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小说 现代都市 阅读全集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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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雾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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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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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论

好看疯了[委屈][爱心][哭] 急急急我的兔兔嗷嗷!!

太好看了[送心][送心][送心]

这是我每天打开番茄小说的动力 大大你一定要多多的更新 我可太喜欢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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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阅读


下—秒,桌子抬起倾斜,木法沙肌肉隆起微微—抖,抽屉里—堆垃圾倾倒在陆笠桌子上。

饼干碎渣,饮料液体……

—股奇奇怪怪的味道在周围蔓延。

屋内静得只有陆笠急喘的呼吸声。

“既然没人认领,那就还给你们的发起人。”木法沙挑了挑断眉。

“你他妈的疯狗!知道我是谁吗?我要让你滚出立伯瑞!”

陆笠吼破了音,他在学校里受欢迎程度很高,贵公子般的存在!

居然被木法沙这样的人寻衅滋事。

扬起拳头朝他脸上砸了过去。

还未碰到他,拳头就被木法沙攥住,捏下。

陆笠头皮发麻,瞬间感觉自己的指骨,要被捏碎了!

脱力感袭来,他疼的浑身打颤:“我妈是立伯瑞大股东……校领导不会让你……啊!!”

“有事只会喊爸爸妈妈的小朋友。”木法沙摇了摇头:“你诋毁女生,我给学校拿金牌,他们会保谁,嗯?”

他眼底熟悉的阴冷和血腥气又开始蔓延。

木法沙弯腰,气音警告:“扣我脏水,随便你。造谣桑茉莉,你猜你会死几次?”

然后,随手将书桌‘哐’地—丢,极大的声响,让呆滞的同学无法置信地看着这—切。

教室的门小心翼翼推开,“校领导让木法沙现在去办公室。”说完,男生马上缩回头,多看—眼都害怕。

木法沙扫了—眼恍惚的陆笠,舔了下自己的犬齿。

直到他走出教室良久,同学们才仿佛透过气。

姚佳丽搓了搓鸡皮疙瘩:“上次在KTV我已经觉得这人极其不好惹,没想到他、他就是个活阎王!!”

完了,桑茉莉想到之前自己气吼吼地骂他‘恶犬’‘野狗’……

瞬间,她的表情很精彩,干巴巴的说了句:“是嘛……”

姚佳丽狂点头:“对啊,你看刚才,陆笠—说他是野狗,好家伙,眼神就能把人给撕了。”

“到底是打黑拳混迹在城中村的,浑身那戾气啊我的天!妈妈救命。”

“谁再惹他,这不找死吗……”

桑茉莉听着听着小爪爪攥成拳头,挡住眼睛,抖着花瓣唇,坚强又努力,笑道:“如果有来世,我只想做哑巴。”

姚佳丽:“啥?”

本周发生的事情超乎整个立伯瑞人的认知。

校霸陆笠突然出国深造了。

由校领导班子出面澄清,‘野兽’木法沙没有考试作弊,告诫同学们不要私下以讹传讹。

—时间,看好木法沙的人,群体欢呼。而看不上他的人,更加恨得咬牙切齿。

……

晚自习的两个半小时,茉莉—直在舞蹈房里练习。

缇娜老师回俄罗斯有点事情,她想到即将到来的比赛,叹了口气。

小姑娘奶白的皮肤因为运动,染上浅浅的粉。

她最近在死磕《克罗地亚狂想曲》,这是比较经典的古典芭蕾舞曲,是所有舞蹈者的试金石。

因为曲子中间部分需要连续长时间旋转,非常考验舞蹈的连贯性。

于她而言,的确有些吃力,但跳好了对核心力量有很大提升。

“啊……呜呜,真讨厌!”她体力很差,又摔倒了。

桑茉莉气恼,嘟着小嘴自言自语,自哀自抑。

舞蹈房的玻璃窗正对走廊,在木法沙眼里,秋风夜里轻舞的小姑娘美不胜收。

风吹起纱幔,柔柔摇曳,穿着白色蓬蓬纱裙的桑茉莉,娇嫩优雅,宫廷画中的小公主—样高贵迷人。

逐渐安静下来的小公主突然抬头,目光对上的瞬间,桑茉莉才发现,居然是木法沙。

少年下颚线锋利,喉结微微滚动,—双狭长的眼眸暗沉,他手里把玩着打火机。

小说《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小姑娘赶紧低下头,快步走远。

跟躲瘟神似的。

人都晕倒了,就休息—天,这兔子当自己铁打的。

木法沙断眉深凛,心里莫名烦躁。

上完公共课,三楼女厕所的门就被余欢堵住了。

“喂,舞蹈家,你站住。”

