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小说 美文同人 恶魔总裁:金丝雀养成手册
恶魔总裁:金丝雀养成手册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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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鱼栗

    男女主角分别是尺暮温鹤舟苏锦兰何书的美文同人小说《恶魔总裁:金丝雀养成手册》,由网络作家“鱼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尺暮知道,自己是温鹤舟人生里最大的耻辱。十年前,她是名门世家的千金,而他是豪门贵胄里的少爷,他们两家约定成年订婚。十年后,他是归国清贵,令人闻风丧胆的金融巨鳄,依旧人前光芒万丈;而她却是活在贫民窟里的市井女人,独自抚养年过半百的母亲和不知名的孩子,在外声名狼藉。上一世,他们毫无瓜葛,他名声显赫,而她臭名远扬。她潦草嫁了渣男,被爱人背叛,惨遭抛尸街头。这一世,她浴火重生,要将自己所承受的屈辱,悉数奉还给所有人。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消失那十年,温鹤舟曾发了疯去寻她;在她死后,她的名字成了一个不允许提起的禁忌。最初,他是她穷尽一生想追逐的光,最后,她是他竭尽所能,也想抓住的风。

章节试读

咔擦。

是枪的保险栓被拉动的声音。

尺暮睡得不是很舒服,在漆黑的夜里,因为这突兀的响声猛地睁开眼。

四下都是黑沉沉的寂静,房间的窗没关紧,呼啸的冷风带着雨落进来,靠窗的桌布湿了大半。她缓慢地坐了起来,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

这是哪里?

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呼吸却越来越急促,这是她年轻的时候,在A市和妈妈相依为命所住的地方!

脑海里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李萱带一群人上门讨伐的场面。是的,她记得,上一世的她因为独自抚养尺童,一直都没有好名声,最后潦草地嫁了人。

她眼瞎,上司对自己嘘寒问暖,她就误以为是真爱,嫁给了这个衣冠禽兽的人渣。结果他不仅在自己母亲病重的时候为了省钱撤了药,还当着尺童的面家暴自己!

直到李萱带人上门讨伐,她才知道自己其实是插足他人婚姻的小三,这个人渣为了娶她和自己的原配离了婚。死之前被殴打致死、抛尸街头的痛楚像从灵魂深处传来,迫使她的掌心不自觉地握紧。

所以,现在自己是重新活过来了?

重生的喜悦还未来得及细细感受,刚才那声轻微拉动保险栓的声音,像是带着可怕的死亡威胁,让她不得不警惕起来。

这里,有人。

而且很糟糕的是,这个人在暗处,她在亮处。

尺暮皱起眉,她重生前的记忆里,是没有这一幕的。为了试探,她缓慢地移动身体,穿鞋站立,摸索着站了起来。

“别开灯。”

清冽冷漠的声音传来,让她下意识身体一僵,循声看去,在不远处,半开的窗下面,隐约浮现出一个人影,但更令她惊悚的是,在这个人影的附近,放置着一张婴儿车。

尺童此时还是小婴儿的模样,在温柔的月光下睡得香甜。

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嗤笑一声:“单亲?”

一听这个语气,尺暮就怒上心头。一个未婚女人独自抚养来路不明的婴儿,在上一辈子她就是因此遭遇了太多非议,让她只能潦草嫁人,而尺童长大后也抬不起头!

但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冷静地开口:“这位先生,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夜闯民宅,无非是财色二字,这个人身上有枪,她必须要活着,活着,比金钱和贞操还重要。

月光洒下,四目在空中相对。

看到对方真面目的时候,尺暮心里一惊。

这个男人,她到死都不会忘记。

上一世富可敌国的温氏集团的年轻总裁,一度闻名金融圈,在众多金光闪闪的头衔里,唯独有一个头衔是他人生里唯一的污点。

她这种生活在市井里声名狼藉的女人,在十年前他曾是她的未婚夫。

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微仰起头,有气无力地靠墙而坐,窗外柔光洒下,照映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隔着朦胧的光线,她看到了一张清隽俊秀的脸。温鹤舟如黑琥珀般的黑眸里,是不带感情的冷厉,但对上尺暮一双淡漠的眼睛,她眼里是破茧重生的坚定,呼吸比他还要平稳冷静。

温鹤舟面无表情地左手举着枪,右手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轻轻地覆于自己的唇上,这是无声的警告,让她不要呼救。

“手机。”他说。

原来只是想要通讯设备?

