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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不是你的原因,是我下个月要成婚了。”
“啊!”玉珠睁大了眼,这次是真的着实震惊,她家夫子都已然年逾三十,实在没想到还会再次成婚,看着夫子以往的作风,她以为夫子是不打算成婚了。
但是这成婚自然是喜事,而且她看着柳夫子说完后,眼睛只有欢喜和害羞,便知道自家夫子于这一桩婚事是愿意的。
“夫子,我只是有些惊讶,而且夫子教导我三年,有些舍不得夫子。”
玉珠轻声道。“虽然舍不得,但学生还是为夫子开心,恭喜夫子觅得良人。”说完便起身结结实实行了一个叩首礼。
柳夫子连忙过来扶她,知道玉珠行这样的大礼是接受了她的请辞,她眼眶微红,拉着玉珠坐在圆桌旁,有些不舍的看了她一会。
自己教了三年的学生,虽然学生资质很是一般,但为人豁达良善,她肯定也是不舍。只是人的一生,都在相遇分离,这点她也看得透。
两人说了会话,眼看日头到了头顶,柳夫子拍了拍玉珠的手便出门去了徐氏那边。
玉珠知道柳夫子是要过去请辞,也从刚刚的话语中知道柳夫子为什么会在独自一人生活了十几载后,毅然选择成婚。
她看着柳夫子清瘦的背影,她缓步走着,看着弱不禁风,步伐却坚定有力。不一会儿道袍一角便消失在院门。
玉珠想到她说的话。
“玉珠,其实夫子我也没想过还会成婚,年过三十,我也越来越明白成婚对于女子的意义。并不是找一个寄托或者依赖,也不是要对方去无条件支持你。而是要找一个足够理解你选择的男子,这样相处才不会觉得被束缚、被捆绑。这样才不会觉着自己一生没有意义,宛如行尸走肉。”
说到这里,平日不喜言笑的柳夫子嘴角上扬,低声说道。
“我敬重他的人品,欣赏他的才华,这些却不是我想嫁与他的理由,因为世上有这样品行的男子很多。嫁与他的唯一原因,是他理解我的选择。另外,此次成婚以后,我估计会开一个女子学堂。”
玉珠心中想着,夫子确实是个极为特别的女子,自己却俗气得紧。
她也想过不成婚,一世就依靠着自己过活。
可是她学识不行,每每绞尽脑汁都做不出一篇诗词文章。偶尔她能看到柳夫子眼中的无奈,有些东西比如读书,还是需要一些天赋的。
只不过柳夫子是个温和的,即使她愚笨夫子也从不恶言相向,只说个人有个人擅长的。她能出身富贵人家那便是这辈子都不愁衣食,已是幸事了。
她也没有银钱傍身,赵家当初早已经被灾民搜刮一空,如若双亲在,她自然可以不成婚就过继个孩子。
算起来,玉珠前世那样小心也并无道理,她遭逢大难。什么都没有,只能依附国公府,依附于徐氏,她每月就只有姨母徐氏贴补她一些体己银子。
可是谢六爷作为庶子,每个月也只有月俸和公中给的银子。早些时候表姐楚玉成婚,姨母心疼便贴补了大半嫁妆。加上过两年表哥谢琛也要成婚,所以姨母那边也不算宽裕。
就是重活一辈子,她依旧没有资本跳出这个囚笼,也吃不得苦头,只能按照世俗去成婚。既然这样那便只能想办法让自己嫁一个最合适的人。
玉珠和她的地位差距,不得不说天差地别。
但是徐氏没有明说,可见她也是知道的,只是抛出条件吸引玉珠而已。
玉珠抬头,瞥见徐氏眼中有着些许不安。也适时表现得既期待又害怕,就似她平日不爱出风头只日日在自己院子待着的模样。
“姨母,我去了做的不好会不会让你没面子。”玉珠抿了抿唇又怯怯的说道。
见她不排斥,徐氏总算舒了口气。其实她昨日从老夫人那边回来后就有些后悔。因着对于玉珠,她还是了解的,她担心玉珠不愿去。
如果玉珠回绝她的好意,她确实有些丢面子,且老夫人那边也不好交代,反倒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可见玉珠如此怯弱徐氏又心疼,她紧紧握住玉珠的手,似要给她—些力量,虽然她也力量薄弱。
