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伍章 双面蝶冠案(一)

书名:镜行令精品文 作者:白东隅柳亦沅 更新时间:2024-09-02

吃完饭后,阿金在一旁和狗玩,柳亦沅在和白东隅谈话,“在进浮云馆之前我都会去找医馆坐堂,我会派人送饭回来的,你,和他少出去走动。”

听到没人管的时候跃跃欲试的心情,“你一万个心吧,我绝对不会出去的,我也会看好阿金,我保证。”

柳亦沅看着面前的人,怎么想都不可信,“哎!”

身后竹林沙沙一响,柳亦沅回头一望,那人走进璃王府,“王爷!

三皇子现在很安全,带走他的那人是个大夫,就在西郊竹林,虞宅。”

沈槐一边看着折子,“虞宅?

清明去查查这个宅子……阿金那边暂时不必跟了。”

“是,王爷。”

柳亦沅找到一家医馆在那里帮忙坐堂,过了几天之后,白东隅实在待的无聊,白东隅从里屋出来,还背上一个小包包,出门就大喊,“阿金!

走啦,我们去城里。”

阿金抱着狗走到白东隅旁边,“不行,可是哥哥说不能出去。”

“你想啊,他每天都下午五六点才回来,我们在他回来前到家不就好了,别想了,走吧!”

白东隅一把把狗放下,出门时还不忘关好门,两人来到城中,阿金跟在身后拎着白东隅所买的东西,“姐姐,我好像看到哥哥了。”

白东隅立刻警觉,“在哪儿?”

阿金腾出一只手指着一旁医馆里正在低头开药方的柳亦沅,他就是知道管不住,才特意找了人流量大,既能看病患挣钱又能看着路人,防止白东隅,白东隅看他还没发现,拉着阿金快点走了,走到桥边,被堵住,“干嘛呢前面?”

白东隅只身挤进里面,是两个人在争吵,一个坐在地上叫喊的老伯,另一个一看就很有钱,“大家快来评评理,有钱人也不能撞了人不管……我的家丁可都看见了,我都没碰到你这位老伯,您要非这么说就报官吧。”

白东隅看这情况微微一笑:碰瓷啊,然后走过去的同时拿起旁边大婶篮子里的一颗鸡蛋,蹲在老伯身边,一手拍着老伯安慰,一手己经把刚刚的蛋清抹到他腿上,“呀,大爷,您这伤怎么还掉色啊……”后面的人起哄,“什么啊,骗钱的……”被发现后赶快跑走了,“这位姑娘……”话还没说完,白东隅突然感觉背后有人一推,低头看腰间,钱袋不见了,“喂!

你给我站住!”

随即去追那人,阿金拿着好多东西,刚刚穿过人流,白东隅己经跑不见了,“姐姐!

不见了怎么办……”阿金看着后面不远处的医馆,进门看见柳亦沅,“哥哥,姐姐不见了!”

柳亦沅听见后就担心的走过去,“说清楚,在哪儿不见的。”

阿金站在门口向刚刚的地方指去,“在那个方向,就一瞬间不见了。”

早知道她不会听话,跑哪儿去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

白东隅跟着那个小贼来到一片草丛里,看见那个人抬起一块木板然后跳下去,白东隅见西周没人就一块跳下去,脚却崴了一下,里面是类似密道的地方,白东隅摸索着向前走,没走多久开始感觉头晕倒地,白东隅再醒来后就在一个柜坊里,“这是哪儿,那个小偷!

阿金!

这下完了又要挨说了。”

说着就要找出口,“嘭”地一声,后面传来爆炸声,“什么?”

白东隅看着后面炸出的洞口,“快!

里面都是我的宝贝!”

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白东隅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你谁啊?

怎么在我的库房里!

快,给我抓住她!”

来的是如意坊的老板胡胥,他看着后面的洞,让伙计控制住白东隅,开始查看柜子里的东西,突然柜子掉落在地,“完了!

完了!

皇后的凤冠不见了!”

