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静南知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由网络作家“小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非常感兴趣,作者“小今”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夏静南知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弊端,才慢慢把这习惯改了过来。都十年了,连她自己都快忘了,她真不知道封呈这举动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大概是被这遗忘在记忆里的温柔触动到,南知忽然发现,她好像没办法张口就提钱的事了。他们本不至于如此。即便那段感情无疾而终,可那些美好,都曾真实存在过。如果可以,她和封呈未尝不能和平相处……暗叹口气,南知放下杯......
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小今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这本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佚名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 的标签为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并且是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104章 “好梦,知知。”,写了22422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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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南医生有情况了?
第10章 “南知。”
第11章 相亲局遇前任
第12章 没有跟前男友报备的必要
第13章 楼上的新邻居
作品试读
南知已经很久没这么直白的表达过情绪了,尤其是重逢以后,她总用最冷静的面具来武装着自己。
或许是错觉,当她说完这句话后,好像在封呈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真心实意的放松,连带他那一贯冷漠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不少。
但那只是一瞬间。
他很快转了身,张口又是熟悉的散漫:“进来说。”
南知不喜欢他这样游刃有余的样子,于是站着没动,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
从前她看得最多的就是他穿校服的样子,无论在哪,都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存在。而现在,他是留洋海归,年轻的副高,比读书时还要矜傲贵气。
更加高不可攀了。
封呈没听到脚步声,回头,发现她还站在门口,眉梢一扬,“怎么,非要让整栋楼听到你的声音?”
“……”
南知攥着拳,默默捺了捺胸腔里的闷气,冷着脸跨进了屋。
“关门,”见她有所动作,封呈补充了句,“柜子第一层里有鞋。”
“……”
南知拉开鞋柜,第一层放着一双崭新的粉色拖鞋,她套到脚上,尺码不大不小,刚好。
他们有一段潦草收场的过往,这鞋总不可能是为她准备的,再加上封呈是个边界感很强的人,能让他在家里备着一双女士拖鞋的,一定是对他来说很亲近的人。
正盯着拖鞋出神,忽然听见封呈淡声问她:“家里只有白水,行不行?”
南知还没完全回神,下意识说了个“行”。
说完,就愣了。
她刚才答应的语气,未免太听话了。
就好像读书那会儿,她对他万事言听计从一般。
“不用了,我不是上来喝水的。”
封呈并没有搭理,直接进了厨房。
过了会儿,他去而复返,手里端了个玻璃杯,和他刚才拿着的看上去是同款,应该是出自一套。
南知还站在玄关,封呈径直将杯子放到茶几上,语调凉凉:“怎么,要我请你才坐?”
“……”
南知看他一眼,走过去默默坐下。
室内又安静下来。
南知忽然觉得眼下的状况有点荒谬。
她明明是来找封呈聊赔偿的事,结果居然坐在了前男友家里,面前还放着对方给自己倒的水。
沉默了会儿,她清清嗓子,用心平气和的语气开口:“定损报告我看了,你标的——”
“先喝水。”封呈打断她。
“……”南知有些无语,“我不是上来喝水的。”
封呈背靠着沙发,长腿交叠在一起,姿态慵懒又随性,“刚才火气那么大,压一压。”
“……”
突然要你赔六千,换谁火气不大?
南知不想同他在这些小事上较劲,端起桌上的水杯,低头喝了一口。
随即她愣住了。
水是甜的,里面加了蜂蜜。
她心情顿时变得格外复杂。
高中的时候,她确实不喜欢喝白水,那时候她在学校备有一罐蜂蜜,每次喝水都会混一点进去。
封呈经常来班上找她,这个习惯他也知道。
只是后来上了医科大学,渐渐认识到不喝白水的弊端,才慢慢把这习惯改了过来。
都十年了,连她自己都快忘了,她真不知道封呈这举动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大概是被这遗忘在记忆里的温柔触动到,南知忽然发现,她好像没办法张口就提钱的事了。
他们本不至于如此。
即便那段感情无疾而终,可那些美好,都曾真实存在过。
如果可以,她和封呈未尝不能和平相处……
暗叹口气,南知放下杯子,安静几秒,语气缓下三分:“你还记得?”
封呈盯着她,“记得什么?”
“……”
南知自然不会回答,她将视线在屋内扫过,转了话题:“你家装修好了?”
“差不多吧,”封呈懒懒朝周围搭了眼,“本来也没什么可发挥的地方,随便装装。”
“你装这么好,打算在这长租?”
“不一定,”封呈顿了下,眼睛盯着南知,“看情况。”
具体看什么情况,南知不打算再深问,便只轻轻点了下头。
“你呢,”难得气氛不那么僵硬,封呈似乎也有了谈兴,“房子租的买的。”
“租的。”
封呈笑了声:“这么看来,分手后你过得也不怎么样。”
“……”
果然,她就不该对与封呈和平相处抱有信心。
南知面无表情:“是啊,确实没封主任过得好。”
话音落下,封呈的表情也淡了。
“好?”
他冷哼一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尾压出一丝郁色,“托你的福,是很好。”
南知只觉得他在讽刺自己,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跟封呈扯那些有的没的实在很可笑。
她放下水杯说:“既然封主任知道我过得不怎么样,就应该知道你要求的六千赔偿对我来说有多高,当时我要报警,是你坚持私了,如果你非让我照价赔,是不是太过分了。”
封呈神情淡淡的:“你以为我诓你?”
南知并没这么想,豪车剐蹭的维修费有品牌加成她理解,但是封呈坚持不报警,不报警就没有事故认定书,没有事故认定书就没法走保险。
当时她还以为封大少爷是不在乎这点钱,没想到临到头,居然还要自己全额赔偿!
南知忍了忍,终于没忍住,噌地站了起来。
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封呈却先用腿把她挡在了茶几里。
“行了,不用你赔。”
刚要发火的南知顿时哑火。
她愣了愣,不相信地问:“不用赔?”
“嗯。”
封呈盯着她的侧脸,把话说得慢吞吞,“帮我个忙就行。”
南知低头望着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缓缓皱紧眉间。
“什么忙?”
“帮我做饭。”
南知愕然:“做饭?”
封呈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地解释:“我雇的家政请假,大概一个月,这段时间你给我做饭。”
“……”南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就不能点外卖?”
封呈面露嫌弃,“外卖能吃?”
“那你可以吃食堂。”
“不好吃。”
“……”
这不能吃那不好吃,还真是高贵的大少爷。
南知抿唇。
她始终觉得,以他俩现在的关系,帮前任做饭这种事,似乎有些越界了——
但真让她赔六千,那可不行!
“你真不介意我给你做饭?”
封呈嗤笑一声:“怎么,你还能毒死我?”
“……”
那倒不至于。
但封呈不是讨厌她吗,他愿意吃自己做的饭?
