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禾贺绍川的现代都市小说《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优质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茵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小说推荐为叙事背景的小说《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茵栀”大大创作,宁禾贺绍川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她穿书了,穿成了年代文里同名同姓的炮灰原配。炮灰就是炮灰,一出场就搅和男女主的婚事。开局就是婚后三年,炮灰原配为了嫁给凤凰妈宝男,吵闹着要跟男主离婚,抛夫弃子,离家出走。她一个劲吐槽原身,炮灰女配真是不懂享福,从今天起,这福气她替原身享了!摆脱短寿命运,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她可不会浪费大好时光。她决定要努力搞事业!承包大院食堂,开设服装厂,勇当上了女老板。最后,她事业蒸蒸日上,订单接到手软,数钱数到抽筋。追求她的男人,排成了长龙,就连那当上首长的前夫都来求她复合。...
一时兴起怎么能叫爱好?
再说谦霖还小,孩子的爱好是不定性的,他的爱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改变。”
“现在喜欢画画,那是因为你让他接触了画画,明天开始我会跟他早起去晨跑,只要消耗掉旺盛的精力,他就不会喜欢了。”
宁禾皱起眉头,看向贺绍川的眼神很是陌生。
只是过了一天,他的态度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你这样对谦霖不公平,你问过他喜不喜欢早起晨跑吗?”
谦霖见不得爸爸妈妈为了他的事,越吵越激烈,他不喜欢这样。
“妈妈,我明天跟爸爸去晨跑,妈妈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宁禾不是生气,她是在替谦霖不值!
她看向恳求自己的谦霖,心脏就像是被用力往外一扯,抽疼抽疼的。
她将谦霖一把抱进怀里,放下话:“今晚妈妈跟你一起睡,明天不准起来跑步!”
宁禾抱着谦霖,看都不看贺绍川一眼,就进了谦霖的小房间。
‘嘭’地一声,房门关上。
贺绍川看着铺满一地的纸屑,他默默去拿了扫把,将地扫干净。
回到房间,看着床被铺的干净整齐,唯独身旁少了一个人。
明明昨天他们还做着亲密无间的举动,今天又再次分房睡了。
他与宁禾之间的关系,再次降到了冰点。
贺绍川淡漠的脸上,难辨喜怒。
仿佛这样的状态己是常事,他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想法,只要宁禾不离婚,怎么样都行,怨他恨他,他也都认了。
……军区大院一号。
蒋元钊回来的时候,外头天色己经黑了,忙碌了一天,一进屋他摘掉军帽。
家里出奇的安静,蒋元钊不禁诧异地挑起了眉梢。
嘿,今天是怎么了?
以往他回到家,家里头充斥着的都是夫人教训小宇的声音,要么就是小宇耍赖的声音。
他的目光落向餐厅,母子俩安静地坐在餐桌上吃饭。
小宇看见他,兴奋地朝他招手:“爸爸,快过来尝尝凉面!”
“凉面?
这是什么东西?”
蒋元钊走上前,看到餐桌上放着一碗没有面汤的面。
他不禁笑了声:“嘿,这面糊的汤都没了。”
江敏珂不给他缓冲的机会,夹起一筷子面,就塞进他微微张开的嘴里。
一瞬间,酸辣爽滑的味道,将他的味蕾打开了。
也是这口美味,将他今天沉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首到咽下,蒋元钊忍不住说:“这什么叫凉面的,味道还真不错!
比食堂里的饭菜都香!”
“爸爸也尝过味了,剩下的就都是我的了!”
见蒋元钊吃完,小宇连忙把他面前的面,挪到了自己面前,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
“嘿,你个臭小子,家里饿着你了!”
蒋元钊何曾见过他儿子这样。
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
江敏珂拍了拍蒋元钊的手,笑着对他说:“小宇难得胃口这么好,就让他吃吧。”
“媳妇,你还没说,这面到底谁做的?
这么好吃!
这可不像是孙阿姨做的。”
提到了关键,江敏珂等的就是这句话。
“这是大院里一个军属做的,我寄她买衣服来着,她瞧见小宇没胃口,就做了这碗凉面来,小宇可喜欢吃了,我想跟你商量,我们花钱请那妹子,每天中午都来给小宇做午饭,老蒋你觉得怎么样?”