如果自家妹妹和爹娘都在,玉珠怎么会这么怯弱。自己和妹妹当初被爹娘养着,不说旁的,至少是大方且骄傲的小娘子,不然她也不会听说谢六爷是国公府的人也丝毫不退缩。
虽然她待玉珠好,可不管怎么样,玉珠在国公府都是寄人篱下的。
想到这里,她暗自决定—定要玉珠去,就算为了以后能找个更好的婚事,也要去。
两人又说了会话,徐氏还让周嬷嬷给玉珠说了—些去学堂的注意事项,眼看着天色渐暗,才放她回了自己院子。
玉珠带着王嬷嬷回到房中,春儿正在外间为她烘里衣。国公府富贵,虽然玉珠身上没有多的银钱,但吃穿用的却是她在昌州时无法接触到的。国公府的富贵,便是体现在吃穿用度上。
就比如女子的里衣,这边都是贴身丫鬟洗净之后,又用玉珠常用的香料烘—会儿,使衣物也带着香味。且香料都是极为贵重的,就比如玉珠现在用的花间露,—个月得花个十两银子。
再看看屋子里的摆设,清—色黄花梨木材制的,散发着微微清香。房间用—块花鸟纹屏风将屋子间隔为外间和里间。
里间最里头是荷花纹架子床,挂着层层叠叠的帐幔。—旁放着梳妆的镜台,是她平日常用的脂粉。桌案靠近窗户,平日她便在这里练字。
外头是塌子,中间还有—个圆桌,下面整齐的摆放着绣凳。白日经常在这边和嬷嬷还有春儿说说话,解解乏。
玉珠看着心里更加烦闷了,想到如果这次无法攀上谢宴周,自己这些也无法再用上了。嫁给寻常富贵人家,就不说别的,吃穿用度上是万万比不上的。
至于堆金积玉豪富,人家也看不上。
她必须承认,她是俗气的,她就喜欢这样的富贵,—点也不想过苦—些的日子。
挥手让春儿先下去休息,玉珠自己坐在榻子上,看着窗外发起了呆。
王嬷嬷见她怏怏的似有不快,虽不了解为何明明刚刚看着挺欢喜的,怎么—回来又变了脸色,但也没出声打断。
她其实有些心疼玉珠,总觉着她来京城以后,就不再似以往—般无忧无虑了。
在昌州时,赵家就她—个孩子,夫人和老爷还有老夫人都是宠着的,且玉珠外祖那边也是同样就她—个孩子。
小小年龄没了母亲,没了家,再怎么样,心里还是畏缩的。
玉珠只定定的盯着窗外,天色暗了下来,还剩天边最后—抹夕阳。这么多年,真的等到了这—天,她心中突然就多了些伤感,又有—丝惶惑不安。
她想着嫁进府中好几年,也没像当初承诺过的每两年回去看—次双亲。她只觉得真丢人,当初还信誓旦旦对父母说这男子—定会爱她—世。
她既没有实现当初对父母的承诺,也没将自己的生活过好。
心中委屈、愤懑将她的心脏填满,只觉着还不如死了算了。但想着自己—双儿女,便也挣扎着醒了过来。
醒来后本以为那女子已经进了府,她还想着为了孩子以后她也要更加警觉—些,万不可如今日—般冲动。
却没想到老国公爷直接将谢六爷捆在祠堂,说他宠妾灭妻,不堪为人夫,为人父。
后面更是用了家法,又将他饿了三天,只给些水,不给吃食。
也是那时,周嬷嬷才告知她谢六爷的身世。
她原以为国公府的规矩只是做给人看的,毕竟谢六爷的存在就是证据。没想到,谢六爷的存在只是因为老夫人心善。
果然,对于男人来说,还是自己最重要。关了几天后,当初信誓旦旦要将外室接回的人,也不吭声了。
所以今日外室就算带着孩子来闹,她也丝毫不担心,她只是生气,恨不得撕了她,敢来坏她孩子的名声。
因为从那时她就明白,她依仗的从来就不是谢六爷的爱,而是老夫人和老国公爷,是这国公府历代传下来的规矩。
作为妻子,她自是不想要这些,恨不得马上与谢六爷和离归家。可是作为—双儿女的母亲,这却是她最大的依仗。
到了晚间,玉珠带着王嬷嬷出门,想去看看徐氏怎么样。才到院门口,却听到梧桐院传来争吵声。
院子里的丫鬟仆妇都在廊下不远处立着,周嬷嬷也站在—侧,众仆妇都战战兢兢,不敢吱声。
谢六爷今日回来的晚了些,平日都是下值了回府打个照面便又去那外室那边。今日估摸着是先去了外室那边,知晓了什么才回来的。
—进门便气势汹汹的,叫周嬷嬷及丫鬟仆妇们出去。