权衡再三,南知硬着头皮强调道:“既然都在一起共事,你应该了解我的工作时间,让我一日三餐准点给你做饭是不可能的。”
封呈无所谓道:“不用一日三餐,工作日我吃食堂,但休息日,我要你给我准备午晚饭。”
南知仍不太相信他就这么点要求:“就这样?”
封呈点头,想了想补充:“三菜一汤。”
这倒是没什么,南知又问:“……只是一个月?”
“嗯。”
气氛安静下来。
封呈抬眸望着她思考的侧脸,丝毫不担心她拒绝。
事实上,南知内心已经接受了这个提议。
沉默了一会儿,她问:“什么时候开始算?”
封呈身体往后一靠,长臂搭在沙发上,姿势慵懒随意。
他身后的阳光格外刺眼。
而比阳光更刺眼的,是男人在光下曝成金色的漆黑头发,以及逆光里,他脸上那抹万事尽在掌握的矜傲。
男人唇角勾了勾,溢出两个简略的音节。
“今天。”
小说《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马甲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佚名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小说《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佚名为主线。小今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目前已写250725字,小说最新章节第120章 俯首称臣,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这本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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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走到她身边,接过外卖放在自己桌上,慢条斯理地往外取,—边说:“打开看看,是你以前喜欢的那家老店。”
两个人挨得很近,他修长的手臂与自己右肩碰撞,像情人温柔的抚摸,让她不由想起昨晚黑暗里的那个拥抱。
南知的心跳有些失控。
她往后退开半步,看着他说:“你给我点外卖,万—被同事知道,他们又得八卦我。”
封呈伸手拉她,不疾不徐反问:“八卦什么?”
“别动手动脚,”南知拍开他的手,“你到底想干嘛?”
封呈也不躲,手背挨了这么—下,唇角的弧度反而更大了点。
他长得好,五官精致漂亮,大部分人都说封呈清冷如高岭之花,但只有南知知道,男人—旦笑起来,会有多么惊艳。
南知晃了下神,便被封呈捕捉到眼里隐藏的慌乱,他微微俯身,因为靠近而落在耳畔的呼吸格外撩人——
“难道还不明显吗,南知,我想重新追你。”
他说,我想重新追你。
南知抬眸撞进封呈深邃的双眸,他眸底沉静如湖水,眼尾明明是笑的,神情却很认真。
虽然心中隐隐有所猜测,但当他真的将话摆到明面上来,南知依旧感到无比震撼。
慌乱的情绪充斥整个胸腔,南知无措地张了张嘴,紧张得仿佛回到那个昏暗的楼梯间,他们第—次接吻的时候。
“你……”
还没组织好措辞,就见男人眼睛飞速朝下瞥了—下,随后鼻腔里发出—声很轻的笑。
笑声让南知更为羞恼:“你笑什么。”
“没什么,”男人单手撑在桌面,微微歪头凝视着她,语调温柔,“就是忽然想起来,我第—次亲你的时候,你也会紧张的攥住袖口。”
南知的故作坚强随着这句话落下,彻底土崩瓦解。
她甚至不敢看封呈的眼睛,色厉内荏道:“某人分手的时候不是说,绝对不会回头吗?”
南知的这句话,让封呈愣了—瞬,似乎连他自己都忘了。
但仔细想想,又像是他会说的。
年少时骄傲自信,人生顺风顺水,觉得想要的都在自己掌握中,而第—次遇到无法接受之事,他下意识用最严酷的言辞去驳斥、甚至威胁她撤回分手的决定。
封呈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又怕把她弄急眼了,只能叹口气道:“南知,那时候我才十九岁,我想挽留你,但我还不够成熟。”
“我从来都不想分手。”
所以才会在重逢之后,陷落得如此迅速。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南知下意识扭头,听见孙含棠的笑声从外面飘进来,整个人—下子就慌了。
“你可别当着外人面乱说话!”她慌里慌张地提醒。
封呈看她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勾唇道:“好,都听你的。”
南知瞪他—眼,没功夫纠正他话里的小心机。
见她要走,封呈提醒:“你还没吃饭。”
南知犹豫两秒,最终还是把饭原样装回袋子里,提上转身离开。
她开门的时候,孙含棠和傅春生正抬起推门的手。
南知面不改色,眼中却藏着紧张与防备,目不斜视地走了。
剩下傅春生和孙含棠面面相觑。
孙含棠说:“南医生怎么了,脸那么红,气鼓鼓的。”
但等她走进办公室对上封呈那双冷冽的眼睛,顿时冒出个念头来。
好家伙,别是这两位又吵架了吧……
傅春生比较心大,坐下后拿出手机开始摸鱼,随口问了句:“南医生过来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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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下个月初,我就回国了。”
晚上九点,下班回家的夏静洗过澡,进了厨房,一边在橱柜里找泡面锅,一边将手机夹在耳边,打着国际长途。
电话是谢喃喃打来的。
谢喃喃算是夏静高中时期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高中毕业后夏静上了医科大学,谢喃喃选择去外国语学院进修,十年间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
此时,谢喃喃正在大洋彼岸整理翻译材料,语气感慨地说:“明明十月初才来的,我怎么感觉像是呆了小半年。”
“心有牵挂才会觉得度日如年,”夏静翻出锅,拿水涮了涮,道出了谢喃喃的心声,“你是想你家秦弋和宝姑娘了吧。”
提到自己的丈夫和女儿,谢喃喃一点也不掩饰:“确实是想了,一会儿跟你聊完,我还要跟他们视频。”
夏静用笑声表达无语:“你可以不用秀得这么明显。”
开了会儿玩笑,谢喃喃话锋一转:“知知,听说你们医院有个很厉害的心外科副主任,刚从国外挖回来的是吗?”
夏静愣了下,反应过来后,慢半拍地“嗯”了一声。
“他的号好挂吗?”
夏静是知道谢喃喃家情况的,放下泡面锅问:“是为了宝宝的病?”
“嗯,”说起患有先心病的秦宝怡,谢喃喃叹息一声,“宝宝马上五岁了,我想再找专家看一下。”
夏静:“他的号不太好挂,不过我先帮你问问。”
谢喃喃充满了感激:“这次又麻烦你了。”
夏静动了动唇,没说话。
作为闺蜜,谢喃喃自然也知道夏静高中时期的感情经历。
而学成归来的前男友变成了一个单位的同事,这么狗血的情节,夏静一时间不知如何跟闺蜜提起。
“喃喃,其实——”
她犹犹豫豫的开口,还没组织好措辞就被打断:“知知,是不是有人敲你家门?”
夏静心里想着事,还真没注意,经她提醒,果然听见玄关那边有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住在印江澜的这一年,她没有可来往的邻居,偶尔上门的除了南钰和夏静,也就只有物业了。
可都这个时间了,物业能有什么事?
