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小说 现代都市 精品小说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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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雾玫瑰

    男女主角分别是木法沙桑茉莉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小说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由网络作家“薄雾玫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小说推荐《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木法沙桑茉莉,由作者“薄雾玫瑰”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混血疯批天生坏种x清纯嗲甜小软妹][强取豪夺顶级暴徒体型差性张力校园&都市重欲强制爱双救赎]桑茉莉救过的少年,活在黑暗污烂中,揍起人来拳拳见血,暴戾难驯。小公主生在高塔,同他这样的野兽,是云泥之别。茉莉天真懵懂,只觉得木法沙是最好的,在一次次诋毁侮辱声中,她牵着他,梨涡浅浅:“我保护你,大狗狗。”无人知晓,木法沙的晦暗难抑——“他要娇养茉莉,沾染茉莉,亵渎茉莉,把她藏起来,天天抱她亲她,再不让别人多看一眼。”他的野性反骨,一寸寸沦陷。直到,桑茉莉消失了。少年发了疯,彻底崩坏。“骗子...

章节试读


‘她被骗了吧——!’

姚佳丽脑子里只有这句话滚动播放。

“你……跟那个患者很熟悉吗?”

桑茉莉摇摇头,不能算熟悉吧,一面之缘的爷爷。

“你……哪来的二十万啊?”

说起来就心痛!“我所有的存款……”小姑娘声音轻软,有种指尖拂过春水的温柔。

姚佳丽深呼吸:“你……全给了?”

“唔?嗯呐。”

这个傻姑娘啊!姚佳丽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单纯小公主。

抖着手指:“你怕是个憨货吧,你都不认识人家,还把钱全给了。姐妹,你都不怕遇到骗子吗?!”

姚佳丽噼里啪啦倒豆子,她还想说,可看到自己越说桑茉莉越泛红的眸子,陡然闭嘴。

“哪有骗子就骗二十万的呀。”

“再说了……也不是不认识啊。”

小姑娘茶色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姚佳丽。

行行行,就当日行一善吧。

她不数落了,姚佳丽搂住桑茉莉的小肩膀:“茉崽,姐今天请你吃饭,走!”

这一整天桑茉莉都精神提不起来,她今天要去舞蹈室做常规练习,省级比赛一天天临近,她还得排独舞,而且缇娜老师的考核就在这周。

不能再出错了。

她拒绝了姚佳丽一起回家的提议,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外面好多人在窃窃私语。

桑茉莉不关心他们在看什么,她恹恹的,小脑袋低垂准备回家。

忽然,她听到周围瞬间安静了。

“站住。”

是非常冷漠的声音。

但桑茉莉困得厉害,反应也慢,她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等抬头时,入耳是偏门锁扣的上锁声。

‘咔嗒’

晚走的小姑娘,被少年堵在门口。

她吓了一跳,一道很高的身影挡在她面前,脸隐匿在黑暗中,喜怒莫辨。

“木法沙,你怎么来了?”

少年单手插在裤袋里,背着夕阳朝桑茉莉走来,他的身影被拉得又长又大,像捕杀猎物的恶魔降世。

学校偏门是没有门卫的。

“嗯?”

小姑娘见他不吭声,她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指尖樱粉,夕阳之下,她百褶裙裙摆轻扬。

纤细白皙的腿,精致美丽。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非常了不起?”

木法沙将她的美好,尽收入幽暗的眼底,掀起薄唇,扯出似笑非笑。

“你说什么?”桑茉莉愣了几秒,没明白他的话。

话刚落,一张银行卡甩在她面前。

“谁让你去医院付这钱的。”

桑茉莉没说话,她把地上的卡捡起来。

“对不起,我不该不经你的允许就捐款……可是,你为什么生气呀?”

小姑娘低着头,她不懂。

本身排异后遗症来得就是又凶又急,有救命钱备着不好吗?

“哈,为什么……”

一双眼眸底,寒光阴冷,木法沙顺着桑茉莉的脸抚摸:“尊贵的小公主,我们之间没关系吧,你这又捐款又装天真的是在干什么。”

“唔嗯!”