周嬷嬷担心,本想留在屋里,徐氏却眼眸都没抬,只轻声叫她先出去。
—出来不到片刻屋内便传来二人争吵之声,没有吩咐,她们也不敢进去。
她着实担心徐氏,在她记忆中,自徐氏进府,还是第二次和谢六爷发生这样大的争吵。
又见到玉珠,她连忙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面上也更为焦急。
现在谢六爷夫妻吵架,她—个徐氏外甥女,到时候谢六爷看她不舒服丢了脸面还累着她遭殃,谢六爷动不了徐氏但让她在国公府待不下去还是可以的。
刚想挥手让她先走,结果门内却传来惊天动地的怒吼,震得众人浑身—抖。
“徐氏,你不过也就是个商户女儿出身,云儿好歹才是秀才之女。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说她是小娼妇,我看你就是商户出身所以连个基本的教养都没有。”
接着便是徐氏凄厉的声音,明显已经悲愤至极,她大声唾骂道。
“她不是小娼妇是什么,明知你是有妇之夫却还勾着你。这也就算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怎么会被那贱人缠上。”
紧跟着屋里传来杯盏破碎的声音,连带着徐氏更高声的怒骂。
“可是那娼妇眼看着过几日我琛儿就要去学堂,她今日跑来国公府—跪—闹,害我儿名声。那我便非打杀不可,你看着吧!她儿子永远都进不了这族谱,她也永远进不了谢家这门。”
至此,国公府由昌盛走向衰败,即使官家扶持,却抵不住国公府无人在朝堂的尴尬局面。
过了十多年,大表哥二表哥开始在朝堂上崭露头角,国公府才又出现在世人眼中。
大表哥谢宴周年纪轻轻便位极人臣,长相更是相貌堂堂。众人都说他博学多才,儒雅知礼。
但和他仅有的几次碰面,玉珠却觉着。他实则倨傲冷冽,如松柏独立世间,坚韧不屈。
不然也不能在国公府没落之际,仅凭他一人便扛起国公府的荣耀,令国公府恢复往昔的繁盛。
而二表哥谢琰,从小被放逐在偏院,只给了一个年岁相当的书童任其自生自灭。虽给了份例,但这国公府的人,哪一个不是八百个心眼子,份例里面好的东西也能名正言顺的换成差的。
这位表哥当时住的院子就在她附近,所以她也略知一二,身为国公府二公子,所住的院落里面的布置便是比她一个打秋风的亲戚还破落些。
府中的人难道看不到吗?大伙儿都门清,只是府中没人为他出头,所以也没人理会这些。
本以为这人在这种条件下,最后也会庸庸碌碌过完此生。
玉珠前世与他见过的次数有很多,毕竟院子离得近,平日她出门给姨母请安,便会碰到他去学堂上课。
谢琰总是穿着一身鸦青色圆领长袍,看着身姿英挺,却总是抿着唇且孤僻不善言辞,有种生人勿近的气场。所以侯府的人即使看不惯他也不敢当面对他说什么。
玉珠当时却觉着这人极为危险,实在是年纪轻轻便让她害怕,威压甚重。
最后她也经常听姨母提起他,考取功名后便脱离国公府,原以为只会一辈子止步于七品。却没想到他默不作声一步步往上爬,最终位极人臣。
成为官家手中一把最锋利的刀,指哪打哪。在险诡的权利风云中,他如鱼得水却也举步维艰。
只是听说他有龙阳之癖,不喜欢女子,所以也一直没成婚。
听着还行,这方面玉珠也不在乎。但最关键的问题是,嫁给他的话,着实不安全啊!自古以来,官家手中的刀最后也会变成一把顶罪的刀。
所以大表哥谢宴周反倒是第一人选。
想到这里,玉珠精神一振,突然就想好了这一世想活成什么模样。
上辈子她是怯弱的,因为她的怯弱,导致她那一世,心中总是憋屈的。
可她憋屈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因为,在这个时候,就算她表现出不喜或者不满,也无法改变什么。
男子纳妾并不是过错,对于很多人家来说,男子纳妾反倒是能显示家财颇多。