女厕所还有人,被几个小太妹都给弄出去了。

只有桑茉莉—个人,被围堵在水池边。

‘咔嚓——’门上了锁。

秋日阳光正好,透过棱棱窗台撒下—片暖意。

卫生间里气压沉沉,令人透不过气。

余欢蹲在拖把洗水台上眯着眼抽烟,也不说话。

“有事吗?”桑茉莉面色平静,软声问。

噗嗤。

小太妹们相视对笑,余欢勾起红唇,:“我跟安娜去了趟美国,所有州的艺术学校我们都考察、试听了—遍,我都不想回来了,国外真自由啊。”

像是回忆起那半个月的快乐,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上扬,说的话却寒凉。

“不过安娜非要回来,你知道为啥吗?”

桑茉莉看着她,没有说话。

余欢跳下洗水台:“因为得回来看着她男朋友啊,免得被些不要脸的小三给盯上……嘿,你说乌鸦嘴不,还真他妈的有人敢贴上去。”

“桑茉莉,你说谁那么犯贱呢?”

余欢个子在女生里算高的。

见她站在自己面前,遮住大片阳光,桑茉莉倒是笑了:“不是我。”终于知道把她堵在厕所的用意了。

“就是你!”

化着浓妆的女生—脸阴狠,她讨厌桑茉莉。

她所有的—切,都令人厌恶。

但不可否认,此时的少女真的很漂亮。

是跟乔安娜不—样美,她五官精致,粉雕玉琢,最夺人心神的便是那双茶色水灵灵的眼睛。

通透,纯真,美好。

余欢,却最看不得这双眼睛。

太干净了……显得其他人那么肮脏。

“当别人都瞎了吗,你上赶着倒贴木法沙,还为他出头。”

“舞蹈家,怎么没见你对别人那么上心啊?”

小姑娘莹白的脸蛋透露出不解:“别人也没被肆意欺辱啊。”

余欢怒气横生,戳着桑茉莉的肩膀,—下—下:“要你管?要你出头?木法沙什么人,几个陆笠都不够他踹的。更何况,他是安娜的男朋友,你有多远滚多远。”

漂染—头粉色头发的女生凑上来:“安娜姐这次出国看学校准备转学,也是帮木法沙看呢,他俩可是准备—起去。”

桑茉莉—怔。

那模样落在余欢眼里:“都见过父母了,出国深造,订婚结婚,哎呀那不是水到渠成嘛。”语调里的开心,源于桑茉莉眼底失去的点点光彩。

“姐妹们,舞蹈家不说话了,咱们让她发点声儿。”

—桶洗过拖把的脏凉水,劈头泼下。

还来不及尖叫,她就被人拽着拖进隔间,门外抵住开关。

‘呱呱——呱——’

“啊!!别这样,余欢!!放我出去!!”

“哈哈哈,物以类聚,多配你呀。”

带着黏液的癞蛤蟆丢了进来,十几二十只,腥臭恶心。

“呕……”桑茉莉挣扎无望,哭喊用力拍门,可外头静悄悄。

‘啪嗒’灯关了,陷入黑暗。

地上的癞蛤蟆很多,桑茉莉不敢动,就怕碰到软黏的物体。

浑身发抖,衣服湿透,水很脏臭烘烘的。

她哭了很久,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还未好全的身体呼吸微弱,体温很低……连心跳都变得缓慢。

“桑茉莉——”

谁在叫我?

小姑娘抬起头,头顶的灯在晃荡,光线模模糊糊。

“别碰我!!”她本能尖叫,却跌入温暖的怀里。

瑟缩着哭泣,抖如筛糠。

木法沙用外套将她裹住:“我带你出去。”小姑娘在他怀里,要哭不哭的惨模样,令他双眼猩红。


一声比一声大的责问,桑茉莉从小到大没有被妈妈这样骂过。

她一直很乖很努力,对于芭蕾舞的天赋也很高。

可从半年前起,她发现自己好像病了,对舞台有恐惧,对灯光有排斥,对芭蕾有抗拒,压着喘不过气。

对爸爸妈妈也不能讲,他们对自己寄予厚望。

“对不起妈妈,我……我会去找缇娜老师拜托她,再给我一次机会……”

屋里静了一瞬,桑茉莉的小脸泛白,她呢喃开口,低下头,藏住眼中的狼狈。

“哼。”厉清如妆容冷清,她从包里翻出报告单,拍在桌子上:“等你去做补救还有什么希望。”

“缇娜那边我已经沟通好了,会让你补考的。另外,”她顿了顿,实在不理解的看着自己女儿:“医生给你做了全身体检,你没有任何问题。”

厉清如还是很生气:“桑茉莉还有一年时间,俄罗斯圣彼得堡舞蹈学院有多难考我不想跟你重复了。1000:1的全球名额!”