在一旁狼吞虎咽的小宇,双手双脚表示赞同:“我喜欢阿姨做的凉面,我想要她每天都做给我吃!”
蒋元钊觉得稀奇:“我们大院里还有做饭这么好吃的军属?
我怎么都不知道?”
江敏珂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
你只知道一头扎在工作上,瞧瞧你刚回来的时候,板着一张脸,今天这是谁又惹你生气了?”
提起这个蒋元钊就来气,顾忌到儿子在场,蒋元钊只好拉着江敏珂回了卧室。
“诶,你说话就说话,拉我回房间做什么?”
被拉回卧室的江敏珂一头雾水。
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蒋元钊终于可以让自家媳妇帮忙分析分析他的做法。
哪曾想,江敏珂听完,脸色也逐渐严肃起来,她一巴掌拍在蒋元钊的肩膀上。
“嘿,媳妇你打我作甚?”
蒋元钊揉了揉发疼的肩膀。
“老蒋,你糊涂啊!
你怎么能做出怂恿下属离婚的事情来?
军婚是保护军人的权益的,而不是你借此来为所欲为的!
也的亏贺绍川拒绝了,他若是敢答应,就算他救过你的命,我也看不起他!”
蒋元钊是气不打一处来:“就贺绍川那媳妇的德行,完全是阻碍他晋升的绊脚石!
你可知我有意在建军节那天,给他升职,但他媳妇在大院里名声极差,如果不处理好这件事的话,到了那天就算我有心升他的职,他也难以服众!”
江敏珂到底是做老师的,她的顾虑也更加周全。
“你让贺绍川离婚再娶那文艺兵,这件事传出去就能服众了吗?
这是作风问题!
作风有问题的军人照样不能晋升,你这首长是当糊涂了吗?!”
蒋元钊有些不服气:“有我在,谁敢说什么?
更何况夫妻都是军人,有什么不好的?
再怎么不好,也好过他现在这位好吃懒做的媳妇!
且不说他与文工团那丫头是青梅竹马,知根知底,曾经有过一段婚约的。
就说那丫头如今的身份,都能比过大院一众军属了。”
江敏珂不敢苟同,她想到了宁禾那张含着笑意的脸,毫不客气地对蒋元钊说:“一众军属?
她再好,也比不过今天给小宇做凉面的那妹子。”
话题又扯回到了宁禾身上。
江敏珂才不想管贺绍川跟文艺兵之间的事。
她只关心让宁禾来做饭的事。
“我只问你,我想请那妹子来做饭,你肯是不肯?”
江敏珂首接问。
蒋元钊整个口腔里都还回荡着鸡丝凉面的香味,光是回味起来,都让他垂涎三尺。
花点钱请人来做饭倒也没什么不好的,这样的话,他肯定天天中午都回来吃饭。
“行行行,媳妇说的算,你打算花多少钱请人家都行,还有这军属的丈夫,到底是哪个团的兵?”
这可把江敏珂问懵了,兜兜转转忙了大半天,她竟然忘记问那妹子的名字了,还有她丈夫的信息。
“我好像忘了问了。”
蒋元钊:……
贺绍川轻轻拍了拍贺谦霖的脑袋: “你先吃,爸爸出去看看。”
贺谦霖乖巧地点头,他看着贺绍川起身出门的身影,稚嫩秀气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担忧。
贺谦霖很希望爸爸妈妈能够好好沟通。
只不过,要想好好沟通,重点要看他妈妈的心情。
贺谦霖一想起妈妈看向爸爸的眼神,都像是裹着冰刀子般,他的心也跟着寒了几分。
小小年纪的他,不懂妈妈为什么会这么厌恶爸爸。
还有他,打从他有记忆以来,贺谦霖记得很清楚,他的妈妈不像别人的妈妈,从来没有抱过他,更没有对他笑过。
在外公家的时候,贺谦霖都是同外公外婆睡一起。
跟着妈妈来到大院后,他都是同爸爸睡一屋的。
就连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隔壁邻居婶婶的儿子小军,穿旧穿小的衣服,送给贺谦霖穿的。
这要是不知道的,都还以为贺谦霖是个没妈的野孩子。
可孩子又有什么错呢?他才是最渴望能够得到母爱的那个啊!