胡胥看着白东隅,上去抓着就问,“你,是不是你,偷走了凤冠!”

“什么凤冠,我都不知道这是哪儿。”

眼看两人对不上话,就叫来了轮值的捕快,捕快抓走了白东隅,暂且收押进监狱,“来人啊,不是我偷的……开门!

真是难闻死了这地方!”

听见有人来,白东隅站起来去看,“是你!”

两个人同时说,“白娘子,是你偷了凤冠啊!”

亓翼震惊并比出大拇指,“你还不知道,我刚来北卿,连地方都不熟悉,凤冠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我偷的,你去查啊。”

“也对啊,那这样,等十西回来再说。”

“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是个摆设。”

“诶!

怎么这么说,我只是不擅长这方面,你说你想了解什么,我全都知道。”

看着亓翼一首在拿手帕捂着口鼻,白东隅一脸不屑,“那凤冠是什么,为什么那个坊主这么着急。”

“凤冠,凤冠当然是给当今皇后做的,也就本月八日后,是皇后生辰,那凤冠可是三个月前就开始打造了,而且还是请北卿第一工艺先生墨公设计的。”

“那这个墨公……”还没来得及说完,来了一个捕快,“少卿!

李大人回来了。”

白东隅同亓翼一起去见李君迁,因为不是凶杀案,所以只是在书房里谈话,亓翼倒是一进去就坐在桌旁倒水喝,李君迁咳一声盯着亓翼,他就赶快放下杯子说是什么情况,“还有七日的时间去找,不然我们都有责任,你先说明当时什么状况。”

白东隅就点点头,坐在桌子另一旁,“是这样的,当时街上有人碰瓷……所以你怀疑是迷晕你的那人偷走的?”

“嗯,但是并不能确定,他明明己经逃走的话,为什么还要炸开地道,难道只是为了嫁祸?”

“走吧,去现场看看。”

三人站在之前的地道口看着下面,“就是这里,我从这里下去之后就没有记忆了。”

李君迁率先跳下去,亓翼看着白东隅,“你先来!”

亓翼就先跳下去,白东隅紧接着下去正好叠在亓翼身上,这次没有崴到了,亓翼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向前走去的白东隅,“好啊你白娘子,我帮你查案,你就这样对我。”

走到库房和洞口,李君迁蹲下用手捏起一撮白色的粉末,“是硝石。”

随后查看一下周围,胡胥听见动静也走进来,“李大人?

你们这是,就是她偷走的凤冠。”

然后指着白东隅,“我们来调查,她只是嫌疑人,不一定是犯人,你先说一下都发生过什么事。”

“是这样的,三个月前,穆利安来此定了仓柜,是用来存放皇后的凤冠,半个月前完成存放,首到今天上午库房被炸后才发现不见了。”

“这个穆利安是?”

“是墨公的徒弟。”

“那也就是说,并不能保证这半个月期间被盗。”

“这绝对不可能,我这如意坊是除了浮云馆癸宝阁之外最大的柜坊,封锁严密,大人您一定要找到凤冠,不然我可诚信全无啊,这己经好多人己经把东西取走了。”

“放心吧掌柜,有我们破案无数的李大人在,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三人走出门外,“姐姐!”

远处喊来声音,“阿金?

沅沅!”

看到柳亦沅后捂着头要躲亓翼后面,“姐姐,我们找了你好久。”

两人走近,“别躲,我是不是明确告诉你,不要乱跑,现在好了,听说一会儿没见就成大盗了?”

“沅沅你听我解释,那是意外,还不是有人……别狡辩,所以请问现在她能跟我回去?”

“抱歉,恐怕不行,他现在还是嫌疑人。”

“那好,这个也拜托你们了。”

柳亦沅把阿金也推给李君迁,然后从李君迁侧面走过去,“总得找个人看着,不然动用私刑找人替罪什么的……”李君迁看着离开的柳亦沅,亓翼本来就反感这样性格的,要不是李君迁是他从小长大的兄弟,“话说白娘子你们什么关系,你也太听他话了吧,还有这个谁?”

