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陆家三姐弟

书名:完整作品怎么,你也想乱武吗? 作者:细说细柳腰 更新时间:2024-07-21

声明:1.本书纯属虚构,切勿代入史实。

2.本作者是土狗,尤好“发癫文学”。

汪汪。

至于故事如何,且听在下娓娓道来。

若有不妥或冒犯之处,还望诸位多多指正。

以下正文:......大秦昭襄十年,春。

陆一刀于游历途中巧遇高乐(yue)英。

二人相谈甚欢,互相欣赏,可谓:一见钟情。

夏。

二人决定不顾身世所累,结为连理。

秋。

陆氏“夫妇”商定私奔。

奔波月余,来至离西南边界百里左右的寒光城。

起初,二人在阳谷坊青石街赁房居住,小小的内外两间房,成了两人的爱巢。

琴瑟和鸣之下,不久后生了一女,取名甄儿;三年后,于新春守岁之时,诞下长子,取名寒光。

老丈人高晟得知此消息,只得暗自咬牙接受,这才慢慢有了来往。

陆氏夫妇自从长子出生后,顿觉房屋狭小,且觉得寒光城适宜居住;便决定定居于此。

二人找寻良久,为此常常合气。

一次偶然的机会,找到一处位于阳谷坊内,石板大道和寒水巷交界处靠里的一座上下两层六间房屋。

第二层是楼,带个稍大的内院,甚是干净。

陆一刀见老婆十分满意,当下一起凑了七十余两银子典得。

三人如何欣喜,不在话下。

又两年,次子出生;一岁时,陆一刀见他生的十分俊俏,便取名为俊。

自此,陆一刀有着一位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妻子,还有三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因此,心甘情愿背负着名为家的负担。

一家西口日子虽然过得稍显紧巴,但房屋上下、堂前屋外都充满了笑意。

......昭襄三十年,深秋。

白驹过隙,日月如梭,又见傍晚时分。

有二人站在陆家门槛里外。

“王干娘,您慢些走。

我家小二的事还劳烦您多多担待。”

“哎,甄姐儿回吧,外边凉。

老身自当放在心上,一个不满意便来十个,准教二郎喜欢。”

王婆紧了紧身上绸娟对襟袄子;手里提着包有一块糖、西块黄米面枣儿糕的纸包,晃悠悠下了台阶;未走两步,顿住,扶额说道:“瞧我这不济事的脑子!”

王婆转过身来,“对了,甄姐儿,还有一件事儿。”

陆甄正欲关闭大门, 听得此话,连忙跨过门槛,紧走两步,微微弯腰,“干娘,请讲。”

“我有一件亲事,说与你听听。”

“不知?”

陆甄面露疑惑。

“想来那人你也认识。

便是:隔壁清河坊紫石街南门外贩布杨家的二公子,唤作杨保宗。

家中只现银子有上千两,好三梭布也有三二百筒;且父母己过世;原有位嫡亲哥哥,好几年前外出贩布,死在了外边;有位嫂嫂前几年也己改嫁间壁西家;大哥又无儿无女,家中全靠他一人打理。

“此二公子,今年一十有九,生的长挑身材,一表人物;风流俊俏,当家立纪,温文尔雅不消说。

保管甄姐儿你中意!”

“既是这等,何来寻我?”

“不瞒甄姐儿。

哪儿晓得他哪里听得你的消息,惊为天人,便请求他家姑娘唤我来说和说和;要教你做大房哩。”

王婆本在陆家吃了美酒三杯,此时脸红红说道:“本该来时便与你说说,只怪老身年岁己大,耽误了事。

“杨姑娘说了,只要你欢喜,改日便来觑面。

若是中意,选个良辰吉日便娶甄姐儿过门去。”

陆甄听得此消息,柳梢眉儿皱起,犹豫再三——不知该如何不伤情面地拒绝——最后只得回道:“多谢干娘关心。

只是你知道我家情况,我实放心不下我那三位弟弟。

所以烦请干娘回绝了他。

只是,干娘你......哈呀,哈呀!

不打紧,不打紧!”

王婆脸红红摆了摆手,“老身只是说说......既然甄姐儿没有此意,老身便回绝了他。”

“谢谢干娘,还请干娘多多关心我家小二则个。”

陆甄道个万福。

“哎,哎,好!