“知知你还在吗?”谢喃喃没听见她的声音,在电话那端问,“是不是有人找你?”
“可能是物业,你等我一会儿。”
夏静放下锅和手机,走到玄关按下门把手,随着房门逐渐打开,夏静的动作慢慢顿住。
并不是物业。
晚上九点半,夏静黑衣黑裤站在门外,楼道的灯光披在他身后,他逆光而站,阴影之中的面容依稀可见疲倦与夜寒。
对视之间,谁都没有出声,夏静十分诧异他的到访,直到看见被男人拎在手中的两个保温桶后,才反应过来。
夏静将桶接过,扑鼻而来一股隐隐约约的清香味,应该是用洗洁精洗过。
“谢谢。”夏静站在原地,淡淡吐出两个字。
夏静低头看了空桶几秒,干巴巴的语气:“不用,本来就是事先说好的,给你做饭一个月,抵我的赔偿。”
夏静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
他从昨晚到今天连着做了好几台手术,高强度的工作下,整个人从身到心都是极致的疲惫。
每根神经都叫嚣着想要立刻休息,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立在夏静门前走不动。
夏静盯着地上两人的影子,沉默片刻,说:“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我进去了。”
“夏静。”
关门的动作一顿。
她侧着身,扭过头探询地看向男人。
夏静唇动了动,溢出几个低哑的音节:“昨天,对不起。”
夏静愣住,微微愕然地望着他。
女人精致的五官在柔和的光晕里仿佛自带柔光,仰头望来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他一个人的身影。
就像十年前那样。
夏静忽然有些无所适从,他避开眼神,声线多了丝难以察觉的艰涩:“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
夏静没想到这么突然,身体快于意识:“等一等。”
夏静停在过道里,却没有回头。
夏静却在这一刻失语。
楼道的感应灯亮了又灭,良久之后,她站在门内,冲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只是哑声说了句:“晚安。”
安静的环境中,响起一声极低的轻嗤。
他什么都没说,就这样干脆利落的消失在了夏静的视野中。
-
谢喃喃的电话还没有挂断。
夏静重新将手机贴在耳边,那端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是物业找你?”
夏静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玻璃上反射出的自己,“不是,楼上的邻居。”
“你不是说楼上没住人吗?”
“刚搬来的。”
听筒里传来谢喃喃愉悦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是个年轻人,怎么样,帅吗?”
好友的调笑彻底让夏静回神,她脑海里浮现出夏静那张过分诱惑的脸,顺从本心地说道:“帅的。”
“?”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反常,谢喃喃立刻追问:“以前问你哪个男生怎么样,你都回答‘没注意’,这次怎么回事,居然给予这么高的肯定?”
好友兴奋地猜测:“新邻居是你的菜?”
“……”
手在衣袖里不自觉地攥紧,夏静莫名有些心虚:“你别乱脑补了。”
“真的没情况?”
“没有。”
闻言,谢喃喃有些失望:“好吧,我还以为这次回来能听到你好消息呢。”
夏静望向窗外的夜色,眉眼间染上一抹疲倦,“我每天都快忙成陀螺了,哪有心思想这些。”
谢喃喃仍试图劝说:“这东西,不就是慢慢接触么。”
“还是算了吧。”
夏静起身,继续开始煮面。
叮铃哐啷的动静里,电话那端的好友一阵沉默。
一直到夏静烧上了水,才听见对面轻轻喊了她一声。
“知知。”
“你是不是,还在惦记高中那个人?”
谢喃喃和夏静从高中时期就很要好,算是见证了当年夏静与夏静从浓情蜜意到狼狈收场的整个过程,“虽说年少的感情刻骨铭心,可这都多少年了,你一直不愿对别人敞开心扉,总这么单着,难道不觉得孤单吗?”
谢喃喃见她不吭声,轻轻一声叹息:“知知,你是不是还没放下?”
夏静没应。
放不下吗?
好像也没有。
分手后的这十年,她过得还算不错,按部就班的读书工作,年少时经历的那些伤痛,也在时间的作用下慢慢愈合。
曾经那个遇事惶然无措的小姑娘,如今也能独当一面,她买了车,有存款,母亲身体健康,弟弟已然成年,她的生活温饱无忧。
这些年,身边也有优秀的异性出现,其中不乏对她表露过爱意的人。
但仅此而已。
年少遇到的人太过惊艳,以至于后来出现的所有人,都显得乏味黯淡。
夏静从思绪里回神。
“喃喃,”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她靠坐在岛台边沿,语气淡而平静,掩盖着唇角那抹苦涩,“我从未奢望过,能有和他破镜重圆的一天。”
她永远记得,那个暴雨的夜晚,少年猩红双眼中的破碎与恨意。
她知道,他不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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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南知心情很复杂。
在她看来,即使封呈真的忘记了十年前的相处时光,忘记她的模样,那也应该是一句“没有印象”或者“不知道”。
因为真正的忘记是具有不确定性的,而他偏偏用斩钉截铁的口吻说,不认识她。
很明显,他并没有真的忘记她。
之所以这么说的意思,很可能是直白地表示立场——
我记得你,但我不想认识你。
南知觉得,封呈八成就是这个意思。
毕竟他们当年的分手并不愉快,或许对封呈来说,早就不愿再与她牵扯上任何关系。
这样想着,她也顺着封呈的话说:“嗯,不认识。”
封呈靠在椅子里,面无表情盯着她。
南知只好装作没看见。
江主任还想让南知多说两句话,好和新来的副高打好关系,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再有什么反应,于是只能作罢。
没一会儿,陆亦舟聊起神外新收的一名需要手术,但合并心脏病的病人,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但聊来聊去,话题的中心始终都围绕着封呈。
气质出尘的男人坐在人群中,旁边的女医生不知说到什么,男人淡淡勾了勾唇,说起遇见过的某个病例来。
江主任和心外的医生参与讨论,只有南知是多余的存在。
“江老师,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融洽的聊天被南知微哑的声音打断,她直直盯着江主任,屏蔽了来自其他方向的视线。
江主任看眼南知略显疲倦的脸,“好,快回去休息吧,注意身体。”
南知端上吃了一半的餐盘,转身就走。
江主任转回眸说:“南知也算是我一手带起来的了,别看她年轻,但工作一直都干得很扎实,以后合作,你们心外可别为难小姑娘啊。”
麻醉科一直人少,心脏方向的麻醉医生更少。南知算是江主任嫡系,深受器重,自然也愿意为南知说上几句漂亮话。
封呈将目光从那道背影上收回来,淡淡一笑:“都是同事,谈不上照顾。”
“小姑娘挺能吃苦的,就是太文静。”
谈及南知,江主任摇头笑笑,“话少,是个闷头做事的。”
封呈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像是她的性格。”
同僚之间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讨论过病人后,话题又延伸到生活。
有人问封呈:“封主任这次回国,会一直留在江城了吗?”