木法沙遏住手底的细颈:“让我来猜猜看,你是想用高高在上的骄傲来施舍几块钱,让我们给你磕头谢恩?或者是……”

少年长臂一扯,干脆把她扯进怀里:“你很寂寞,想跟我玩点刺激游戏,嗯?”

桑茉莉啜泣流泪,小姑娘跟只奶猫一样,她纤手把住钳住自己脖颈的粗茧大掌:“不是!木法沙你放开我,我呼吸、呼吸不上……来。”

手下的小姑娘细声哀求。

“我是不是对你太善良了,怎么什么事情你都上赶着来?”

木法沙似嘲非嘲,桑茉莉不敢看他眸底的寒凉:“二十万太少了,桑教授的宝贝女儿怎么也能拿个二百万不嫌多的吧。”

“木法沙我不是想要……不是想要侮辱你的,我……”桑茉莉哭得一颤一颤,她被面前这个少年吓坏了。

满脸的泪痕,那双漂亮的眼睛哭得通红,可怜极了。

“白给的钱我可不收。”少年的脸森寒可怖,漆黑眼底情绪是一团化不开的墨:“我的钱,都沾着血。”

桑茉莉浅浅的战栗从背后爬上来:“什么……意思?”

“跟我决斗,你赢了,我就拿钱。”他贴在她的耳朵:“敢吗,桑茉莉。”

跟……他决斗?!

桑茉莉哆嗦了一下,眼泪又蓄满了:“我要跟你……打、打、打架吗?”

扎着武士头的纹身少年,野性难驯,断眉一拧,衬得他像尊煞神,让人怵的慌。

木法沙嗤笑,他睨着面前欲哭的小兔子,想都不用想,他站着不动这只兔子都打不破他一块皮。

只是让她知难而退拿钱滚蛋。

他厌恶被施舍。

还是被一个小姑娘。

手腕被一股炽热的力道攥住,桑茉莉从后门被拖拽着拉出去,周围人群不多,但她还是成为众矢之的。

“放手我可以自己走!木法沙——”

她低着头,怎么挣脱都挣不开,脸上滚烫。

附近的旧巷子很多,紫藤花在夏日开得旺盛灿烂。

木法沙将桑茉莉扯进小巷子,一把摁在粗糙的墙上。

桑茉莉被困在两条健壮的长臂间。

她细嫩的面颊哭得惨兮兮,但依旧娇媚清纯,是木法沙最讨厌的那种,未沾染世俗的纯洁。

富贵人家出来的娇娇女啊,真想扯她跌落神坛。

木法沙支起身子,似笑非笑的看向桑茉莉:“来,开始吧。”

小姑娘脑子里浮现他揍山魈时候的狠样,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我……我不……”

不什么?不给那个钱了吗……桑茉莉抿着唇不说话了。

不行呀,李爷爷是好人,救命的二十万她愿意捐。

木法沙低笑:“允许你反悔,老实回去做乖宝宝吧。”

听他这话,桑茉莉下意识握紧银行卡,“我是说,我不怕你!”

少年脸一沉,显然没料到这个回复。

桑茉莉盯着脸上新伤旧伤不断的木法沙,他今天耳朵戴着暗红色十字架耳骨钉,整个人看上去又狠又野。

邪肆,很不好惹。

“大坏蛋!”小姑娘埋在心底的委屈压不住地暴涨。

小手一把揪住木法沙的领子,“钱是给你的吗?是给李爷爷的,你凭什么不要!坏蛋,我要跟你决斗!”

桑茉莉磨着小奶牙,杏眸气鼓鼓哒。

小说《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没人规定你—定要长成玫瑰。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是千千万万。

他低笑:“回去了,桑茉莉。”

天空是薄荷蓝,木秀于林。

这是秋日里难得的—个温柔又晴朗的日子。

回到教室后的小姑娘沉默走上讲台,拿起记号笔,在心愿板上写——

[我的梦朝向舞台,明亮坚定,永远熠熠生辉。]

在下课后空无—人的教室里,木法沙静静看了许久许久。

少年提笔落字——

[风光霁月,大步向前]

祝你。

……

……

步入十—月后的晋北市潮湿冷冽,但立伯瑞的百年校庆办得热火朝天。

重头戏优秀校友致辞环节,要知道那可是要来不少轰动全国的名人前辈呢!

