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小说 现代都市 完整文集世子先别死,夫人有喜了
完整文集世子先别死,夫人有喜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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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拉薯条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桑宁裴如衍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世子先别死,夫人有喜了》,由网络作家“沙拉薯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世子先别死,夫人有喜了》,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沈桑宁裴如衍,由作者“沙拉薯条”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沈桑宁和继妹双双重生。前世,沈桑宁被继妹换亲,嫁了纨绔,继妹兴高采烈地成了世子夫人。可最终,世子早亡,反而纨绔浪子回头成了战神。重来一次,这回继妹要嫁纨绔,却不知前世沈桑宁私下苦心经营,才让纨绔功成名就。沈桑宁冷眼看继妹跳入火坑,自己嫁给了高冷孤傲的世子爷。这次,她决定要在短命夫君死之前生下小世子。奈何世子心里只有江山,日日禁欲,沈桑宁只好想尽一切办法靠近他、引诱他……后来世子爷食髓知味,明宠暗宠......

章节试读


白日刚吵了架,这会儿请他,指不准他又觉得她故意吃了药,算计他呢!

沈桑宁心里不舒服得很,对紫灵道:“你去外头,买个玉势回来。”

“啊?”紫灵惊恐。

但最终还是去了。

沈桑宁强忍难受,静静等着,又喊紫苏准备冷水洗浴。

泡在冷水中,那焦灼的感觉才稍稍减少些。

那厢。

紫灵鬼鬼祟祟地去买玉势,她也挑不明白,各种形状的都买了,背着包袱回来的。

将包袱交给紫苏后,她问,“少夫人怎么样了?不然我还是去通知世子吧?”

一向谨慎的紫苏,也在此刻点了头。

为了少夫人的安危,只好违背她的意愿了。

书房。

裴如衍坐在硬榻上,端详着手中的白玉平安扣,良久后,将平安扣塞进软枕内。

正欲歇下,就听外头传来不小的动静。

陈书拦不住紫灵,还是让紫灵闯进来了——

“世子,您救救少夫人吧,少夫人不小心把那个药吃了!”

“就是原本要给您吃的药。”

恰在此时,一道天雷震天响起“轰隆隆——”

正如裴如衍的心情。

他问,“她怎么会吃那药?”

紫灵颔首回答,“少夫人偶感风寒,头疼不舒服,上回主母送来的药瓶和那个药一样,就……弄错了。”

也是太过巧合了,裴如衍半信半疑,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心里这样想,动作却没有迟疑片刻,披上外衣,就朝青云院赶去。

*

冷水浴,只抵御了一时焦灼,没多久,沈桑宁就止不住地难受。

她从冷水里起身,为了凉快,只穿了件肚兜和纱衣在身上。

床榻上一排各式各样的玉势,她看得都面红耳赤。

随便挑了一件顺眼的,她跪在床榻上,还没动作,门就被人推开。

男人不可置信到尾音颤抖,“你在,做什么?”

沈桑宁一惊,手一抖,握着的玉势掉下了床,慢慢地滚到了他的脚边。

她抬头,对上裴如衍震惊的眸子。

羞得想钻地缝。

……

房中的死寂,振聋发聩。

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抚上她的额头。

很烫,但分不清是发热,还是春药害的。

沈桑宁按住他冰凉的手,将他的手缓缓移到她滚烫脸颊上,“我好难受。”

白色纱衣形同虚设,凝脂肌肤上,粉色的肚兜遮挡了光景,却遮不住曲线。

裴如衍迅速移开目光,将一旁的被褥套在她身上,“你将衣服穿好,我给你寻大夫开解药。”

他欲抽手,沈桑宁察觉到,推开被褥,直起身扑进他怀中,“不要,太丢人了。”

裴如衍根本走不开,目光落在床榻那排玉势上。

沈桑宁哀着眉,好想挡住他的目光,可人又在他怀里,她难受到不想离开他,索性伸出小脚去挡那玉势。

她道:“你别看了。”

白皙的脚掌踩在玉势上,不想让他乱看。

谁知,脚下圆润之物竟突然滚动起来,摩擦着她的脚心,奇痒无比。

原来这玩意还是有玄妙机关的。

脚心的痒意让沈桑宁本就因春药难受的身体,雪上加霜。

这会儿,没注意到裴如衍愈发晦涩的表情,她抬脚,大力地踩了几脚,直到那玉势坏了。

终于不动了。

此时,耳畔传来裴如衍艰难的声音——

“你平时,也玩这个吗?”