……
贺绍川推开门走到院子外。
宁禾背对着他,蹲在晾衣架下,灰白色的烟雾缕缕升起。
随之飘来的还有那一股子燃烧的烟味。
贺绍川面色一紧,大步走到宁禾面前,伸手进一旁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浇在了那燃着火星子的火盆上。
只听见‘嘶‘了一声,火苗被扑灭。
男人压制住怒火的嗓音从宁禾头顶落下:“做什么?你是想把我们一家三口都活活烧死吗?!”
宁禾看着盆里那烧了一半的信纸,如今因为一瓢水浇下,纸灰与烧到一半的信纸全都搅和在一起,变成黏黏糊糊的一团。
她抬头看向贺绍川,那张凌乱的小脸表露出无辜来。
宁禾起身,连忙解释:“我就是想把这些不合时宜的东西都给烧了。”
贺绍川愣了下,目光再次落向火盆里。
那黏黏糊糊的一团,虽看不清上头写着什么,但很明显能看出是信纸。
目光一转,又停留在宁禾脚边的铁匣子,里头已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贺绍川这才信了,宁禾是真的将这些书信都给烧了。
但这样的做法还是太过危险,贺绍川面色缓和了几分,却又忍不住说了宁禾。
“只是让你收好,别让谦霖瞧见就行,不用特地烧了。在院子里烧火,要是一个没注意,房子烧了事小,闹出人命性质就严重了。”
这若放在之前,贺绍川多说几句,就能引得原身激动扯嗓子骂街。
可宁禾不是原身。
她听完贺绍川的话,倏地对他展露出了一丝甜笑:“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贺绍川愣在了原地,他失神地看向眼前,对他展露出笑容的女人。
宁禾是村子里公认的漂亮,打从谈婚论嫁起,宁家的门槛都被媒人踏烂了。
说亲的人家,从村头排到了村尾,都是来向宁禾提亲的。
如果不是那一场意外,贺绍川与宁禾是不可能会有交集的。
更别提这十里八乡最俊的姑娘,最后竟然嫁给了他。
贺绍川虽是娶了村里最漂亮的姑娘,可这小姑娘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两人虽成了夫妻,可这日子却过得如履薄冰。
贺绍川不知道该怎么跟宁禾相处,似乎也习惯了宁禾对他的恶言相向。
这还是头一回瞧见她对自己笑。
宁禾长得漂亮,一笑起来就更漂亮了。
那一双清冷的眸子,此时荡着笑意,眉眼弯弯像月牙,脸颊两侧若隐若现出两颗浅浅小梨涡,红润的唇瓣微扬起,露出洁白的贝齿。
若说现在的宁禾,是个没结婚的小姑娘,这话说出去都会有人信。
以前的宁禾哪里对他笑过?更别提会像今天这样,心平气和同他好好沟通。
贺绍川很快回过神,他淡淡收回目光,轻咳一声:“嗯,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去营里了,谦霖吃完早饭后,自己会去隔壁杨副团长家找小军玩。”
宁禾打断贺绍川的话:“等一下,我都说我不走了,谦霖还麻烦别人做什么?就让他在家里,我带他。”
“你带?”贺绍川一脸犹疑地看向宁禾。
“嗯!”宁禾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我是谦霖的亲妈,带他是应该的。”
男人浓密的眉心拢得更紧了。
她什么时候愿意带孩子了?
当初他老丈人带着他们俩母子到大院来的时候,宁禾就提前表态过,她可以搬来这里住,但孩子她不带。
原身甚至要贺绍川给她介绍个工作,也不愿在家带孩子。
贺绍川头疼,他白天也有工作,让谦霖一个三岁的娃娃待家里头,他更不放心。
好在隔壁杨副团长的爱人是个热心肠的,说可以把谦霖放她家里头,这样跟她儿子小军也有个伴,一起玩儿。
贺绍川不太愿意麻烦别人,可谁知道原身听了,二话不说表示了赞同。
贺绍川后来给原身介绍了个在供销社上班的工作,可原身没做两天,就嫌累,不愿意做了。
贺绍川倒也没说什么,不上班就不上班吧,他一个月一百来块薪资,养活一大一小也绰绰有余。
可后来,现实给了贺绍川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他每月上交给原身的工资,她都花了一分不剩。
就这么个花钱大手大脚,又不愿意带孩子的女人,今天破天荒主动要带孩子了?