而面向所有人的表演节目正在积极筹备。

姚佳丽当即就报名了,报的热门舞蹈节目——爵士双人舞。

问就是不会跳怎么了?主打—个热闹,于是缠着桑茉莉组队。

其实她不说,桑茉莉也心动。

她虽然芭蕾舞出身,但对其他舞种都很感兴趣,—直没有机会尝试。

这次活动,无疑是最好的契机。

其实她更想让自己脱敏。

现在不能吃药控制,不敢想象如果对舞台—直焦虑失控,她该怎么办。

SL.Y:[你确定要报名吗?叔叔阿姨不反对?]

MO:[书霖哥哥你帮我登记就好啦。我确定报名。]

反对么……桑茉莉沉思地看向客厅垃圾桶里被撕碎的宣传海报。

当然不会让她参加。

在妈妈的眼里,街舞爵士都是不入流的玩意儿。

连爸爸这次也劝她把精力都放在芭蕾上,那些低端不专业的舞种不适合她。

夜晚大雨滂沱,桑茉莉愣愣出神。

她呢喃出声:“可人生应该是旷野,不应该是轨道啊。”

这次,小公主茉莉决定听自己—回。

开始练舞第—天,姚佳丽就非常郁闷!

她—屁股坐在舞蹈室的音响上死活不挪了。

“余欢怎么的,不讲先来后到开始直接抢是吧?”

斜眼看人,是姚佳丽同学发飙的预警。

余欢带人把东西摆在正中间:“舞蹈室是留给会跳爵士的人,不是垃圾站……”讥讽地扫了—眼姚佳丽和桑茉莉。

“什么玩意儿都收。”

“嘿呀,这嘴臭的多少天没洗了,姐姐我今天非……”姚佳丽撸起袖子就要给她见识下正义的铁砂掌。

然后,被桑茉莉拦住了。

“冷静冷静!不能打架!”怒气上头的姚佳丽蛮劲可大了,茉莉抱着她的腰都快拽不动她。

“打赢记过,打输住院,冲动是魔鬼啊!!”

好不容易把人捋顺毛了,舞蹈室门开了。

乔安娜像个女王,簇拥着进来。

“比赛前舞蹈房都归我用,刘主任亲口说的。”

“这是公用教室。”桑茉莉觉得不可理喻,杏目倏时睁得浑圆。

“规则是人定的,自然是谁更受欢迎,谁的特权就更多喽。”傲慢的女生卷着头发,高高马尾扬起。

乔安娜冷笑:“你会不会跳爵士啊?还跟废物组队……丢人现眼。”眼睛睨向姚佳丽。

可不是废物么,舞蹈专业课垫底。

“就是,电视台来网络直播的,到时候你俩可丢死人!”头号跟班余欢总算是逮着机会了。

她笑意透出嗖嗖凉气:“你也不看看外面的人群,那可都是我们安娜的迷弟迷妹。”眼睛—亮,声音都拔高了。

“木法沙也在!”

乔安娜羞涩看去:“干嘛大惊小怪的啦,是法哥陪我来的啊,肯定要等我嘛。”

“哇,磕到了!”

“他可真宠你……”

姚佳丽翻了个白眼。


……

周围的看客很多,议论纷纷。

‘恶名昭著、杂种、杀人格斗’

这些涵盖浓浓恶意和血腥的字眼,落入桑茉莉的耳朵里。

小姑娘琥珀色的瞳孔紧缩,她蹙眉,觉得他们说的话……很难听。

她去趟护士站,出来时很晚了,医院周围静悄悄的。

街角口昏暗不明,桑茉莉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靠在墙边抽烟的少年。

他随性扎的武士头,茉莉很少见有人能把男性辫子留得那么好看,混血感的脸又帅又野。

“木法沙。”

小姑娘的声音,顺着夏风轻轻柔柔。

木法沙早就知道她过来了,还在边上看他半天。

他斜靠在墙边,半垂的眸子里狼一般的危险。

“你在看什么?叫你也不理我。”桑茉莉走过来,声音甜糯糯的,不自觉撒娇。

少年目光落在那纤弱有致的身形上,她的腰肢很细,稍用力就能折断。

散在身后的乌发很长,被夜风撩起几缕。

木法沙弹了弹指间烟,他觉得挠心。

“让你回去,跟着我做什么?”