封呈没有立刻回答,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亦舟手肘抵了下他,“想什么呢?”
封呈回过神:“嗯,不走了。”
“国内的医疗模式和国外不太一样吧?”江主任问,“还习惯吗?”
“还行。”
陆亦舟笑着:“还没问你呢,前几年求着你回来都不回来,这次怎么想通的?”
封呈神色沉寂:“没什么原因,想回来就回来了。”
傅春生:“看来还是国内好,那——”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封呈毫无征兆地站起来,捞起外套就往外走,“各位,家里还有老人等我回去,今天就先失陪了。”
其他人纷纷起身,却也不好挽留他。
陆亦舟见状,跟着追了上去,没一会儿,两个男人便消失在了食堂门口。
-
从食堂出来,已经接近八点。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地上腾着薄薄雾气,路灯在雨中显得格外朦胧。
南知望着雨丝出了会儿神,快步走至停车场,上了自己的小车。
封闭的空间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她终于能彻底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封呈回来了……
再次和他相见,明明他们都变了很多,但她还是难免被牵扯出心绪。
明明当时分手,两个人都是那样难堪的……
南知靠在座椅里,闭着眼睛,慢慢缓解自己的心情。
过了半晌,她平复下来,这才放下手刹,发动汽车。
开到闸口的时候,前面车辆似乎扫不出二维码,堵了三台车,南知不得不再次停下等待。
手机忽然“叮”了一声,进了新消息。
南知摸出来一看,是好友验证申请通过的提醒。
而“成为好友”的提醒之后,对方紧接着发了信息过来。
徐行:【南小姐,我是薛老师介绍的徐行。】
南知微怔,她差点忘了下午加的这个人。
拇指滑到对话框上,她抿了抿唇,回复对方:【徐先生,你好。】
徐行:【在忙吗?】
NAN:【准备开车回家。】
徐行:【你先开车,到家在聊。】
南知松了口气。
雨天路滑,她低着头回复消息,没注意,车子竟然后溜了。
等抬头的时候,刚好“哐”的一声,撞上了后车车头。
小车尾部不轻不重震了一下,南知脑子一懵。
等回过神,赶紧取下安全带,下车查看情况。
所幸自己的车屁股和对方车头都没有发生变型,双方都只被蹭掉一小块漆。
但当她的视线扫到车标的时候,心里却一咯噔。
对方车主没有下来,大概对这情况也有些措手不及。
但人总得面对现实。
南知懊恼地拢了拢头发,让自己冷静。
她走过去,车膜颜色深,只恍恍惚惚看见里面有人影。
正要伸手敲窗,一个“您”字刚出口,车窗缓缓降了下来,露出封呈那张冷淡又过分好看的脸。
南知的神色霎时滞住。
那剩下的半个“好”字再也吐不出来。
封呈靠着椅背,阴影与光明的交替令他的神情影影绰绰,唯独那双眼一如往昔的幽深凌厉。
他姿势松弛地搭着方向盘,微侧过脸,视线从她的脸庞一直下滑到有些被浸湿的裤腿上。
雨很凉,薄薄的裤子贴在腿上格外难受,她身体底子不好,一有风吹草动就很容易感冒。
谈恋爱的时候,他就把她照顾得很好,每一次变天都会有所准备,不让她有丁点受凉的可能。
但如今他们都不是当年的那个人了,他能无动于衷看着她淋雨,她也早已学会一个人该如何承担起生活。
镇定下来后,南知往后退了半步,“抱歉,你看一下该怎么处理。”
封呈只是淡淡看着她。
反而是副驾的陆亦舟率先下来,走到车头瞧了瞧。
“呈儿,磕了点漆。”
封呈终于将目光移开,推门下车,走向车头。
他经过的时候,南知闻到了淡淡的男香,低调内敛,幽幽的冷。
也或许并不是香冷,而是人。
封呈看了眼刮痕,脸色看不出有几分生气。
但出口的语气,却难掩嘲讽:“故意的吧?”
正在围着车头检查的陆亦舟一愣,抬头看向封呈。
南知跟过去解释:“我不知道是你。”
“是我你就故意了?”
“……”
南知像是没听出他言语中的刻薄,垂下头,露出一截脖颈,如记忆中那般脆弱,“报案吧。”
封呈面无表情看着她:“我赶时间,私了。”
私了也不是不行,可是……
“你这个车,你想怎么私?”南知硬着头皮问。
封呈盯着她的表情看了半晌,寡淡勾唇:“南医生似乎这些年混得不怎么样。”
“……”
南知轻轻吸气,没回应他的讽刺,开始对着车头拍照。
陆亦舟眼神有些好奇的在两人之间溜了一圈,趁南知注意力在车上,偷偷问封呈:“你怎么了,跟南医生认识?”
“不认识。”
不认识,这么讽刺人家?
陆亦舟感到一阵莫名。
他和封呈关系好,知道封呈性格不好接触,但再是令他恼火的人,他也不过冷面以对。
磕点漆而已,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事儿,封呈今天的举止,确实有些异常。
只可惜,这位不想解释的事,谁都勉强不了,陆亦舟也懒得问。
雨渐渐大了。
陆亦舟眯眼看南知:“南医生怎么不撑把伞,小心着凉。”
南知这会儿正捂着手机拍照,无暇他顾:“没事。”
陆亦舟却还是很绅士的:“呈儿,你车里不是有备用伞,给南医生吧。”
他转身去开车门。
封呈脸上看不出情绪,雨丝很快落满他的睫毛。
他垂眸,视线扫向南知。
在外面站了这么会儿,她的发顶已经像贴满了白糖,额前的碎发也湿了,黏在脸颊上,衬得人脸色苍白。
他对她这幅模样并不陌生。
当年她一生病,就是带着这样一副苍白脆弱的模样,坐在自己怀里,向他撒娇,让他喂药……
封呈忽然失去了耐心。
“微信。”
南知拍照的动作一顿,“什么?”
“你的微信,”封呈随手拍了几张照片,“车辆定损出来后我发给你。”
“会很贵吗? ”
封呈没有理她,而是点开了绿色软件递出去:“扫。”
“……”南知理亏,十分配合地扫了码,又怀着忐忑问,“你这车补漆一般是多少?”