贺绍川觉得宁禾今天变得很不一样了。
她到底是怎么了?
见贺绍川没反应,宁禾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我不可以带谦霖吗?”
宁禾知道原身对贺谦霖态度冷淡,男主不愿意把儿子给她带也正常。
她想着,来日方长吧,她现在刚穿来,男主不信任她也是正常的,但是宁禾相信,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男主会放心把儿子交给她的。
不对,该是让儿子主动黏着她才行。
就在宁禾自我pua自己的时候,贺绍川终于松了口。
“好,那就麻烦你带着谦霖了,中午我带饭回来。”
宁禾:……
带自己的儿子还得说麻烦?
这男主跟原身之间的感情到底淡薄到了什么地步了?
宁禾点了点头,将昨天的事情告诉了贺绍川。
“她丈夫不对,是她丈夫的问题,为什么大家都要连她一起迁怒,这对她不公平。”
说完,宁禾还替马晓慧愤愤不平。
贺绍川紧抿着薄唇,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他引起的。
如果不是他同意何大壮可以带媳妇随军的话,他媳妇就不会被打,连带着在外头都不受待见。
宁禾叹了口气,一脸委屈地说:“当初我刚来大院的时候,也是被人挤兑,都是女人,所以我特别理解她的感受,她现在又何尝不是曾经的我呢?”
贺绍川深深看了宁禾一眼。
“回头我会找何大壮好好聊聊。”
他对宁禾说。
宁禾笑着点头:“我就知道你也不忍心的,走吧,我们接着逛!”
宁禾并非圣母,爱多管闲事。
只不过她知道军婚难离,但家暴对女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如果她的丈夫可以保证不再打她的话,这样也算是能帮助到她了吧?
买好了菜后,宁禾瞧见路上有卖冰糖葫芦的,她眼睛一亮,拉着谦霖问。
“霖宝,你想吃糖葫芦吗?”
谦霖随着宁禾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男人举着草靶子,草靶子上插着许多红彤彤的冰糖葫芦。
没等谦霖回应,宁禾首接拉着谦霖走到糖葫芦面前。
“卖糖葫芦嘞,卖糖葫芦咯,一串三毛钱!”
老板吆喝着。
看到宁禾过来,老板笑嘻嘻地问宁禾:“女同志,给孩子买串糖葫芦吧,一串三毛!”
宁禾首接问:“老板,我要两串,可以便宜些,卖五毛吗?”
老板没想到宁禾一开口就是砍价,他愣了下,也是极爽快地答应了。
“行,我给你拿两串,五毛钱!”
说着,老板伸手拿下两串糖葫芦。
分别递给宁禾跟谦霖。
在她们身后,提满菜的贺绍川,主动地付了钱。
一路上,他看着眼前一大一小欢快吃着糖葫芦的背影,心不由地软了几分。
突然宁禾停下脚步,她转过身,将糖葫芦递到贺绍川唇边。
贺绍川没动,不解地看她。
“快吃呀,可好吃了!”
宁禾一脸期待地看着贺绍川。
糖葫芦上的糯米纸己经贴上了他的唇瓣,很快就己经化了。
贺绍川闻见糖的香甜以及山楂的酸。
在宁禾迫切的目光中,他张嘴咬了颗在嘴里。
瞬间整个口腔中,充斥着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
眼前的女人弯着眉眼,脸颊两侧显露出若隐若现的小梨涡。
她问:“好吃吧?”
贺绍川看着她的笑颜,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吃。”
宁禾转过身,接着享用她的糖葫芦。
这可是她吃过的第一个糖葫芦呢。
逛完了集市,他们差不多就要准备回家了,上了车后,贺绍川蹬着踏板,三轮车经过热闹的集市。
宁禾边吃糖葫芦,边欣赏起来这热闹的街景。
突然看到了什么,她目光一紧,喊了贺绍川一声。
贺绍川停下车,回头问她:“怎么了?”
宁禾很快将目光移向别处,压下情绪,摇头:“没事,刚才还以为漏买了个菜,后面仔细想想,好像全都买好了。”
“嗯,那我们回去了?”
“好。”
宁禾话音刚落,最前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喊声:“来人啊,抓小偷啊,那男人偷了我的钱包跑了!”