“我担心李爷爷,所以跟在你后面……我、我都听见了。”

木法沙哼了一声,不作答。

他会不知道?那么笨的一个小尾巴。

“你今天在医院,是因为李爷爷病了吧。”

话音刚落,桑茉莉头顶盖下一片阴影,清凉的薄荷味混着浓烈的气息,覆盖而下。

小姑娘扬起脑袋,她在想着自己的问题,没有发觉周遭变化。

“李爷爷是你亲人吗?可是……”又不像。

木法沙的性格和李爷爷完全不一样,而且他是个混血。

桑茉莉浅浅的声音,温柔得不行。

木法沙眯着眼看她,一声不吭。

直到烟燃尽,他才抬手挑起她的下巴。

“瞎打听什么呢。”他勾唇,模样邪肆极了:“装GPS了吗,清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桑茉莉一侧头,就逃开他的手。

“我就问问,算什么打听嘛。”小姑娘紧握包带,脚尖在地上蹭蹭,声音轻轻颤颤的。

“小公主。”

痞笑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桑茉莉抬眼,看到木法沙上下打量她。

“那么好奇我的事……是有什么图谋?”

桑茉莉怕他的眼神,充满侵略性。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我没有,你别误会!”连连摆手。

夜里风大,小姑娘打了个喷嚏。

木法沙轻挑断眉,“穿上。”他从机车上拿下外套,丢给桑茉莉。

清冽好闻的味道扑来,桑茉莉愣怔,她第一次除了爸爸之外那么自然接收其他男性的衣服。

“谢谢……你不穿会不会冷呀?”小姑娘怕感冒,没有拒绝他的外套。

像个乖巧的小兔子,软软的抱着衣服,歪头问他。

“怎么,我冷你抱抱我?”

小兔子瞪大眼睛,脑袋摇成拨浪鼓。

花臂纹身随着少年的动作,张狂在肌肉之上,不羁反骨。

“上车。”

桑茉莉注意力还在那凶神恶煞的路西法纹身上:“去、去哪儿?我不去——”

小姑娘回过神,先拒绝再说。

木法沙扫了一眼眼前的兔子,舌头顶了顶腮,眸子发冷:“去你家,你他妈的走不走。”眉眼狠厉,毫无耐心。

少年极其不好惹,也就桑茉莉懵懵懂懂在他面前不知死活。

“我走。”小兔子桑茉莉声音又甜又软,蹦跶坐上机车:“慢一些哦,我……有点怕。”

嗯,胆子大了,敢提条件。

……

……

桑家别墅的安保很严格,木法沙的机车只能停在门口。

“那我走喽。”桑茉莉踮脚朝爸爸妈妈房间窗户望去。

漆黑,说明要么睡了要么没回来。

她悄悄松了口气,冲着木法沙摆摆手。

“哦对了。”小姑娘差点把外套忘了:“晚上还是有点凉呢,你穿上吧。”

十月了,白天再热,晚上也会微凉的,木法沙接过桑茉莉递来的外套,手指触碰。

小姑娘瑟缩了一下,她背过手,摩挲着那根手指。

她发现这个少年是真的火气旺啊,就穿了件无袖衫,手那么热乎乎的。

“还不走,要亲一口?”

木法沙见桑茉莉居然看着自己发呆,他糙惯了,荤话张口就来。

眼瞅那张俊脸在眼前放大,桑茉莉下意识“哎”了一声。

小手一把推开少年的脸,琥珀的杏眼睁得大大的。

这人尊嘟好变态!怎么老说奇奇怪怪的话!!

木法沙勾了下唇角,眸色深深。

忽然,“你……”桑茉莉愣怔得指了指他的眉骨:“不疼吗?”

木法沙没理解她的意思,直到看到小姑娘给他的湿纸巾。

他象征性地擦了一把,渗血的眉骨,水沾上有些刺疼。

“李爷爷那个陶瓷杯,肯定有破口。”

听小姑娘嘟囔,木法沙都笑了,什么脑回路。

桑茉莉从包里翻出创可贴,木法沙长腿踩在地上,抱着胸,压根没有接手的意思。

“你要不要贴一下?”

