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允棠魏怀川的现代都市小说《云台春全文浏览》,由网络作家“孟玉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云台春》,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孟允棠魏怀川,由大神作者“孟玉沙”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昭狱五年,孟允棠所有的棱角都被磨去。重见天日时,所有人都欺她,辱她,笑她再不是从前那个第一贵女,用兵如神的女将军。可她隐忍不发,只为一击必杀。所有人都不能再伤她的的时候,偏偏昔日放在心尖尖上的魏怀川,再一次地让她失望。当她远离,他却疯了一样到处找她,只为和她再续前缘。...
她走后,孟允棠便坐在房中等待结果。
双喜此去,只有两种结果。
一种,她直接把这件事情告诉魏怀川。这不奇怪。
魏怀川不可能不在她身边安插眼睛盯着。
另一种,双喜果真如同她猜测的,是个善良性子,加上这件事情无伤大雅,就真去打听了。
如果是后者,那么不仅能得到消息,还能多一个可用之人。
只是冒险了些。
后一种的把握,只有五成。
但孟允棠只能一搏,别无他法。
傍晚时分,双喜回来了。只是脸色很不好。
孟允棠看着,心里都发沉——这么久过去了,双喜应当是真去打听消息的。只是这个消息,怕未必是好消息。
双喜对着孟允棠没有好脸色:“我虽对你不算好,但也没欺负你。你这样耍我好玩吗?”
孟允棠有些惊讶:“我何曾耍你——”
双喜满脸愤怒:“是有个黄虎将军不假,可他现在都不在京都,镇守边关呢!什么陷害什么要被杀头,你不是骗我玩是什么?”
孟允棠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她愕然看着双喜,电光火石之间想明白了其中关键:那奏折,是魏怀川故意叫她看见的!而那奏折,是假的!
孟允棠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黄虎没事,太好了。
双喜不是魏怀川眼线,也太好了。
魏怀川故意戏耍自己……倒不算什么。
就是她这么一笑,双喜简直都要气死了,瞪着孟允棠:“你还笑!戏耍我好玩?”
孟允棠看着双喜就要出去,忙拉住她,笑盈盈道歉:“对不住,我应当是弄错了。黄虎将军没事,就很好。我才这么高兴。还有,我高兴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好双喜,我给你倒杯水,你消消气。”
双喜反倒是发不出来火了,就是还不肯缓和,冷哼一声抽了手:“谁稀罕你倒水了。风一吹都要倒的样子,我可不敢使唤你!”
孟允棠还是替双喜倒了水哄她。
双喜迟疑着问了一句:“我瞧着你也不像坏人,为什么当初要刺杀我们王爷呢?”
孟允棠浅笑:“坏人不坏人,可不是用眼睛看。至于我和王爷……”
提起当年的事情,她难免一个恍惚,最后轻叹一声:“当初年少气性大,一时怒气冲头,就做了过激的事情。”
主要也是没想到魏怀川连躲避都不躲避。
好在那一下,她本也没想要他的命,匕首没朝着要害去。
可回想当时魏怀川胸口都是血,不可置信看着她的样子,她仍是不由得垂下眼眸。
“那你要不跟王爷赔礼道歉吧。”双喜犹豫着说,“王爷是个好人,兴许就原谅你了。虽然王爷看着是冷酷些,办事也是手段强硬些,但王爷从来不克扣我们工钱,不许打骂。我觉得王爷是个好人。”
双喜的话,让孟允棠笑了笑:赔礼道歉吗?
垂眸,孟允棠想起了当初自己不经意听到的话——“寡廉鲜耻的女子,何必在意?不过是利用一二罢了。”
孟允棠摇摇头:“这事儿你别管了。”
双喜一跺脚:“懒得管你了。你都什么样了,还不开窍!”
道个歉又不会死人,可这么下去,孟允棠迟早就会死!
双喜看得明明白白的:王爷就是不喜孟允棠,所以才会这般作践她!甚至还让苏烟烟作践她!
黄虎这件事情,孟允棠虽已经知晓他没事,但对于魏怀川故意骗她的行为,她却有点儿捉摸不透:为何要骗呢?难不成只是为了让她难过?
不,魏怀川不会这样幼稚。
所以,为何呢?
思来想去,孟允棠也想不明白,最终只勉强得出一个“魏怀川或许只是想戏弄与她,羞辱她”的结论。
可孟允棠就更想不明白了。
毕竟,她何德何能,竟让魏怀川费这么大心思?