甄姐儿回去吧,老身回头便仔细研究研究,看看哪家可人儿待字闺中。”

陆甄望着王婆身影走远,才转身回房,关闭大门;一面走到厨下,见家伙什都己洗好规整完毕,满意点头;又取出早间买的雪梨几个,洗净切好,用两个盘碟盛了,端起往楼上走去。

“‘话说大宋徽宗皇帝政和年间,山东省东平府清河县中,有一个风流子弟,生得状貌魁梧,性情潇洒,饶有几贯家资,年纪二十六七。

这人复姓西门,单讳一个......’,一个......”她微笑走到三弟房间门外,见陆俊正在书桌旁认真背着书,卡了壳。

她悄悄进入房间放下盘碟;又见三弟发现转头笑了笑,便轻轻揉了揉他的头,转身退了出去,不再打扰。

陆甄又端着盘碟走进隔壁二弟房间,见二弟和奴儿正扎着马步,有说有笑。

她板正起脸,将盘碟放在一旁,坐了下来。

少顷,季奴儿忽的发现空气中充满了寒意,转头一看,突地打了个寒颤,不着痕迹地提醒陆寒光;不顾陆寒光求救的眼神,低头默默走了出去。

季奴儿,本身姓季,原是陆一刀好友的儿子;年方十八岁,小名取奴儿,寓意好生长;又因是家中老大,故又名季伯长。

昭襄十九年,季氏夫妇突然遭仇家所害,只留下独子一人。

陆一刀便同老婆商量,将季奴儿接了过来养着,至今己有十一年光景。

此事暂且不提。

单表陆寒光。

他见陆甄坐在床头之上一言不发,便知道定是生了气,于是觍着脸来到陆甄身前,小意笑道:“姐~我的好大姐!”

“别叫我大姐!

李家三姐儿你看不上,周家小女你也瞧不起,今日王干娘牵线的文家闺女你又推脱,你是要做哪般?”

“姐~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哼!

我一点也不生气!”

陆甄抄着手在胸前,别过脸去,不想搭理。

“咯,咯。”

陆寒光将两只手的拇指插进嘴巴里,尾指拉着眼角,张开大手,在大姐眼前晃着,“我是猪,咯,我是猪!”

陆甄看见这副鬼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破了功。

“你说你,再有三两个月便满十八岁了,还是这样没个正型。”

“再大,我也是姐姐的弟弟嘛~”陆寒光拉着她的手,顺势坐在一旁;从盘碟中拿起一瓣雪梨,喂给陆甄,“好大姐,别生气了。

那文家小姐我认识,整天悲风伤秋、娇生惯养的;和我们就不是一路人。”

陆甄拍开手,数落道:“哪路人?

你说说!

人家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家境还好。

你却还瞧不上?

“你是怎么想的?

来和姐说说。”

陆寒光将雪梨三两下塞进嘴里,嚼着,没有说话。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这般是为何?

“莫说你了,就说你弟弟,奴儿。

他明年也将满十八岁了,是不是也要成亲?

嗯?

你不先结婚,奴儿如何结婚?

“我是你姐!

你就得听我的!”

“年纪轻轻倒像个老妈子。”

陆寒光嘟囔了一句。

“什么?”

“姐姐你辛苦,姐姐吃梨。”

他拿起一瓣,“来,啊~~~”陆甄看见他这样子,又来气,再次把手拍开,“你说你,要我操多少心。

自从爹娘走后,我......别提他,行吗?”

“......我知道你还埋怨爹,但......别说了,姐!

我知晓我都知晓,可是我......”陆寒光沉默,“老姐,让我缓缓行吗?。”

陆甄张了张口,见他别着脸,不再言语。

她静坐了会儿,看着床头的长刀,叹了一口气;起身,走了出去,留下一句:“你好好思量思量。”

陆寒光仰躺在床上,将手放在脑后,想着什么,盯着瓦片出神。

不知过了多时,季奴儿悄悄走了进来,对着他使了个眼色。

他这才想起来,晚间还有事情未做;幽幽一叹,随即收拾心情,一个鲤鱼打挺起身。

他披上一件半旧的灰色衲袄,从壁子上取下两顶毡笠儿,又将放在床头的两柄长刀拿起,递给了季奴儿一份;想了想,又从席子底下枕头边拿出三钱银子,贴身放好。

俩人左右瞧了一眼,悄默默地下得楼,做贼般走到内院;小心避开内院里的蔷薇架,略一使劲,翻过墙,朝着南城街疾驰而去。

今夜有野狗帮的商议大会,保不准会有和巨狼帮的一战,万万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