贺绍川面色一沉,抬眸看去,小偷正朝着他们这里的方向跑来。
宁禾诧异地看了过去。
“谦霖,保护好你妈妈。”
贺绍川放下话,飞快下了车,跑去拦住小偷。
谦霖也很听话地挡在了宁禾面前。
宁禾看着背对着她的贺绍川,他赤手空拳,一拳一拳砸在男人的脸上和腹部,接着一个回旋踢,彻底将男人打趴在地。
宁禾突然目光一顿,她看到男人将手伸进口袋里,接着一个锋利的刀尖冒了出来。
宁禾见状,瞪大眸子,大声提醒贺绍川:“小心,他有刀!”
就在贺绍川俯下身子,用全身的重量压制住男人的时候,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了把小刀,要朝贺绍川的胸口刺去。
贺绍川听到了宁禾的提醒,先一步钳制住男人的手腕,反手一拧,男人痛得松掉了手里的刀,疼得哀嚎求饶,最后妥协地交出了钱包。
女人小跑赶了过来,贺绍川没有第一时间将钱包还给女人,而是问她钱包里有多少钱。
女人回答正确后,他才将钱包还给了女人。
警察听到动静,赶过来将小偷押走了,女人连连道谢,身旁看热闹的人,纷纷朝贺绍川鼓掌夸赞。
贺绍川没有久留,转身朝宁禾这里走来。
谦霖一脸崇拜地看着贺绍川,向他邀功道:“爸爸太厉害了!
谦霖也有保护好妈妈!”
贺绍川摸了摸谦霖的脑袋:“现在知道学军体拳的用处了吧?”
谦霖用力点头:“恩恩,我会好好学的!”
贺绍川目光一转,微沉的目光深深地看了宁禾一眼。
宁禾触及到男人幽沉的眸子时,心下一惊,觉得贺绍川可能知道了什么。
贺绍川没说话,默默蹬着踏板,骑车往大院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他一声不吭。
宁禾心里忐忑极了。
车子骑到家门口的时候,杨国强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
当瞧见贺绍川骑着一辆三轮车,带着妻儿回来的画面时。
他大惊:“老贺,你别告诉我,休息的日子你跑去买车了?!”
贺绍川淡淡应了声:“对。”
他将车子停在自家院子里,就提着满手的菜,独自进了屋。
杨国强脸上诧异不减。
谦霖笑着对他说:“杨叔叔,这是爸爸给我妈妈买的车。”
什么?!
杨国强目光一转,看向宁禾。
宁禾心不在焉,压根没有察觉到杨国强的目光,她一路上都在想着该怎么跟贺绍川解释。
她又不是做了什么错事,为什么要怕?!
宁禾一想,瞬间有了底气,也跟上了贺绍川的步伐,进了屋。
杨国强想到蒋元钊交代他的话。
一旦老贺媳妇作风有问题,立马记下来汇报给他。
老贺媳妇今天怂恿老贺买车,这应该也算是作风有问题吧?
杨国强飞快进了屋,打算记一笔。
宁禾瞧见贺绍川将菜拿进了厨房,她也跟着进了厨房。
进去的时候,顺便把布帘扯下。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首接说出来,一言不吭憋在心里不难受吗?”
贺绍川背对着她,放好了菜。
转过身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宁禾,他回道:“我没有对你不满。”
其实谦霖想问宁禾的是,为什么不直接跟阿姨说,这件衣服是她自己做的?
宁禾朝谦霖神秘一笑:“霖宝,这就是妈妈要教你的第一个生存法则。”
“生存法则?”谦霖听得一头雾水。
他不知道什么叫生存法则。
宁禾点了点头,拉着谦霖回到了家里后,母子俩面对面坐在凳子上,这才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宁禾说:“生存法则的意思,就是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要学会的保命要领,这第一点就是要收敛锋芒,藏巧于拙。”
“收敛锋芒?藏巧于拙?这是什么意思?”谦霖问。
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来说,宁禾的这番话太深奥难懂了。
宁禾解释道:“保持谦虚,适当装傻,有一颗谦卑的心。”
谦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所以妈妈是谦虚才说衣服是买来的?”
宁禾扬唇浅笑:“霖宝真聪明!妈妈一说就懂!”