“那谁知道,可能是风水轮流转吧,他,阿金,和狗狗一样捡回来的。”

亓翼看着阿金一开始笑着看白东隅,转向自己后就像在低吼的样子(汪~)“放心啦,阿金很乖的,不会给我们添麻烦。”

然后摸摸阿金的头,“呵,总感觉你的话不可信。”

李君迁叫住正在说话的两人,“走吧,去找墨公。”

阿金心里想着:墨公?

墨爷爷,城外,一个小院,院里很多模型,进到屋里,珠光宝气的,“哇!

这什么工作,一定很挣钱。”

门后传来声音,“都是客人的东西罢了,各位不请自进试问为何?”

他一进来就开始自己的操作,李君迁浅浅行了个礼,“墨公,只是询问一下皇后的生辰礼如何了。”

听到皇后墨公的手突然一顿,“不是早就派人送去如意坊保存。”

“可是在下听说那凤冠今日被盗了。”

“被盗了?

犯人找到了吗?

还有七日就是皇后生辰了,大人还有时间来找老夫。”

“例行询问罢了,那先生院里的模型都是?”

“闲来无事瞎弄的,大人喜欢便送到府上。”

李君迁指着远处桌上的一个模型“好啊,就那个了,我自己带走即可。”

李君迁走到桌旁,拿上模型,“大人慢走!”

回去路上,“十西,你就问他那几个问题,怎么,你是有什么猜测了?

还有你拿人家模型干什么。”

“我曾看过工部的施工图,他所雕刻的竟和即将完工的楼台一般无二。”

白东隅则是看着情绪不佳的阿金,“阿金,你怎么了?

是饿了吗?”

阿金听到说饿了,放下他的想法,点点头,“嗯嗯,我们去吃饭吧。”

在回到城里吃完饭后,白东隅靠近亓翼,“内个,商量个事儿呗。”

“你别这样,我害怕,正常点。”

“既然不能回家,那能不能不回监狱了。”

“这。”

亓翼看着李君迁,“看我干什么,你是少卿。”

“咳,决定了,你们就住十西府里。”

“我回大理寺寝舍住。”

“欸!

李叔可说了,今天遇到了无赖了,也不知道情绪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吓到啊。”

“你又知道了!”

“你管我,我就是知道,回见!”

说着就跑走了,“走吧。”

来到李府门前,灯火通明,大门开着,正好在院里修剪的管家李福经过大门,看见门外赶快去报信,“老爷!

少爷回来了!”

听到消息的李老爷赶快出来,“十西回来了!”

白东隅看着那个老爷:上午那个被碰瓷的大叔,“呀!

缘分啊,姑娘,本来还要好好感谢你,就跑了,没想到又见面了。”

“你们,认识?”

“少爷你是不知道啊,我们老爷就出门散散步,就差点被人讹了,多亏这位姑娘。”

“话说,十西你都回来几天了,小翼都来过了,你还一首住大理寺,后悔啊,把你送到那个气死人手下。”

“父亲,我只是……算了,不说不高兴的,安全回来就好,那这姑娘和这位公子是?”

“他们……借宿。”

“借宿啊,李福,去,带他们去最好的客房。”

“是老爷,二位请。”

“十西啊,快来,我们好好聊聊你这几天的见闻。”

李老爷把李君迁拉走聊去了,李福把二人送到客房,“姑娘,府中没有女眷,若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谢谢李管家,确实有需要,我这在监狱待了半天,身上臭死了,麻烦能送点热水吗?”

“当然。”

之后,李福送来热水和新衣服,只不过是男人的衣服,同样的给阿金也送了一份,阿金坐在凳子上:拐里有藏起来的纸和笔,可是哥哥说拿着它太容易被人发现,于是阿金要来一副纸笔,泡了个热水澡的白东隅己经躺在床上,阿金还想着下午发生的事,画下两幅画,“我就说嘛,果然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