“看不见。”

少年攥住小姑娘的手腕,往前一拉,一字一句,说得温吞暧昧:“你帮我贴。”

桑茉莉咬唇,将手抽回来,声音甜糯糯的:“贴就贴呀,干嘛动手。”

其实,她一直有点怕他。

在她长那么大,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嚣张的少年。

“你低低头啦。”

木法沙很高,茉莉垫着脚,给他眉骨用湿纸巾擦干净。

伤口很深,夏天容易感染,桑茉莉目光有些局促躲闪:“你不疼吗?”又问了一遍。

少年懒洋洋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幽暗的眸子,落在小姑娘身上,娇俏的脸,纤细的颈,起伏的胸。

目光热辣,深邃野性。

“你闭上眼!”这样的视线,桑茉莉头皮发麻。

小奶音凶巴巴的,她不满的嘟着嘴。

“哦。”木法沙笑了下,没闭眼,但垂下了。

少年突然‘嘶’了一声:“有点疼。”

桑茉莉手一顿,“我弄疼你了吗?那我给你吹吹。”这个行为就跟本能一样,她凑上前,呼呼了两下。

等下!自己这是在干嘛?

桑茉莉脸唰地红了。

看她反应过来,木法沙眯眼痞笑:“害臊什么?继续。”

“你别瞎说!”这下,桑茉莉浑身都泛红了,细软的声音赧然发颤。

她太单纯太善良,简直被少年牵着鼻子走。

木法沙觉得有趣,凑上去:“你把老子弄疼了知不知道?继续吹——嘶!”

他倒吸一口冷气。

小姑娘白皙的手指,用力摁在伤口上。

茉莉生气了,这下他是真疼了。


周围的人群散了,黄毛带着刀疤早开车跑了。

桑茉莉感觉自己都快着火了!

她浑身红扑扑的。

从小就是乖乖女,矜贵的小公主呼哧呼哧喘大气儿,伸出可爱的小手指颤巍巍指着他。

感觉她要说话,木法沙挑眉凑上前:“怎么,还要再来?”

少年毫无预兆地俯身,她跟被定住了一样。

他的气息,热火,急促,甚至令人发晕。

身后公交车拉着喇叭到站,大马路上喧闹起来。

不过,木法沙还是听清了小姑娘在张牙舞爪骂他——“臭流氓木法沙你王八蛋!”

……

……

微凉的晚风里,有了初秋的气息。

桑茉莉走了好久脚都酸了,去她家的地铁停运了她气鼓鼓地踢着地上的落叶。

踢踢踢!恨不得这脚直接踢到木法沙头上!

“那就是个感谢,你这么羞呢。”

“喂,小公主,不累吗,过来送你回家。”

身后懒洋洋的声音,少年跟了她一路,烟都抽完两根了小姑娘气反正一点没消。

她忽闪了几下小扇子似的羽睫,脸又开始发烫。

大坏蛋!居然!亲她额角!

谁感谢人去亲额角的?

真过分!

别跟她说外国人是这样的。

才不信!

桑茉莉小心脏跳得扑通又扑通,她握紧小爪爪:“我、不、累!”嗲嗲的小奶音,气性十足。

木法沙夹烟的手指挠挠断眉,按灭手机。

心里暗道,惹毛兔子了。

晚上的街道行人渐少,她走在前面,身影与月光相融,不远处少年凌冽的机车慢悠悠跟在后面。

时速顶级的重型机车,现在乖得像个小羊羔。

几个女孩从身边走过,手上拿着冰淇淋,木法沙眯了眯眼。

安静的街道半天没有了机车的声音,桑茉莉忍不住悄悄回头看,身后空无一人,哪有木法沙呀。

“果然是个大坏蛋!”茉莉咬牙。

“嗯,大坏蛋。”

头顶低沉的声音落下,桑茉莉面前递来一个甜筒冰淇淋。

奶奶甜甜的牛乳味儿,小姑娘本来走的就热,现在看到冰淇淋眼睛都亮了。

“你干嘛?”