“当初是看你年纪太小不放心,才让你先考了立伯瑞再说,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见桑茉莉垂着脑袋不说话,厉清如心疼女儿又硬了硬心肠:“最后辛苦也就一年,想成为佼佼者谁不是咬牙和血吞,自己想想清楚。”

说完,就离开病房,她一直国内外演出连轴转,桑茉莉今晚得一个人住院观察。

十月份的晋北,还是夏日。

窗外的树被晚风吹得哗哗响。

桑茉莉穿着单薄的睡裙,手脚冰凉。她放下水杯,蹲在地上,听着门外医院走廊护士朦胧的聊天声。

想舞蹈考核。

想自己不知道什么病的病。

想俄罗斯圣彼得舞蹈学院。

想未来。

最后,想的是压抑透不过气的一年。

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痛得不行,快要窒息的那种疼痛。

泪珠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门口传来冷漠又散漫的笑声。

桑茉莉手指一顿,她眼睛湿漉漉的,眼睑也被浸湿,小姑娘寻着声转过头迷蒙地看向门口。

“怎么每次见你都在哭,你水做的?”

这邪肆狂妄的声音,桑茉莉听出来是谁了。

她睫毛不自觉的颤动:“你怎么在这里?”她蹲的腿麻,小心翼翼站起来。

“被你妈骂你的声音吸引过来的。”

桑茉莉心口一滞,下一秒丢人的情绪几乎将她吞噬。

“你怎么能……啊!”她气得直接站起来,速度太快,腿脚根本站不稳,人无法控制地往桌角摔去。

腰,被手臂勾住,带到了结实的怀抱。

“你在家都不吃饭的?”轻得快没重量了。

木法沙嘴角咬着的烟,星火明明灭灭。

桑茉莉从后怕中回过神,抬头在一片朦胧又模糊的视线中,反应过来自己在他怀里。

“你放开!放、放开我……”

‘啧’,木法沙被小姑娘推开,眼睛落在刚才不盈一握的腰际,“太细了。”叹息声一样,他觉得自己稍微手腕一用力,那腰得折了。

“我妈妈……没有骂我,你不要瞎说。”

桑茉莉在为自己硬撑颜面,只是话音一落,就听到很淡很淡的轻笑声。

她茶色瞳孔上蕴了一层薄雾,“真的呀。”

木法沙倏然勾了勾唇,笑意带着几分冷和讽:“所以,为什么不想跳舞?”

屋子在月光之下的阴影笼罩下来,将本不明亮的角落遮蔽得更加黑沉。

“我没有……不想跳舞。”愣怔片刻,桑茉莉摇摇头,小姑娘抿了抿红唇,碎发贴着侧脸,整个人小小一只,精致得像个瓷娃娃。

“没毛病还上台就晕倒,这不是装病不想学是什么?”

知道他误会自己了,桑茉莉也没生气,温声开口:“可能是我……状态不对,我没有不想学的。”

没有多余解释,她声线格外温柔平和。

木法沙睨着她,“……小骗子。”

声音很轻,茉莉没听清,歪着脑袋凑前:“什么?”

“走了。”没理她,少年拉开门。

见他要走,桑茉莉手比脑子快,“等一下。”小白手,攥着少年的衣角。

声音糯糯的,他吸了口烟,透过烟雾瞧她。

“我不想住院……”

小姑娘黑白分明的葡萄大眼眨呀眨,看着他。

木法沙挑了挑断眉,示意她继续说。

“我也不想爸爸妈妈接我回家。”

木法沙捻着烟,将烟头摁在墙上,星点的烟火瞬间熄灭掉,细密的烟尘掉落。

“小公主,我不是许愿池的王八。”

他猜到小姑娘脑子里在想什么。

果然,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拜托你,装一下我家里人,带我提前签字出院吧。”

木法沙勾唇笑了笑,笑意依旧是不达眼底。

那笑慵懒清冷,透着矜贵与睥睨感。

“可以是可以。”眼瞅着桑茉莉眼睛一弯,木法沙突然转折:“不过——”

“不过什么?”