啊?

这是什么脑回路。

沈桑宁迷茫摇头,“我没有,真没有。”

裴如衍不置可否,“我还是给你找个大夫。”

她声音绵软,态度强硬,“你想让我成为全家笑柄,你就去。”

嘴上说让他去,那双手却紧紧搂着他,让他走不了。

体内春药持续发酵。

身体的感官早就战胜了沈桑宁的理智,她的脸颊紧紧贴在他脖颈处,将体温相传。

她刻意去蹭他的身体,感受到他的僵硬,她仰头,双颊红润,媚态流露不受控——

“帮帮我,就一次,就一次。”

裴如衍身子没动,看似没有反应,她干脆是亲了上去。

唇瓣相碰,试探性的小鸡啄米。

腰腹之处,逐渐变得灼热。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腰际。

裴如衍却仿佛如梦初醒,将她推开。

她悄悄拉住他的腰带,朝后一仰,因腰带拉扯,他被迫压了上来。

沈桑宁感觉全身都要爆掉了,可他的抗拒,让她倍感羞辱。

妻子做到这份上,这么不体面,也只有她了。

不晓得是否因为药物驱动,她感受过于强烈,屈辱的泪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于是松了手,裴如衍也顺利夺回腰带,却对上她含泪模样,沉吟道:“你哭什么?”

此刻,她更像是被强迫的那个。

裴如衍伸手替她擦了擦泪,“你……”

他欲言又止,似有无可奈何,片刻后低声妥协,“别哭了,我帮你。”

紧接着,衣物落地窸窣出声。

他半起身,将她拦腰抱起,调整位置。

沈桑宁还未反应过来他的转变,下一瞬,他就重新压了上来。

他一本正经地问:“哪里难受?”

问出口,他就懊悔了,“不必答,我知道。”

沈桑宁抽了抽鼻子,“你不知道,我哪里都难受。”

语毕,就感觉裙摆下,有什么在靠近。

裴如衍臂腕微动,看着她情动,她却还睁眼看着他。

他低头,吻住了她眼皮,迫使她闭眼。

沈桑宁非常安静,也不像刚才那样躁动,只是细看,身体在隐隐发颤。

他微凉的唇瓣从下至上,又从鼻尖,一路向下。

她身上忽地一凉,纱衣褪去,肚兜也被扯落,不自觉地伸手搂住男人的脖颈。

意外摸到了他右肩胛骨上的牙印。

忽听裴如衍低沉道:“这次不许咬我。”

说完,他的手指覆上她白皙肌肤,身子骤然一沉。

沈桑宁吃痛之下,又磕上他的肩膀。

却被他一手禁锢住下巴。

他哪有平日里半点君子之态,嗓音透着沙哑和诱哄,“你若控制不住,咬这儿。”

而后,亲了上去。

两人唇齿交缠。

“轰隆隆——”

又是一道雷声,云层中闪电乍现。

雨珠如洪水倾泻,打湿了庭院内顽强生长的小草。

立夏的雨水如冰剑般,一次又一次冲击下,小草可怜地倒在青石板上,任由雨水灌进青石板缝中。

直到注满了雨水,雨势也没减小,它无情地冲刷着青石板的痕迹。

房内低吟此起彼伏,玉翡站在廊下,轻声唤道:“紫灵,你去送水吗?”

紫灵点头,和玉翡一起捧着烧好的热水,朝主屋而去。

路上,踩到了青石板,里头陈旧的雨水溅出,流向别处。

磅礴雨水便再次注满。

乐此不疲。

今夜注定漫长。

福华园中,房中亦是娇喘连连,正在兴头上的裴彻,却蓦然心头一痛。

那怅然若失的感觉尤为强烈。

他忽然软倒在一侧,不上不下,只呆滞地望着床帐。

除了裴彻,沈妙仪也是正在兴头上,此刻也是说不住来的难受,“二郎,你怎么……不继续了?”