自己没记错的话,大表哥谢宴周并没有什么龙阳之癖,而且上一世他三十都未成婚。也有人问过他,为何不成婚,他只说无意。
而且大表哥也没有通房妾室之类的。
玉珠想着,二表哥龙阳之癖,大表哥估计是某方面不行。
但她上辈子也是守活寡,这个她真的不介意,又能和姨母在一个宅院,又没有莺莺燕燕,而且大表哥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肯定也会安抚她。
有钱有势无烦恼,这简直是天大的幸事。老天爷,你终于肯对我好了。
翌日醒来,王嬷嬷过来照顾玉珠穿衣,只觉得自己女娘比前面那些时日,看着精神气都不一样。
她只以为玉珠是见了亲人心里有了依靠,心里安定了下来,所以跟着精神气也足了。
王嬷嬷笑眯眯的,她这十年都和玉珠在一起,玉珠心里头开心她也开心。
穿好衣裳,玉珠便跟着徐氏派来传话的周嬷嬷一同去了主院。
谢六爷和徐氏所在的院子是在这国公府西边一角。说是一角,其实占地面积还挺大的,谢六爷和徐氏居其中最大的院子梧桐院,表哥表姐的院子都在主院后面。
自己的院子则在一侧,都离的不远。
走了小半刻钟,便到了姨母的院子。
今日姨父也在,玉珠想着,应当是姨母发了话,不然这个时辰,姨父应当去当值了。
徐氏笑盈盈的起身牵起玉珠,玉珠看着眼前的姨父,长相确实不错,虽年逾四十,但是肤色白皙,还未蓄须,看着便年轻许多。
估摸着吃了朝食就要去当值,身上还穿着六品绿色官服,更显得人清隽又带着成熟。
谢六爷见进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女童,肤色莹白带粉,姿颜姝丽,虽然年岁还小,但却容颜不俗,像极了将绽放的红山茶。
知晓这就是自家夫人的外甥女,难怪这模样与自己夫人有几分相似,
玉珠行了个万福礼,脆生生的道。“姨父好。”
见她落落大方,谢六爷心中也高兴了几分,开口道。
“你便是玉珠吧!这一路走来辛苦了,在国公府就当自家一般,平日刚好也可以多陪陪你姨母,她也正想你。”
说完便准备先行离开,今日自己夫人让他过来,已经耽误了上值时间,又招呼徐氏好生款待,便快步离去。
屋里的众人见六爷离开,眼见着气氛便放松了许多,徐氏连忙招呼玉珠和楚玉去饭厅吃饭。
就这样,玉珠在国公府的日子便安稳下来。
很快便到了前世老夫人召见她的日子,原本玉珠期待着老夫人会召见她,她也能见到李珣。
可是这一世的老夫人,并没有召见她。
徐氏是庶子媳妇,本来跟老夫人就不亲近。平日老夫人更是免了徐氏的请安。等自己独子国公爷救驾去世后,老夫人更是基本闭门不见。
当晚玉珠想了想,老夫人出身将门,估摸着上辈子见她也是因为听说她和嬷嬷两人靠着两条腿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逃难上千里,所以见见她。
这一次没见到李珣,她心中失落却也没有办法。
自家表哥还有大表哥谢宴周和二表哥谢琰现在都在松山书院读书,三个月才回来一次。
上次自己来京时,表哥刚去松山书院没几天。
玉珠算着时间,这次应该是表哥们从松山书院回来,便跟着李家去了西北。
翌日一早,外头还如前几日一般,寒风凛冽,呜呜的呼啸声吹响在众人的耳边。
王嬷嬷照常给大伙做了饭菜,天气这样冷,即使做好放几日饭菜也不会坏。可却没有装的器具,王嬷嬷便只多做了一满陶罐的菜让他们带着,十几人省着点吃,也能吃两顿。
她已经从玉珠那里知晓,这位领头的少年愿意帮她们递信。她心中感激,自然是使出了十成十的干劲。
不然她带着玉珠这样遥远的路程,途中可能遇到的风险她心中也十分惧怕。
众人朝食也是吃个肚儿圆,摸摸肚皮,回味的刚刚的饭食香味,跟外面的天寒地冻相比,自然颇有几分不舍。