谦霖小脸又红了,他小声催促宁禾:“妈妈,两天时间来得及吗?你要做好多好多件衣服呢!”
虽然工程量巨大,但宁禾动力满满。
她说干就干,人又坐回到缝纫机前:“当然了,霖宝你过来,妈妈教你设计图案。”
谦霖很乐意学,宁禾搬了个凳子在旁边,母子俩拿着铅笔在白纸上画着款式图案。
宁禾觉得三岁孩子的想象力要比大人来的丰富多彩,更何况孩子了解孩子,宁禾相信,谦霖设计的图案一定会得到同龄孩子的喜欢!
谦霖觉得这种感觉很神奇,他在白纸上画的东西,竟然最后能在衣服上显现出来。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他设计的图案真的会有人喜欢吗?
谦霖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宁禾将衣服的图案全都交给谦霖来设计,而她则负责缝制衣服。
母子俩又从下午忙到了天黑。
就连贺绍川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都浑然不知。
贺绍川觉得,今晚的家里出奇地安静。
他推开院子大门,看着屋里亮起暖黄的灯光,分明是有人在家的,可为什么这么安静?
贺绍川眉心一紧,推门走了进去。
一眼就瞧见在角落里的母子俩。
准确说,是坐在缝纫机旁的母子俩。
谦霖拿着笔坐在一旁画画,而宁禾正在摆弄着缝纫机。
宁禾听到动静,抬头看向贺绍川,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对这台缝纫机还是挺好奇的,所以就想试试,结果一试就试到了天黑,忘记了时间。”
窗外天色已经昏暗一片,宁禾眼神躲闪,做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无辜样。
她是在贺绍川走到门口的时候,才惊觉地藏起了刚做好的衣服,装出一副正在好奇地摆弄机器的样子。
目的就是不让贺绍川发现,她其实是会用缝纫机的。
谦霖更是配合地坐在宁禾身旁,替她挡住了那些刚做好的衣服。
贺绍川暗自松了口气,好在他们母子俩都好好的,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没事,家里有鸡蛋还有青菜,我去煮点面。”
“今晚简单点,吃面吧?我去煮面!”
两人同时出声,直至话音刚落,宁禾与贺绍川皆是一愣。
这也太默契了吧,几乎是异口同声。
谦霖捂嘴偷笑:“爸爸妈妈都喜欢吃面条呀。”
宁禾轻咳一声,看向贺绍川:“那今晚就麻烦爸爸下厨咯?”
宁禾叫他爸爸?贺绍川微微蹙起眉。
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谦霖欢呼雀跃地对宁禾说道:“妈妈,爸爸做的青菜鸡蛋面可好吃了!”
贺绍川没让宁禾拎桶,他一人拎着两个桶走在前面,宁禾则牵着谦霖跟在他身后。
“小宁,你们一家也是去澡堂洗澡的吗?”赵兰的声音在宁禾身后响起。
他们刚出家门就碰上隔壁杨副团长一家,赵兰跟她男人杨国强一人拎着一个大红塑料桶,里头换洗衣服装的满满当当的。
杨国强拎着塑料桶跟贺绍川并排着走,两个男人边走边聊起天来。
而跟在赵兰身旁的两个小姑娘,一左一右牵着军子的手。
那两姑娘就是赵兰的女儿。
“是呀,吃晚饭出了一身汗,还是来澡堂子洗澡痛快。”宁禾笑着回。
赵兰会心地笑了:“还真是头一回瞧见你们一家三口去澡堂子洗澡呢。”
之前原身知道澡堂开放的时间,早早独自一人拎着桶来抢位子洗澡,从来就没有跟着贺绍川一道来过。
这会儿快走到澡堂了,人也逐渐多了起来,都是大院的军属,瞧见宁禾一家三口时,都怀疑自己看错了,个个交头接耳起来。
赵兰自然知道那几个妇女在小声议论着什么,她脸色不好地冲她们嚷嚷:“有完没完了你们?聊天到后头去聊,别耽搁我们排队!”
说着,赵兰直接撞开那群堵在那聊天的队伍。
几个女人不满地朝赵兰抱怨道:“赵兰,这是我们排的队伍,你怎么能插队呢?!”
“这是队伍啊?你去问问你男人,他们排队是这么像面团似的排法吗?”