当裴彻缓过神来,还想继续,却没了半点兴致,“罢了。”

干脆拉上被子睡觉,惹得沈妙仪一宿难眠。

*

直到天空放晴,晨光初绽。

床榻上。

沈桑宁浑身酸软,醒来时还被裴如衍抱在怀中。

这药的后劲儿很大,昨夜闹了很久。

经过亲密接触,两人到底是亲近了些。

她轻轻翻身,裴如衍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一双墨黑的眸子,幽暗地看着她。


沈桑宁回青云院时,正好碰见虞氏身侧的丫鬟送来药品。

“夫人说,这些药给少夫人备着,提倡节俭是美德,但不能吃过期的药。”

丫鬟说的,是虞氏原话。

沈桑宁听得尴尬,收下药,忙让紫灵去替换了“过期的药”。

传话丫鬟一走,紫灵附过来小声确认,“春日饮真的不要了吗?”

“嗯。”沈桑宁不想再横生事端了。

紫灵颇为遗憾地去放药。

说来也巧,这新的清热解毒的药瓶子,竟和原先装春日饮的瓶子一模一样。

沈桑宁特意嘱咐:“别弄混了。”

紫灵手一抖,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的,奴婢靠谱。”

*

天色渐暗,今夜裴如衍果然是没来。

沈桑宁也不急,想着明天就要见到云昭了,特意让人将后头幽静偏僻的小屋收拾出来。

紫灵很难不吃味,“奴婢觉得,您该少和那种人有牵扯。”

“哪种人?”沈桑宁忽问。

“盗贼呀!”紫灵都听见了。

紫灵口中的盗贼,是前世在沈桑宁出京做生意时,为她抵挡匪患的人。

无论何时,都能令她心安的人。

沈桑宁柔和道:“她只是竭尽所能,让更多人能吃饱饭。”

紫灵闷闷不再说话。

窗外雨下了一整夜,第二日沈桑宁起得很早,直接去刑部提人。

马车停在刑部外,沈桑宁探出头,看着狱卒将一身穿囚服的高挑女子走出。

女子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甚是丑陋。

不是云昭。

难道云昭还没落网吗?

直到女子走到她面前,自称为“芸沼”,桀骜的神色中带着不解,“小姐为何救我?小姐既救了我,我可以帮小姐做件事,以作报答。”

沈桑宁有些纳闷,勾勾手,“你过来。”

沈桑宁凑过去,芊芊细指抚上对方的下巴。

感觉到对方身子蓦然僵硬,她轻声试探道:“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芸沼皱眉,“我不卖身。”

沈桑宁思索一二,“你若愿意,今后你的家人,衣食无忧,也不用再担心你时常蹲大狱。”

“你若不愿意……那就等愿意了,再来找我。”

也不说去哪儿找。

语罢,沈桑宁递了套干净衣物出去,便让车夫驾车离开,徒留女人在原地。

紫灵迅速将窗户阖上,好像深怕人家追上来似的,“少夫人,她都不是您要找的人,您还招揽她?您想找的那个人,还要继续找吗?”

沈桑宁靠着车壁,长舒一口气,“谁说她不是?”

她就是。

云昭行走江湖,是会易容术的。

刑部外。

云昭望着宁国公府旗帜的马车离去,转身隐入街巷中,兜转了几条街,进到一处偏僻院子停下脚步。

换上干净的衣裙,意外的合身。

她伸手覆上刚才被陌生女子抚摸的下巴,那处面皮竟起了褶皱。

她干脆将面皮撕下,露出狭长的眼,英气的脸。

随后从井口爬下去,进入阴暗潮湿的贫民窟。

“云昭姐姐,你终于回来啦!”几个布衣孩童朝她跑来,路面不平,差点摔倒。

孩童看见她两手空空,眼巴巴地望着。

云昭坐牢几天,这几个孩子都饿瘦了。

她眸光微暗,想到了刚才那位陌生女子允诺的话,心中有了新的思量。

“你不在的这几天,粮食吃完了,”瘦弱少年坐在角落,“我接了个单,雇主出了一百两,买一条命。”

云昭不满,“我们不杀人的。”

“我知道,我去杀,”瘦弱少年脸色晦暗,看着云昭松了口气,“我以为你回不来了,我是见不得光的人,做不了正经营生,养不活这些孩子。”

云昭脸色黑下来,气氛诡异,少年解释道:“我问了,要杀的是勋爵贵胄,不是什么好人。”

云昭听闻,脸色沉重,“勋爵贵胄一百两?我看下单的人才是坏种,你去把单退了!”

