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你一遍！
你是如何与丘兹国联络的？”
叶鸢？
我的大丫环？
“你要是再不说……”这慢悠悠的声音，是祁玉。
“我就杀了凤仪郡主。”
语调依旧轻柔，可说出的话却是如此冰冷。
“你…不…会。”
这声音很轻很轻，明显气不足。
但，却是男声。
我暗自庆幸，不是叶鸢。
“你怎知我不会。
是她强行嫁给我父亲，勾引父亲，使他变心背叛了母亲！
是她抢走了父亲的心！
我恨她！
我恨她！”
祁玉的声音有些癫狂。
“还有你！”
“是她把你带进府，你才能偷到军中的文书，传递给你们丘兹国！
我父亲才会死！
你们都该死！”
……祁玉……在说什么？
我有一瞬间的晕眩，身体有些发颤。
“你说，要是她知道你是敌国奸细，是你害死我的父亲，她的，夫君。”
祁玉的声音低沉缓慢，犹如温火煮茶，“还潜伏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利用她掩藏身份，传递消息。”
“你猜……”祁玉停顿了一下，“她受得住这些打击吗？”
“祁！
玉！”
男子的声音不大，却听得出濒临崩溃的情绪。
“她从未伤害过你。”
“没有伤害？”
祁玉的声音有些变了，“她整日与你一起，有任何事也只与你说。
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她却从来只当我是陌路！”
“她对父亲笑，对你笑，对府里的下人笑，唯独对我，从未笑过！”
一阵沉默。
“你又何曾给过郡主好脸色？”
声音轻缓，气息很弱，“祁将军的死对郡主打击很大。
最初的时候，郡主整晚整晚睡不好，哭着哭着睡着，睡着睡着又哭醒。
整个人憔悴得令人心疼。
你却还要对她说些伤人的话。”
停顿了片刻，祁玉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别以为说这些，我就会放过她！”
“不要伤害郡主。”
“只要你把与丘兹国的联络方法告诉我，我就不伤害她。”
又是沉默。
我眼前忽然大亮，刚才周边还是一片黑暗。
感觉身体软弱无力，双手撑地跪坐在地上。
“母亲怎么哭了？”
祁玉在我面前蹲下，拿出怀中的手帕替我拭泪，俊美的脸上是无辜和不解。
如果我不是当事人，就信了他这无辜。
我满含泪水望向前方……双手被吊着的人。
披头散发看不清脸，身上的衣服明显被抽打的破破烂烂，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