地方都有人造了反,如果得胜回来还能收拾局面,如果败了,只怕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偏偏那些人之所以会造反,就是因为对战事不看好。“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他们这样唱道。(1)
赞同的点头,生意人的眼光往往更敏锐。“那爹爹有没想过徐家在这乱世中如何生存下去?”
“不过明哲保身罢了。”徐盖也无奈。
“那又能保多久呢?如今爹爹既知道匪患四起,也该知道对于那些人而言,缺的是什么?钱!而现在徐家最多的是什么?钱!光靠徐家的数千家人,有可能对付得了上万的盗匪口吗?所以在那些人眼中,徐家就是一块肥肉,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人一口咬去。”
虽然并非盛夏,徐盖的额上已布上不少细汗,茂公所说的正是他心里最担心的所在,只是一直不敢提起。
他的那两个儿子,经商是好手,却不是干大事的人才,说了,也不过是多几个人发愁,于事无补。
“那绩儿你的意思是?\"既然这个儿子能看到这一层,就说明他有了自己的主意。
\"有道背靠大树好乘凉;。”徐茂公胸有成竹的一笑。
“谁是大树?”徐盖迫不及待。
徐茂公却不慌不忙,继续分析,“徐家虽然是富甲一方,却并非世族贵胄,在地方上虽有善名,朝中却无人照应,一旦有难,官府未必肯帮忙。”
徐盖点头,朝上得势的是那些绵延数十代的望族大户,和他们相比,徐氏家族只能算寒门,高攀不上。
“茂公想出去一趟。”
“啊?”突然话不对题,徐盖一愣。
“谁是‘大树’,孩儿在家怎会知道,所以,茂公想出去会会天下的英雄,看看谁才是徐家的明主。”徐茂公解释。
“有道理。”乱世之中,求生不易,想活好更不易,但他非常相信儿子的眼光,会为他徐家寻一条活路来。
“那你决定什么时候动身?”
“事不宜迟,明天一早吧。”
“也好。”
(1)见王簿(无向辽东浪死歌)。


是夜,掌灯时分。
徐盖和妻子一块推门进来,“绩儿,你没歇着呢?”
徐茂公急忙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相迎,“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你爹他不放心,过来看看,下人们粗手粗脚的,要是落了什么,在路上也不方便。”徐夫人温声解释,把原由往丈夫这边推。
徐盖微笑,明明不放心的是妻子,他也不去为这点小事分辩。
“绩儿,你的行李呢?”徐夫人东张西望,怎么也找不到。
“那不就是。”徐茂公指向茶几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包袱。
“什么,你就带这些?”徐夫人惊呼,慌忙把包袱打开,只见里面就放着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个质地奇怪的小箱子,正是儿子回家时所带来的。
“这下人也太不像话了,怎么侍候少爷的?”一向好脾气的徐夫人也不禁发火了。
“娘,不怪他们,这是我自己收拾的。”见徐夫人要唤下人进来,徐茂公连忙拦住。
“绩儿,”徐夫人心痛的埋怨,“不是娘说你,有道是穷家富路,在路上是万万委屈不得的,你爹和你几个哥哥出门,哪次不是大包小包的行李,浩浩荡荡的车队。”转身寻求丈夫的支持,“老爷,你说对不对。”
“对.对。”徐盖连声点头,“绩儿,徐家的家业你也清楚,你不用这么省的。爹不是跟你说过,要用钱的话和账房说一声,拿多少都没事。”看儿子这样,做爹的也心疼。
“爹.娘,你们放心,孩儿自有分寸的。”徐茂公安慰二老,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他打开了小箱子,取出几片金叶子,“这不,茂公的手中一向宽裕,真要缺什么,路上再买也行,决不会委屈自己。不过在外面还是以不露财为好,免得宵小惦记。”
以徐盖经商多年炼就的眼光,自然能看出儿子手中的金叶子是上品货色,价值不菲,但他吃惊的是儿子话中的意思,“绩儿,你不是想独自出门吧?”如果是大队人马出行,装备根本不必如此简单,可他已经叫管家帮儿子把随行的家丁都挑好了,足有二十人,个个都会武艺,身强力壮,对徐家忠心耿耿。
“是啊。\"徐茂公却点头证明他的猜测。
\"不行,决对不行。”没等徐盖说什么,徐夫人就斩钉截铁的否定。开玩笑,这个宝贝儿子是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的,她守在身边,看都没看够,儿子就要出门了,还一个人,这不是让她这做娘的揪心吗?“你就留在家里,哪也别去了。”她有些生气。