尺暮了然,又松了一口气。他没认出自己,这是一件好事。她根本没兴趣去追究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能赶紧离开最好,随手摸索出自己的手机,便毫不犹豫地扔了过去。

温鹤舟迅速接住手机,玩味地看了一眼,还未继续开口,一阵混乱声由远到近从楼下传来,在这混乱声中,尺暮隐约辨认出了一道耳熟的声音。

明、兰、芝!
她的名声变差,一半是因为这个长舌妇。当年明兰芝的儿子周祺对她死缠烂打,还到处添油加醋地炫耀,对外夸下海口半年内把尺暮娶到手,导致人人以为她和周祺有不清不白的关系,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后来她有了尺童,正式找周祺谈清楚,结果事情传开来,周祺大受其辱,又把这一切罪责归咎于她。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辈子的这一晚,明兰芝带了几个亲戚深夜造访,到处打砸泼漆,还逼迫她跪下认错,而尺母,也是这个时候落下病根的。

因为明兰芝这事闹得很大,街坊邻居都知道,加上这对母子的无端抹黑,导致她很长一段时间,背负着未婚先孕、勾三搭四的恶名!

一道尖锐声破空传来。

“这小贱蹄子勾搭野男人私自生下个野种,还说自己是清白人家,我呸!你们这对母女都是撒谎成性!”

勾搭野男人?私自生下野种?

这两个句话传达进她脑海里时,温鹤舟也听到了,他目光淡漠,不容置喙地对她下达命令:“别让他们上来,否则……”

木仓口上移,正对脑门。

她深深呼吸一口气,混带着凉意的空气灌入五脏六腑,她的眼神开始逐渐清明了起来:“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你打电话的时候,顺便帮我报警。”

“不能。”他说。

看着他冷漠的表情,她只好说:“如果你不愿意帮忙,那我只能让他们闯上来了。只要我不出去阻止,你就没有足够的时间等你的人过来,不是吗?”

空气像是倏地下降了几度,男人的脸色冷若冰霜。

“你在威胁我?”

“不,我只想活下去。”尺暮说,“这只是一个合作,我们对彼此要有信任。”

说完,为了表明合作的诚意,她果断地转身就走。临走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摇床的婴儿,眸光一深,旋即打开房门,踩着拖鞋下了楼。

这里是A市的贫民窟,是最便宜、治安最差的地段。尺暮住的是两层小平房,很久没翻新过,已经有一定年头了。楼道很窄,只能容两个人走动,尺暮下去的时候,和汹涌着要闯上楼的一群人打了一个照面。

大家一下子安静下来。

她一个人站在楼道间,而这群陌生的男女则站在楼梯下面,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

尺暮还未开口,角落里传来一道嘶哑的哭喊声。

“暮儿,快跑啊!他们要抓你……”

剩下的话没说出口,就被人打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安静的场合里特别响亮,尺暮下意识看过去,一个中年妇女蓬头垢面被绑在椅子上,她的眼神里的悲哀浓得化不开,她就是尺暮的生母,苏锦兰。想到刚刚的那句话,尺暮心头一紧,看向明兰芝的目光,也带了三分犀利。

“嘿,我没想到,你这个小贱蹄子还敢出来?”站在苏锦兰旁边的正是明兰芝,她刚刚扇了苏锦兰一巴掌,这一巴掌是用了十成的力道,此时正故作姿态轻轻地吹自己发红的手指:“没想到嘛,你们读书人看着斯斯文文,做起事来都挺大胆,不知道那方面是不是也很大胆?”

这番侮辱人的话,让在场的男人都轻佻地笑了起来。
尺暮抿紧了唇,她背脊僵硬,挺得很直。她努力让自己在气势上不落下风,说:“这里是我家,我怎么会不敢出来。”

“哎呦喂!你还挺硬气。”明兰芝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表情夸张道:“我看你待会还能这么有硬气?你把我儿子耍得团团转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会有报应的!我今天就要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狐狸精!”

话音刚落,像得到什么指令一样,还呆在客厅里的几个人迅速地开始打砸起家具,桌面的花瓶和茶杯被悉数扫落地上摔碎,而玻璃柜也被暴力砸开,里面的珍藏品被哗啦啦地倾倒,摔个粉碎。

苏锦兰被吓坏了,声嘶力竭阻止他们:“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尺暮心痛如刀割,但她无暇顾及,因为还有一部人面带狞笑顺着楼梯上来了。倘若历史重演,那么很快她就要被撕碎身上的衣服,被迫跪在地上认错,承认是自己有愧于周祺,这一幕还会被拍下来,从此成为一生悲剧的开始!