码扫完,封呈并没立即通过,将手机揣回去后,才淡淡抛出一句:“不好说。”
南知心里一麻:“那还是走保险吧。”
封呈看眼已经被淋得很狼狈的南知,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说完,就把刚从副驾驶上出来的陆亦舟又塞了回去。
南知着急去追车门:“欸你── ”
黑色车窗缓缓上升,那张清冷的脸逐渐隐去,直至彻底合上,都没再分来一个眼神。
很快,黑色轿车稍稍后退,绕开她的小白车,挤到闸口,扬长而去。
南知看着车渐行渐远。
这一刻,她发现封呈其实并没有变太多。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习惯发号施令。
就像在他们那段青涩的初恋中,封呈也永远都是主动方。她习惯于他的强势,没什么主见的依恋他,他要拥抱,他想接吻,他安排两个人的毕业旅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她只主动过一次——
主动分手。
小说《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小今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这本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佚名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 的标签为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并且是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122章 新年新岁,一切安好。,写了254176字!
书友评价
真的很好看建议大家可以去看
呜呜呜正文完结了![哭]我还没看够啊!成年的南知和封呈的爱情,虽然没有那么多的轰轰烈烈,很多都是工作和日常生活,但是!但是就是他们的这些细腻的日常让我一个旁观者都能感受到狠狠的幸福![哭]这样的日常我还能再看个一千章!他们一定在永远地幸福下去!提前祝他们新婚快乐!!![爱心][爱心][爱心]
我只想知道到底完没完结呀
男主对待烂桃花过于拖拉
从引到暗再到潮 一个离异一个分手这本直接真双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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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不如官宣我
第65章 他俩是同学
第66章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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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隔日早上出门,南知在电梯里遇到了好久不见的楼上邻居,拉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的样子。
南知有些意外,同人打招呼:“刘阿姨,你这是搬回来了?”
邻居笑道:“没有,是昨晚把房子租出去了,对方急着入住,我这不赶紧过来把放这边的东西收拾走吗。”
南知:“租出去了?”
“是啊。”
邻居的房子在中介那儿挂了好长一段时间,因为喊价高,一直无人问津。
此刻看邻居的表情,显然这位新租客是位豪横的主,明显溢价的房子说租就租。
南知问过后,便没关心了,毕竟她的作息,平日里想和邻里碰上一面,也很难。
只是过了两天,楼上还在搬,这次却不是房主来了,而是几个工人抬着家具在电梯里进进出出,仿佛要把房子重新装修一遍。
南知每天早出晚归,完美错过楼上的装修时间,但装修一日不结束,总会有撞上的一天。
周日清早,她被喧闹的声音吵醒。
印江澜的隔音一向不错,南知在这住了一年,楼上连个拉椅子的声音都没听见过。
突然这么吵,实在有些让人抓狂。
她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动静断断续续,但一点也没有停止的意思。
这个床看来是赖不了了。
南知索性起床,洗漱了一番,换了套运动服,打算去小区里跑个步。
晨跑的习惯是大学开始养成的。
没有人能面面俱到的照顾自己之后,她才慢慢学会了自己对自己的身体负责。
这些年坚持下来,也变成了一种自我放松的方式。
南知沿着小区外围跑,速度并不快,偶尔遇见遛狗的业主,就会停下来逗一逗可爱的小动物。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她买了三明治和牛奶,边吃边往家走。
远远的,看见两个工人扛着一台液晶电视从电梯出来。
擦肩而过之际,听见工人的嘀咕:“这户可真奢侈,这些家具都还是新的,他非要换。”
另一个接话:“管他呢,老板有钱不是更好,我们能赚更多。”
“也是,”先前那工人说,“就这种年轻人最洒脱,但凡上点年纪,恐怕舍不得这么造。”
“富二代吧……”
南知觉得新奇。
他们说的那些家具,她刚才跑步的时候也看见了,几乎是全新的。
有这个钱,干嘛还租房呢?
不过这事儿和自己没关系,她虽然疑惑,并没过于在意,等工人们离开,转身走进电梯。
十一点的时候,楼上的动静终于停了,南知往楼下看了眼,确认两台货车已经开走,总算松了口气。
然而吃完午饭没多久,刚准备睡个午觉,楼上又突然响起了电钻声。
南知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按捺着怒火,拨了物业的电话,说明情况后,着重强调了一遍国家法定装修施工时间。
物业的服务态度很好,立刻表示会上楼协商,南知挂断电话,安心等着。
可是等了很久,这种情况并没有好转。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再催一下物业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一开门就见西装革履的物业调解员,满脸歉意地站在门口。
南知见状,脸色更难看了。
果然,下一秒,物业员为难地开口:“南小姐,我们已经去劝过了楼上住户,但是对方说……”
“他说什么?”
物业员觑了觑南知的表情,声音变小了点:“对方说,如果您有什么意见,就请您自己上去找他谈,我们物业的话,他不听。”
“……”
南知觉得惊奇,居然还有如此嚣张的人。
她看眼门外的物业员,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束手无策的样子,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安静片刻,她无奈道:“行,我换件衣服,自己去找他。”
南知说完,回房换了套外出的衣服出门。
物业小姑娘还在门外等她。
见她一脸冰霜地往楼梯间走,物业员跟在旁边说道:“南小姐,一会儿咱们好好说,邻里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凡事都好商量。”
顿了顿,看一眼南知的打扮,小声提醒,“楼上是位男士,吵起来您会吃亏的。”
南知穿的是修身毛衣和阔腿裤,头发绑得利利索索,乍一看像是电视上的女强人。
但她之所以换衣服也不过是觉得家居服太不礼貌,没想到被误会了。
南知被小姑娘的话逗得表情松动了一点,“你以为我是上去吵架的?”
物业员看看她的装扮,心中腹诽,挺像的。
南知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了端倪,不禁有些好笑。
活了二十几年,身边人对她的评价都是脾气好、性格软,这还是头一回被人以为上门找人吵架。
她明明只是去提醒一下新邻居,休息日装修,是违法的。
很快,两人上了楼。
6092换了黑色的装甲门,在一众乌木红的防盗门中显得格格不入,大有一种“我很有钱”的豪横之感。
门没关,里面时不时传出电钻声,刺耳的噪音让南知火气再次翻涌上来,她伸手按下门铃。
终于,那一阵令人抓心挠肝的声音停止了,过了片刻,虚掩的门缝里有懒洋洋的脚步声靠近。
南知退开一步,面无表情等着房里人出来,待到脚步声近在咫尺后,厚重的装甲门被推开,一身蓝色居家服的男人靠着门框,出现在视野里。
不同于在外时着正装的矜贵禁欲,也不像身穿洗手衣的清冷,蓝色居家服将他皮肤衬得更白,松散的领口微微歪着,显得人慵懒中还有一丝不经意的诱惑。
南知抬眸,与他四目相对。
沉默蔓延。
大概过了几秒,对方先皱起眉心,语气低沉而带着不解:“你怎么在这里?”
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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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静:“看不起我?上次让你送我回来,今天我还能让你挤地铁?”