“娘…”徐茂公扯扯徐夫人的衣袖,又看徐盖也是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忽然一笑:“这样吧,爹、娘,你们谁能把我这个小箱子打开,我就听谁的,出不出门,怎么出门,都由你们说了算。”
“真的,说话算数。”徐夫人抢先拿起箱子,生怕儿子反悔,也怕丈夫先打开,他可是支持儿子出门的。
无奈她想得虽好,箱子却就像是没有缝隙的,怎么也打不开。
“我来吧。”徐盖白了妻子一眼,女人家就是力气小。
徐夫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箱子交到丈夫手中,看来儿子还是向着他爹,欺负为娘的力弱。
由于徐夫人的先前示范,徐盖知道箱子并不好开,所以一上来就用了全力,可箱子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不动如山。
徐夫人回了丈夫一个白眼,你也不行吧,看来儿子没偏心。
徐茂公微笑,从父亲手中轻轻取回箱子,毫不费力的打开,没等人看清楚里面到底装了什就又合上。
“实不相瞒,这是茂公自师父处带来的宝贝,别说爹娘,就是力拔千斤的壮汉也无法开启,因为他只听孩儿的话。”箱子的材料是特殊合金,打开的方法是指纹识别,所以他的话并没错。
徐盖和妻子面面相觑,儿子回来后他们当然问过他这些年来是如何生活的,徐茂公当时的回答是在山中学艺,师父是世外高人,没有师父的命令不能详说,他们只好不问了,孩子的师父就是徐家的大恩人,他的话怎能不尊重。
可没想到,这位高人竟‘高’到这种地步。
“爹.娘,”徐茂公趁热打铁,“茂公自小就随师父学艺,是有能力自保的,何况,”他的语调转向神秘,“孩儿这次下山,还带了二.三张师父自制的灵符,一但遇到危险,就可以点燃灵符,隐身逃走。可如果去的人多,孩儿的灵符又有限,带不了别人,到时是走还是不走呢?”他很为难。
徐盖夫妻很想说当然是儿子优先,可别人的孩子也是父母的心头肉,又怎忍心开这口,不过还是自家儿子最重要,如果其他人反而会拖累儿子,那还是儿子一人独行更方便。
“那…”徐夫人犹疑地看向丈夫,听他的主意。
徐盖肯定地点点头,男儿志在四方,绩儿一身本领,留在家中反而是委屈了他。
“好吧,你要小心。”徐夫人只好放行,家中一向是丈夫做主的,从来也没出过坏主意,这回她也只能信他。
“绩儿…”
“嗯?”
“算了,总之你要小心。”徐夫人本来还想看看那灵符是否灵验,又想数量有限,用过就没有了,打消念头,还是留给儿子护身用吧。这么大的事,想来儿子也不会骗她。
徐茂公微笑,他早料到母亲的反应,所以才会说灵符只有二、三张,好让大家无法开口试验。
看着母亲眼角的鱼尾纹,父亲鬓间的白发,他也是很心疼,按理说,以徐家的财力,二老如果好好保养,完全不会有超过年龄的老态出现,锦衣玉食,却仍阻不住费心劳力。他实在不想父母再为他费心。
“那你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娘帮你。”徐夫人还想为儿子尽尽心。
“还真有一件事,非娘帮忙不可。”徐茂公郑重其事。
“什么事,你说。”徐夫人开心不已,这个儿子是她亲生的,她却连养育的责任也没尽过,她多想能帮上儿子的忙。
“从明天开始,徐氏家族上上下下的女子一年内都不得梳洗,娘身为徐家的当家主母,能答应孩儿的这个请求吗?”徐茂公依然一本正经,完全不管自己的话在别人听来多么不可思议。
“这…”这是帮什么忙,徐夫人完全糊涂了,看着丈夫,寻求一贯的帮助,却见丈夫也是一脸迷茫。
“好,娘依你。”徐夫人不再等丈夫拿主意,一口应下,儿子没求过她什么,第一次张嘴,无论所求有多荒诞,做娘的也没理由儿子失望。
“谢谢娘。”徐茂公开心地搂住母亲,像孩子似的撒娇。
徐夫人满心怜爱,更是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一年不梳洗,对女人而言虽是大事,但比起丢了儿子以泪洗面的那段日子,就不算什么了。
何况,徐夫人也有着小小的私心,想起丈夫那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妾也要过这种日子,她就忍不住在心里窃笑,有钱人家三妻四妾是常事,女人要贤惠,更不能吃醋,丈夫没忘记自己就该庆幸了,可凭心而论,有几个女人真心想和别人分享丈夫呢?
至于大儿子家和二儿子家的媳妇,几个庶出的女儿,还有族里的几个侄女,虽然平日里对自己还算恭敬,但现在哪有比让绩儿开心更重要?
偷看丈夫,只见他满面笑容地看着儿子向自己撒娇,显然也是默许了儿子的“胡闹”,更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