木法沙眼里带笑:“请你吃。”

茉莉绷着小脸:“……不吃。”

“哦……”见她拒绝,木法沙居然什么也没多说,将手收回来,准备自己吃甜筒。

“等一下嘛。”小姑娘鼓着包子脸,温软的气息落在少年耳里。

“真给我的?”

木法沙喉结不经意滚动:“嗯。”

桑茉莉馋了。

说出来都丢人,她在外面从来都没有吃过冰淇淋。

因为爸爸妈妈不允许吃零食,说不干净,配料很脏,也容易发胖。

毕竟跳舞的人,体型控制很严格。

小馋包担忧了:“可是会胖的吧。”

见她又想吃又担心,还这么认认真真的思考,木法沙坏意乍起。

他故作无情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脸蛋儿:“会,胖成球,然后让你跳天鹅湖里最肥的那只鹅。”

是人吗?!这混蛋是人吗!?

桑茉莉脑袋一晕,气得想捶死他。

小姑娘茶色的眸子湿漉漉瞪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谢谢你的提醒。”掌心朝上,直戳到他面前。

“拿来。”

“你不是怕胖不吃?”

茉莉觉得这家伙很无耻:“你给我的,就是我的。你管我吃不吃。”小姑娘带着气儿说话都是轻轻柔柔的,像根羽毛,挠人得很。

天气热,桑茉莉举着冰淇淋一路思索,还没下定决心都快化完了。

吃一点,不要紧的啦!

“好吃。”小姑娘舔了一口,奶呼呼冰凉凉,开心地笑眼弯弯,嘴角上翘。

晚风吹动她的百褶裙,她拿着半化的冰淇淋,低眸吃的唇边都是奶霜。

好乖好乖。

木法沙勾唇,“小馋猫,原谅我了?”

桑茉莉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哄自己。

不对,严格来说是道歉。

哼,小馋猫昂起脑袋:“没有。”哪儿那么容易就原谅。

之前姚佳丽借给她看过那种言情小说,里面亲亲可都得是男女朋友才能做的。

额角……也是亲。

她又没谈恋爱,不允许别人亲。

“你以后,不可以对我那样。”

“哪样?”他故意反问。

茉莉耳朵发烫:“亲、亲额角!”

木法沙目光落在她额角,鬼使神差又落在她舔着奶霜的小舌头上。

“行。”

不亲额角。

亲别的地方……

少年抽了口烟,觉得自己脑子有毛病了,这他妈的就一小姑娘啊。

“还有。”桑茉莉清了清嗓:“要给我买冰淇淋。”

木法沙哑然一笑,他看到她长睫毛下的眼里,带着小小得意。

仿佛觉得自己聪明机智妥妥拿捏。

他说:“行。”

小姑娘萌死了。

……

……

等回到桑家别墅,桑茉莉已经在车后排迷迷瞪瞪了。

木法沙掐灭烟头,看她自己笨兮兮地下车。

不怪她,重型机车都太高了,她上车下车连滚带爬。

桑茉莉练舞蹈的压力很大,时常精神紧绷。

她长睫敛下,是略带疲倦的剪影。

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我回家啦,拜拜。”

少年嗯了一声,看到小姑娘又转身回来了:“喏,给你。”

一颗草莓棒棒糖。

包装很好看,看着是进口糖果。

木法沙抛了两下,挑眉看她,不懂她的意思。

“我超爱的英国牌子,健康又好吃。”自顾自摸出一根塞自己嘴里,她俏生生继续说:“甜食可以分泌多巴胺,让人感到快乐,缓解情绪。”

“如果你又遇到很愤怒很难过的事情,可以吃哦。”

她笑着说,眉眼灿烂如星辰。

木法沙垂眸盯着她,“不需要。”哄小女生的玩意儿罢了。

他拳头能解决一切问题。

桑茉莉也不恼,径直拉开他的手放进去:“尝尝,要相信科学。”说着,又从包里翻出好几根,都放他手里。

全是草莓味儿。

“都给你,管够。”

桑茉莉语调甜甜,冲他歪歪脑袋笑了笑,跑走了。

满地的树影,他却抬头看见了月光。

木法沙怔怔捧着棒棒糖,心里像是被轻轻敲了一下。

……

……

茉莉到家的时候发现客厅灯亮着,原书霖一见到她就站起来:“刚回来吗?今天怎么有点晚。”