瘦弱少年心虚道:“不能退,他们把你的傻爹抓去了,我不知道在哪儿,等我杀了人才放。”

“林裘!”云昭火冒三丈,“你怎么敢?!”

林裘站起来,后退几步,“我不会让你爹有事的,相信我。”

“究竟杀谁?”云昭有些疲惫。

林裘见她似有退让,回忆好一会儿,才道:“宁国公府……一个女眷。”

“未必要弄死,残了也行。”

*

宁国公府。

沈桑宁暂时放下了招揽云昭的事,每日除了锻炼身体,还筹备着要做点生意了。

既然沈妙仪想开酒楼,那她这次就先不开酒楼了。

先做成衣铺吧。

正好,她的箱子中,还放了好几张曾经画出来的成衣样式。

想着,沈桑宁便唤来紫苏,“我名下城东没出租的那个铺子,你去雇些工人来,我要开成衣铺。”

紫苏眼睛一亮,“真的?自打从金陵回来这些年,奴婢都手痒很久了。”

终于,又可以和小姐一起发财了。

这边计划着成衣铺的事,那厢沈妙仪也成功以三万两千两的高价租下酒楼三年。

沈妙仪追求雅致贵重的装潢,缺少银子就卖陪嫁铺子。

直到卖了七成的嫁妆,银子才堪堪够用。

素云望着每天如水般流出去的银子,一直叹气。

紫灵打听到福华园的事儿,就专门给沈桑宁汇报,“实在不是奴婢想八卦,是她们太高调啦,那个城东酒楼装修,用了十倍的工人,每天天不亮就开始敲敲打打,到宵禁才结束!”

“路人去看一眼,发现里头全是古董翡翠摆件,二少夫人是真有钱啊!”

沈桑宁还在亲自画成衣铺的装修图,听了紫灵的话,也就一笑而过。

比起速度,她更求稳。

“呀,世子来了,”紫灵一惊一乍叫喊道,“今日是二十!”

沈桑宁抬头,果然看见了裴如衍的身影。


陈书反应过来,“世子,伞!”

离开屋檐的遮蔽,雨水淅淅沥沥地落在裴如衍身上,索性他步子大。

沈桑宁眼看着他冒着雨,两步就走到自己面前。

干嘛?她不明所以。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淋雨了,明明是个爱干净的男人,又不是没伞,却不愿意等待下人拿伞。

淋雨淋多了,难怪体质容易变差。

沈桑宁觉得自己真劳心,又自觉将伞举高些,忍不住问道:“为何不拿伞?”

举伞的同时,男人微微弯腰,进入伞下。

裴如衍直接从她手中拿过伞,动作自然得就仿佛他本身就是要接伞的,即便她不为他举伞。

“你……抢我伞?”沈桑宁仰着头,看他。

他一本正经道:“夫人昨日说的话可还记得?”

沈桑宁愈发不解,“哪句?”

裴如衍思忖着开口,“你说,要培养感情。”

说话时,他将少女脸上诧异尽收眼底,神色突然变得复杂,“莫不是又忘了?”

后面这句,有点像阴阳怪气。

“我没忘。”她快声道。

昨日为了让他喝那碗甜汤说的话,他竟是当真了。

真的要培养感情?

这对她而言,倒也没有弊处,于是点头,“但我现在有重要的事,等晚上再培养吧。”

说着,她一脚踩上踏脚凳,欲上马车。

手腕却被他抓住,再一再二被他阻止,她不免生气,“你放开我。”

她真的很着急。

语罢,裴如衍抓得更紧了,“夫人要去做什么?”