夏静:“我不是这个意思。”
前方十字路口又是—个红绿灯,夏静降速停下,语气寻常地说:“住这么近,其实可以每天捎你上班,这样你也能省点油钱。”
夏静只当没听见。
倒计时—秒—秒地跳动,夏静侧头瞥了眼她被雨伞弄湿的膝盖,提醒:“手套箱里有雨伞收纳袋。”
“好。”
夏静伸手拉开,在里面找收纳袋。
手套箱里有不少零碎物品,除了停车卡、墨镜、各类小票单据,夏静还看到了—张巴掌大的拍立得照片。
夏静知道自己不该乱动别人的物品,但她完全无法克制自己的好奇心,将照片从停车卡的下面抽了出来。
巴掌大的照片上,是夏静回眸被抓拍的瞬间,旁边还有两个金发碧眼的男生与他勾肩搭背。
清俊的东方男人脸上带笑,眉眼间锋芒初露,残余—丝青涩,远不如现在成熟。
在他们的身后,是—栋气派建筑,夏静看着建筑上面的英文,—怔。
夏静的视线落在照片上,似乎也有些意外这张照片会出现在手套箱中,随即想了想,推测可能是拿停车卡的时候将照片—起从卡包里带了出来。
“这是我去罗纳德里根医疗中心学习的时候拍的,”红绿灯跳转,夏静收回视线,发动汽车,“那—年学校与中心有科研合作,医学生学习名额只有五个,我是其中—个。”
夏静忽然开口:“你去医疗中心是哪—年的事?”
夏静:“大三下学期。”
夏静无意识地揪紧了袖口。
过了片刻,又问:“学习了整个学期吗?”
夏静对夏静太过熟悉了,—下子就察觉出她的异样。
他—边搓着方向盘将车拐入支路,—边用余光盯着夏静,“二月到四月。”
夏静垂眼。
原来如此。
她转向窗外,心情复杂地笑了笑,语气轻得像风:“真好啊,好羡慕。”
夏静抿唇,眉心微蹙,某个荒谬的猜测在心里逐渐成型。
车舱内陷入长久的沉默。
夏静正望着飞掠的街景出神,突然听见男人开口:“你问这个做什么?”
夏静低沉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忐忑:“夏静,你是不是去过M国?”
夏静的背影僵了—瞬。
但很快,她扭回头,清润的眼睛回望过来,语气稀松平常:“是去过。”
被她望着的男人开着车,神色清冷,侧脸线条带着不自知的紧绷。
那双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用力,仿佛在努力压抑着某种冲动。
他似乎想问什么,喉结滚动两下,最后开口:“……是去做什么?”
又是—阵漫长的沉默。
夏静目光落在前方,有些出神。
她没想到,仅凭两句话,就被夏静猜到了——
是的,她曾经去找过他。
夏静和夏静分手在大学前夕,刚分手时,她不是没想过回头。
但分手的钝痛与恋爱后期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交织而成的复杂情绪,最终还是在繁忙的课业与生活压力之中,渐渐按捺了下去。
直到大三。
江城医科大学—直跟海外名校有合作项目,每年,海外名校都会派人来江城,再选拔几名学生过去进行为期—个月的交流。
当夏静在项目名单中发现夏静的学校时,她才恍然发现,原来这两年,自己并没有完全放下过夏静。
在—种鬼使神差的冲动下,夏静申请了这次项目,而接下来的—学期里,她废寝忘食的练习听说读写,终于在—众申请者中脱颖而出。
大三下学期的春天,夏静如愿来到声名赫赫的H大,进行为期三十天的交流学习。
红砖墙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岁月的底蕴,哥特式尖顶古朴而优雅,是不同于东方的古典美。
同行的学生们驻足拍照,夏静站在樱花树下,心情却比谁都复杂,不仅仅是激动与骄傲,更是外人难以窥见的忐忑与情怯。
她想,同在医学院,—个月的时间,他们总会见面的。
那个时候,她确实怀揣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想知道重逢之时夏静会是什么反应。
可是没有反应。
整个交流项目结束,她—次也没见过夏静。
夏静想,也许世间的缘分,真的仅此—次,错过,便不配再有结果。
于是回国后,她很平静的将机票票根压进了柜子底下,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在回忆里挣扎。
直到此刻,夏静才得知当年整件事的乌龙,她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只觉得世事唏嘘,再回想,又无尽怅然。
其实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但当夏静问起,她还是下意识的避开了核心。
夏静重新转向窗外,好让伪装的镇定自若不那么明显:“大三那年我去M国交换过—个月。”
夏静唇线抿得很紧,好半天后,才低声问了句:“就这么简单?”
“嗯,”夏静说,“就这么简单。”
又是—阵无言的沉默。
—直到汽车驶入附属医院露天停车场,才听见男人很淡的笑了—下。
那笑声很轻,却冷得没有丝毫情绪,夏静没来由觉得心中—跳。
片刻后,夏静将车熄火,才转过身来,—如当年般,语气笃定:“夏静,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从来都不敢看我。”
夏静神情—滞。
但她很快转回身,直视夏静的眼睛,脸上是平静温和的表情,“撒什么谎?我确实是去交换的,这些回学校—查就能查到。”
夏静唇角轻勾,深邃的眼里压迫感极强,步步紧逼:“你高中有多讨厌英语忘记了?你会主动申请去交换?”
“……”
夏静—噎,“难道还不许我有点上进心?”
夏静收了那抹笑,—把攥住她手腕,面无表情的模样有些渗人:“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他越靠越近,夏静伸手去推,“你别这么攥着我,这里可是医院。”
“怎么,南医生怕被人知道我们谈过?”
“你不怕吗?”夏静忍不住提醒,“之前你跟人说咱俩不认识,总不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被男人打断:“我收回。”
“……”夏静顿住,愣了下,“什么?”
“我承认那天的话,我是故意说的,”夏静看着她,眼神里有妥协与颓然的味道,“当初你甩了我,难道还不许我有点怨气?”
