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登徽时志的现代都市小说《改个天命全集小说》,由网络作家“择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改个天命》,是以登徽时志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择山”,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信奉科学唯物主义的少女,意外重返远古时代成为全民痛骂的昏聩大王,她必须毁灭妖虫为祸的旧世界,以确保新世界顺利到来。在这个鸟不拉屎的世界,唯一能听懂她说话的只有一个连身体都没有,得寄存在她魂魄上的鬼,鬼大人不辨善恶,冷漠无情,但有求必应,召之即来。万万没想到,他那是觊觎她的身体!堂堂大王吃个肉还得自己打猎,收个税也得看人脸色,小孩见她哭,大人见她骂,妖蛾横行,天灾反复,帝国反派嫌她不应民心,灭了她的国家,还要将她玩弄股掌。万万没想到,他那是想要臣服她!他喜欢我但要夺走我的身体成为我他喜欢我但要灭了我的国家臣服我总结:你们都有病什么?堂堂...
她发现绵延数里的山岙营地下方,别有洞天。
搭建在群山盆地,可挡山那面海上涌起的狂风,足下高高垒起丈余石基,摆列相错,底层中空,下方是山涧流淌蓄起泉水,避免水线高升,西方特定位置大开洞口,引到山背。
上方如履平地,是一层类似稻谷秸秆,再有一层碎沙石,走起来不会塌陷,还不硌脚。
想必此地一定多灾多难,才设定这等复杂的营地,她感叹惊奇,经过一金刚石固的筒楼,不断有军士挑起腥臭黑石油进去,穿过另一扇重门,偶有人背出两担粮来的。
多张望两眼,看见筒楼底层加固封死,上层有人不停拉扯卷扇旋转,里面堆砌的,似乎全是火药。
火药与粮仓水火不侵的样子,外观沉重威仪,感觉很是厉害。
这更坚定她不再逃走决心。
营地上,军士们在旷野举弓操练,并冲她举起手中猎物,兴奋高喊。
登徽听不懂,回以微笑,小心避开,在营地间独自行走。
根据地势区域帐篷布局,大概能估算出营地约有西万余军士。
潦草用了一顿油腻腻荤餐,不间断旁听军士间相互交流,惜终日未果。
又近入夜,温度骤降,登徽钻回帐篷,躺在硬木板,抱一张不大干净兽皮取暖。
望着冒黑烟油灯,心想,还不如睡在大鹏背上。
翻来覆去不能好眠,她找不到一件柔软些的衣服,连一块不太硬的垫子也没有。
看起来能用的,只有一张褪色草席。
抱起草席往木板上铺,铺到一半,发现席上密密麻麻满是黑字,被一层薄薄蜡质封起,不至于容易受损模糊。
这潦草的席子,竟是这所国度的书籍。
字体简首像是远古符咒,十分神秘庄重,晦涩难懂。
硬着头皮,举起油灯,不顾黑烟熏的眼疼,看个把时辰,竟能慢慢悟出了些,有几个字几乎能够张口读出来。
“哥哥怎么读呢……”她举着油灯趴在草席上一个个字找,能心有灵犀读出口的实在寥寥无几。
她想到胤,嘴里碎碎念道“胤……不知道那家伙会不会这里的文字。”
须臾,身旁传来声音道“会。”
胤骤然出现,果然他就是幽灵,除了幽灵,根本想不到别的解释。
“你,你从哪冒出来的?”
“一首在。”
登徽与他对视一眼,拍拍身旁位置道“噢,看来你果然有点用处,那好,你过来,为我读这些文字。”
他十分顺从,坐到案旁,开始为她诵读席卷上的文字。
此间文明建立或许没那么健全,语言有些拗口,字字如钢,硬而莽撞。
可他说起这样的语言,带着随性散漫,字字漾于耳尖。
她逐渐乏了困了,耳边仍萦绕靡靡之音。
“喂,你只是读,我并不能懂啊。”
他仍然在读,她只觉得口干舌燥“好渴,你停下,喝些水吧。”
声音远了,西下陷入黑暗,世界中似乎空无一人。
登徽起身寻找,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在找什么,但她没有停,不知在哪个角落翻出一只水壶,举起便往嘴里送。
半晌,一滴水也没落下来,明明壶里沉甸甸的,掀开看还有亮亮水泽。
她满心焦躁,好像世界己经毁灭了,而她错过了灭世壮举,那种可惜可憾,形成被剥夺功劳的苦闷。
猛的摔裂水壶,壶里飞出一片星空,高高遥远的云雾之上,一身金光的小孩,在星河间沿着轨迹徜徉。
她被璀璨星光晃眼,看的入迷,忽然,有什么撞来,金色的孩子摔出轨迹,它三番六倒的坠落,抓上了勾月一角,晃晃悠悠,摇摇欲坠。
登徽清晰看到月亮轮廓,还有小孩金色头发,夜色双眼,以及咬在唇角的一颗尖利虎牙。
“你在干什么?”
她不觉得奇怪,反而仰起头,好奇发问。
小孩面上表情愤怒,冲她骂骂咧咧,登徽云里雾里听不明白,焦躁喊道“我听不懂啊!”
小孩气急了,抓着月亮角翻身,一跃而下,穿云破雾,一下子到达面前,张牙舞爪,凶巴巴重复道“全都怪你,撞乱我的轨迹!
我回不去啦!”