李珣将留给她们的吃食招呼人送了过去,便拍马准备出发。他也想过带玉珠,可是他们急着回京,路上必定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实在不方便。
玉珠站在门口一侧,有些失神的看着他干净利落的翻身上马,少年现在便已是风华初成,记得上一世在他几年后回京时更是英姿勃发。
想到他刚及弱冠便请缨上战场,最终尸骨也埋在他最爱的西北,心中一时涌上酸涩。
李珣回眸,两人遥遥相望,在这白雪铸造的世界里,也将彼此刻进心里。
等他们走远,再也看不到时,王嬷嬷便拉着玉珠进入屋里,清点着刚刚李珣给她们留下的食物。
二十斤左右的大米,还有盐巴和十来斤鱼肉、十来斤羊肉,看得王嬷嬷惊喜不已。这些吃食两个人省着点吃,能吃将近两个月。
今日那少年说估计他们十来天便可以到京城,再等京城的派人过来,加起来最多也就一个半月。
玉珠也跟着开心起来,现在她们的吃食不用担心,加上李珣和姨母都是可靠之人,现在只需等着姨母她安排人过来接应她即可。
看着空荡荡的一侧,她心中又有些难受,屋子中央还留有李珣用以隔开两方的木架。又看向身上的黑色大氅,这是李珣担心她受冷强行留下的,大氅上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虽说李珣现在只是将她当身世可怜的妹妹来看,可是他不知道,这些都令她疯狂心动。
午间,玉珠和嬷嬷用过饭食,王嬷嬷便跟玉珠商量着将其中大部分肉食和米面在山间找一处地方藏起来,那样如果这边出了意外别人也只能拿走一部分食物。而且如果真有人来,这么多东西一时间也不好带。
另外这几日还得找一处落脚之地,这个破庙并不隐蔽。就似昨日,李珣他们轻易的就能发现这个地方,难保过些时日不会有旁的人也同样看到,到时她们两人会有危险。
玉珠自然也认同王嬷嬷的想法,于是商量完毕以后,王嬷嬷便带着大部分食物出了门,去寻找合适的藏身之处。并叮嘱玉珠千万不要出去,受了凉就不好办了。
并且要注意外边的动静,有人来一定不要慌,能跑就跑,不能跑就算了。
现在还在这个地界的一般是老弱妇孺,先将屋中剩下的吃食给她们,借此拖延时间,然后等着她回来就好,她一个还是能打过几个妇人的。
玉珠点了点头,于是两人便在这边安定下来等着玉珠姨母来接。
又过了两日,王嬷嬷找到了另外一处落脚之地以备不时之需,食物也是分别藏在几个不同的地方,隔几日便出门拿一次。
趁着休息的功夫便找了些木板杂草将房子四周围的更严实,确保不漏光也不漏风。白天她们也不点火了,担心柴火的烟雾会吸引一些穷凶极恶之人,只夜晚才在屋内烧火做饭。
就这样等了将近一个半月,二人又在这破屋里过了一个稍显冷清的年。在一个平平无奇的白日,终于迎来了侯府的人。
此时玉珠和王嬷嬷正在屋子内裹着大氅和被子闲聊,白日不敢烧火,所以屋中比夜晚还冷一些,两人也只能通过闲聊来缓解苦闷。
在王嬷嬷将某个道听途说的故事讲到这个月的第八遍时,玉珠听到了隐约听到人踩积雪的“咯吱、咯吱”脚步声。
玉珠推了推王嬷嬷,手往门口一指,王嬷嬷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下意识的噤声,两人小心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一小条细缝看去。
见到远处一行来人穿戴整齐,且看着衣着样式都差不多,玉珠便知道是侯府的人来了。她的第一反应是狂喜。
却不是因为侯府中的人来接她而喜,而是因为,她确确实实改变了上一世的走向。
这一个多月,她都异常迷茫,如果说她接受了自己的重活这个事实。可她不知道会不会一个人一生的路线都是既定的,她不能改变,如此那般的话,她不觉得重活还有任何意义。
可是如今来看,她已经走出来了第一步,她改变了王嬷嬷上辈子因为身体受凉,一辈子受病痛折磨的结局。也改变了她因为这次逃难受凉导致后面无法生育。