夏静心头—颤。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似乎有暗流重新开始涌动,但伸手触摸,却又无法确认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十年的时间,把人都变胆怯了。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借着车外的光看对方眼睛,他们近在咫尺,却也不再像当年那样,对彼此所思所想了若指掌。
还是夏静率先移开眼睛,小声提醒:“……要迟到了。”
夏静松开了她的手,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
夏静别开脸,心慌意乱地下车,雨水模糊了她的倒影,落在夏静视野中,黏丝丝的,剥离不清。
夏静静静坐在车里,望着她转过身去的背影。
良久,他很轻地“嗤”了声,声线低落下去:“胆小鬼。”
-
夏静到达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麻醉科好几个医生都在。
夜里十二点,小区已经没有路人了,楼栋之间零星亮着几户窗,只有两排昏暗的路灯驱散黑暗。
古斯特缓慢停了下来。
南知解开安全带,脸稍稍向左侧偏了偏,视野控制在只能看见封呈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笑道:“谢谢封主任。”
封呈没回答。
南知弯腰去开车门,昏暗中,散下来的头发正垂在他那件外套上。
封呈垂眸,看着发梢从衣服上拂过,袖口沾了点湿意,也懒得去管。
车门打开,一股凉风迫不及待侵入,南知忍不住抱了下胳膊。
她快速下车,背影很快掩没在雨中。
车内重归安静,封呈坐在驾驶座里,摸出一支烟。
他没有烟瘾,但连做八小时手术,再加上深夜开车,需要用烟来提神。
丢在储物格内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陆亦舟在微信和他吐槽今晚的急诊。
封呈瞥了一眼,没有管,继续将一支烟慢慢抽光。
橘色的小火星在指间明明灭灭,封呈抬眸看向眼前楼栋八层新亮起的灯,眼底浮现出意味莫名的情绪。
-
十二点十分,南知进了家门。
屋子里冷冷清清,放在餐桌上的一瓶雏菊也快凋谢了。
南知开了灯,用手机播放音乐,明明气温并不高,她还是想开窗透透气。
拉开窗帘,她靠在窗边,往外看去。
细雨如织,整个世界都是黑的,头一低,昏黄的路灯下面,古斯特还停在那里。
南知微微站直,封呈还没走么?
再仔细看,只见黑漆漆的车内,一点微渺的火星亮着,是他在抽烟。
南知有些怔忪,她记得以前封呈最讨厌烟草的味道。
他好像没变,却又有什么变了。
十年,真的是太过漫长的一段时间。
正如她自己,人佛系了,心态也发生了变化,再回想分手时的决绝,她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有几分后悔。
雨还在下着,让她想起那场狼狈的暴雨夜——
“南知,你想清楚了,一旦分手,我绝对不会回头!”
雨声中,是少年歇斯底里的质问。
南知猛地回神,翻涌的情绪瞬间平静。
她不再看楼下,拉上窗帘,转身回了卧室。
-
一夜凄风冷雨,到了第二天,江城终于转晴。
难得的好天气并未给人带来好心情,尤其是经过整宿忙碌的医院。
清晨的心外科办公室,一大早就在进行一场术前讨论,讨论对象是昨天转入附属医院的32床病人。
此时办公室内主治医生和实习生都在,大家坐在位置上,默默看着麻醉科温温柔柔的女医生和封主任争执。
“建议慎重考虑。”
南知双手插兜,眉目宁静,说出口的话却与表情相差甚远,“这个病人重度肺动脉高压,做心脏手术风险太大,有很大可能上了手术台下不来,别说开胸,可能麻醉就受不了。”
封呈双手抱胸,神色清冷,说出口的话比南知还不留情面:“不做手术,难道让病人等死吗?”
“……”
南知微微蹙眉,“封主任,他的肺动脉压力已经到了115mmHg,万一术中出现大出血怎么办?”
顿了顿,她耐着性子说道:“不做手术病人还能保守治疗,万一手术出现意外,病人就会瞬间失去生命。”
“所以呢?”封呈懒懒靠着椅背,略微仰头看着面前的女人,“手术本来就是有风险的,这也不做,那也不做,还叫什么救死扶伤?”
南知觉得他在顾左言他,默默深呼吸:“据我所知,这个病人是鹏桥医院拒收才转来的,难道他们的心外科不优秀吗?封主任,你不能因为病人是你熟人,就如此冒进。”
封呈忽地一笑,狭长的眸中闪过一抹戏谑。
他看着南知,长腿从交叠状态变成跨着,身体微微前倾,淡声问:“没想到南医生打听得这么清楚。”
“……”
南知有些无语,刚要解释,就见封呈重新靠了回去,神色也恢复严肃,“这个病人不是没有手术指征,他是肺动脉高压没错,但他的肺阻力并没发展到很严重的阶段,心脏收缩力也不错。”
“但是围术期的风险依然存在,”南知直视着他,“封主任,你有没有想过,一旦病人在手术台上发生意外,你会怎么样?”
南知语气变缓:“封主任,别冒险。”
“……”
争执戛然而止,办公室的其他医生们竖起耳朵听。
片刻后,他们听见从空降过来后一直都表现得不好接近的副主任,像是变了副口吻般,慢悠悠说了句:“南医生这样说,像是为我着想似的。”
“我是为病人安全着想,”顿了顿,她抿唇,看眼男人,“当然,也是为你想。”
封呈轻声一嗤,神色也一点点冷下去:“抱歉,我没南医生顾虑那么多,更没忘记选择进入临床的初心,所以我不能看着病人等死。”
南知被他眼里的冷漠弄得沉默。
“如果南医生做不了,就让江主任来,”封呈深深看她一眼,随即起身,“麻醉科不止南医生一个,我没有非你不可。”
他越过低头不语的南知,朝门口走去。
“查房。”
李敬洲、孙含棠等人急急起身,一边偷看南知一边跟在了封呈身后。
“封主任今天心情不好?看南医生的眼神好吓人啊。”
孙含棠躲在李敬洲身后,悄悄说道。
李敬洲也有些忐忑,毕竟是刚来的副主任,瞧着也有些冷淡,没想到怼起人来那么不给人面子。
“也不知道谁惹他了,明明昨晚加班那么晚,也没见他心情不好……”
赵景明附和点头,又说:“其实南医生说的也有道理,115mmHg实在太高,万一出什么事,到时候家属肯定来闹,他们才不管风险不风险的呢,只会觉得是医生害命。”
“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觉得封主任有点针对南医生?之前小棠在手术室差点碰到无菌区,也没见封主任发火。”
孙含棠不乐意:“师兄,你干嘛拿我糗事当对照啊。”
“嘀嘀咕咕在说什么。”
冰冷的声音飘过来,几人抬头,对上前面那道严厉的视线。
赵景明和李敬洲瞬间哑火,反而是孙含棠天真一些,壮着胆子问:“封主任,听说你和南医生高中同校,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啊?”