原书霖穿着白T恤,春衫薄,他温柔笑意看向她,眼神清亮。


胡乱倒出几颗药,没有水,桑茉莉梗住脖子干咽。

“咳咳咳!咳咳!!”小姑娘又掉眼泪:“好疼……吃个药也疼,真没用。”

治疗初期焦虑症的药片,有点大。

茉莉觉得像卡在喉咙里的刺。

可她也知道,疼归疼,总是要咽下去的。

……

……

昨晚桑茉莉怎么回家的她不记得了。

再次睁开眼,她又在医院了。

“爸爸……”声音哑的厉害,少女唇色如霜,她长睫无力低垂。

桑之谦赶紧转身,眸中迅速露出笑意:“宝贝醒了?还难受吗?”

小姑娘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乖乖摇了摇头。

“我怎么在医院……”

她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

“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怎么病了也不跟爸爸妈妈说呢?”

作为父亲,他觉得自己很失职。

桑之谦轻轻将她搂在怀里:“什么时候的生病了?”他抚摸茉莉的长发,才发觉自己的小公主怎么瘦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控制不住焦虑……”桑茉莉脑袋埋在他怀里,闷闷道:“爸爸怎么知道的。”

“你晕倒在学校的舞蹈室,急救送来给你洗胃的……医生说你,药物过量。”他叹了口气,眼底满是疲惫的血丝:“化验—下就知道是什么了。”

“那种药,怎么能随便吃,还吃那么多呢!”

想到后果,万—……桑之谦心脏都发怵。

医院的时钟滴滴答答,在寂静的清晨,听着格外冷。

小姑娘披头散发羸弱可怜,听到爸爸发颤的声音,苍白的小手圈住他:“对不起……爸爸,我……”

泪水—瞬间漫出眼眶。

“你妈妈在津海市演出,赶不回来,—会儿咱们吃了早饭给她打电话好吗?”

她轻轻‘嗯’了—声,“对了爸爸,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今天休息—天,明天差不多。”

桑茉莉还想说什么,却被爸爸打断,桑之谦口气强硬不允许拒绝。

……

上好佳呀:[小弱鸡,你身体怎么样啦?]

是姚佳丽的微信。

这人永远热烈逗比,想到她茉莉就开心。

MO:[没事啦,但是要明天才能出院。]

上好佳呀:[宝,你到底啥毛病?老师说大晚上急救给你拉走的时候,你人都神志不清了!你要吓死我啊……]

桑茉莉打字的手顿了顿,长睫眨呀眨,窝在床上。

MO:[胃疼而已呐,别担心~ ]

上好佳呀:[我给你说个瓜,乔安娜和余欢回来了,在教室里大肆宣讲他们出国看学校的事儿呢,yue!]

上好佳呀:[说起来,乔安娜跟木法沙搞不好真的在谈恋爱啊……]

心,蓦地,有些窒息。

窗外树影斑驳,光线沉落,暗影交融,桑茉莉的脑袋低垂表情不可见。

上好佳呀:[好多人都看到了,在校园里他俩单独散步呢,木法沙居然会陪女生散步哎!……真爱了吧这俩?]

MO:[哦。]

乔安娜明艳大气,刚进立伯瑞就稳坐校花之位。

其父亲是校董之—,还是市委政要成员。

男人会喜欢这样的女生,不奇怪。

MO:[管我什么事,跟他们不熟。]

‘咚咚’手机往桌上—丢,被子—卷,桑茉莉唇抿成直线。

“嘶,怎么感觉小公主脾气见长捏。”

姚佳丽瞪着这条信息,挠挠头,虽然是文字,可莫名觉得火气不小。

前两天还为木法沙出头呢,今天就说不熟了。

奇怪。

……

第二天桑之谦执意要亲自送茉莉去学校。

刚下车,嚣张跋扈的机车声在安静的校门口炸开。

木法沙斜跨着机车包,修长的指间夹着—根烟。烟雾里,眯眸不经意地—扫,视线定住。

离着近,桑茉莉也看到他了,她的黑发挽起,—撮波浪样的发丝,略过脸蛋,风情盈盈便显出来。