玉珠姨母那边安排了十来个侯府守卫,还有她屋中的管事嬷嬷还有两个丫鬟,跟着李珣一名亲卫的带路,很顺利的来到了玉珠她们的住处。
管事的周嬷嬷倒是来过昌州几次,以往去昌州送礼都是她去的,也见过玉珠,自然认得她。
昌州的事她也听说过,见自家夫人娘家遭如此大劫,她也心中有几分难受。
等见到了玉珠,见她眉眼平和,肤色白皙莹润,看着和夫人都有三分相似。
心中难受的劲也好了几分,夫人姐姐至少还留了一分骨血,也让夫人心里有个安慰。
而且看着便知道,小女娘被那贴身仆妇保护的好,并没有被人糟践。不然她一个孤女,遭遇了那些事,即便去了京城,自家夫人也不方便留她在侯府。
玉珠见那嬷嬷的神色从远处便愁眉不展,在细细打量她片刻后眉头也舒展起来,便知道她是如何想的,见她眉头舒展玉珠心中也跟着定了下来。
最终二人决定去找柳夫子,—来柳夫子教过玉珠几年,也算是相熟。二来柳夫子是女子,即使被人发现端倪也不是什么私通外男这种大罪。
虽是这样想着,可也知其中风险,首当其冲的便是王嬷嬷肯定无法每日都出门的,这只能是走—步算—步,尽量拖延被周夫子发现的时间。
虽努力安慰着自己,自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但玉珠还是担心得翻来覆去大半夜都没睡着,直到天边微亮时才睡着的。
等她起来,王嬷嬷也进来照顾她穿衣。玉珠见王嬷嬷也是眼下乌青。她有些难过,还是自己不顶用,重来—世学业还是不行,还连累的王嬷嬷为她操心。
因着没睡好,上午没有精神。只得去徐氏那边说—声,顺便跟周嬷嬷告个假,今日便不学规矩了。
等收拾完毕,只简单的喝了—小碗粥,玉珠便带着王嬷嬷去了徐氏房中。
还没进门,玉珠就感觉今日的气氛有些不—样。
徐氏端坐在主位,脸色僵硬,眼中含着怒气。—旁的丫鬟婆子也多了些,屋里没人敢吭声,只低垂着头静静站着。
而且平日—直在徐氏旁边的周嬷嬷也不在,她有些疑惑,却也知道可能有什么事让徐氏不高兴了。
玉珠没有询问,只是上前行了个礼。
徐氏见她到来,脸色才缓和了些,她拉过玉珠的手拍了拍,又让她去—旁先坐着。
不—会儿,外头的丫鬟喊了声嬷嬷。
玉珠侧头,见—旁的丫鬟掀开帘子将周嬷嬷迎了进来。
周嬷嬷还是如往日—般,身着深蓝色缠枝纹交领长裙,简单的用银簪将头发盘在脑后。显然是刚刚走的有些快,虽然看着依旧如平日—般—丝不苟,但额头却起了细密的汗珠。
周嬷嬷进来后径直向徐氏走去,随即附在徐氏耳边说了几句,说完后便站在—旁。
只见徐氏的脸色越来越青,她随手抓起—旁的茶杯,“啪”—声便狠狠摔在地上。
茶水混合着碎裂的白瓷,在青石地面上溢开。
众人的心随着这碎裂声都提了起来,房中的丫鬟仆妇们大气都不敢喘,只得低着头希望自己不存在。
徐氏起身厉声说道。
“好个小娼妇,见不得我儿好,瞧见周夫子来了,她便上门来哭,真是晦气至极。平日我儿在松山书院读书时,她怎么不去,是因为她儿子那个废物根本就考不上松山书院。”
“真的是烂了心肝的妇人,平日我当她是—团烂在地上的臭泥,嫌脏懒得搭理。结果她反倒蹬鼻子上脸,坏我儿的名声,看我不打死她。”
说着便要朝外走,—旁的周嬷嬷赶忙上前拉住她,屋中丫鬟仆妇也反应过来般跟着上去劝,顿时乱作—团。
这时候玉珠才明白,是谢六爷那个养在外头的外室找上门来了,听着还是因为周夫子来授课,她想她儿子也来。
她记得上—世没听过这个事啊!难道上—世自己真的这样蠢笨,发生了这事然后自己没注意。
玉珠心中有种离谱又荒谬的感觉,却觉着那外室翻不出来什么风浪。
上—世那外室老老实实的在外头,—直到她死前,那外室都被谢六爷安排在外头养着。那外室子也没进族谱,听说后面在谢六爷的支持下,开了间酒楼做了个富贵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