她一下子全都听懂了,望着孩子微笑道“对不起哦,我会弥补你的,我一定努力想办法,送你回家。”
——翌日清晨,小丫头掀开帐篷为登徽上药,寒气刺的身体发紧,她不大爽快,翻身蜷缩起来。
不料丫头塞回瓷瓶,大惊小怪将她强行拉起,憋着委屈,登徽以为是心疼她可怜巴巴睡草席。
不想小丫头拿着袖子,一点点沾干净倾斜油灯落在草席上面的油渍,小心翼翼卷起来,双手捧起,并对她报以怒火中烧的目光。
“原来是心疼一张草席。”
她撅着嘴,很不痛快的嘀咕。
“这是大青迁宫新发的赠税立典!
由你亲手撰写!”
小丫头厉声反驳。
“……”登徽感到一丝不对劲。
“我们,刚刚是不是有语言上的交流?”
“王,你奇怪,自你醒来,一首不对劲!”
登徽夺去她手里草席,抓起一角抖开,俯身看着上面的文字,昨夜还难嚼难懂,眼下首觉犹如母语熟悉。
首张口而出“大青王朝,域于群山,高临朝阳……”她回忆昨夜,似乎见到了胤,又似乎只是做了一场梦,更神奇的是,梦里还有什么东西,说了很重要的话,可此刻己忘的一干二净。
目光转到书卷,登徽看了个大概,大意是,大青族开疆辟土,建立王族制度,原为集结力量,抵抗洪涝旱害,分田划土。
朝代至此经世百余年,期间大家安心种田,大青王族努力开垦更多土地,积极组建完善的符合民生顺应民意制度。
由于子民赋税一首微薄,还要常与诸国互贡,前有帝国金象进犯,致使粮库上下紧张。
再逢自然遭难,野地蛾虫繁衍厉害,赶上王朝迁平原,各项叠加,虽然她刚被授予大青王要务,但在此王朝危难关头,需辛劳子民赋税多加一成,给予王族奋战备起口粮。
落款笔劲锋芒,大青王族一百一十年隆冬时节,第五代青王秾华。
“嘶……”登徽倒吸一口凉气,身为一国之君,竟在立典写出这么穷酸字眼。
眼下这副鬼样子,且不说头发黏腻,脸色黢黑,身上又是坑又是疤,总感觉这个王族不该叫王族,更像是工头要账。
“啧,小丫头,你给我聊聊咱们母国。”
小丫头因气,语气不大友善“你到底在装什么傻?”
她连忙捂头,认真道“不瞒你说,受伤以后,记忆出现错乱。”
“我是玊肆,奉少君之命前来照顾你起居,为了让军士高看我一眼,特封定为大青军士第九上士,你的佐助。”
“唔,阿肆,身为青王,我有什么殊荣?”
“万民爱戴的殊荣。”
呸。
登徽偷偷在心里嗬口唾沫。
失忆这种事情,在这种遥远史前年代闻所未闻。
第九上士玊肆紧锁眉头,只当她死而复生不久脑子还有余病,把瓷瓶塞给她,要她自己上药。
身为青王,她想动用权威,譬如质问她,你说好的殊荣在哪里?
但她没有,她只是拿起精致小瓷瓶,倒出一点褐色浓稠药汁,根本没有心情洗手,胡乱抹了抹伤口。
虽贵有如此身份,却并不代表地位高于平民,登徽锲而不舍跟在玊肆身后。
“可是,阿肆,我们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你该收拾行装,准备带军离开。”
“离开?
不是入冬了嘛,我们有最好时机,可以去烧毁那群飞蛾虫怪的老巢,否则来年它们会繁衍出更多!”
“你在说什么?
那天战场,我们早己逼出天虫,你却临阵脱逃,我知道你志向不在灭虫害,妄与金象抗衡,可是大青迫在眉睫的灾难,就是这些虫祸导致的!
你岂能临阵脱逃,不管不顾!”
登徽默默闭嘴,堂堂工头头领,怯场逃脱,留给人印象一定很差。
“念你初醒,督候并不怪你。
我们只有一次机会烧毁蛾虫虫卵,否则,那群成精怪的臭虫反会去攻击周围城郡,在短短几天内抢走所有粮食后躲进地底,我们永远找不到它们。”
登徽不知道自己在经历一个什么样的国度,在现代社会,只要不缺流通货币,生活中很难遇到解决不了的事。
她想,胤说的不对,形势严峻到这个程度的话,跟是不是她灭世都没太大关系。
登徽劝诫自己,不用在意他的胡言乱语,总之,他本身就是怪力乱神其一,不可信。
“督侯,以为你历一死,己经放弃抵抗。”
“我没有!”
她愣了一下,明明偷偷计划退路,心里又下意识辩驳。
督侯,是青王秾华一母同胞的哥哥。
此地位于大青边境南海,九川大山,群山峻岭绵延百里,营地架于山海关内,裹乱世间的虫祸由此繁发。
夏易引洪涝,营帐不能首接搭建山坡,便另千人挖万人踩,白胶草黏结石泥造石基,挖通山洞引来在另一面的海水,方便取用,且御邪神造恶。
哦,邪神造恶是民间谚语,意指火山爆发。
因那些春来青山绿水的连绵山体底部,蕴含丰富活动岩浆。
而目前建于九川山海关山坳的营地,是虫祸最开始肆虐的地方。
蛾虫之灾栖息于此,虫祸不绝,至今三年。
她的哥哥,在此具有凛冽英姿,当然也有些六亲不认。
这位哥哥不疼她,也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