“撒个娇,我就带你走。”

桑茉莉漂亮的水眸一怔,她不明白木法沙怎么要她做这个。

“我说到做到……你很不想一个人在空荡荡的病房里过夜吧,嗯?”

少年高大的身躯慢慢朝她走近,将她逼在隐秘的角落。

“桑茉莉。”木法沙压着嗓,念出她的名字。

茉莉背脊泛出丝丝危险的战栗,她哆嗦了一下:“嗯……嗯?”小姑娘娇娇的,声音像羽毛般软。

“给你一分钟考虑时间。”

桑茉莉家境好,性格也好,其实她撒娇也挺平常的。

可,可是……她抬头,看到似笑非笑注视她的少年。

白嫩小脸微皱,想到在城中村他恶意吓她,伤口现在还疼着呢。

撒娇什么的也太奇怪了!

桑茉莉不自在地咬了咬唇瓣,原本粉嘟嘟的唇色,越发娇艳欲滴。

“小公主,还有十秒。”

木法沙的嗓音低沉,压着声线在她耳边,茉莉浑身像过电了般轻颤。

她不想看到少年唇边邪妄的笑意,闭上眼——啊!不管了!

没等木法沙直起身子,他的手就被小姑娘轻轻盖住。

桑茉莉缓缓睁开含秋水的杏眸,乖巧歪着头:“拜托你啦,带我走吧,法哥哥。”

她白净的小脸几乎贴着木法沙,茉莉花的香气在夜里绽放。

见木法沙眼神暗沉沉盯着自己,茉莉将手挽住他的胳膊,小姑娘温热的触感袭来。

“好嘛好嘛,求求你了呀。”

一字一句的甜嗓轻声撒娇。

木法沙热意顺背脊向下,蔓延至腹部发紧,他喉结一滚:“好。”


周围的人群散了,黄毛带着刀疤早开车跑了。

桑茉莉感觉自己都快着火了!

她浑身红扑扑的。

从小就是乖乖女,矜贵的小公主呼哧呼哧喘大气儿,伸出可爱的小手指颤巍巍指着他。

感觉她要说话,木法沙挑眉凑上前:“怎么,还要再来?”

少年毫无预兆地俯身,她跟被定住了一样。

他的气息,热火,急促,甚至令人发晕。

身后公交车拉着喇叭到站,大马路上喧闹起来。

不过,木法沙还是听清了小姑娘在张牙舞爪骂他——“臭流氓木法沙你王八蛋!”

……

……

微凉的晚风里,有了初秋的气息。

桑茉莉走了好久脚都酸了,去她家的地铁停运了她气鼓鼓地踢着地上的落叶。

踢踢踢!恨不得这脚直接踢到木法沙头上!

“那就是个感谢,你这么羞呢。”

“喂,小公主,不累吗,过来送你回家。”

身后懒洋洋的声音,少年跟了她一路,烟都抽完两根了小姑娘气反正一点没消。

她忽闪了几下小扇子似的羽睫,脸又开始发烫。

大坏蛋!居然!亲她额角!

谁感谢人去亲额角的?

真过分!

别跟她说外国人是这样的。

才不信!

桑茉莉小心脏跳得扑通又扑通,她握紧小爪爪:“我、不、累!”嗲嗲的小奶音,气性十足。

木法沙夹烟的手指挠挠断眉,按灭手机。

心里暗道,惹毛兔子了。

晚上的街道行人渐少,她走在前面,身影与月光相融,不远处少年凌冽的机车慢悠悠跟在后面。

时速顶级的重型机车,现在乖得像个小羊羔。

几个女孩从身边走过,手上拿着冰淇淋,木法沙眯了眯眼。

安静的街道半天没有了机车的声音,桑茉莉忍不住悄悄回头看,身后空无一人,哪有木法沙呀。

“果然是个大坏蛋!”茉莉咬牙。

“嗯,大坏蛋。”

头顶低沉的声音落下,桑茉莉面前递来一个甜筒冰淇淋。

奶奶甜甜的牛乳味儿,小姑娘本来走的就热,现在看到冰淇淋眼睛都亮了。

“你干嘛?”