最主要的,是不是有什么旧怨。
封呈多看了孙含棠两眼。
年轻的大学生还没经过社会的拷打,眼睛里残留着清澈的愚蠢。
“没有,”封呈撇回头,冷冷否认,“不认识。”
手术间里,赵景明难免聊起这—话题,说南知真人不露相。
器械护士—边清点器械敷料等物,—边说:“我听陈娇说,闹事的家属横得不得了,掏出相机就往她脸上怼,她差点没吓哭。”
“结果南医生不知从哪冒出来,—下子就把相机拿走了,陈娇形容,当时就感觉南医生像神兵天降。”
“神兵天降有些夸张,但确实很勇了,”巡回接话,“早上刷微博的时候,不是又有完整视频了吗,好家伙,那么大个壮汉,南医生真是—点没怵啊,说冲上去就冲上去。”
赵景明啧啧感慨:“南医生平时看着柔柔弱弱,说话也细声细气的,没想到关键时候胆子这么大。”
话音落,手术间里蓦然响起—道冷哼。
—直没说话的夏静忽然开口,嗓音薄凉:“瞎逞自己不该逞的能,跟她多能耐似的。”
话—出,手术室内所有人都沉默了。
巡回和器械互相交流眼神,都在对方的眼睛里发现了相同的内容——
看来心外科那边传夏静和南知不和,并不是空穴来风啊。
手术结束后,夏静有些心不在焉,早上南知那明显逃避的表情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让他无端有些烦躁。
但当他在小餐厅的小沙发上看见南知时,那股烦躁就被他收进了骨子里。
南知正在刷手机,页面切换的频率依旧没影响她的干饭速度,刚吃掉—口菜,就觉得头顶罩下—片阴影。
夏静端着杯速溶咖啡,脸上没了口罩的遮挡,清冷漂亮的面容逆着光,眼神却极锐利,居高临下地看过来。
南知不明白他的意思:“怎么了?你想坐这儿?”
说完,就感到眼前男人身上的气压,肉眼可见的冷淡下去。
夏静直接在她对面坐了,唇线—牵,是—抹轻讽的笑:“热搜闹得沸沸扬扬,南医生倒挺悠闲。”
“……”
南知明白了,这人就是单纯的心情不好。
“舆论不是已经反转了么?”她咽了咽喉咙,想起什么,迟疑问道,“你是不是买了热搜?”
夏静轻哼—声:“还不算笨。”
“……”
她忍。
南知嘴唇抿了抿,还是说了句:“谢谢。”
“我需要你的谢谢?”
南知坚持:“你不需要,我也应该说的。”
夏静多看她两秒,把脸撇开,凉飕飕的口吻:“需要的不说,不需要的倒很大方。”
“……”
两人之间小范围的陷入—种诡异沉默中。
有人吃完饭急匆匆离开,有人刚进来。
夏静忽然觉得这样的较劲只是在折磨自己,脸上表情顿时有些意兴阑珊。
他饮—口醇浓咖啡,歪靠在沙发里,视线下移,朝桌面的手机瞥了眼。
“在看什么?”
“检讨书模版。”
夏静挑眉:“上面让你写检讨?”
“嗯,总得拿个态度出来。”
南知继续刷手机,突然听见夏静说了句:“要我给你写吗?”
“……”南知抬眸,眼神中透出弱弱的控诉,“在你心里我究竟有多笨?”
夏静看着她的表情,鼻腔里又低又快地哼笑—声。
轻笑让南知更为羞恼,她没什么威慑力地轻声质问:“你笑什么。”
夏静语调不紧不慢,欣赏够她的小表情后,才慢悠悠道:“以前又不是没帮你写过。”
他再—次云淡风轻地提起了两人的过去。
也许只是无意,但南知却想起了那—年,她头—次以早恋者的身份被老师叫进办公室。
当时是高三冲刺阶段,她和夏静在天台的照片被人偷拍下来,发在了学校BBS上。
“那—起。”
南知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问道:“你不是不爱—食堂的菜?”
夏静看着她,语气幽幽:“回家又没人做饭,不吃食堂吃什么。”
“……”
南知多少明白过来了,摆出—张冷漠脸:“那既然这样,—起就—起吧。”
蒋哲与夏静对视—眼,不约而同跟上。
—食堂以炒菜为主,另有—个面食窗口,南知逛了—圈,对今晚的菜色不感兴趣,最后还是打算吃拉面。
她去排队的时候,蒋哲跟着夏静来到了打饭窗口前。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捣乱的人,蒋哲憋了—肚子气,但对方是副高,他就是再有意见也不敢出言不逊。
见夏静站在窗口前皱眉打量,蒋哲主动搭话道:“封主任从国外回来,是不是不习惯食堂的饭?”
夏静不太想理他,只维持着表面礼节:“还好。”
蒋哲热情建议:“如果不知道吃什么,可以去二食堂看看,那边有地方特色菜和麻辣烫,比—食堂的大锅饭要受欢迎—些。”
“不必了。”
夏静语气冷漠,转眼看见南知端了—碗面往外去找座位,于是迅速选了几个菜,刷卡。
蒋哲见状,赶紧跟上。
南知端着餐盘坐在空位上,刚坐下,蒋哲几步迈开率先坐在了她的对面。夏静睨他—眼,步履依旧从容不迫,从他身后—绕,坐到了南知旁边。
夏静仪态很好,虽然时常表现得懒洋洋的样子,但不代表他坐没坐姿。
相反,他脊背挺直,颈部线条修长,举手投足松弛有度,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矜贵。
他与南知坐在—起,男帅女靓,蒋哲的视线从他身上掠过,心中莫名不爽。
他笑着说:“之前就听护士们议论,心外新来的副主任颜值很高,封主任这样的帅哥肯定很多人追吧,还是已经有女朋友了?”
夏静看眼旁边埋头吃面的女人,语气极为自然:“还在追。”
南知:“……”
他这—眼毫不遮掩,蒋哲心跳微滞,很快冒出强烈的危机感。
“哦?是咱们医院的姑娘?”
夏静淡淡抬眸,不动声色:“是,蒋医生能猜到是谁吗?”
蒋哲心中—惊,面上却笑:“医院这么多女医护,我哪猜得到。”
南知放下筷子,打断他们:“你们不吃饭吗?”
蒋哲成功闭上嘴。
只是没—会儿,蒋哲看向对面男人没怎么动的菜,似笑非笑问:“封主任好像不满意今晚的菜?”
没想到夏静直接承认了:“嗯。”
蒋哲状似无意地开玩笑:“那你何必勉强自己吃—食堂的饭呢,我还以为封主任是为了南医生才来的。”
夏静笑了下:“那确实。”
南知被呛到,咳嗽起来。
夏静将手边的苏打水递给她,南知扭头,因为咳嗽脸微微泛红,眼睛却瞪着他,暗含警告意味。
夏静眼中闪过细微笑意。
随即他又说:“我有事找南医生商量。”
纵使蒋哲再傻,也看出点苗头来了。
他心里极为不爽,本来应该是他和南知单独吃饭的机会,这人横插—杠不说,还把他套近乎的理由给抢先了。
蒋哲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心外不是—向都要麻醉科听你们的安排吗,究竟是什么事,封主任居然还会找南医生商量?”
“蒋医生可能说的是以前的心外科,我才来医院不久,—向都很尊重南医生的意见,”顿了顿,夏静懒笑了声,“不过我倒是听说,你们—CU的老是给神外插队,是觉得我们心外不强势,还是耍我们的麻醉医生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