既然不知,孟允棠也就打算按兵不动,再见魏怀川的时候,仍旧假装不知这一切。
魏怀川再回来的时候,却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通行的,还有苏烟烟。
苏烟烟脸色惨白,被魏怀川抱在怀里,她勾着他的胳膊,奄奄一息,惹人怜爱。
耳垂上那对碧玺耳环,更衬得她面无血色。
一进王府,魏怀川便吩咐:“腾出个院子。”
这是以后苏烟烟就正式入住王府的意思了。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有些惊讶。
毕竟,苏烟烟也跟了魏怀川不少日子,可也只是接来,当日便送回去。甚至也不拦着苏烟烟去接别的客人。
这便只是露水姻缘的意思。
可现在,苏烟烟住进了王府。那是不是以后……
虽然人人心中都充满猜测和惊讶,但没有一个人敢多问。
杨嬷嬷应一声,也只问了一句:“住客院,还是后院?”
这句话,让苏烟烟手指都紧了一紧。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魏怀川。
魏怀川没有犹豫:“后院。”
杨嬷嬷就立刻道:“那就海棠苑吧,昨日刚打扫过,老奴这就让人去铺床。”
魏怀川扫了一眼孟允棠。
杨嬷嬷就点了孟允棠去做这件事情。
不过孟允棠手脚慢,身体也不好,杨嬷嬷到底没敢让她一个人干,让别人同去。
魏怀川将苏烟烟先放在了贵妃榻上,又让人来服侍她换衣。
海棠苑离魏怀川的院子挺近的。
虽然苏烟烟是花魁出身,但到底是魏怀川第一个纳入府里的女人,杨嬷嬷这是有意给苏烟烟做脸。
孟允棠铺床的时候,被另外一个丫鬟嫌弃了:“慢手慢脚的,也不知让你来干什么。光会添乱。”
于是孟允棠就只能退开些,看丫鬟干——
但她干得不好,不只是手脚不够灵活的缘故。
只有孟允棠自己知道,她走神了。
替苏烟烟出主意的时候未曾想那么多。
但魏怀川真的将苏烟烟带回来的时候,她的心就乱了。
尤其是,苏烟烟穿着那一身衣衫,打扮得如她当年一般的时候……
她竟感觉心口酸涩难当。说不出的难过。
就连铺床时候,一想到或许魏怀川和苏烟烟……她就更心思复杂苦涩。
楚清尘在回府的路上,一直沉默。
这种沉默,和刚才来的路上那种沉默,又完全不同。
李淮轩欣赏着自己杰作,嘴角一直噙着一丝笑意。
不知道过去多久,楚清尘还是忍不住开了口:“王爷,能否免去他们的劳作?”
一想到刚才看见的情景,楚清尘就只觉得心痛难忍。
从小锦衣玉食,哪怕嫁人生子,也都将自己收拾得处处精致好看的阿娘,如今穿着粗布衣裳,瘦骨嶙峋……而自己从小带着长大的弟弟,身量竟如此瘦小,她如何能接受?
李淮轩看住楚清尘:“舍不得?本王能救他们一条命回来就不错,为何还要养着他们?”
楚清尘张了张口,一时之间竟愣住。
她答不出来。
最终,她道:“就看在,当初我父曾教导你三年,我母曾为你做过衣衫,我阿弟也曾跟在你身后……”
楚清尘不提过去还好,一提起过去,李淮轩眼眸微眯,脸上笑意尽失去。
他伸手捏住楚清尘的下颌,用力之大,几乎要将她骨头捏碎。
而他盯着她的眼睛,冷笑道:“你不提我倒忘了。你父曾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乱臣贼子,你阿母曾让我莫要再登门,你阿弟也曾朝我吐过口水——还有你——”
他另一只手扯过楚清尘的右手,神色更加阴鸷:“还记得吗?就是这只手,差点要了我的命!”
楚清尘说不出话来。
李淮轩所说,都是真的。
但……
李淮轩狠狠地将楚清尘一掼,使她跌倒在地,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她:“我若是你,我才不敢提从前。不过,我倒不似你们一家那样心狠,因此饶了你们性命!你若识趣,便该知如何做!”
楚清尘默默地支起身子跪好,冲着李淮轩磕头:“奴婢求王爷。”
李淮轩语气仍是冷的:“楚清尘,你记住,今日他们受罪,都是你所赐!”
楚清尘顿住,双肩剧烈颤抖,终归是敌不过这句话带来的伤痛,喉头一甜,就这么一口血喷出,人也失去知觉。
再醒来地时候,楚清尘已是在王府下人房里。
下人房都是通铺,因都在当值,此时就楚清尘和一个小丫鬟双喜。
楚清尘一醒,双喜就发现了,立刻出去喊管事嬷嬷来。
管事嬷嬷过来时,脸上只有不耐:“真不知你这样的人还活着做什么?不过,王爷好心,不叫你死了,我也不得不管。你听好,从今日起,药需得按时喝,活却也得好好干。王府可不养闲人!”