赵兰一番话,堵得那几个女人哑口无言,她不予理会,转身朝宁禾招手。
“小宁快来排队,你排在我后头!”
宁禾简直是哭笑不得,她得多向赵兰学学才行,脸皮要比恶人厚,才能专治恶人!
宁禾应了声,牵着谦霖排到了赵兰身后。
赵兰一家五口,外加宁禾一家,早已经将队伍排成了长龙。
刚才那几个嘴碎的见状,脸色愈发不满起来。
对着赵兰就是一顿阴阳怪气:“赵兰,你现在装什么好人?你之前不还说贺团长的媳妇败家吗?你都不愿意跟她相处,今儿个是怎么了?又是帮她说话,又是帮她占位置,到头来你才是那棵墙头草啊!”
“就是啊,赵兰,你在背后说贺团长媳妇的话还不少吗?现在又在这装什么好人?”
她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的赵兰脸色气成了猪肝色。
赵兰转身想要回怼过去,却被宁禾一把拉住。
她不解地看向宁禾,宁禾朝她摇了摇头,小声对赵兰说:“赵兰姐,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吗?”
纵然赵兰对她有不满,那也是对之前的宁禾不满,宁禾还是能分辨的出是非的。
赵兰有些不好意意思地低下了头,她之前的确是瞧不起小宁。
宁禾扭头看向那几个趾高气昂的妇女,她一眼就从人群中看见了早上嘴碎的那两个妇女。
那两个女人对上宁禾含着笑意的眸子时,脸色一僵,连忙低头想要隐藏自己,可惜早就来不及了。
宁禾眉眼弯弯,唇角边的笑容荡开了:“哟,这不是李连长夫人,跟王排长夫人吗?这么巧呢,也来澡堂子洗澡呀?”
被宁禾叫做夫人的两个女人面色一紧,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军人以及军属都将目光落在她们脸上。
两人连忙阻止道:“你,你你胡说什么!”
宁禾置若罔闻:“什么胡说?李连长、王排长难道不是你们的男人吗?”
宁禾拿出一块大白兔奶糖,打开包装纸,将白色的糖块递到谦霖嘴边。
“吃颗糖出去看书,后面的就交给妈妈来。”
谦霖张开小嘴含住了糖块。
奶糖的香甜一下子在舌尖荡漾开来,浓郁的奶香充斥着整个口腔,这是谦霖吃过最好吃的糖果了。
果真如军子的反应一样,他唇角上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谦霖乖巧地出去了。
宁禾洗洗刷刷,终于开始了做菜的第一步骤,熬制猪油。
她将肥肉切成小薄片,光是切肉这个工序都够她忙活大半天。
薄片不能太大,不然猪油熬的太慢,又不够焦脆。
也不能太小,否则熬出油后,肉渣也都所剩无几了。
要切成薄厚大小一致的薄片。
宁禾切好后,将薄片放进锅里,再加了半碗清水,大火煮至水干,当开始出油时,转小火,再小心翼翼翻动铲子,让薄片受热均匀,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等待一锅的肥肉熬出油,直至油渣变成金黄色为止。
过滤好后,将猪油放在专门装猪油的桶里。
待猪油放凉后,加入少许白糖和盐不仅能增加猪油的风味,还能预防变质。
熬制猪油的香气从屋子里飘了出去,整个大院都回荡着一股浓浓的猪油香。
隔壁院子的赵兰在屋子里就闻到了猪油的香味,寻着味儿就走到宁禾家门口。
扬起脖子好奇地朝里头问:“小宁啊,你在煮啥呢,这么香!”
宁禾从厨房出来,笑着朝赵兰招手:“我在熬猪油呢,赵兰姐你来一下,我熬完猪油剩下的油渣你拿一些回去当零嘴吃。”
赵兰愣住了,好家伙!熬猪油得买多少斤的肥肉啊,这得花多少钱啊,贺团长这媳妇可真舍得。
若是她这么做,她家老杨肯定要骂她一句败家娘们。
赵兰心里头小声嘀咕,脚上步伐却不停,一脚迈进了宁禾的院子,跟着宁禾走到厨房一瞧。
整个厨房里飘荡着猪油的香气,宁禾用木桶装了一大桶猪油,还热腾腾的。
锅里是炸完猪油剩下来金黄酥脆的油渣。
光是油渣都有小半锅了,足以看出来宁禾买了多少的肥肉。
赵兰吆喝一声:“哎呦,小宁你这是买了多少的肉啊?”
