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晚，天空中挂着一轮明月，月色如水一般轻柔。

月亮如娇羞的姑娘一般若隐若现。

她卸下一身的疲惫走进室内，纪尧身穿里衣站在床前，她看着这一张和纪楚毫无差别的脸。

身姿挺拔，容貌俊美。

她抚摸着他的脸，蜻蜓点水的吻上去，少年的耳朵如红薯般让人渴望，眼波流转，积年的冰雪融化，汇成一汪溪流涌入西肢。

她趴在纪尧的肩头，伸出牙齿，酥酥麻麻的疼痛感传来，纪尧心中一颤。

萧言月的嘴粘上纪尧的血。

“你是谁”？

他勾着纪尧的脖子，幽灵般的问。

这双眼睛让她恍惚。

“奴是主子的阿尧，主子救了奴，就是奴的再生父母”。

萧言月摸着他胸口的位置，隔着里衣感受着他心脏的跳动，“你心甘情愿吗”？

回来之前，郑秦就己经将纪楚的身份禀告文昭帝，文昭帝送来了南疆蛊虫，这是皇室控制暗卫的手段。

种蛊者会忘记之前的记忆。

只忠心下蛊者。

萧言月的衣袖拂过纪楚的鼻子，扑面而来的香气让人心神荡漾。

她坐在床上，双手撑着床沿，“来吧，你知道规矩的”。

纪尧的脸色红了又红，他低着头走上前去，跪着脱掉萧言月的鞋子。

半晌过后，萧言月疲惫的翻过身，纪楚死后，她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纪尧从身后抱着她，“奴永远会陪着主子”。

萧言月转过身去搂着他，汲取这熟悉的气息。

第二日德公公将选秀名单送到明华宫中，“殿下，这都是各家的小姐，公主可挑选可人的入宫”。

萧言月轻笑，都是奶娃娃的年纪，如何看的出来。

“德公公，我离开齐国多年，你挑一些人入夜庭，找个可靠的嬷嬷抚养，待他们成年，即可侍奉陛下”。

她合上名单，“年龄须和陛下相仿”。

“我记得南王也有个幼女叫萧平君，将她带入宫中，我亲自抚养”。

“殿下可是想……”。

沉思片刻后，“殿下睿智，这是齐国和南国百姓之福”。

萧言月站起来，“德公公，日后没有南国，大家都是齐国人”。

“姑姑”。

萧择站在门口，姑侄两人私下没有很多规矩。

萧言月挥手让她进来，她着他的手，“姑姑刚刚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萧择点点头，“我会对萧平君好”。

萧言月摇摇头，“她是臣，你是君，你不需要刻意对她好”。

当日文昭皇后的到来，使得他们兄妹的处境大为改观。

“姑姑希望她成为你日后的皇后，若你立别人为后，我希望你善待她”。

“朕记住了”。

他没有用“我”，而是用“朕”，以一国之君对另一个女孩的承诺。

“南国叛军任潜伏在沿海一带，与岛上的海盗勾结，骚扰沿海村民，我也就派郑秦去劝降，都城兵防欠缺，南国旧臣的心思不明，为君者，当以国家利益为重，你可记住了”。

萧择不明白的盯着萧言月。

“我不希望你成为一个仁君，希望你成为杀伐果决的帝王。

以齐国利益为重，如今南国归顺齐国，陛下应该一视同仁”。

“是，谨遵姑姑教诲”。

萧择低头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