他压低声音问道。

沈桑宁不愿配合,被他不由分说地拽进了另一辆马车。

可拉扯间,油纸伞却一直罩在她头顶,没叫她淋到一点雨。

那厢,陈书和紫灵默契地站在马车外。

一人一伞,一左一右地眼睁睁看着马车关上了门,默默等待两位主子商讨出结果。

相比于陈书的生无可恋,紫灵却是红光满面,期盼着世子和少夫人多培养一下感情。

正巧一卖糖葫芦的老翁路过。

紫灵走过去,掏出两块碎银子,买下所有的糖葫芦,又将伞强硬地塞给老翁。

随后抱着糖葫芦转身就跑进了陈书的伞下。

陈书那把黑伞很大,原来要撑裴如衍的,这下被紫灵跑进来了。

他低头,看见小姑娘双手抱着怀里的糖葫芦,他不禁问道:“紫灵姑娘,你这是为何?”

紫灵抬头道:“吃食不能久放,不卖完,老伯大概不会回家。”

“商贩就是如此,”陈书并无动容,“你既是少夫人的丫鬟,不能对谁都心善,有时候,会招惹祸端。”

“才不是呢!少夫人说要广结善缘,达则兼济天下,还要多积攒人脉!”紫灵忿忿反驳。

陈书静默须臾,达则兼济天下……

他自认毫无恶意地开口——

“你月钱多少?”

“你!”紫灵瞪大眼睛,不告诉他,“少夫人说了,不要把目光放在银子上,要看自己得到了什么。”

陈书觉得她有点好笑,每句话的前缀词都是“少夫人说”。

他原本透着愁色的脸庞突然有了笑容,“你自己没什么想说的吗?”

“有啊,”紫灵没了笑,从布袋里拿出一串糖葫芦,递给他,“给你一串。”

……

袅袅清香弥漫于车厢四壁。

今天裴如衍的态度格外强硬,沈桑宁瞪他一眼,手腕上一松。

她抽回了手,不满地揉了揉手腕,听他沉吟着道——

“夫妻一体,你若遇麻烦事,尽可与我说,不必藏着。”

他眸色认真,声音亦是。

沈桑宁刚才还觉得气愤,闻言,脸色突然柔和不少,双眸间闪过忧虑。

她要去刑部大牢赎人,若有裴如衍的帮助,会更顺利。

只是……

她细细考量着利弊。

而此时,裴如衍也在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似有纠结,他便以为真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不由更加慎重地问——

“你是有何顾虑?”

沈桑宁的手不自觉地去捏荷包,试探道:“我若说了,你不许觉得奇怪。”

裴如衍现在就觉得很奇怪,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甫一答应,就听她语速极快地道:

“我要去刑部大牢赎一个人,你与刑部官员相识,由你出面,或许能更顺利些。”

“但也有可能在京机司诏狱。”

反正以云昭的经历来说,这两个牢都呆过,沈桑宁只是不知这次在哪个牢里。

阐述时,她注意到裴如衍微微隆起的眉心,她当即拍了拍腰间的荷包,声音清脆地证明——

“我带了三万两,足够赎她了,走正规流程,不叫你徇私。”

只是希望由裴如衍出面,让这流程快一些,做事效率些。

赎人这种事,对裴如衍来说,不算大事。

只是他没料到,妻子会和刑部囚犯有牵扯。

裴如衍见她着急,于是对外唤道:“去刑部。”

语毕,陈书就驾起车来。

紫灵探了个头,塞了两串糖葫芦进来,又笑着出去了,安安静静地在外头和陈书驾车。

“你想救的人,犯了何罪?”裴如衍疑惑,故发问。

沈桑宁知道他问得合情合理,毕竟是要他出面赎人的,她抿抿唇,轻轻道:“应该是劫了什么富人,不止一次。”

裴如衍眼皮一跳,心下微沉,“江洋大盗?”

他更是不解,夫人为何会同江洋大盗有交情。

沈桑宁摆手辩解,“她不是坏人,她是侠盗,抢劫也是劫富济贫!”

“侠盗?”裴如衍唇齿间重复一遍,态度不置可否,转而道:“不用强行解释,我说了会帮你。”

从让陈书驾车开始,他就决定了要帮她,不论那人是何罪名。

沈桑宁悻悻闭嘴。

一路上裴如衍都闭着眼,好似又在闭目养神。

她盯着他侧颜观察了许久,发现他那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颤动。

他整个人一动不动,就在沈桑宁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忽然出声——

“那人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