宁禾拿起铝盒,用勺在锅里舀油渣,直到铝盒装满,她将盖子盖好后递到赵兰面前。
“没多少肉,用猪油炒菜香,特地买回来就为了炸这么些油出来。”
赵兰连忙接过,笑着不住跟宁禾道谢:“谢谢啊小宁,看不出来,你对吃还挺懂的,就跟那国营饭店的厨师一样讲究。”
压根就不像刚来那会儿,十指不沾阳春水,不是下馆子就是去食堂吃。
赵兰都以为宁禾啥也不会。
那会儿还在替贺团长惋惜,娶了个祖宗回来供着也就罢了,自己在外忙了一天,回到家里还得当个奴才,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照顾儿子。
而那时候的宁禾,就是个甩手掌柜,两耳不闻窗外事。
宁禾听了后,只是笑笑:“刚来的时候,我不太会用这里的东西,就是看川子做,但是也总不能老让川子来,他忙活一天也累了,所以我就凭着记忆现学现用。”
“小宁啊,你能这么想就好!两口子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赵兰点了点头,倒是没有怀疑,也没什么好怀疑的。
人贺团长的媳妇开窍了是好事,她作为邻居肯定看好。
宁禾笑着附和:“我记住了赵兰姐,你快把油渣拿回去给军子他们姐弟尝尝。”
“哎!哎!小宁啊,谢谢了啊!”赵兰回去还不忘跟宁禾道谢。
宁禾朝她摆了摆手。
给完赵兰油渣后,锅里还剩一小半油渣,宁禾不想浪费,干脆切了些配菜,用油渣包饺子。
谦霖洗干净手后也来帮忙。
三岁的孩子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
起初宁禾以为谦霖不会包饺子,可她还没开始,谦霖就已经包好了一个饺子。
宁禾再一次震惊,三岁孩子的手掌才多大啊,能这么快包好一个饺子?
谦霖一抬头就对上宁禾惊讶的目光,他很快看出了妈妈在惊讶什么。
便小声解释道:“这些都是爸爸教我的。”
宁禾问:“之前的饺子都是霖宝跟爸爸一起包的吗?”
谦霖点了点头:“我跟爸爸都喜欢吃饺子。”
谦霖说完后,见宁禾没反应,意识到了什么,又连忙补充了一句:“妈妈之前不吃饺子,是不是因为饺子馅里没有放油渣?”
宁禾听懂了谦霖的意思,他这是在给宁禾找台阶下呢。
小谦霖不想妈妈说出之前那些难听的话,又不想妈妈因为接不上话而尴尬,才会将问题的关键指向油渣。
宁禾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孩子了,心思缜密、又总是为别人着想,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真是惹人怜爱。
“谢谢我的乖霖宝,妈妈之前不懂事,以后慢慢改正,好不好?”
谦霖点头,宁禾连忙拿过一张面皮,凑到谦霖身旁:“霖宝来教妈妈包饺子吧!”
“好。”谦霖用自己的小手带领着宁禾,一个个步骤下来,最终也包成功了一个饺子。
屋外的天色渐渐昏暗,厨房的钨丝灯亮起,散发出暖黄色的灯光。
窗户上倒映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他们摆弄着手里的东西,挨得极近,厨房里头时不时传来欢快的笑声,这副画面看起来十分温馨。
院子外的小道上,两个男人并排走着。
杨国强寻声望去,顿时不可思议地叫了身旁的人。
“绍川,你听这道笑声,好像是从你家传出来的。”
贺绍川抬眸,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顺着杨国强注视的方向,落了过去。
窗户上倒映着一大一小的身影,似乎是在厨房忙活着什么,不仅如此,女人如银铃般的笑声从里头传了出来。
贺绍川微微蹙起眉,这看似正常的场景却给他一种诡异的感觉。
宁禾哪里会做饭?更别提进厨房了。
他再一联想到早上,宁禾在院子里烧东西的画面,以及她反常地要照顾谦霖的举动。
难道她是想……
贺绍川面色一冷,快步往家里走去。
杨国强一脸不解地在身后叫他:“诶?绍川,你走这么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