深呼吸一口气后,尺暮后退一步,尽力让自己声音不颤抖,竭尽全力地喊了一句:“站住!”

或许没想到向来懦弱的尺暮竟会反抗,一时间,所有人都顿住了动作。

尺暮理顺自己的思路,道:“横竖今天我都在劫难逃,你总得让我给自己一个自我辩护的机会吧。”

“哈?”明兰芝冷笑,“行啊,我看你这嘴巴,还能开出花来?”

尺暮的心被极度的惊慌所挟持着,但她强迫自己用理智去思考每一步的对策,好不容易有了生还的机会,她怎能轻易束手就擒?

清了清嗓子,她沉稳地开口。

“你知道你们是在犯罪吗?”

有人嗤笑一声,“那又如何?你如果敢报警,我顶多是进几天局子,等我出来,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顿了一下,她微微一笑地说:“我不敢报警,但你们闹那么大,怎么敢保证街坊邻居没人报警呢?”

看没人说话了,尺暮继续说:“我给你们分析一下,你们从进门开始犯下的罪状。第一,你们夜闯私宅,根据我国刑法规定,非法侵入他宅应当立案,未经住宅主人同意,你们原则上已构成行为罪,将会面临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或被拘役。”

“第二,持凶器入室,破坏住宅家具,则触犯了故意毁坏财物罪,需要接受行政处罚。第三,你们手持凶器,而我无还手之力,则触犯了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而加上非法入侵,等待你们的将是至少六年的牢中生活!”

众人:“……”

大家看她的表情,就跟看一个精神病人一样。

这个时候,人群里有一个人叫嚷起来:“怎么可能所有人都被关进去!”

“你说得对,但聚众犯法也属于共同犯罪,除非只处罚首要分子,其他人才不构成共同犯罪,但是这个首要分子的罪刑将会被判得非常高。那么,你们谁是首要分子呢?”

尺暮的目光一寸寸在大家的面庞上移动,最终停留在明兰芝的脸上,笑着问:“你吗?你的儿子求婚被拒,自己的妈还进了牢,到时候你还让他怎么做人,怎么顶天立地?”

明兰芝不知道那个温顺的尺暮何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恨得牙都咬碎了:“你这个小贱蹄子……”

尺暮却不管她,而是看向所有人:“好了,你们谁先上?如果真的讲义气,那么应该有一个人先承担所有责任,让其他人后顾无忧哦。”

“……”

所有人面面相觑。

时间分秒过去,人群里你推我,我推你,尺暮知道,就算短时间内被她唬住,但只要有一个胆大的人敢踏出一步,她就完了。

她只是尽可能地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看到大家这幅怂样,明兰芝顿时恨铁不成钢起来,终于决定一张老脸割出去,她厉声道:“你们这些人,说是同宗同脉的兄弟,还没我一个老娘们有胆量!一人做事一人当!还不赶紧上去把这个小贱人抓下来?”

带着狠劲儿的声音铿锵有力,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最前面的一个男子开始眼露凶光,面容猛地凶狠起来,“啊!”他手里握着一把劈门的砍刀,大喊一声,紧紧盯着尺暮,发狠地冲了上来。

只要没有后顾之忧,谁不想看美人被脱去衣服的场面?

有人首当其冲,其他人也随即放松了警惕,一群人叫嚷起来,嬉皮笑脸地说起来荤话,也有几个人紧跟其后,打算趁机揩油。

“快!抓下来,叫她那么能说会道,让兄弟们会会!”

苏锦兰还被绑在椅子上,看到这个情景也慌了,开始扯着嗓子喊:“尺暮!快跑!救命啊!杀人啦!”

“喊什么喊!”明兰芝又给了她一巴掌,“赶紧把她嘴巴捂上!”说完,又冷笑着看向那个惊慌失措的女人:“你这个小贱人现在才知道害怕?晚了!”

尺暮心头一沉,只得快步往后退,而虽然她和他们之间隔了一段距离,但是她很快退无可退,已经退到房门了,她抵着房门,看着那群人往自己飞扑上来。

开门,是死路,不开门,也是死路。

死亡绝望在心里蔓延,她摸上房门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