木法沙眼里带笑:“请你吃。”

茉莉绷着小脸:“……不吃。”

“哦……”见她拒绝,木法沙居然什么也没多说,将手收回来,准备自己吃甜筒。

“等一下嘛。”小姑娘鼓着包子脸,温软的气息落在少年耳里。

“真给我的?”

木法沙喉结不经意滚动:“嗯。”

桑茉莉馋了。

说出来都丢人,她在外面从来都没有吃过冰淇淋。

因为爸爸妈妈不允许吃零食,说不干净,配料很脏,也容易发胖。

毕竟跳舞的人,体型控制很严格。

小馋包担忧了:“可是会胖的吧。”

见她又想吃又担心,还这么认认真真的思考,木法沙坏意乍起。

他故作无情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脸蛋儿:“会,胖成球,然后让你跳天鹅湖里最肥的那只鹅。”

是人吗?!这混蛋是人吗!?

桑茉莉脑袋一晕,气得想捶死他。

小姑娘茶色的眸子湿漉漉瞪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谢谢你的提醒。”掌心朝上,直戳到他面前。

“拿来。”

“你不是怕胖不吃?”

茉莉觉得这家伙很无耻:“你给我的,就是我的。你管我吃不吃。”小姑娘带着气儿说话都是轻轻柔柔的,像根羽毛,挠人得很。

天气热,桑茉莉举着冰淇淋一路思索,还没下定决心都快化完了。

吃一点,不要紧的啦!

“好吃。”小姑娘舔了一口,奶呼呼冰凉凉,开心地笑眼弯弯,嘴角上翘。

晚风吹动她的百褶裙,她拿着半化的冰淇淋,低眸吃的唇边都是奶霜。

好乖好乖。

木法沙勾唇,“小馋猫,原谅我了?”

桑茉莉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哄自己。

不对,严格来说是道歉。

哼,小馋猫昂起脑袋:“没有。”哪儿那么容易就原谅。

之前姚佳丽借给她看过那种言情小说,里面亲亲可都得是男女朋友才能做的。

额角……也是亲。

她又没谈恋爱,不允许别人亲。

“你以后,不可以对我那样。”

“哪样?”他故意反问。

茉莉耳朵发烫:“亲、亲额角!”

木法沙目光落在她额角,鬼使神差又落在她舔着奶霜的小舌头上。

“行。”

不亲额角。

亲别的地方……

少年抽了口烟,觉得自己脑子有毛病了,这他妈的就一小姑娘啊。

“还有。”桑茉莉清了清嗓:“要给我买冰淇淋。”

木法沙哑然一笑,他看到她长睫毛下的眼里,带着小小得意。

仿佛觉得自己聪明机智妥妥拿捏。

他说:“行。”

小姑娘萌死了。

……

……

等回到桑家别墅,桑茉莉已经在车后排迷迷瞪瞪了。

木法沙掐灭烟头,看她自己笨兮兮地下车。

不怪她,重型机车都太高了,她上车下车连滚带爬。

桑茉莉练舞蹈的压力很大,时常精神紧绷。

她长睫敛下,是略带疲倦的剪影。

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我回家啦,拜拜。”

少年嗯了一声,看到小姑娘又转身回来了:“喏,给你。”

一颗草莓棒棒糖。

包装很好看,看着是进口糖果。

木法沙抛了两下,挑眉看她,不懂她的意思。

“我超爱的英国牌子,健康又好吃。”自顾自摸出一根塞自己嘴里,她俏生生继续说:“甜食可以分泌多巴胺,让人感到快乐,缓解情绪。”

“如果你又遇到很愤怒很难过的事情,可以吃哦。”

她笑着说,眉眼灿烂如星辰。

木法沙垂眸盯着她,“不需要。”哄小女生的玩意儿罢了。

他拳头能解决一切问题。

桑茉莉也不恼,径直拉开他的手放进去:“尝尝,要相信科学。”说着,又从包里翻出好几根,都放他手里。

全是草莓味儿。

“都给你,管够。”

桑茉莉语调甜甜,冲他歪歪脑袋笑了笑,跑走了。

满地的树影,他却抬头看见了月光。

木法沙怔怔捧着棒棒糖,心里像是被轻轻敲了一下。

……

……

茉莉到家的时候发现客厅灯亮着,原书霖一见到她就站起来:“刚回来吗?今天怎么有点晚。”

原书霖穿着白T恤,春衫薄,他温柔笑意看向她,眼神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