“你就在王爷院里,你的活就是伺候王爷。王爷不在府里时,你就要打扫清洁,浆洗衣裳!做粗活!敢偷懒的话,我自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至于月钱,你是没有的。若要什么东西,你可问我要。该给的我自然会给!其他的,你想都别想!”
“另外,记住了,你现在可不是什么贵女了,少给我动不动就晕倒吐血的,我可不吃那一套!”
一通训诫后,管事嬷嬷走了。
丫鬟双喜看着楚清尘,冷哼一声:“你这种贱女人,别指望我伺候你。反正嬷嬷说了。只让我看着你,别死了就成。自己倒水喝!”
楚清尘艰难支撑着爬起来倒水喝。
看她歪歪斜斜的样子,双喜嘲道:“你跟个废人有什么两样?长得还丑,也不知道为啥王爷要把你放在身边。”
楚清尘也不理会,自顾自喝水。
双喜觉得没意思,渐渐也就懒得说了。
中间还来过几个丫鬟,明着是找双喜的,可楚清尘从她们不断看过来的眼神,就知道都是来看她的。
不管她们说什么,楚清尘都只当没听见。
等到都觉得无趣,也就不说了。
楚清尘喝了药,又抹了床头放的药膏,又吃过一碗汤泡饭,感觉精神了许多。
夜里,双喜催她去伺候:“王爷快回来了。”
楚清尘就换上粗布衣裳去伺候——这衣裳磨得她溃烂的伤口隐隐作痛,动一下都如同受刑。
到了知竹院,楚清尘依旧跪着等李淮轩回来。
别的丫鬟当然没有这个待遇,但她被特地吩咐,要如此。
跪着倒还好,除了膝盖痛,只要不动,其他地方就不痛。
知竹院还有别的丫鬟,这会儿她们站在屋里,看着楚清尘,小声的说着悄悄话,表情个个儿都是嫌弃不屑。
竟无一人对楚清尘有半点善意。
楚清尘也不在乎,兀自跪着,琢磨自己的事情。琢磨该如何讨好李淮轩——是的,她想要家里人过得好,唯有这一条路可走。
可李淮轩想要什么呢?
楚清尘回想从前,却一一否掉了自己能想起来那些。这多年过去,李淮轩恐早就变了。
而且,李淮轩对她,定是恨的。
白日里他掐着她脖子的样子,掐着她下巴的样子,她看得出。
他想要传国玉玺。
但这个东西,她现在没有。甚至,他态度很强硬,连讨价还价都不肯。
而且,结合这几日来看……
或许,李淮轩还想要报仇。报当年那一刀之仇。
楚清尘思索着,渐渐捋清一点头绪。
就在楚清尘思考的时候,李淮轩回来了。
李淮轩一身酒气回来了。
但他神色清明。
他未看楚清尘一眼,只道:“沐浴。”
跟着他的小厮就看了楚清尘一眼:“还愣着做什么?听不见主子吩咐了什么?”
楚清尘本已起身了,但跪了这么久,腿早就麻了。但即便如此,她也只能跟上去——她还是不能好好地走路,尤其是走快了之后,更显得踉跄不协调,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孩童一样,步调可笑。
替李淮轩宽衣到最后里衣的时候,他自己抬手了:“本王嫌脏。”
楚清尘一愣。
见她不明白,李淮轩难得好心解释一句:“别人碰过了,本王嫌脏。”
楚清尘明白过来,这个脏到底是什么脏。
不是身体上污垢没洗干净。
而是那种脏。
失去名节的那种脏。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种污蔑和羞辱,足以让她们去死。
楚清尘垂下眼眸,手指掐入掌心,甚至不得不咬紧牙,才能维持住平静。
最终,楚清尘只是安静后退一步,低垂着头,乖巧无比,什么也没有辩驳,什么也没有解释。安然的接受了这句羞辱。
她想:也许,还是应该表现出愤怒和羞耻的样子。这样李淮轩才会更痛快些。他痛快了,阿娘和弟弟就能好过些。
于是,楚清尘头埋得更低,微微地抿紧了嘴唇。
李淮轩冷淡声音响起:“去边上跪着,莫要让本王看见。”
依旧是嫌恶。
楚清尘收敛起表露出来那些东西,安静地跪到更远的地方。
自然也看不见,浴池里李淮轩微带烦躁地闭目养神。
他胸口一个宽约两指的伤痕,在雾气缭绕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